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看著乖,玩的挺放得開啊!
再加上剛剛這茶言茶語,賈巴威微微眯起眼。
更加確定這絕對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
這種世家小姐都是表面看著人畜無害,實則滿肚子心機。
他兒子不會是著了道了吧!
會不會是羅曼諾夫授意這小丫頭故意勾的他兒子做出出格事兒。
然後羅曼諾夫再借機發難,想要坑他的钯礦?
“羅曼兄弟,我看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兒子為人魯莽了些!”
賈巴威看向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差點翻白眼。
都這個時候了, 還捂著臉在那發呆。
他氣的一跺腳,喊了一聲:“賈政,還不快澄清澄清!”
澄清這個詞,就是提醒賈政,他沒錯,都是誤會!
賈政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兒的,他十歲時,他爸就成為了西區三巨頭之一。
他什麼女人沒玩兒過,就算是人婦,他看上了,也得老老實實的給他睡!
從來都是他打女人,什麼時候被女人扇過巴掌。
他是家中獨子,他爸死了之後,這些不全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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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跟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低眉順眼的!
這會兒還被一個小娘們汙蔑!
雖然他是想睡她,但那也是她的福氣!
賈政越想越氣,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胡扯!你他媽的放屁!”
賈巴威一聽,用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可他的繼承人目前隻能是賈政,這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小政,你就算委屈也收收脾氣,先和羅曼兄弟說清楚了!”
賈巴威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按在賈政的肩頭,五指用力。
肩頭傳來的疼痛讓賈政稍微恢復了些理智。
但在他看來他們家有各大勢力爭奪的钯礦,應該別人來巴結他們。
就算是他看上了羅曼諾夫的女人,又怎麼樣?
就一個女人而已,能給他個機會結交他,他就應該將女人恭敬的獻上來。
他爸就是年紀大了,為人太謹慎。
他可不想伏低做小。
賈政略微不滿的哼唧一聲:“我看她脖子上紅紅的,才扯了她的紗巾,誰知道是,呵……”
賈政說到最後曖昧的嗤笑一聲。
賈巴威隻覺得氣的頭皮發麻。
急忙看向對面的男人。
男人似乎並沒有生氣,這會兒正揉捏著溫冉的手。
他頓時有些弄不懂羅曼諾夫的意圖了。
是要發難,還是含糊過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祁梟揉了揉溫冉剛剛扇賈政的右手,又翻了翻她的左手。
明顯右手有點腫了。
這什麼手?扇個耳光就紅了腫了?
還真是個小廢物。
他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溫冉的指尖,小姑娘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氣,卻也乖乖的不敢吭聲。
他隨即松了手,突兀的說了一句:“寶貝兒,看窗外,有傻鳥。”
溫冉自然不信男人的話,但總覺得他在這時候說這話應該是有什麼意圖,便乖乖的轉頭看向窗外。
玻璃窗外,藍天白雲,哪兒有什麼傻鳥。
她剛要收回視線,男人又開口了,“別轉頭,仔細看。”
話音還沒落,她就感覺身邊的男人動了。
賈政越發沒耐心,正要開口,就感覺有什麼猛地拉住自己的五指。
巨大的拉力讓他踉跄向前。
第40章 “拿你賠我怎麼樣?”
賈政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就覺得被砸在茶幾上的手黏糊糊的。
他下意識想要抬手,發現根本抬不起來。
賈政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就見自己的手心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樹枝牢牢的釘在了藤編茶幾上。
他愣了一下,當確定自己不是眼花的瞬間,那種痛便如電流一般直接竄入腦海。
“啊!”他慘叫一聲,想要將手收回來,可又不敢用力,下意識就想去看賈巴威。
可他以為的結束卻隻是開始。
面前高大的身影並未離開,男人微微弓腰站在他面前。
原本的藍色眼眸因為過於興奮而變得有些淺。
明明如漫天星光般璀璨迷人,卻硬生生的讓他心生恐懼。
因為那帶著薄繭的食指還壓在樹枝頭上。
此刻男人緩緩勾起嘴角,左手在他手腕處快速一劃一挑。
當鮮血濺出來時,賈政後知後覺般的低頭看去。
緊接著發出了歇斯底裡的慘叫。
“啊!啊啊啊!手!手!”
當周祁梟退回溫冉身邊,賈巴威才反應過來。
慌亂還沒湧上來,一看賈政隻是傷了手沒有被割喉什麼的,緊繃的肩膀又松了下去。
他更在意的是,這前後都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男人到底是怎麼過去將他兒子的手筋挑斷了!
進最後門崗的時候不是搜身了嗎!
他身上怎麼會有鋒利的武器!
賈巴威快速掃了一眼,樹枝?還有一個塑料硬片。
他不由得吞咽了口口水,突然記起有些人能將任何東西當做武器,作為殺人工具。
如果羅曼諾夫要殺他……
賈巴威忍住想向後退的衝動,沉下臉來,先發制人低喝道:“羅曼諾夫,你這是做什麼!”
被點名的男人這會兒正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著指尖沾染的血。
見血的興奮已經被他壓下去,隻剩下煩躁和厭惡。
好像怎麼擦都黏糊糊的,周祁梟煩躁的將紙團成團隨意的一拋。
他沒搭理盛怒的賈巴威,而是戲謔的問道:“溫冉,說說掐了你脖子的那個怎麼樣了?”
溫冉在聽見賈政慘叫的時候,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她非常慶幸男人還能顧及她的小心髒,提前讓她看窗外。
這會兒被突然點名,她愣了一下。
轉瞬就意識到男人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因為每次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溫冉眨眨眼,昨天她雖然沒敢看,但上車前瞄了一眼……
被男人揍得血肉模糊,而視頻裡的那個求死的男人應該也是他吧。
她不太確定的回他:“殘,殘了吧。”
聽到這話,周祁梟抬起頭,居然笑了起來,“錯了寶貝兒。他想欺負你,自然也得被欺負到死。”
死,這個字,男人咬的有點重。
溫冉腦袋嗡的一下。
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男人是為了她報仇。
估計應該是想借這件事立威,敲打賈巴威?
畢竟她現在明面上是男人的寶貝兒,欺負她不就是啪啪打他的臉嘛!
所以她特別配合的快速點點頭。
賈巴威聽到這話,也意識到自己兒子做的事打了羅曼諾夫的臉面。
但!不是還什麼都沒做呢嘛!
“羅曼諾夫,我兒子隻是扯了下溫小姐的紗巾……”他說到這兒眯起眼睛,兇相畢露,“你就挑斷了他的手筋,是不是太過分了!”
男人這才正眼看向賈巴威。
滿眼不解的問道:“他傷了我寶貝兒的手,我廢了他隻手,哪兒過分了?”
傷?這回換到賈巴威疑惑不解了,視線落在溫冉的手上,手心紅紅。
這他媽不是剛剛扇他兒子扇的嗎?
這也算是傷?!
欺人太甚!
他剛要發怒,周祁梟復又笑起來,也沒給他插嘴的機會,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這意思是你兒子做的太過分了,我隻廢了他一隻手,不夠?”
“不!”賈巴威頓覺不好,可隻說出一個字,就見男人動了,速度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出聲阻止。
伴隨賈政的又一聲慘叫,他左手的手筋也斷了。
周祁梟隨手一拋,將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手指節長的鋒利鐵片扔在了茶幾上。
“啪嗒”清脆的響聲,像是壓垮賈巴威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歇斯底裡的吼起來:“羅曼諾夫!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我看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哈!”周祁梟笑了一聲,瞬間斂了笑意。
手抽出貫穿賈政手心的樹枝,掰斷的瞬間,站在他身側的溫冉聽到了細微的“嘀”的一聲。
周祁梟掰斷樹枝就嫌棄的將它扔在地上,溫冉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
瞳孔縮了一下,原來她以為赤那給她隨意找的一根別頭發的樹枝,裡面居然暗藏了東西。
像是通訊器之類的,看那凹槽,那細長鋒利的鐵片也是從裡面抽出來的吧。
賈政已經疼得跌坐在地上暈過去了。
賈巴威衝過來的時候也沒注意這個細節。
他蹲在地上扶著兒子,外面聽見動靜的護衛隊呼啦啦的衝進來。
數十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溫冉雖然覺得男人可能應該有什麼後路,但仍舊緊張驚恐的額頭突突的跳。
她很想往男人身邊靠靠,卻又怕自己貿然一動,就被射成篩子。
正想悄悄往那邊挪,男人卻毫無顧忌的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入懷裡。
他低頭看她,眼裡宛若灑了細碎的鑽石,“寶貝兒,這回有點虧,你拿什麼賠我?”
男人話音剛落。
外面突然發出嗖嗖的聲音,緊接著有人扯著嗓子喊起來:“有火箭炮……”
還沒喊完,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緊接著是建築倒塌的轟隆聲。
就連地面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
溫冉面色瞬間慘白。
她是懂這些的。
火箭炮的話,射擊不是有誤差嗎?!
聽這爆炸的動靜,被轟炸的地方應該不遠。
如果偏差一些的話,那他們……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男人揶揄的問她:“拿你賠我怎麼樣?”
溫冉看著面前笑的宛若禍水的男人。
眼眸越睜越大。
這時候還開什麼玩笑?
心中更加確定面前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賈巴威聽著這連環的爆炸聲,面色慘白。
這……炸的是他的武器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