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聯姻,我嫁給了我哥的好兄弟莊楚津。
本著商業聯姻互不打擾原則,我默認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直到我哥給我打電話:
「你過來接一下你老公,我快被他煩死了。」
到地方隻看到委屈巴巴的莊楚津剛喝了酒,眼尾紅紅的。
「老婆,你怎麼就是不能喜歡我啊,你都不知道和你結婚我多開心。」
1
莊楚津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睡醒。
我習慣性熬夜,每天在家除了追劇就是睡覺,跟健康養生的莊楚津生物鍾根本不同頻。
莊楚津也知道這個時間我一般都在睡覺,不會給我打電話,今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又在被窩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懶洋洋地說:「莊總,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吩咐?先說好啊,飯局不去,我要睡覺的。」
莊楚津在電話那邊切了一聲:「哪有那麼多飯局?今晚上我回去得晚,不用給我留門。」
我一聽不用留門,這不就是說他今晚上不回家嗎?
我的困意瞬間被驅散,再開口語氣裡多少染上一些狗腿:「好嘞,那祝您玩得開心哈!」
莊楚津高冷地「嗯」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第一次沒有生氣,反而有些興奮,莊楚津不在家,我又可以跟閨蜜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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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莊楚津是商業聯姻。
我會同意這門婚事,原因有兩個。一是,他跟我哥是兄弟,嫁過去之後我不會挨欺負;二是,他這個人雖然心冷嘴毒,但這張臉真的是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我一時色迷心竅,就同意了。
結果,這跟我想的婚後生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結婚這麼久了,隻能看不能吃,誰懂我的痛啊!
所以,隻要趕上莊楚津不在家,我都會約著閨蜜去酒吧,喝喝小酒,看看男人。
隻是看看,不幹別的,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已婚女性了,基本的道德感還是有的。
我撥通了閨蜜姚娆的電話,讓她訂個位置,晚上出去 happy 一下。
敲定行程,看著還有些早的時間,我又拱回了被窩。
2
我挑了一條黑色的吊帶裙,又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抓起車鑰匙就出門了。
路上的時候接到姚娆的電話,她已經訂好位置,開好酒,就等我到了。
我來得比較早,酒吧裡的燈光還沒完全暗下來。
我剛進去,姚娆剛看見我,就站起來朝我揮手:「欣欣,這裡。」
我走過去坐到姚娆的旁邊:「今天怎麼來這了。」
這個酒吧不是我們經常去的那家,但是這家酒吧是我哥經常會來的一家。
我跟莊楚津表面夫妻的事我哥還不知道,要是被他看見我背著莊楚津出來泡吧,我的小命估計要保不住了。
姚娆坐在我旁邊,雙臂纏上我的手臂,湊近我小聲地說:「可別說姐妹不為你著想啊。我可是多家對比之後才選擇的這家,這家的質量都是這個,肯定不會比莊楚津差,你就放心吧。」
姚娆邊說邊朝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我真的很想問問姚娆,她還記得我現在是個已婚女性嗎?不是過家家,是真正有紅本本且受國家法律保護的那種。
姚娆也不在乎我搭不搭話,自顧自地繼續說:「欣欣,你跟莊楚津真的就是商業聯姻嗎?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想了想說:「真的是商業聯姻,至於喜不喜歡他,我應該是更喜歡他的臉和身材。」
可能是我現在的眼神過於不好描述,姚娆默默地放開我的手臂,往旁邊挪了一下才說:「欣欣,你別這個表情唄,你這樣子,我嚴重懷疑要是莊楚津站在你面前,你直接飛撲上去。」
別人我是不知道,但是莊楚津的身材真是好到讓我流口水。
模特的身高,完美適配各種風格的衣服,經常健身,肌肉勻稱,再加上常年坐辦公室,那皮膚又白又嫩。
有一次莊楚津在客廳睡著了,我給他蓋被子的時候湊近了看,臉上一點毛孔都看不到。
我不理解,每天隻用清水洗臉還從不保養的人,是怎麼做到比我這個天天保養的人皮膚還好的。
天生麗質嗎?
我平等地羨慕嫉妒恨皮膚比我好的人。
3
我跟姚娆還在大談特談臺上跳舞的帥哥美女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防地在我身後響起:「穆景欣。」
我後背一涼,現在跑還來得及嗎?有點不想面對。
男人的聲音又冷了一度:「穆景欣。」
我嘆了一口氣,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我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子,看見了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人ṭū́ⁱ,就算現在酒吧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也能想象得到面前人的臉色有多看。
我堆起笑臉打了個招呼:「好巧啊哥,跟朋友出來玩嗎,今天公司不忙了啊?」
天知道,我從小就怵我哥,每次惹他生氣,我都沒有好果子吃。要不是周圍人太多,顧及面子問題,我這不爭氣的腿就要軟下去了。
我哥的臉色跟酒吧的燈有異曲同工之處,不停地變化顏色。
「長本事了,都敢大半夜來酒吧喝酒了?還有你穿的是什麼東西?誰家滿月孩子的衣服讓你偷了?」
我被訓得一句話不敢說,像隻鹌鹑一樣想減少存在感,偏偏有的人想做黑暗裡的顯眼包。
姚娆慢慢挪蹭到我旁邊,拉了拉我的手,湊近我,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說:「欣欣,你哥說話還挺文藝的。」
有這個閨蜜在,能看到明天太陽的機會很渺茫了啊。
我哥見我沒說話,把手上拎著的西裝外套丟給我,用眼神示意我穿上,不然就不客氣。
我剛穿上一隻袖子,就看見我哥身後走過來一個人,說巧也不巧,那個人是莊楚津。
4
莊楚津走近,看到所有人都站著,隨口問了一句:「都站著幹什麼呢?」
我很喜歡莊楚津的聲音,有點像大提琴,溫柔低沉,有時候又會有一絲絲憂傷。
我不清楚這若有若無的憂傷來自何處,但我對此感到好奇,有機會的話也想探索一下。
莊楚津好像沒感覺到我跟我哥之間詭異的氛圍,他繞過我哥走到我旁邊,看見我穿了一半的西裝外套,眼神晃了一下:「冷了?」
「嗯?」我看了他一眼才明白是什麼意思,頂著我哥要殺人的目光,我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抱在懷裡,「啊,不冷,不冷。」
莊楚津從我懷裡抽走衣服扔給我哥,隨後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肩膀上,還特意左右拉了拉衣襟,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
我哥看著莊楚津的動作,甩了一下皺巴巴的外套,嘀咕了一句:「臭顯擺什麼呢?再顯擺還不是要叫我一聲哥。」
莊楚津坐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一直沒放,我試著抽了幾下沒抽出來,靠近他壓低聲音問:「你要幹什麼?」
莊楚津聽完我的話,看著我的眼睛裡面浮上一絲不解。
我抬起我們倆握在一起的手,朝他晃了晃。
莊楚津往我哥的方向瞥了一眼,嘴唇動了動,但沒出聲,我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莊楚津說的是,你也不想被你哥發現吧。
很好,狗男人抓住了我的命脈。
我轉過臉跟旁邊的姚娆說話,不再去看莊楚津,他也不介意我看不看他,就是拉著我的手一直沒松開。
5
莊楚津不喜歡應酬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想到他連朋友之間的聚會也這麼敷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悶悶地喝酒,提到他的時候才會說一兩句話,其餘時間都是在折騰我的手。
莊楚津把我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腿上,一根一根地掰開我的手指,再一根一根地折回去,來來回回,樂此不疲。
對於他這種奇怪的嗜好,我不想評價。
「都這個時間了啊,楚津今天怎麼沒著急回家啊。」他們一起來的朋友問。
他旁邊的另一個朋友,端著酒杯,看著我和莊楚津這邊打趣地說:「你個單身狗懂什麼?之前楚津著急回家那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出來,回去晚了怕家裡的人擔心嗎?今天這是兩個人一起出來,那肯定不著急回家了啊,對不對楚津?」
莊楚津沒搭話,隻是問我:「困嗎?再坐一會兒,還是回去?」
我看了看莊楚津,又看了看姚娆,最後看了看我哥。
在我哥的威懾下,我含淚說了一句:「回家吧。」
「嗯。」莊楚津應了一聲,拉著我起來跟朋友們打聲招呼。
我看著有點醉意的姚娆,有些不放心地把人託付給我哥,讓他幫我把姚娆送回家。
6
我跟莊楚津站在酒吧門口,對視一下,我有點沒話找話地說:「這雨,下得可真大。天好像漏了一樣。要不我們進去坐一會兒吧,等雨小了再走呢。」
莊楚津看了我一眼,聲音淡淡地說:「如果你想繼續看你哥的臭臉,我ƭùₙ倒是不介意回去待到雨停。」
我默了,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回去,我哥生氣的時候房子都能掀了。
莊楚津抬手把我身上的西裝外套拉過頭頂,視線掃過我的鞋,好看的眉毛皺了皺:「你這鞋能跑嗎?」
我:「應該能吧。」
在得了我不太確定的回答之後,莊楚津一點沒猶豫,握住我的手就往大雨裡衝。
我實在不能理解莊楚津是怎麼想的,他不會覺得在雨中狂奔浪漫極了吧。
越來越多的雨水打在他的白襯衫上。
我跟在莊楚津身後,透過西服外套左右衣襟的縫隙,看著湿透的襯衫時不時地貼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腰身映襯得若隱若現。
浪漫我確實沒感覺到,但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別的東西。
上車之後,莊楚津遞給我一條寬大的毛巾:「擦一擦吧,別感冒了。」
「我不用,我沒淋到雨,你還是先擦擦自己吧。」
莊楚津從頭到腳就沒有一點幹的地方,原本規規矩矩的劉海都被雨淋得貼在額頭上,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
一滴,兩滴,雨水順著臉頰經過下颌,從脖子滑下,最後消失。
莊楚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把毛巾塞到我手上:「我一個大男人,淋點雨還不至於生病,倒是你,細胳膊細腿的,看著就嬌嬌弱弱,別再感冒了。」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莊楚津,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出來我嬌嬌弱弱的。
事實就是,看著嬌弱的我其實壯ƭū⁺如牛,而那個淋點雨不會生病的大男人半夜發起燒。
7
我睡到半夜是被熱醒的,感覺自己身邊好像被擺了一個大暖爐一樣。
我閉著眼睛伸手去推那個發熱源,想讓他離我遠一些,但是這觸感怎麼像是個人呢。
我打開燈,看見在被子裡縮成一團,臉蛋通紅的莊楚津。
我跟莊楚津雖然是表面夫妻,但沒有分房睡,而是在一個臥室裡分床睡。
原本的一張床換成了兩張大雙人床並排放著,從外觀上看,我們倆好像是睡在一張床上,但其實是各睡各的。
我蹭過去,用手探了探莊楚津額頭的溫度,好家伙,倒點油都能煎個雞蛋了。
我推了一下莊楚津:「莊楚津,醒醒。莊楚津?你發燒了,能聽見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