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衍鶴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啞聲笑著說:“寶寶,這可不興說。”
“哼。”禮汀往後撇了他一眼,羞惱地扭過頭:“不用給我做飯,我要和玟玟在外面吃!”
黑發在陽光下泛著薄薄的光暈,她穿著藍色裙的樣子也很美。
江衍鶴凝視她消失在牆角,才轉過來,看向謝策清和蔣蝶。
他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和人維持生疏距離的模樣。
“幾點的機票,我送你們去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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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禮汀才和孟絲玟回到家。
她剛打開房間門。
看到江衍鶴黑發微湿,正穿著浴袍敲鍵盤,和Fund investors聊融資的事。
禮汀把浴巾扔給他,示意他擦拭頭上的水漬。
接著,她冷冷宣布說:“我才不要和你這個澀情狂睡覺,我要和玟玟一起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充滿心機的壞小貓,就邁開雪白的腳掌,卷著平時他蓋得被子逃跑了。
“告辭!我們在四樓睡,你不許靠近四樓。”
沒有他的氣息,禮汀確實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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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午說的冷戰,她還不打算和他和好。
敷好睡眠面膜後,孟絲玟很快睡著了,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她拍戲經常住各種酒店,一點也不認床。
禮汀想起下午謝策清的話,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想那個壞男人呀,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
把他的被子蓋住自己的鼻梁,迷戀地嗅了嗅,上面他汗水混著烏木和麝香的氣味。
她的腦袋裡全是黃色廢料。
哥哥會不會用她的絲巾給自己弄啊。
啊啊啊啊,我在想什麼。
小貓馬上就打消了這個病態的念頭。
他雖然是澀情狂,欲求很重,可是清高冷冽得要死。
幹出這種不知廉恥事情的人,隻有他不在身邊時,想著他的自己。
想到這裡,禮汀忽然覺得有一點口渴。
她赤著腳推開門。另一張床上的玟玟還睡得很香。
放低了聲音,輕輕地走出門去。
喝完水,我就上來。
禮汀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才不是去找他呢。”
到下面喝完水,禮汀又輕手輕腳地上樓,繞到那個人所在的房間。
下一秒。
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被人一把挾持了進去。
“沒我陪你睡,害怕嗎,又哭了?”
他微熱的懷抱把她束縛地很緊,埋頭溫熱舔舐她羞惱的淚痕,不斷地用舌尖刺激她顫動的眼皮。
“想老公了,嗯?”
他第一次自稱老公,大概是知道他徹底擺平了謝策清。
現在行為囂張無比,肆意又霸道地吮走她的眼淚。
這樣激烈的愛,就像一場侵蝕,水磨平石頭的稜角,而她染滿他的氣味。
在愛裡,誰都可以成為主宰,國王,擁有權利春/藥,和支配能力。
“今天不可以。”
禮汀捏著衣擺。
她難得地把睡裙改成很薄的絲綢長褲。
一副下定決心不給他碰的模樣。
“為什麼不行,是因為孟絲玟嗎?”
“和玟玟沒有關系,我說了,是因為你不乖,所以這五天都不行。”
“嗯....不能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衣服凌亂地從男人房間裡,手腳並用地逃出來。
....
孟絲玟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下面樓梯上有響動。
她翻過身,看見禮汀的床上沒有人。
腦子裡還是迷糊的,小聲叫了一句小汀,就清醒了過來。
緩步走出房間。
窗外,科莫的月光從窗棂透了進來。
她屏住呼吸,聽見樓梯口傳來曖昧的聲音。
月色下,禮汀仰起修長的脖頸,像墜入凡間的精靈,睡衣被解開,薄紗像雙翼一樣,被微風吹得翕動。
她的手指輕柔地撫弄著他的黑發,哄著他,脆弱又憐愛地,讓他輕一點。
可是男人並沒有從瘋戾兇凜的野獸,變成溫柔紳士的戀人。
他並不能理解今天為什麼不可以。
直到把她吸得痛到小幅度顫抖。
她埋下頭,吻他英雋的眉峰:“乖一點好不好,五天就好。”
孟絲玟後退了一步。
她在欄杆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愛是存在痕跡的,吻痕和牙印都是摯證,就像信封的戳記。
那人不依不饒:“喂我。”
下一瞬,他的惡劣卻在她怯生叫他老公的聲音裡瓦解了。
禮汀手指酸疼,聲音破碎地說:“老公,我愛你。”
這兩個字就像劃分國境線的開關,戰火和災害瞬間消停。
壞男人看著那一小塊紅到滴血的濡湿,就心疼起來。
他起身,伸出手指玩她的舌,壞心眼地撥弄,然後俯身順走:“下次你疼,就打我,扇我巴掌,懂嗎。”
孟絲玟簡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逃跑似地回房間,埋在被子裡,心跳得很快。
果然第二天。
被他含太久了,禮汀穿上衣就疼得難受,隻能穿著薄絲綢的睡衣,蒼白地坐在窗前看書。
孟絲玟有點惱:“我昨天睡醒的時候,察覺到你下樓了。
她心疼地說:“明明說了不能碰水,你怎麼又由著他胡來。”
禮汀對她笑笑:“沒有發生那種事。他很乖的,沒有碰我。”
當天晚上,孟絲玟聽見有動靜。
果然,那個脆弱纖細的人,又去安慰魔王了!
今晚,孟絲玟打算徹底不管了。
她把被子往頭頂一罩,學著霍鴻羽罵了一句:“笨蛋情侶。”
片刻後,孟絲玟嘴角微微翹起來,在被窩裡和霍鴻羽發消息。
【這兩人真的好恩愛,晚安啦。】
霍鴻羽回:【妞,爺正在為我們的未來奮鬥,以後我們一樣恩愛。】
孟絲玟嫌棄地滅掉了屏幕。
終於等到第五天,孟絲玟要回國趕通告。
禮汀不放心她打車,支使江衍鶴送她去機場。
江衍鶴回來的時候。
禮汀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等他,她剛洗完澡,湿發吹幹後散落了一床。
看見他走近,禮汀攀上去,抱住他的脖頸,迷戀地吻他的嘴唇:“哥哥。”
“孟絲玟說,你已經知道海難的真相了。”他眼睛漆黑:“怎麼,這幾天是在鬧脾氣嗎?”
“現在沒人了,告訴我,謝策清和你說了什麼。”
江衍鶴扣住她的後頸,一個充滿侵略性的吻讓禮汀意識有點恍惚。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謝策清說,是你救下的我。但是你被槍逼著,為了我的安危,隻能把我交給他。”
江衍鶴哼笑了一聲:“算他還說了一句實話。”
“我認定是你救下的我。”
禮汀甜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我一直都堅定地相信著,是你救贖我的。”
“我表現得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躲我五天?還當著謝策清,拒絕我的觸碰。”
江衍鶴在她穿著裙裾的身上遊移撫摸,他的掌心略有一些繭。
竹刀,劍道,槍和刀的熟練運用,讓他肌理流暢,充滿男人的欲和力。
“那天下午,我知道真相以後,害怕當時我看見你,就會情緒崩潰地哭出來。原來真的是你救的我,在我的記憶裡,我明明看到你衝我遊過來!”
她被他強勢所帶來的安全感,引領得十分安心,在男人的懷裡細微地顫抖著。
“是我。”他啄吻她的眉眼,“是我把你從水下拉起來,抱著你遊過去,交到謝策清手上的。”
“表現得不錯,所以,主人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禮汀撩開裙擺,示意他看下去。
她的腿根內側,有一個刺青。
是一隻小小的,詩意棲居的鶴,是J字母的形態。
就是那天她知道真相後,和孟絲玟一起去紋的,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刺青紋好已經是晚上了,而且五天隻有不能碰水,不然會感染。
“吻痕牙印會消散,這個可以持續很久很久。”
禮汀微微撐起身,黑亮的眼珠子瞧著他:“喜歡嗎,我的小狗。”
你喜歡這個刺青嗎。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擁抱幾乎要把她箍碎,他太興奮了。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
禮汀意識渙散地想,還要遵照刺青師的吩咐,五天以後再碰水。
不然,就會想現在這樣,被這個壞男人一遍又一遍,沒有消停地舔咬紋身。
他病態地摩挲著那一小寸皮膚,道:“是我的,你是我的。”
沉湎在愛和汗液裡的兩個人。
誰也沒有注意到,江衍鶴的電話響了十多次。
是他媽媽康佩幗打來的。
手機滅掉,下一秒屏幕亮起來。
是信息提示:
【翡姍和我說了,你和她的事。】
【她是方蘭洲的女兒?】
【你和江明旭果然品味一樣,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鶴兒,你把她帶回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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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r大使小謝,初心不負。
樹:啊,所以這個是冷戰嗎,我怎麼感覺有點不正常捏。
第77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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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京域,籠罩在水色裡翠綠的夏季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