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無端卸下所有心防,迷人又危險。
這時靠坐在引擎蓋的女人撐起身體走過去 。
用手機對著劫匪隨意拍了兩下,上傳到南洲軍網。
機械說道:“紅通兩人,已擊斃。”
然後她的視線落在溫冉身上。
語氣淡漠的就好像在說一會兒吃什麼似的。
“她應該和他們一伙的,頭兒,是否開槍擊斃?”
擊、擊斃?
溫冉瞳孔一縮,理智回籠。
按理說,人在聽見這話第一反應是反駁自己和劫匪不是一伙的。
但,這個女人說的是南州話!
還是很有口音的地方話!
這個情況,溫冉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在試探她。
因為華國人很少會學南州話。
畢竟通商、旅遊的地方都以華語或是霉語交流。
就連她在南州做生意的外公也隻會幾句基本南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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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個第二次來南州的普通人,卻精通南州方言?
她怎麼解釋?
況且當初她學習南州話的原因,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所以溫冉不想節外生枝,她裝作聽不懂,按照自己的邏輯解釋。
“我是華國人,在機場被他們綁架的,如果你們能送我到安全地方,我會給酬勞!
雖然沒有2個億,但是賣了老宅可以有一千萬!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女孩兒甜軟的聲音帶著絲急切,將真誠無害拉到了極致。
任誰聽了都無法鐵石心腸。
偏男人一副好似聽了又好似沒聽的樣兒,抬起手懶洋洋的抽了口煙。
時間仿佛都被他這散漫的態度拉長變慢。
薄厚勻稱的唇張開一條縫隙。
稀薄的白煙便湧了出來,朦朧了他的臉,讓人更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華國人啊。”
男人說的是華國話。
流利的鄉音讓溫冉心中發燙。
可那雙不屬於華國人特徵的藍色眼睛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溫冉心中忐忑不安,卻十分堅定的應了一聲。
男人這才半蹲下來。
隨著動作,勁瘦的肌肉在迷彩服下繃緊。
勾勒出線塊壘分明的流暢線條。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和那張帶著點少年感的迷人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無比的契合。
男人輕嗤,“證件?”
溫冉一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又慌亂起來。
她很清楚,護照身份證這類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在戰亂國家有多重要。
可,她沒有……
任她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到會有劫匪炸了私人飛機,綁了她,那飛機是外公租借的,也不知道要不要賠償……
溫冉躊躇一下,軟糯嗓音透著不安,小心翼翼的開口:“在,在飛機上的包裡。”
“那就是沒有了。”男人調子平和,卻透著股意味不明的陰涼。
溫冉突然湧起一種難以訴說的危機感。
這男人在這一刻,打算放棄她!
“我真的是華國人!我能證明!”
“哦?”男人從喉嚨裡滾出一聲,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可身體卻緩緩支撐起來,明顯要起身離去的樣。
溫冉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對於不懂的人肯定像是神經病。
但她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她不想死。
這男人明顯對華國人友好。
這是目前她在這個戰亂的國家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
無論怎麼樣,她都得抓住!
她深吸了口氣,把能想到的一口氣兒都說出來了。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穢亂後宮,罪不容誅!
我龍傲天誓死守護劉波兒!
……”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轉瞬嗤笑一聲。
溫冉便不敢出聲,緊張尷尬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她透過蒙眼布露出的細微縫隙,死死的盯著男人。
此刻,就好像一把閘刀懸在頭頂一般。
她渾身僵硬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突然,夾著煙的手毫無徵兆的捏住了她的兩頰。
富有磁性的聲音還帶著絲愉悅的笑意,“寶貝兒,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溫冉:?!
他懂!他懂!
希望升起的瞬間,激動的她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男人其實並不是很懂溫冉說的什麼。
他隻是突然想起自己聽過類似的華國話,估計是暗號,便隨口答了她一句。
看她一副和自己對暗號成功,劫後餘生的樣兒,就覺得蠢得有趣。
突然想到什麼,男人微微歪頭。
視線下落到溫冉潔白細膩的脖子上,另一隻手輕佻的勾著她衣領往下壓了壓。
入目肌膚瓷白光滑。
他眼中浮起一絲玩味。
那微涼的觸感碰到鎖骨的瞬間。
激的溫冉一抖,卻沒敢貿然掙扎。
男人倒順勢松了勾著她衣領的手指。
開口,戲謔惡劣,“他們沒碰你?留著你過年呢?”
第3章 “小未婚妻長得這麼勾人……”
這話說的太過於突兀和露骨。
溫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為什麼……話題突然轉到這上面了?
但她還是乖乖的晃了晃腦袋。
隨著這動作,少女臉頰上的軟肉被擠壓摩擦著他的掌心。
觸感又嫩又滑。
周祁梟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
二十左右的樣子。
雖然身材嬌小,倒是前凸後翹挺有料的。
黑色布條松垮的纏著她的眼睛,襯的皮膚愈發白皙細嫩。
幾縷發絲凌亂的黏在巴掌大的臉上,配上淺淡無血色的飽滿嘴唇。
滿滿惹人摧殘的破碎感。
他稍微抬起拇指,按壓在她的半邊唇上。
隨意的碾壓幾下。
觸感格外柔軟。
血色湧上的瞬間,那唇嬌豔欲滴。
還挺勾人。
這麼一看倒是個極品小美人。
就是不知道這雙眼睛長什麼樣。
他這人肆意慣了,松手的瞬間就扯下那礙眼的黑色布條。
溫冉卻快速閉上眼睛。
男人輕笑一聲,略微粗糙的指尖隨意點了下她的左眼眼皮。
“剛看的不是挺帶勁?要吃了我似的盯著不放,這會兒慫什麼?”
男人的話太輕佻,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眼皮下的眼珠轉了轉,溫冉也沒想出應該怎麼回答。
寸頭女人叫赤那,她看了一眼時間,沉聲提醒。
“頭兒,該走了。”
再不走今晚得露宿街頭了!!
說完視線落在溫冉身上,依舊充滿審視。
剛剛那句南州方言,她確實是試探。
畢竟她再喪心病狂,也沒興趣殺個手無寸鐵的小美人,太不憐香惜玉了!
不過不怪她懷疑溫冉和劫匪是一伙兒的。
這倆劫匪是紅通上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燒殺搶掠,最出名的還是折磨女人的手段。
從最近的飛機場到這兒,得一小時。
溫冉這麼嬌滴滴樣貌絕美的小美人落在他們手上。
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合邏輯。
而且出現的時機也不對!
車撞上來的手段也夠低劣!
她都能想到,頭兒自然早察覺不對了。
否則也不會浪費時間檢查這女人身上是否有痕跡。
如果時間充裕,倒是可以慢慢審問。
但他們這趟是涉及到華國和灰熊國的軍方合作,是國家級別秘密行動,頭兒目前的身份代表的可是灰熊國軍方,不能出差錯。
現在明顯不是細究的好時機……
把人扔這兒不管就是了。
反正她是不擔心頭兒色欲燻心,畢竟他女人絕緣體。
周祁梟看著連眼睛都不敢睜的溫冉,頓覺無趣。
懶散起身時不緊不慢說道:“畢竟是華國人,相遇即緣分,能幫自然得幫一把……”
溫冉剛要感謝,就聽到了後話。
“給她留把刀,再遇到劫匪,也能自己抹個脖子,免得受苦受難的。”
溫冉:?!
她再也顧不上看見對方面容會不會惹麻煩,被滅口這類問題了。
猛地睜開眼睛尋找男人的身影。
兩人四目相對的剎那。
那雙深情眼的衝擊力更甚。
但轉瞬那眼裡的散漫玩味消失殆盡,滿是溫冉看不懂的復雜和嫌棄……以及毫不掩飾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