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琢眼中溢出一絲笑意,垂眸看著近在遲尺的糕點,這才心情頗好的賞了個臉,低頭將送上來點心,一口咬了。
“好吃麼?”
玉笙仰頭看著他,目光忐忑。
陳琢輕笑了一聲,兩根手指拿了一塊送到她的唇邊:“你自個嘗。”如玉般的指尖夾著一塊桃花酥就湊在她的唇邊。
玉笙自然知曉這是什麼味道,隻不過是故意問他罷了。
可如今,他親手送到她唇邊,她卻不得不吃。紅唇湊上來,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手指,一口咬住那桃花酥。
他卻是不放手。
她不敢咬一半,紅唇隻好繼續上前。柔軟的舌尖不可避免的掃到那根手指,玉笙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含住那一大塊糕點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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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她耳尖都要紅的出血了,陳琢還要故意問她:“好吃麼?”
一塊糕點一口包了,玉笙不敢多說話,怕自己這樣子不雅。隻好胡亂的點頭。
陳琢摩挲了一下那兩根手指,感受到那上面細膩的觸感,卻是道:“我覺得一般。”他說著,重新坐了下來。
玉笙卻是大了膽子。
她知道,自己要霸佔住面前這個人不可,如今她認識的,能出的起八千兩銀子的,也就隻有他了。
有的時候,臉面其實沒什麼。
她是月樓出來的姑娘,從小教會她們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手段。之前是繃著,是放不開,是渾身上下的羞恥。
可一切再面對要被賣的恐懼後,卻是都煙消雲散開來。
面前這個男人至少有權勢,眉眼生的更是凡人難以仰望。這番的富貴鄉她不彎下腰,豈非是要日後對著個年紀可以當她祖宗的男人撩起裙擺不成?
巴結上這個男人,到底是她登峰造月的高攀了。
玉笙彎下腰,淺綠色的紗裙下,一截細腰盈盈一握:“那是爺沒有嘗到好的。”玉笙歪了歪頭,巴掌大的臉上純的不諳世事。
可偏生一動,那紗裙下的腰就像是楊柳一般微微晃蕩。
她今日穿的簡單,素淨,如她這幾個人,不張揚,純的如水。可當她扭著腰肢走上前來時,那身段就如同活了一樣。
她生的纖細修長,最讓人注意的便是那一把握住的腰線。來時鬥篷解了,此時微微一動,領口下的肌膚白皙透明,似乎尋見裡面的高.聳。
婀娜多姿,這是陳琢腦子裡唯一閃過的詞。
“爺不愛吃,那定然是沒嘗到喜歡的。”玉笙整個人坐在了陳琢的腿上,她身材嬌小,渾身的二兩肉都生在了胸上屁股上,側身坐在他膝蓋上,輕的教人感受不到。
她一坐下來,陳琢的手就順勢搭在了她的腰間。
修長的手指在那截楊柳腰上來回把握著,面上卻是毫無表情的訓斥她:“大膽。”
玉笙看著那搭在她腰上的手,瞥了一眼男人的口是心非。仰起一張無辜的臉,一截嫩如蔥段的手指伸出來,在他腰帶上打了個圈兒。
這腰帶還是昨日她親手系的那個,上面的羊脂白玉觸手生溫。
珠圓玉潤的指尖上前,他衝著男人的腰帶勾了勾:“爺還系著這個?”她眼尾含著春水,微微一仰起,裡面就如同浸了霧兒。
“這是爺的,爺怎麼不能戴?”
溫香軟玉陷在懷中,陳琢抬手一邊把玩著懷中人的腰,一邊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回答。
玉笙紅著臉,勾著脖子依偎在他懷中。
“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紅著臉,手指卻是往下,一路從他的領口滑到了腰間,手指往腰帶裡面伸入,反手勾著那塊玉。
手指在他腰腹間來回摩挲了兩下,一張臉仰起頭,對著他的眼睛,無辜又惹人憐:“隻是玉笙想親自給爺戴。”
11. 第十一章:十五 後果自負
屋內,點著香,牆角那尊白玉香爐裡,迦南香越發的清透,濃鬱。
陳琢低頭,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她人生的嬌小,手掌也是,丁點兒的好像就他的半個巴掌大,握在手心裡軟的就像是沒骨頭一樣。
手掌微微用力,他握住把玩兒了片刻,嗓音卻是悄然之間啞了。
“知道男人怎樣才會解下腰帶麼?”他平素著一張臉,眼神也是清冷,若不是那比平日裡低沉不少的嗓音出賣了他,玉笙還當真兒以為他是臨危不亂。
她心口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有反應就好,若是她都這番投懷送抱了,他還無動於衷的話,她就當真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被他捉住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玉笙紅著臉,卻是大著膽子往他眼睛裡看:“玉笙知道。”
太師椅上的人這才笑了,那雙總是漆黑暗沉的雙眼仿若都柔和了不少,陳琢伸出手,指尖上前撥弄著她的耳垂把玩。
玉笙耳朵極為敏感,他手剛靠近,她整個人就如同被定住一樣,渾身上下從腳底裡伸出一股酥麻感來。
強行忍住自己,才沒去打了個哆嗦。
可到底那絲絲異樣的酥麻感還是被他察覺到了,陳琢低頭眸子裡像是笑了一笑。問他:“耳朵碰不得?”
她耳尖一軟,整個人便是如同煮熟了的蝦。
蜷縮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剛剛那丁點的佔據上風,此時也是煙消雲散。
“碰……碰得。”
下巴被兩根手指抬起,玉笙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下面肌肉強硬,面前這張臉生的風光霽月,溫潤如玉。
可吐出來的字,說出來的話,確是讓人指尖都羞的蜷縮在一起。
“讓誰碰?”陳琢垂下眼簾,掐著她下巴的手往下,指尖一路從脖子滑到領口。他手指生的極為好看,嫩白如玉的指尖泛著一點紅。
漂亮卻絲毫沒有娘氣,反倒是顯得整個人清貴精致。
手指在她領口的扣子上來回動著,玉笙屏住呼吸不敢動,嘴裡卻是乖乖巧巧的回:“爺,讓爺碰。”
身側傳來一絲笑,她領口那顆扣子也總算是被人解了下來。
一顆扣子掙脫開,那細膩的頸脖露出了一大段,屋子裡點了炭盆分明是不冷, 可不可避免的,她脖子上還是羞出了玫瑰色的緋紅。
一大片,直接從脖子紅到了領口下。
她剛好今日身著的是件淺綠色的裙子,細膩的肌膚紅的豔麗,極致的兩種顏色相撞,讓人眸子都深了下來。
他手指從那領口探了進去了,細微的一下,又好像是什麼都沒碰到。
玉笙看著面前這張臉,道貌岸然的一臉認真,若不是那雙手就在她身上亂動,旁人瞧見還當他是在認真讀書,或者作畫。
“爺……” 手指摸到那根細帶,她實在沒忍住,發出一聲哀求。
勾住那根紅繩的手松了松,陳琢收回指尖,繼續低頭捧著茶盞,從面上看過去,好似是什麼都沒發生。
“會研磨嗎?”
喝了口茶,潤了潤幹燥的喉嚨後,陳琢忽然扭頭問去。
身側,玉笙感受到那滾燙的熱度後,再也不敢坐在他膝上了,整個人紅著臉,垂著腦袋,手忙腳亂的重新系著領口的扣子。
聽見聲響,側過頭朝著他那兒看去,瞥見那張臉後,面上又不可避免的羞紅了起來。
她實在是不喜歡自己動不動就開始泛紅的臉。
抿了抿唇,她強裝鎮定,盡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蠢:“會的。”
面前,傳來一絲愉悅的笑,陳琢修長的腿伸出去,玄色靴子勾住她的小腿,將人往面前帶。
“低頭。”
那一截細腰立馬就往下彎,陳琢伸出手,湊到她領口處,兩根手指靈活的一動,那扣子立馬就扣了起來。
“別再勾引爺了。”
體內一股邪火泄不出去,如今卻還有政務要繁忙。沙啞的聲音摻了幾分不耐煩,陳琢抬手,面無表情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再勾引爺,後果自負。”
男人開始處理公務起來,玉笙松了一口氣,又暗地裡有幾分可惜。
今日可謂是個好機會,她想著開口提上一提,隻是八千兩,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男人處處透著矜貴,不知願不願意買下她?
她正想著事,手腕上的活也忘了。
陳琢正在翻開往年揚州城的稅收,毛筆伸出去,墨卻是幹了。冰冷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撇過去,他看著身側發呆的人。
“若是不會,出去叫個奴才來替你。”
玉笙嚇了一大跳,立馬低著頭,再也不敢發呆了。
玉笙研磨了半日的墨,直到太陽都要落山了,人才從書房中出來。
陳琢自從處理公務後就再也沒與她開口說話,一直悶聲處理公務,她在旁邊不敢多抬頭,卻也無意間瞄了幾眼。
他看的都是官場上的折子,關乎與稅收,其中大部分是賀文軒他父親,賀叢文的往日來往記錄。
賀叢文官居四品,要查知府官位自然在他之上,可他看似才二十出頭,渾身的貴氣哪怕是穿著簡單,可卻還是掩藏不住的從身上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當朝這個年紀就在四品之上的官員,定然不多。
除非……是官宦世家,或者是王孫貴胄。亦或者是哪家侯府,王府的子嗣。
玉笙掐緊了手心,總之這個男人她必須要爭。
照舊是王全送她回的月樓,剛一進去,秦嬤嬤就在門口等著了:“你整日的不回府,見的究竟是何人?”
“賀家的人,嬤嬤不也是知道麼?”
秦嬤嬤這回卻是沒那麼好糊弄,衝著玉笙道:“我不管賀家還是誰家,出的起你那八千兩,才是你日後的歸屬。”
陶老爺那邊聽說了,一直再催著要人,這幾日她是借著玉笙生病這才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