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垂墜下來。
暈熱的洗澡水把她的腳踝都淹沒了。
她被人抱著,懸在了半空中。
他堅實的小臂,穩當地置於她背後,護住了她。
“啊....哥哥....”
禮汀小小聲驚叫了一下。隨即摟住了他的肩膀。
這段時間的她,越來越討厭出門,害怕看到外面那些媒體們偷拍自己。
她本來就安靜內斂,受到過多關注都會有一些不適應,況且自己本來就不是公眾人物。
也許是周圍的環境就像洪流滾滾。
而眼前的人就像在浴室裡把自己託舉在半空中一樣,是自己的浮木。
官山道的景色很美,也沒有那些讓她不適應的高奢名牌。
哥哥用很多山水,紫藤花水仙,和到處收集來的名畫,給她築起了一個安全的空間。
而江衍鶴,是她唯一一個鏈接外界的渠道了。
在牛津讀書的時候,被他綁起來,還會覺得不適應。
那時候,她還想著自己能變得好強大,拯救很多人,想要去外面闖一闖。
偉大的人生不止有救死扶傷一種版本,還有不成全地選擇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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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時候,隻是想回避對他的依戀罷了。
因為總覺得他不屬於自己。
他的氣息讓她上癮,呼吸聲能穩定她的心緒,觸摸更是滾燙到讓她迷戀。
察覺到她耽溺在唇瓣的疼痛裡,於是又溫熱地舔舐上去。
觸碰她的舌尖,交纏,讓她逐漸變得意亂情迷,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被人抵在牆上親吻,腦袋暈乎乎的。
他呼吸聲在狹小的浴室裡擴大,就像威脅一樣,讓她簡直沒辦法思考了。
“我錯了....我不會....不要....”
他嚴絲合縫地抱住她,把她抵在牆面,臂彎上青筋暴露,堅實有力地撐著她。
讓她根本沒有抗拒的餘地。
她凝望著他在黑暗裡的眼神。
男人沒有急著對她做什麼,反而簌簌地用毛巾擦拭她湿透的頭發。
就像被撫摸的流浪小貓一樣,溫柔的幫她擦幹頭發上的水痕。
他就像精準地知道,此刻脆弱的她需要被怎樣對待一樣。
每一個吻,都是渡她過那道煉獄的槳。
《茶花女》中,阿爾芒對瑪格麗特愛到最深的那一刻。
他想的是:“我是這樣地愛她,以致在我極度興奮的愛情之中,我曾想到是不是殺了她,讓她永遠不會屬於別人。”
偏偏江衍鶴,恨她到極致的時候,卻偏偏對她最溫柔。
禮汀雪白的皮膚蒙上了一層接近緋紅的珠光色。
直到可以安然的在他手中依靠著。
禮汀不再害怕了,她安靜下來。
她纖細的脖頸上痕跡遍布,泛紅又迷離的眼睛,微微地張開,似是勾引自己的戀人,看上去近乎有一種不韻世事的無辜。
讓男人心痒難耐。
她小幅度地用腦袋蹭動他的脖頸。
她無意識地伸出舌,飢渴又澀情地卷走了留下的水光。
這次他是真的想要束縛住她。
從情熱中醒過來,禮汀感受到鎖鏈的冷硬質地。
禮汀還是害怕了。
“汀汀知道錯了,不要.....解開.....解開也不會跑掉的....哥哥相信我....相信我。”
“乖一點,結婚之前,就這樣呆在我身邊。”
禮汀知道,江衍鶴說出來這句話。
在結婚之前,不可能給他解開束縛了。
她會這樣,手腕被綁住,在他的懷裡。
踏上撒丁島和斯裡蘭卡島之間的船,和他走進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在外人看起來,一定會覺得她是被強迫的吧。
禮汀皮膚太白了,留下的痕跡會很明顯。
他們不知道,她盼望這一天,盼了太久。
黑暗裡,禮汀黑沉的眼睫眨了眨,最後看向天花板。
蔣嘉禾可以隨意威脅她。
翡姍可以搶走她的婚紗。
禮桃的汙蔑,網友的謾罵。
哪怕她真像人魚公主一樣,變成了不能說話不能爭辯的人。
但是隻要她示弱,不爭不搶,在角落裡用湿漉漉的眼神看著他。
她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
這段時間江衍鶴對她的佔有欲簡直強到了極點,不僅是限制出門的程度。
他會每天幫她衣服。
好整以暇地把她圈到自己的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層層系著繁復的蕾絲白線。
可是她的順從總讓他樂此不疲。
就像那年生日她穿著戴著貓耳的衣服,半跪在辦公桌上叫他主人。
她黑發散落一床,微湿潤,混著汗水,像纏繞著他的網。
他也沉迷於喂她吃飯,一口一口,絕無半點不耐。
腥苦的液體,混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會讓她神經麻痺。
江衍鶴在家裡接到了康佩幗的電話。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懶散,帶著沒有餍足的性感:“媽,怎麼了?”
康佩幗是真的把她當成女兒來疼。
想來她也知道了江衍鶴對禮汀的狀態越來越瘋。
接電話的時候,康佩幗頻繁提到了禮汀的名字,說小汀現在在家嗎,她身體很弱,你不能由著性子來。
江衍鶴垂下眼,輕描淡寫地交代。
他的乖乖寶在吃飯呢,現在不方便說話。
康佩幗不疑有他。
她簡單問詢了公司的情況。
接下來,委託負責人Chris,講述了在意大利的婚禮流程以後,國內交接好工作,就可以來這邊結婚了。
“如果小汀還滿心都是想報恩的話,江家一定可以融化她的心房,成為她堅實的後盾。這次婚禮的流程,我都是親力親為,力求做到最滿意。你們既然都來意大利了,也把小汀帶來見見我。”
康佩幗說這句話的時候。
電話這頭。
惡劣的壞男人又在不由分說地扣住禮汀的後腦袋,把玩著她漆黑的長發。
漂亮如黑色綢緞的細絲在他指尖劃過,勾起心中的一抹悸動。
“嗚——”
禮汀嘴巴很小,稍微含一下,下巴就酸的難受。
涎水從小小的嘴角留下來。
因為不適應,所以她微微蹙著眉,一副委屈又乖順的樣子。
她現在已經非常習慣做那種事了,仿佛隨時都能化作一灘水,迎接他的觸碰。
但是偏偏,她能從如此羞恥的取悅他裡,得到強烈的刺激,而非被辱沒的痛苦。
說不清之前那些事,對兩人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但自此以後,他變得愈來愈惡劣。
他最擅長的,就是享受她的順從。
之前她做這些羞恥,神經都會繃緊,變得不適應且小心翼翼。
“她還在吃呢,現在很乖。”
江衍鶴薄唇彎著點笑意,把悶哼聲壓制過去:“她挺享受這樣的生活的。”
禮汀被他這樣欺負,也隻是垂下眼睫,不聲不響的。
來意大利當天晚上,兩人在科莫轉機。
禮汀發起了高燒,她蒼白的皮膚被燒得滾燙,渾身都泛起紅色。
她意識很模糊,蜷縮在床上,喃喃著名字,反反復復的。
禮汀的神情,看上去脆弱又痛苦,“哥哥.....”。
眼淚裹著她的頭發,妥帖又可憐,像隻迷途的幼兔。
今天看到了賓客的名單。
江家的財富在國內數一數二。
他們認識的名流從世界各地聚集過來。
由於家族長輩的原因,朱茵敏,翡珊他們都會來。
康佩幗真的很喜歡她,恨不得找來一切情敵來給她送上祝福。
禮汀悠悠地醒過來。
這幾天耽溺於他的擁抱,她感覺小腹疼得難受。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人期待自己換上婚紗的樣子。
禮汀永遠記得第一次偷穿他的校服,被他發現時。
他灼熱的吻和幾乎窒息的懷抱。
打點好意大利的一切。
江衍鶴和她飛到了撒丁島。
在城堡的第一晚。
禮汀坐在角落裡,雪白的腳掌搭在沙發墊上。
五年前,他怕她疼痛,親手給她摘下高跟鞋的絲綢綁帶。
五年後,為了成為她唯一依賴的人,他纏繞上他的腳踝,讓她沒辦法離開他獨自行走,他給她打了一個很病態的蝴蝶結。
禮汀踩在他手臂上的觸感非常奇妙,青筋在腳掌下呈現出輕柔的凸痕。
穿這個鞋子,會站不起來了吧。
禮汀緊張地鼻翼微張。
小小的下颌上有一點晶瑩的色澤,美得非常易碎:“不要....脫下來,不要穿這個。”
江衍鶴不理會她的抗拒,冷白的後頸勾勒出英雋的幅度。
“會走不動的...不可以...”
江衍鶴低下來親吻她的腳背,手指感受著她綿軟纖細的小腿的觸感,
他眼神晦暗又虔誠地,“先試試鞋的尺碼,我抱著汀汀去婚禮現場就好,不用走路。”
他探身吻住她湿漉漉的嘴唇,享受著她的迎合:
“沒有人會威脅到你,你永遠隻屬於我一個人。”
“所以你會用祝福別的女人和我在一起的嘴唇,說出我願意的婚禮誓言嗎。”
禮汀無力抗拒,別過蒼白的臉。
她漆黑的眼瞳眨了眨,聽見他的心跳,起伏如潮汐。
像是被觸動一般,戀戀不舍的,她吻在了他的側頸。
察覺到那人身體一顫,他手指搭上她的黑發,攏緊在手心。
女生的聲音有點喘:“哥哥,還要親。”
黑暗裡,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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