第170章

《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 本章共3279字, 更新于: 2024-11-27 17:07:02

  他抓緊輪椅的扶手, 喉嚨裡、鼻腔裡忍不住地發出悶悶的呼吸聲, 太痒太麻了,多麼想要將他的脖子獻上去,讓她咬一口,解解痒。


  可她卻停了下來,抬起頭,託著他臉頰的手指動了動,將他的臉轉向了她。


  他感覺臉很燙,睫毛微微顫動地望著她,他看見了她眼睛裡的自己,緋紅的臉,情生意動的眼,像條被擺布在砧板上,嘴巴一開一合的魚。


  他聽見,她笑他:“是太子殿下在誘我上鉤?還是我在誘太子殿下上鉤?”


  是啊,下彎鉤釣魚的漁夫,先和水中魚兒共情了。


  但他又看見她眼睛裡、笑容裡的洋洋得意,他又覺得,也罷。


  --------


  房門被打開。


  坐在外面等著的翠翠忙回頭,看見一臉春風笑意的夫人走出來,夫人的氣色好多啦。


  她驚奇極了,問夫人:“貴人用了什麼法子?您真不想吐了嗎?”


  是不想了。


  喬紗捂著自己的胃,覺得神奇,她一高興,不總想著會吐,好像是沒那麼惡心了。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屋中的他,他垂著臉,伸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脖子,愣愣地出神,黑發溫柔地垂在肩側,越看越美。


  真不錯,越戲弄越得趣。


  “到底是什麼法子呀?”翠翠好奇死了,又問夫人。


  夫人隻抿嘴笑著,與她說:“大人的法子,說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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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法子?”翠翠更迷糊了,她已經滿十六了,她也是大人了!怎麼就不懂了,夫人說了她就懂!


  可夫人就是不說。


  長守卻一臉心領神會的模樣,進了房間,去給貴人換藥。


  翠翠鬱悶地扶著喬紗坐在院子的水井旁乘涼。


  喬紗探頭看見水井裡用水泡著一個綠幽幽的西瓜,驚奇地眨眼,這個世界還有西瓜啊。


  101:“有的宿主,架空世界,作者想寫什麼就有什麼。”


  喬紗樂了,有道理。


  “您可不能吃這瓜。”翠翠卻說:“西瓜太寒涼了,您不舒服,吃了會更不好。”


  喬紗有些掃興地坐回椅子裡,看著房間裡正在換藥的太子殿下,找麻煩地說:“我不能吃,那他們也不許吃。”


  誰也不許吃。


  房間裡的長守聽見,頓時心中大驚,別啊,他好不容易搞來的瓜,就想著冰涼了解解熱。


  他忙看貴人,隻見貴人靠在躺椅裡慢慢說:“一會兒將瓜扔了。”


  長守心中連連喊苦。


  平安更是震驚,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貴人如今怎麼對這謝家小夫人這麼縱容!


  再看那謝家小夫人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裡,扇著蒲扇,宮裡最得寵的娘娘也沒有這般的!


  “長守。”貴人突然低低叫了一聲。


  長守忙停下換藥的手,還以為自己弄疼了貴人,卻聽貴人聲音很低地吩咐他:“一會兒去將葉太醫帶過來。”


  “貴人哪裡不舒服嗎?”長守驚訝,葉太醫是貴人的親信,早早就辭官隱居了,這次貴人出了事,多虧葉太醫暗中救治貴人,不然貴人這條命早被謝蘭池那閹人折磨沒了。


  但是,如今他們躲在這裡,是為了等待援兵抵達京都,與貴人匯合,這個期間他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若是被謝蘭池的人發現,隻怕危險。


  “請來給謝夫人瞧瞧。”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院子裡的喬紗身上,總不好讓她這樣病下去,痛苦下去。


  長守心中更是驚訝,居然是為了謝夫人……他一直以為貴人留下謝夫人,不過是一時玩樂而已。


  沒想到,貴人竟是上心了?


  “是,貴人。”長守應是,心中滿是惆悵,貴人玩樂可以,但若是真對謝夫人上心,可怎麼辦。


  那畢竟是謝蘭池的繼母,貴人到如今不近女色,別說太子妃了,連寵妾也沒有一個,第一個女人就是謝蘭池的寡母……


  這、這太不妥了。


  給貴人換完藥之後,長守就收拾了一下準備動身去請葉太醫,留了平安守著貴人。


  翠翠聽說他要出山,原本也想跟著去,但放下不下夫人一人在這裡,便沒有開口,隻去與長守商量,能不能替她帶幾樣東西回來。


  夫人沒帶什麼衣服,總是要採辦兩件寢衣、外衣,還有再買點開胃的杏幹、果幹。


  她怕長守覺得麻煩,又忙說:“今天晚上我給你做醬肘子,成嗎?”


  長守咂摸了咂摸嘴,回她:“我看看吧,若是順路就幫你採辦。”如今風頭正緊,他不能暴露行跡。


  翠翠忙點頭。


  等送走長守之後,翠翠就忙著做午飯,想著下午可以給夫人燒水擦擦身子。


  誰料到,下午竟是下起了大雨。


  山中的暴雨來得又快又猛,伴隨著轟隆隆的悶雷,幾乎要將山淹了一般。


  翠翠便隻替喬紗洗了頭發,坐在房間裡替喬紗擦著湿漉漉的頭發,擔心地望著門外的大雨,自己嘟囔:“這麼大的雨,會不會把我讓他帶的東西淋湿啊。”


  “你讓他帶了什麼?”喬紗問她。


  “別的倒沒什麼,我就讓他給夫人帶兩件寢衣,您已經沒有替換的了。”翠翠知道她愛幹淨,貼身的衣服幾乎要日日更換,昨天洗的那件寢衣,一下雨更幹不了了。


  翠翠愁得皺眉,聽見榻上的貴人說:“我還有兩件新的,你可以拿去替你家夫人改改長短。”


  翠翠忙回頭看榻上的貴人,“這、這怎麼好。”貼身的衣物啊。


  他那張臉上的笑容好生溫柔,與她說:“我沒穿過。”


  翠翠一下子臉就紅了,覺得自己想什麼呢,人家貴人菩薩一樣,沒有半點骯髒的念頭。


  貴人讓她隨平安去取。


  翠翠點了點頭,將夫人沒擦幹的發搭在了椅背上,先跟著平安去了。


  風雨交加之下,天陰得像夜裡。


  他看著靠在椅子裡的喬紗,她百無聊賴地在擺弄著桌子上的象棋,黑長的湿發搭在椅背上,洇湿了她脖頸後一小片的衣服。


  他禁不住開口:“夫人,要不要坐過來,我替你擦頭發?”


  喬紗抬起眼瞧了他一下,唇角一勾,又戲弄他地說:“我不想動,你過來。”


  他抿了抿嘴,心底裡竟泛起笑意,不知為何她越驕縱,他越著迷。


  或許,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小時候,投射在了她身上,他無法驕縱,他就越喜歡縱容她。


  他伸手將榻邊的輪椅拉了過來,撐著雙臂,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輪椅上挪,每用力一下膝蓋就痛得鑽心,他抿著嘴吃力慢慢挪。


  她在不遠處,笑著撂下棋子,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伸手壓在他撐著輪椅的手背上,瞧著他蒼白的臉說:“太子殿下這苦肉計倒是管用。”


  她坐在了他身邊,拉過他輪椅上的手又說:“我於心不忍。”


  他定定望著她,心中竟品出了一絲絲甜,她會對他於心不忍嗎?


  或許是假話,但她朝他走來,假的也無所謂。


  她踢掉鞋子,趴在了他手邊,將被和一襲黑發對向他,拿起了枕頭旁,他平日在看的書,“擦吧。”


  沒帕子,他用身側幹淨的毯子替她擦。


  涼涼的頭發揉在毯子裡,他的手指輕輕捋著,有意無意地觸碰她光潔的脖頸,細滑得像條魚。


  她皺眉翻著他的書,如同在翻著天書一般,“這是本圍棋棋譜啊……連張圖也沒有,看得懂嗎?”


  他“嗯”了一聲。


  她合上書,將臉枕在身上側過頭來看他,“書哪有太子殿下好看。”


  他垂著眼靜靜瞧她,問她:“在夫人眼中,我好看嗎?”


  “當然。”喬紗答得毫不猶豫。


  “那與謝蘭池比呢?”他又問。


  這倒是將喬紗問住了,她到如今還沒記起來謝蘭池的樣貌,但一定不差。


  她不正面回答他,又戲弄他地對他伸出了手,“你湊近點,讓我好好瞧瞧,比比。”


  他卻真的垂下臉來,披著一肩黑發將他的下巴放在了她掌心裡,如蝶翼的睫毛輕輕掀起望她,“夫人喜歡我的樣貌,還是謝蘭池的?”


  他又問她。


  她像是託著一塊軟玉,那樣無暇白皙,垂下眼睑時當真如觀音垂目。


  這樣一張臉,被她褻玩在掌心,她心中莫名生出奇妙的悸動和快感,她的手指輕輕蹭著他的下巴,他飽滿的唇,與他說:“看不清,你再近些。”


  他望著她,手臂撐在她的身側,慢慢地朝她貼近、貼近,近到她的臉前,鼻子與鼻子幾乎蹭到一起,他喉結微動地輕聲說:“如今,可看得清?”


  真誘人。


  喬紗託著他的臉,在他的話語間親上了他的唇,很輕很輕,仿佛唇瓣觸碰著唇辮,喃喃說:“看不清……”


  他忽然伸手插入她湿漉漉的黑發中,在一團黑發中攬住了她的後頸,湊得更近,更緊,更裡面了一些。(審核員好,這裡隻是一個吻)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


  可以近到這種地方,還覺得不夠,從前的界限感、被觸碰的惡心感,通通不見了,他隻想更徹底地品嘗這個吻,品嘗她。


  他渾身都著了火似的,喉嚨裡也渴得厲害,他那麼迫切地想要她湿漉漉的唇,湿漉漉的吻。


  不夠,不夠,怎麼也不夠,他騰出另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臉,手指仔細撫摸著她的耳垂、耳洞,更深更深地吻她……


  喬紗快要透不過氣來,這個人像個渴了幾年的將死之人一般,將她當成一口井,一汪水,又急切又沒個夠,他這哪裡是吻,這簡直是下一秒就要將她吃了。


  她被他壓在榻上,哼哼著用手去推他,他擒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上。


  那掌心下一顆心突突跳得那麼快,那麼激烈,宛如要跳進她的掌心裡一般。


  喬紗隻覺得短促的呼吸裡,渾身過電一般。


  誰也沒聽見,房門外匆匆回來的腳步聲。


  翠翠呆立在門口,嚇壞了一般,被背後的平安捂著嘴又拽了出去。


  電閃雷鳴,潑天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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