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你祝福過我,說我喜歡的人,永遠不會愛上我。”他補充道:“我不配有選擇的餘地,哪能高攀你呢。”
“我當時不懂事,說錯話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禮桃搓了搓發紅的臉頰,手指緊緊捏住手機,忐忑地說:“就算把禮銳頌的事情撇開,我也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那就幫我搭搭橋吧。”他沉聲笑了:“幫我和我喜歡的人,牽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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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具呀。”
禮汀呆在他懷裡圈著他的脖子,眨著眼睛求饒:“我怕疼。”
江衍鶴聽完,唇角露出了笑意,他抱著她走下臺階,揉揉她的腦袋:“寶寶滿腦子都是什麼澀情的玩意兒,我怎麼舍得讓其他任何東西碰你。”
禮汀被他揉的頭發有些亂,羞恥地埋進他的懷裡。
她知道以他的佔有欲,的確關於她的一切穿衣用度都親力親為。
再說他已經足夠野性,每次準備到一半,就已經讓她求饒到至極。
別說被他抵住無法反抗的經歷,又何必用那種不著調的工具。
兩人順著旋轉樓梯往樓下走。
她往他懷裡躲,光潔的小腿搭在他的臂彎上。
那人凝視她的眼神越來越暗。
禮汀傾身吻他,蕩漾地甜笑起來:“今晚不要玩別的了,哥哥和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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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很欲地嗯著回應她,撐不住也不想煎熬。
手指扶住她的後頸,就著禮汀長發散落的姿勢吻下去:“玩到你受不了。”
確實被他折騰狠了,因為睡了接近兩天,於是蜷在他懷裡喪失了睡意。
禮汀在半夜被地下室的響動吵醒。
這棟別墅並不是撒丁島那棟新式城堡別墅,到有點古哥特建築的幽深。
夏日未使用的壁爐上方,掛著聖託裡尼島的油畫。
木質雕飾下墊著長長的綠絲絨制品。
禮汀慌了一下,手腳並用地把自己埋進他的胸口,她細軟的發絲黏在他被她呼吸濡湿的脖頸上。
“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像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別怕。”他用小毯子把她抱起來,彼此的鼻尖貼著,“是我給你養的寵物。”
“不要寵物。”禮汀委屈地咬住下唇,小幅度提高了聲量:“哥哥有我還不夠嗎?”
不想要其他生物侵犯他和她的私人領域。
再可愛的小貓和小狗都不行。
說完她被他執拗的眼神燙到了,她害羞的說:“想逃跑。”
“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你喜歡寵物去呀,放汀汀出去流浪。”
“你是主人,喜歡主人。”他一把攬住她。
“這是你.....第一次說喜歡我。”禮汀眼底閃著碎星,黑發蕩漾著,很美又很歡欣的樣子。
他壓低聲音笑了,隨後呼吸浸潤在她耳廓:“主人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猜不到,到底是玩具還是寵物呀?”她被他摁著腰,在她懷裡微微顫慄:“是小狗玩具嗎?你是不是在吃醋我在京域和那隻趴趴小狗一起睡覺。”
“吃醋。”
“那隻小狗玩具明明是你出差給佣人的小孩子帶回來的,我是因為你送的,才會喜歡它。”
她凝望他英俊的眼眸,柔嫩的手掌碰了碰他的黑發:“那以後主人隻和你這隻壞蛋小狗睡覺好不好。”
他啞著嗓子嗯了一聲,垂眼看她小心翼翼地給他系上鎖鏈,被釘在床的欄柱上,埋頭靠著她喘息。
“主人。”
“你離開了幾天,不嘗試解釋一下嗎?”禮汀問。
床頭的鎖鏈環住他的喉結,摩挲出來性感的紅痕。
“不心疼我嗎?”
禮汀被他鬧得又亂又躁。
她咬了咬唇,恢復從容不迫,細長的腿掠上他的腰,白皙的腳掌一寸寸滑過他的胸口,很耐心地和襯衣扣子做鬥爭。
他很快就沉湎在欲裡,一嘗試著肆虐著往前傾,嘗試著想要吻她。
“主人。”他輕浮地晃著手上的鎖鏈,“求主人親親我吧。”
她站在他身前,俯下身,在他額間蜻蜓點水式的一吻。
垂眼看見他眼睫在顫,禮汀心髒被捏緊。
“我快受不了了,主人。”他胸膛起伏。
腳掌上的觸感很硬也很熱,但她很擅長模仿他的漫不經心。
她坐在床沿,居高臨下:“別鬧我了,再叫下去,回京域我給你戴一個止咬器。”
地下室似乎有碰到什麼,發出刺耳的聲音。接下來又是轟鳴的響聲。
禮汀害怕地顫抖了一下,少女散亂著黑發,踩在地毯上,攬住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把下巴搭在他腦袋上,“怕嗎,主人會保護你。”
她懷裡有一種很甜的冷香。
他有些輕地笑了,埋在她頸窩很久。
然後低聲哄她解開鎖鏈。
“下去看看。”
他把惶惑不安的她抱起來,繼續剛才沒有得到滿足的吻,持續了很久,等她眼神渙散地覆在他肩上,才放開。
江衍鶴唇角微湿,誘惑又邪氣地說:“給主人欣賞我帶回來的寵物。”
偌大的別墅空曠地讓人害怕。
禮汀甚至不敢直視房間裡的鹿角,總覺得多看一眼都會上演厄榭府的倒塌。
窗外的巨型遊泳池的水波映照在走廊上,禮汀感覺到她的感官放大了十倍。
地下室的門被推開。
昏黃的燈照耀在頭頂。
這裡並沒有塵埃和苔藓的氣息,隻有很濃烈的酒香。
居然是一個不怎麼使用的酒窖。
然後禮汀看見,曾經耀武揚威的妹妹,就這樣被綁著手腕,嘴巴裡塞著布條,倒在椅子上坐著。
是禮桃。
禮汀還在他懷裡。
她看見眼前這一幕,有點詫異地咬了咬唇,然後不解問:“哥哥把她帶來這裡做什麼?”
江衍鶴坐在酒窖的臺階上,支著腿,把禮汀圈在他的腿上:“送你。你可以把她當成一個玩具。”
禮汀並不覺得有什麼離經叛道,她黏糊糊地親他的下颌:“才不聽哥哥挽尊,我就是吃醋你和她在一起過,怎麼也過不了這個坎,你把她送給我,我也不要,我隻要你。”
禮桃看見這一幕,眼睛幾乎要滴下血來。
她氣得臉色漲紅,嗚咽著想把嘴上的布條拿掉,發出兇惡又細碎的聲音。
勉勉強強能地聽見,她在罵禮汀狐狸精。
“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被他們霸凌過?”
他漆黑的眼眸鎖著她,認真詢問:“我們攤開聊聊,禮桃霸凌過你嗎?”
禮汀動作微頓,別過臉去,鼻尖微澀,和他手指交握。
“畢業的時候,我有個朋友和他們一起飛.葉,其中有一個打小鋼瓶死了,吹噓說和曾經霸凌過一個女生,從高中就給寄羞辱和恐嚇的信件。我打聽他們一群人高中對你做的事,所以去找了那些人的麻煩。”
他望向她的眼睛很亮,似乎帶著希冀和光。
從她孤立無援的高中時代,一直持續到和他在一起,也頻繁地收到那些染了紅墨水的玩具和恐嚇的信件。
“別怕,已經過去了,我把他們都揍了一頓,霸凌你的十多個人,沒有一個人敢留在京域。”
禮汀呼吸一窒,眼瞳周圍迅速暈開一圈霧。
她壓抑不住自己崩裂的情緒,覆在他的身上,放肆地哭了出來。
“江衍鶴,我當時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
“他們都說和禮桃有關,但她是你的妹妹。我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接近她,本來隻是試探她人品如何,是否是罪魁禍首。”
“我沒和她深入一步,而且因為老師很排斥我和你接近,再加上朱家的問責,我找她順便做做障眼法,從來沒想過通過她,接近你,或者讓你吃醋。”
他用指腹摩挲她的眼睑以下,哄著懷裡脆弱的人,幫她擦拭淚水:“梁叔去世以後,老師發現了你的存在,我沒辦法再靠近你,高中我被他們的監視壓得喘不過氣,沒有好好保護你是我的錯。海難以後也想離你遠一點,是你朝我走了九十九步。”
“傻瓜。”禮汀說話帶著軟軟的鼻音。
“當時和禮桃在一起,我問過她很多次是否參與霸凌。”
江衍鶴不著邊際地玩著她的手指,垂著眼簾,不看她:“海難後,我徹底覺得失去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了,那段時間渾渾噩噩的,我都不知道我依託什麼而活,我每次看見你就覺得很痛苦,被你報錯恩也很痛苦,旁觀你喜歡謝策清更痛苦。”
他很輕地笑了一下:“我什麼都講不出口,我是個徹底的混蛋。”
禮汀的心髒好像在火上煎。
她也聽過孟絲玟講過很多次,江衍鶴和一群人打架的事。
那時候滿腦子擔憂,從未聯系到自己身上過。
原來被打的人,全是高中霸凌自己的人。
原來他真的有好好守護自己。
原來他沒有騙她,他真的愛了她整整五年。
禮汀嗅著地下室的酒香,漸漸有些微醺,混著眼前她最迷戀的人身上濃烈的荷爾蒙味道。
這個男人,永遠在人群焦點矚目的地方,被所有人期待著,投來敬佩又愛慕的目光。
她在渡輪上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深深陷進去。
他從未對她示弱,從未需要她付出任何,卻像一束光一樣,破開她舊日的混沌和陰影,很惠澤地照耀在她身上。
他的確是一個危險的情人,誘惑她墮入感情的旋渦裡,但是同時,也教會她愛,給予她後盾。
禮汀湊上去吻他,吻這個在她面前展現出情緒沉鬱的男人,她聽到那人手腕上鎖鏈傳來的哐當聲。
悅耳地彰顯了他完全隸屬於她一個人。
讓她不用憂慮禮桃的鳩佔鵲巢和耀武揚威。
他的確徹底屬於她。
身後的禮桃神情呆滯。
她崩潰地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不成調地發出粗重急促的呼吸:“嗚嗚——”
“好愛好愛你...”
禮汀咬在江衍鶴下颌上,細小的牙齒用了力,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襯衣往上挽,光潔又纖細的腿裸露在禮桃的視線裡。
遮住她半截鎖骨的發梢被他撩開,很迷戀地吻在上面。
禮桃被綁在椅子上,被迫觀賞他倆交頸恩愛。
軟在江衍鶴懷裡的人,渾身雪白,她的腳踝有一道淺淺的曖昧痕跡,不像是腿襪的褶皺,就像被人吮紅的一樣。
禮汀眼睑下濡湿:“想不想在這裡得到主人的獎勵。”
仿佛下一秒,她就會用四兩湖海澆灌他。
她主動地蒙上他的眼睛,給了他一個吻:“我接受你的解釋。”
那人抬起頭親她,從湿紅的眼尾,一直到她仰高任他肆虐的脖頸。
她的皮膚柔嫩,一碰一個痕跡,但是悉數隸屬於他。
“想要主人想到快瘋掉了。”他喉結滾動,啞聲說:“我好渴。”
他全程都沒有看過禮桃一眼。
野獸有了主人以後,除了對她造成威脅的人和事。
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禮汀居高臨下地回吻他。
她被他抵在牆壁上,很魅惑地在他耳畔呼氣如蘭。
“他呀,是我的。”禮汀伏在他肩上,對禮桃露出一個笑容,宛如盛開的曼陀羅花。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他。”
“妹妹不喜歡當我的玩具,就不要上趕著來我的家了哦,這裡永遠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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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著禮桃同學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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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回應一下小桃同學在第三章 的咄咄逼人。
第71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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