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絲玟:“可是你一個人悶在這裡會憋壞的,江衍鶴呢,要不叫上他一起去吧。我們一群人去,會熱鬧一點,我都很久沒看見你們出來了,透點新鮮空氣也好啊。”
“他呀....”禮汀似乎有點站不穩,往前跌了一下。
她差點沒有力氣,一副撐不住的模樣,掩飾地垂下眼睛。
禮汀纖細的腿虛浮地站著,喘了一下,微微露出一點糜麗的舌尖。
她帶著一點惱和悸動地,往窗戶裡面的下方望去。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很壞....”
“小汀...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孟絲玟拉了拉熊耳朵的帽子,遮住雪,憂心地思忖到:“小腹疼嗎,你喝下催.情藥我就害怕你撐不住,現在肚子疼嗎,需不需要我泡點姜茶。”
“謝謝你關心我啦....真的...真的不用....玟玟你快和他們一起去迪士尼吧...”
她看著半跪在地下使壞的人,臉頰燒得滾燙,像是被微暗的薪柴點燃了,連手指尖都顫抖著燒起來。
“小汀,你待在這裡真的沒事嗎,把這個放在肚子上烤一下,會不會稍微舒服一點。
”孟絲玟翻出包裡的暖手包,想要走上臺階遞給禮汀。
禮汀看見她要走到窗邊來,語氣慌亂:“不要...不可以...那裡...嗯...”
伏低在窗下使壞的那個人,徘徊她身邊,薄唇彎出壞笑,低沉地發出氣音:“哪裡不可以呢,寶寶和別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專心。”
“你壞死了。”小貓講話的聲音被舔舐帶來的痕痒,硬生生切斷,悸動又羞澀。
身上溢出細密的汗水,從脖頸和耳廓下方滲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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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窗外的纖細手指,接過孟絲玟遞來的暖手寶。
“這個可以插電的,摁這裡的數字。”孟絲玟貼心地演示了一邊。
禮汀的眼睛帶著水光,像是一汪融化春水的湖。
難耐地抬起頭,腦袋暈眩又粘稠,語調艱難地:“謝謝你呀玟玟,我知道這個怎麼用的了。”
孟絲玟隻看見她滿是吻痕的脖頸。
她知道那人對禮汀的佔有欲,看見他們關系好,她心裡也怡然。
她叮囑著禮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小汀一定萬事小心,女孩子出門在外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把暖手寶交到禮汀手上。
趴在窗邊的禮汀,看上去有些虛浮,卻溫柔得對她笑了笑:“我知道啦。”
孟絲玟:“知道就好,他在你身邊,我也挺放心的。”
禮汀點點頭:“你快去..嗯......和他們一起去迪士尼玩吧。”
孟絲玟走下臺階,發現窗檐一角探出了細碎的迎春花。
鵝黃色小花骨朵,在這個遍地都是櫻花的地方,孤寂又無人欣賞地開在牆邊。
“玟玟。”禮汀叫住她。
“嗯?怎麼啦小汀,想好要我買什麼了嗎。”孟絲玟朝她露出了一點笑容:“還是要和我一起去玩?”
“那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從來沒有怪你離開.....沒有陪著我。你也別太自責了。”
禮汀似是安撫一樣,凝視孟絲玟的眼睛。
“上次的那束柳葉做的花環,他替我拿回來了...如果不是它,我想他....想他沒辦法找到我。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我們都很感激你,特別感激,所以玟玟不要妄自菲薄,我們都很喜歡你。”
孟絲玟腳步頓了頓。
原來禮汀今天察覺到她這幾天都情緒低落,所以叫住安慰自己。
孟絲玟和霍鴻羽整天待在一起,也沒見他關心自己半秒。
隻有心思同樣敏感細膩的小汀,才會發現她情緒波動。
她甚至還會對一直覺得沒人愛的孟絲玟,講出我和他都很喜歡你的話。
禮汀真的太治愈了。
江衍鶴那麼喜歡她一點都不意外。
誰不喜歡她呢。
換到其他人身上,怎麼都不會講出這麼貼心的話。
或許在疊翠山,在自己因為嫉妒,說出讓人不舒服的話的時候。
換成其他的人,一定會哭著鬧著讓男人主持公道,一點解開心結的機會,都不會留給自己吧。
孟絲玟面向眼前滿地盛開的櫻花,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
她走得遠了,看見禮汀單薄的背脊搭在窗簾上,纖細的手腕對她輕輕揮動,黑發被風吹得蕩漾起來。
“玟玟,路上小心。”
時間重疊,回到那天在疊翠山上索道那頭,對著禮汀揮手的江衍鶴。
那人隔著山谷,看到這麼美,讓人憐惜,又滿心照顧自己情緒的她。
怎麼可能不對她揮手示意呢。
原來自己在她心裡,在某一程度上,和江衍鶴一樣被關照了。
被禮汀揮手的樣子迷住了。
完完全全被救贖的感覺真好,就好像沐浴在光線下面,無拘無束地自由呼吸。
孟絲玟也向她招手,邊走邊後退,聲音清冽地說:“知——道——啦——”
禮汀的影子漸漸模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因為隔得遠了。
孟絲玟站在雪裡,像《情書》的對著遠處雪山和朝陽,呼喊著問藤井樹“你好嗎,我很好”的博子。
隔著正在融冰的人工湖,櫻花樹和鋪滿地面的茫茫的白。
VIP房間的屋檐上蓋滿雪,已經和周圍的霧氣融成一體了。
遠處的富士山露出尖尖一個白。
和煦的春日陽光,把白色的遠山染成絳粉,天幕微微有些青藍色。
孟絲玟衝著遠處的房間大聲喊道:
“禮汀——我很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也一定要記住哦!”
“這個世界上——喜歡你的人還有很多——我特別特別喜歡你。”
她像一個告白完的女高中生一樣,臉色漲紅地摸摸通紅的臉,有點害羞地走過來。
和坐在車裡的霍鴻羽對上了視線。
孟絲玟並不知道。
她接受禮汀的過程。
在霍鴻羽心裡。意味著她放下江衍鶴的過程。
“你怎麼這麼好心等我,小汀不去,我也不怎麼想去。”
“有我在,還請不動你?”霍鴻羽神情恍惚了一下,忽然衝她爽朗一笑:“上車吧,他們都走了,今天爺單獨陪你去迪士尼,過過二人世界。”
孟絲玟嫌他開得越野車座高,踉跄了一下才上車,小鹿眼別過去:“誰稀罕。”
現在她連用遮瑕,擋住眉眼痣的心思都沒有了。
隨便霍鴻羽晚上玩得多狠。
第二天高煜來找他,他不可能不在他面前維持一個好哥哥形象。
等明年春天,霍鴻羽就回曼哈頓了,倒時候自己也落得清闲。
想到這裡,孟絲玟嘴上抱怨著,卻自顧自地在熟悉的位置,拿起印著她應援吉祥物的脖頸枕頭,安穩地進入了睡眠。
-
遠處的孟絲玟看上去特別可愛,毛絨衛衣和蝴蝶結長襪,大大方方地對禮汀說出好喜歡她的話。
禮汀在她消失在視野裡的一瞬間,已經徹底受不了了。
她靠著牆還沒有來得及滑坐下來,沒出息地小幅度遽烈顫抖起來:“嗯.....你做什麼.....不可以.....”
在她講話的時候,他一直在下面撩撥她,挑惹出她的悸動。
“好貪吃,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我沒.....我沒有,不能....”
“可是寶寶不是很喜歡嗎?”他手心灼熱,扶住她的語氣溢滿溫柔。
雖然使壞了半天,但是讓她恨不起來。
因為下一秒,她就小聲尖叫著,眼前浮現白光。
禮汀顫抖著放下手上的暖手寶,被人抵在牆上,熱氣燎過來,貼著耳廓,在汗液和發絲之間。
他啞聲問:“寶寶不夠熱嗎?”
她手腕搭在窗外,被春寒凍得有些涼。
他箭在弦上,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脖頸上,環住他,汲取他的溫度。
然後就著這個姿勢把她抱了起來。
禮汀來不及開口,剛才趴在牆上道別的時候,已經被壞心眼又吃醋的他,弄得發顫,完全沒辦法站穩。
“現在呢?”
“熱。”
“我和暖手寶誰熱。”
禮汀抱在懷裡顛著,黑發蕩漾著,熱,到處都熱,相互接觸的地方,被燙得激痛,腳掌都在發抖。
“哥哥...”
在房間裡呆了多少天,禮汀完全分辨不出來,他黏人到寸步不離。
手機不知道掉在了什麼縫隙裡。
被他撕壞的裙子布料,散落一地。
兩人各個角落都試過。
禮汀被弄得一直掉眼淚,小小聲地哭著哼。
她滿臉都是水痕,心想藥效實在太強了,為什麼能持續這麼久,昏天黑地。
到後來水分都流失得徹底,在戰慄中快要散架。
“不要再...黏死了..”
“寶寶自己說的一直想,為什麼比我還先叫停?”
他不滿足地眯著眼,呼吸灼熱,薄唇貼著禮汀脖頸摩挲。
觀賞她身上的痕跡密密麻麻,像空間站裡探測到的玫瑰星雲。
“我不要...不要...”
醒來的時候,浴室裡滿地的水,那人似乎還不知疲倦,蹭著她的皮膚,沒有得到滿足。
江衍鶴這個瘋子。
他瘋起來,完全沒辦法招架。
禮汀覺得她再也不要寵溺著他,任由他胡作非為了。
幫禮汀一點點清理的時候。
冷漠傲然,從不肯讓她沾一點腥的野獸,已經變得瘋狂想看她染上他東西的迷離模樣。
他怎麼折騰也沒辦法入睡,煩躁著,第一次的刺激感縈繞著他。
蒼白脆弱的人,已經徹底禁不起折騰。
嗓子啞了又沒辦法叫出聲,搖著頭昏迷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消停下去的時候。
江衍鶴咬著禮汀的後頸,她柔軟順從地虛閉著眼睛,他終於徹底滿足了。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颌,繞圈微熱舔著她嘴角,委屈又似確認怕她生氣:“寶寶,再親一下。”
禮汀暈厥著被他叫醒,徹底不想理會瘋子,但那人英俊的臉讓她實在沒辦法拒絕。
小貓膽怯地露出顫抖的水紅舌尖,被他惡劣地纏住。
他的手蜿蜒往下,覆蓋在她後頸上,逼她獻祭一樣兇橫地嘬她的舌,掠奪來不及吞咽的銀絲。
禮汀稍微缺氧,徹底失去了意識之前,迷迷糊糊地,感覺整個人不停地下墜下墜。
那人在她耳畔問:“以後還撩撥我嗎?”
禮汀掩飾性地縮在他懷裡,心虛又沙啞地說:“我...我困了....”
再也不會給他下藥了,以後看見他也要穿著厚厚的衣服藏起來。
江衍鶴吻走她額間的汗,把她撈起來禁錮著,伏低吻她頸側紅痕,嗓音性感地,對她無理取鬧,“寶寶回京域以後,來我的房間睡,也讓我幹好不好?”
禮汀細白手腕搭在床單上,一副任人施為的模樣。
腦袋裡卻叛逆地想。
才不好。
皮膚上遍布他的痕跡。
心裡密密麻麻地爬滿愧疚。
禮汀覺得沒辦法邁過去這個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