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沉緬在情潮裡,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整整一夜,他都很惡劣地觀賞她,瘋狂動情又失去意識。
他倒是一副作壁上觀的疏遠模樣。
第二天。
禮汀發起了高燒,一直在床上昏迷著,不願意醒過來。
漆黑的頭發露出一點點,整個人縮在被窩裡。
兩人去山上看日出的計劃被完全擱淺,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再有。
禮汀覺得委屈至極,又羞恥又狼狽。
她的嘴角和眼尾都腫起來了,被他含到滴血的胸口,一穿衣服就磨到刺痛。
再也,再也不要和他講話了。
她已經不願意面對那個人了。
兩個人,就此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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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禮桃在一起的事,後面一定會解釋。
哥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也絕不是為了讓她吃醋的幼稚舉動。
其他的,也不算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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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似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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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關於這次出遊的所有計劃。
被禮汀的這場高燒,悉數打亂了。
她不想搭理他,一直蜷縮在床上,抱著被子,不願意起來。
被他強硬地抱起來,不容置喙地塞進車裡。
回家的路上。
那個壞蛋不知道為什麼,精力好得出奇,明明一晚上沒怎麼睡。
禮汀虛弱地厲害,全身都是灼燙的汗水。
每一次環山的急速轉彎,都像瀕死。
上山的時候,沒發現他駕駛環山公路的車,開得這麼野。
她被重重地摔在車門上,腦袋一陣陣眩暈。
本來喝了一點奶制品,就開始不舒服,現在更是隻想蜷縮起來。
禮汀沒辦法叫停,遍尋不到解脫,最後身體滾燙,也硬生生撐著。
不想對他求饒,就算求饒也沒有用。
禮汀羞憤地看了一眼,駕駛座上那位駕熟就輕地肆意超車的人。
她伸出手指,抓住被單,才發現細白的手指尖,都被他昨晚給吮紅了。
禮汀把手狼狽地攀升在車把手。
他很壞,很惡劣,就是想看她受不了的模樣。
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到山腰的時候。
有寺廟和休息站,車停了很久,最後似乎換了人來開。
禮汀在迷迷糊糊裡,感覺到小賈哥和那人交談了幾句。
之後便交換了座位。
事實上,江衍鶴瞧她病怏怏的模樣,心急如焚。
他完全沒有心思,輕緩地開車,恨不得立刻下山。
發現禮汀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才通知在山腰上候命的小賈,迅速接應。
方便他抱著她,不會在過彎的時候,摔在車門上撞傷。
意識朦朦朧朧之中。
禮汀感覺到車窗的天光,被一個身影覆蓋住。
那人冷白修長的手指,擋住她顫抖的眼睫,給予她黑暗的舒適。
接著,他環住她的身體,把她從仰躺的車座裡撐起來。
他身上沁涼冷冽,對病人來說很適宜。
因為可以迅速降溫。
禮汀意識裡,全是抗拒壞男人的想法,身體卻舒服地嘆息了一聲,緊緊地纏住他。
她像小貓一樣,用爪子上的刺勾著他的衣服。
禮汀在冰涼的觸感下,清醒過來了一瞬間。
想到昨晚,被那人徹底玩壞昏過去,不知道多少次。
她又開始抗拒起來,不想要他抱著她。
禮汀的臉頰到耳朵尖,本來就因為生病泛著紅。
現在徹底燒起來了,隻能垂下眼睛不要看見他,悶悶地別過頭。
江衍鶴示意小賈關掉車上的空調。
甚至他也沒怎麼穿外套,松松地套了一件襯衣。
車窗開著,朔風湧進來。
窗外冰天雪地,沒人能忍受得了這種嚴寒。
當然,除了為了給她降低發燒的溫度,穿著單薄衣服,擁著禮汀的那個人。
江衍鶴見她掙扎,他便把她放在柔軟的座椅上。
安穩地固定住她,免得再路過彎道,沒有地方支撐。
但禮汀被他折磨得那麼慘,今天決定不領壞男人的情了。
他才不是她的傻小汪。
他很危險,她招架不住。
他是和別人追逐捕獵,擅長徵服的狼。
“你昨天把我弄得好疼......討厭你......”她小小聲抱怨著。
本來,那些女孩子的出現,已經讓她生起了悶氣。
他沒有動情,一副完全出塵脫俗,沒有情.欲,隻惡劣地看她一個人死去活來的模樣,更讓她羞恥。
禮汀的心思比山路還九曲十八彎。
但少女的心思,覆壓在她身側,固定住她的那個人,恍若未聞。
江衍鶴手指搭在她領口處,滿足地眯起眼睛,嗅著她的帶著微微汗水和清香的脖頸。
真可愛。
她的衣料下,全身都帶滿他的痕跡。
禮汀在他懷裡,微弱地喘息著,悸動又慌亂的樣子,更可愛了。
她皮膚本來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現在生病以後,倒像是被日出燒過的雲霞一樣,泛著緋紅。
江衍鶴哪裡需要爬上峰頂,看日出。
他的光和熱度的載體,一直躲在他懷裡,被他嚴絲合縫地攬緊。
禮汀口是心非,明明嘴裡一直說不要他碰她,不想和他講話。
但是又帶著滾燙的額頭和細汗,傻傻地凝望他。
她呼出白氣的嘴巴微張,湿潤水紅舌頭在裡面若隱若現。
“好疼......不要你碰我......”
那人被她抗拒後,燃起的暴虐因子就像灼燒到極點,就像保險絲斷裂後,轟然跳閘的電源一樣。
他把臉埋在禮汀虛弱呼吸的心口位置。
裝出來受傷的語氣:“怎麼一直拒絕我?”
她的長發跌散在他的眼睛前面,擋住了一點點風寒。
禮汀柔柔地抬起手指,把他環在懷裡。
好乖。
被他折磨成這樣,還在治愈他。
讓他安心和舒服,倘若有人要和他搶奪她。
或者被別人看見,她這幅誘惑又乏力的模樣。
他一定會抬起嗜血和煞氣的眼睛,咬斷對方的咽喉。
禮汀被他抱著,周圍又涼絲絲的。
讓她從昏厥的熱和眩暈裡,解脫出來。
回程的路上,出了很多很多汗。
那人襯衣都被汗浸透了,觸及到她的地方,都是湿潤的。
換成之前的他,早撲上去,瘋狂肆虐地舔舐幹淨,留下標記和刻印。
江衍鶴知道,再折騰她的話。她撐不住。
但他並不打算放過她,所以在禮汀稍微回復意識後。
他壞心眼地鉗住她:“好湿啊。”
禮汀眼神渙散地聽完,羞憤到耳朵尖都紅起來。
簡直討厭死他了。
野獸。
瘋狗。
養不熟的狼。
最壞最壞的壞男人。
不知道開了多久,越野車終於在風雪中,回了家。
江衍鶴把他的外套,從副駕上抽出來,往禮汀身上一罩,然後,穩穩地把人從車裡抱下來。
禮汀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被他用這種方式抱回去,隻覺得羞恥無比。
她想到家裡那麼多佣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臉皮薄的得不行。
再加上本來就是因為那個人性格惡劣,才把她折騰成這樣的。
那人居然一句也沒哄她,還在車上,促狹地看她為了他混沌恍惚的樣子。
太可惡了。
禮汀覺得自己不要輸給他,單方面對他開始了漫長的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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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汀明明很依戀他,沒有他的衣服和氣味,沒辦法安心地睡覺。
但是那人出現在家裡一次,她就偷偷地躲起來。
直到他的聲音消失,她才探頭探腦地從角落裡出來,像討厭壞心眼人類的怯懦小貓。
明明看見他,心髒就砰砰地跳個不停,仿佛要從胸腔裡赫然躍出來。
明明他從來沒對她做過任何逾炬的事。
但就是想避開他,避開這種從頭到尾的絕對掌控。
日子一天天過去。
之前酸澀的怨氣,成了根植在呼吸深處的思念,一寸寸折磨著她。
禮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要和他別扭。
江衍鶴這段時間,經常很晚才回家。
好想他哦。
想被他摁著親。
想舔他的手喘給他聽。
想他的鼻梁嘴唇貼上來摩挲脖頸。
想躲進他懷裡聽他的心跳。
完全沒辦法離開他。
禮汀委屈地在床上,捶了捶趴趴小狗。
從來沒有人給她買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