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似鶴歸汀》, 本章共2933字, 更新于: 2024-11-26 18:01:16

  “這裡,看到了嗎?全是吻痕,怎麼辦,我被他親得都快受不了了,他還不停地迎上來索求我,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呢。”


  她解開襯衣領口,露出雪白的鎖骨,垂墜的細軟黑發,擋住了一點紅痕。


  禮汀就著半依偎著的姿勢。


  手指把頭發一點點撩起來,束在腦袋後,露出脖頸。


  垂下長長的睫毛:“好看嗎?”


  她抬高脖頸,把那人對她瘋狂的佔有欲,炫耀給她們看。


  禮汀皮膚特別白,彰顯得痕跡更加恐怖囂張。


  她衝著他們無辜地笑,漆黑眼睛眨了眨:“想知道是誰弄出來的嗎?”


  禮汀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她並沒有說出那個名字的意思。


  但是禮桃的牙關已經開始顫抖了。


  禮桃心裡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就是那個人。


  她不敢往哪裡想。


  她在無數個換號討好他求和好的黑夜裡,已經喪失了說出他名字的勇氣。


  因為他根本沒有愛過自己,更何況冷傲又避世,從來沒對任何女人生出絲毫的情.欲。

Advertisement


  但是除了他,禮汀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別人。


  禮汀懶洋洋地支著身子。


  “沒一個人敢說出他名字的嗎,就這麼害怕?”


  她依然笑著,發絲凌亂的她更美,幾乎到了攝人心魄的地步。


  烏黑長發散落在禮汀露出來的半截鎖骨上。


  衣扣解開了幾枚,衣領凌亂。


  雪白修長脖頸上吻痕的顏色幾乎是血紅,不像是之前的痕跡,甚至說不定是今天早上才被人嘬吸出來的。


  她確實有虛榮和炫耀的本錢。


  周思淼近乎絕望地想。


  剛才她垂著眼戴著圍巾,清冷地和他們講話的時候。


  他們都想看她從純粹淨透裡走出來,看她染上顏色的樣子。


  但是她真染上顏色了,變得風情萬種。


  仿佛從一千個男生的春夢裡走出來的模樣。


  那些囂張的紅痕,沒有人再旖旎的地方想,沒有人招架得住輕蔑一切又震撼的美。


  禮銳頌根本不需要選。


  因為眼前的人有一種寧謐的神性和禍國殃民的欲,皮膚上的紅痕就像神塗抹的瓷器釉質。


  但是禮銳頌注定求而不得。


  因為她那種骨子裡滲透出來的風情,會讓每一個人溺斃。


  顯然,除了禮桃連名字都不敢叫出來的禁忌大佬,她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嘭嘭——”


  門是被禮銳頌從外面砸開的。


  他看見禮汀懶怠的依偎在地毯上,她勾著一點室內鞋的邊,白皙的腳背從大衣下面伸出來。


  腳踝似乎有被人捆過的痕跡,身上也是。


  這條淤痕,就像一條深紅色的絲帶,纏綿地卷過她的身體。


  最終抵達的位置,是她泛紅的眼尾。


  禮汀手肘撐著地毯,從前面往望過去,就像斷臂維納斯。


  神性和衣料的起伏構造成了完美的幅度。


  那一刻,禮銳頌覺得,雖然兩人很久不見了,拍攝她意淫她,也被江衍鶴打得很慘。


  但是宗教信仰,在純粹的痴戀面前,也會變得毫無血色,被毆打被獻祭有什麼所謂。


  他興奮到,第一萬次想跪下來親吻她的腳尖。


  就像那首安娜·阿赫瑪託娃的短詩


  “羞辱的痛苦改變了聖像/那一副嚴酷又蒼白的表情”


  可是他不能。


  禮銳頌心潮起伏。


  他模仿那個尚未在場的主人的語氣,陰鬱又低沉地問:“誰讓你們碰她了?”


  是純粹的模仿嗎。


  或者是成為江衍鶴的向往呢。


  類似心理學家馬斯洛,提出需求理論裡的自我實現。


  禮銳頌在療傷的這段時間,太想成為江衍鶴了。


  像他一樣佔有那麼多優厚的資源。


  像他一樣可以把禮汀保護起來。


  話音剛落,禮銳頌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癲的狀態裡。


  敲碎尚且剩餘一半的紅酒瓶,尖銳地玻璃刺混著血紅的水散出來。


  “剛才,誰拽的她圍巾和衣服?”


  禮銳頌往周圍環視了一圈:“到底是誰,給她灌了酒?”


  他眼睛猩紅一片,佇立在禮汀的身前,一副要為她討回公道,誓死戰鬥的模樣。


  他願意成為禮汀的狗。


  也願意,成為江衍鶴最低劣的模仿者。


  身為女友的周思淼,率先回過神來。


  她拉開嚇懵掉的李絮,示意禮桃勸勸她弟弟。


  “禮銳頌,你瘋了,你為什麼要幫她說話?我是你女朋友,禮桃是你姐姐……你居然為了外面的野女人,準備衝上來,用半截酒瓶刺我們。”


  禮銳頌眯著眼,冷冷地說:“你敢再說一遍她是野女人?”


  禮桃早就已經失魂落魄,也一早知道,禮銳頌對禮汀的執念。


  如今,被親弟弟這樣對待,她也沒有陷入意料之外。


  但她隱隱約約到看到,身後的禮汀笑了。


  她還沒有看清楚。


  隻覺得,禮汀笑的幅度,她的淚水,她的哀傷,都恰到好處地浮現了。


  就好像她才是幕後導演。


  禮桃想,明明是她和眾人,脅迫著禮桃來到這裡的。


  為什麼就像完全按照禮汀的劇本。


  經過了天時地利人和的考驗,精湛而準確的上演一場完美的大逃殺戲劇。


  幕布一開場。


  禮汀的笑容被眼尾,薄薄的淚痕覆蓋。


  她用一種帶著鼻音,撒嬌似的語氣說。


  “我好可憐的。你看你的姐姐和你女朋友,身後都有那麼多男人保護著,我什麼都沒有。”


  “怎麼辦,我被他們弄得好疼呀。”


  “站在右側沙發背後的那個男的,讓我的鼻梁撞上撞到牆面上去了。”


  “他身邊的黃頭發的男生,拉住我,給我灌了酒。”


  “躲在桌角的那個男生,用很難聽的語言形容我,問我是不是下海了?”


  “站在李絮前面的那個男生,他和別人一起合伙,把我的圍巾扯掉下來了。”


  “你身邊的那個男的,對著我的臉噴了一口煙,還說了很多意淫我的話。我快被燻死了。”


  她就用這樣一種類似撒嬌,輕描淡寫的語氣。


  成功挑惹起來了,所有男人之間的戰爭。


  其實他們都爭先恐後地,恨不得給她當狗。


  但她都嫌煩,隻給禮銳頌輕聲抱怨著。


  誰“汪汪汪”吠叫地更大聲,讓她不喜歡了而已。


  但她沒有提一個女生的名字。


  卻足以讓她們魂飛魄散。


  剩餘的四個女生站在血泊和飛濺的玻璃瓶中,嚇得瑟瑟發抖。


  禮汀就這樣,平靜的,帶點微笑的欣賞著。


  好像所有癲狂喪失人性的,互相纏鬥的男人,都和她格格不入一樣。


  朋友不再是朋友,兄弟不再是兄弟。


  最後禮銳頌殺紅了眼,跪坐在她的腳畔。


  他就像最瘋狂虔誠的信徒,對著她腿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湿紅的薄痕發著呆。


  禮汀甚至有點溫情脈脈地看著禮桃。


  接著,撐著臉笑出聲來。


  “你包裡的東西掉出來了。”


  禮桃被她帶來的男生,互相打架鬥毆的事,嚇得已經渾身發抖。


  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掉下來的東西是什麼?


  禮汀雪白赤.裸的腳,踩著滿地的玻璃碎屑和紅酒酒漬,以及倒下的痛苦呻.吟的男人身體。


  她過來撿起來,遞給禮桃。


  “這七顆淡水金珠真漂亮呀,是禮至宸送給你們的嗎?”


  禮桃的臉頰,瞬間失去血色。


  她看到她弟弟禮銳頌神情恍惚。


  他眼睛裡血紅一片,渴求地盯著禮汀雪白腳掌上被玻璃刺破流下來的血珠。


  就像野獸一樣,迷戀又痴狂地,想舔舐走跌落的血。


  是解渴,更是膜拜。


  禮銳頌根本沒有施舍半點眼神,在淡水金珠上。


  仿佛禮汀赤.裸的那雙漂亮的腳。


  價值高過那七顆淡水金珠,千倍萬倍。


  一剎那,禮桃感覺她好像失去了同謀。


  她慌亂地從地上,撿起包裝淡水金珠的飾品盒。


  手指都在顫抖。


  禮汀看著她,淡淡道:“恭喜呀,禮至宸可是把他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呢。”


  禮桃啞然失笑,心虛又狼狽地擦拭盒子上的血:“是啊,爸爸最喜歡的孩子,不就是我嗎?”


  她心裡惶恐不已,因為她在說謊。


  雖然禮銳頌不是禮至宸所生。


  禮汀又早日離家而去。


  家裡除了耀武揚威炫耀的禮桃,禮至宸還能有什麼選擇。


  禮汀輕柔地笑了。


  她似乎從來沒有,把這幾顆天價的珠子看在眼裡。


  禮汀站起身來,大衣上染著血。呈現出斑斑點點花朵的紅,就像在見證一場厄榭府的倒塌。


  男生們渾身帶傷,狼狽地橫七豎八躺著,失魂落魄地目送她遠去。


  幾個沒受傷的女生,也嚇得瑟瑟發抖。


  她們既擔心她點名到她們身上,讓瘋狗禮銳頌折磨她們。


  又惶恐著,被她背後的大佬尋仇。


  就像《希洛和裡安德》那首詩一樣。


  “希洛的裙擺血跡斑斑,是青年被她拒絕後自殺所濺。”


  禮汀緩緩離開,她甚至沒有給禮銳頌一個多餘的眼神。


  但是已經足夠令他興奮了,因為越是求而不得,越會讓人瘋狂渴求。

潛力新作

  • 暗戀男神有點甜

    "找工作面試被問,三年之內是否準備要小孩? 我腦袋一機靈,就說:「已婚,老公他中看不中用。」 順利入職後,同事看著我辦公桌上那張P來的結婚照裡英俊帥氣的臉。 一番感嘆。"

    陽冬

    嬌養賀衍三年,我送他無數奇珍異寶,縱得他無法無天。 可他從未給我看過他的獸耳。 隻因九妹才是他一眼認定的主人。 為了換主,他一把火引燃我的寢殿。 瀕死之際,我看見他瘋狂奔入九妹的府中,求九妹垂憐。 再睜眼,又是番邦來朝,送來奇珍獸人那一日。

    拯救海棠文男主

    室友是海棠文男主,而我是個攻略者。 白天,我因他的萬人迷體質挨揍,晚上還得給他暖被窩。 在好感度即將百分之百的那天,我準備假死逃走。 醒來卻看見平日裡嬌嫩的小白花爆改陰鷙大總攻。 「把你鎖起來,應該就跑不掉了吧。」

    校霸愛叫寶寶

    擺攤賣章魚小丸子,每個顧客我都叫寶寶。 校霸來光顧,「你怎麼不叫我寶寶?」 他也好這口嗎? 從此校霸每天都來,還蹲在旁邊數我叫了幾個人寶寶。 後來那些來買的人都不讓我叫他們寶寶。

  • 拯救卑微女學霸

    我是全省排名考試萬年老二,連續26次把全省第一拱手相讓給男神。當我告訴他高考我要當第一時,他的臉色變了.

    和哥哥的死對頭網戀了

    為了幫我哥追到女朋友,我跟他的死對頭網戀了。 等我哥把嫂子追到手後,我火速給網戀對象發了分手短信。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不是不愛你,隻是我得了癌症。】 【我很愛你,希望你找的下一個有我的影子。】 三連絕殺發完後,我火速注銷了小號。 結果我哥剛談的女朋友轉頭就要分手。 他女朋友:「對不起,我哥的未婚妻子去世了,我現在不方便談戀愛。」 不是姐,你有哥?哥還有未婚妻? 太巧了,巧得我突然感覺自己屍體涼涼的。

    末世囤貨撕渣男

    喪屍病毒爆發第十天,我終於被瘋子婆 婆、渣男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折磨死了。

    我捅錯人啦

    漫展手賤,捅好基友皮燕子結果捅錯了人。 被誤傷的哥們黑著臉警告我:「你要是個男的,我今天非得捅死你!」 女裝的我瑟瑟發抖。 順著他的誤會扮演啞巴女孩。 他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要了我 W 信。 後面我知道了—— 他想泡我! 我立馬賞他刪除拉黑一條龍。 結果大學開學室友面基那天。 我驚悚地看著他從上鋪跳下來沖到我的面前……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