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真的很難追》, 本章共3389字, 更新于: 2024-11-26 16:42:10
字號
A+A-

  江瑟去何苗家接人前同方商見了一面。


  “這人不止跟蹤張老板,也跟蹤了幾個獨居女孩兒,應當跟警察推測的一樣,是個慣犯,專門對獨居女孩子下手。”


  方商給江瑟看了一段視頻,是行車記錄儀截取的一個片段,裡頭的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背脊佝偻、行銷立骨,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一個年輕女孩兒身後。


  這人……應當不是傅韫的人。


  果真就是巧合。


  “能找出這個人嗎?”江瑟說,“他被張老板嚇了一嚇,可能會換別的人下手,也有可能會換地方,最好能盡快找到他。這人既然能這麼熟悉地避開監控,肯定是老手,並且對這片街區十分熟悉,說不定就是這裡的居民。”


  方商笑說:“我們的人正在找,找到了就將他扭送到派出所。這種人渣,就算您不說,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至於張老板,我倒是聽說有人正在打聽她的事。”


  江瑟眸光一動:“打聽她的事?”


  “嗯,主要是她來桐城之前的過往,在哪個城市工作過,談沒談過戀愛,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方商聳聳肩,“聽著像是一個隱秘的追求者在做功課。”


  追求者?


  江瑟蹙眉:“查得到是什麼樣的人在打聽張老板嗎?”


  方商頷首說:“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產商人,之前似乎對富春街附近的老房子很感興趣,好些公寓樓他都去看過,您住過的那套公寓樓就是其中一棟。後來估計是不打算在那裡置辦房產,全都沒了下文。”


  富春街附近的老房子。


  江瑟緩慢眨了下眼,“那個地產商人,盯著他,不要叫他查到張老板的過往。”


  方商笑著應下:“成,我叫人給他制造點煙幕彈。”


  “謝謝。榕城那個案子不必再查,接下來幾個月,需要你安排些人看著富春街那邊。”江瑟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推過去,說,“這是給你們的報酬。”

Advertisement


  方商一怔:“您不必,小陸總已經——”


  江瑟看著他淡淡道:“你在為我辦事還是為他辦事?”


  為誰辦事?


  小陸總早就說了,以後他都是為江瑟小姐辦事。


  方商面無波瀾地收下了那張支票,笑道:“自然是為您辦事。”


  同方商碰完面,江瑟徑直去何苗家接張玥。


  上了車,江瑟發動車子,邊打著方向盤,邊問張玥:“有東西要回去收拾嗎?”


  “沒有,我去小苗那裡時已經將所有東西帶走了。”


  “ 今晚先在我那將就一晚,明天我帶你去北城,到了那裡會有人給你安排個安全的住處。”


  “好。”張玥望了眼窗外的茫茫夜色,“那個跟蹤我的人……是不是跟你要找的那個人有關系?”


  “被你嚇跑的那個男人不是,但有別的人在查你。別擔心,”江瑟的聲音很淡定,“這事兒很快便能解決,不會叫你躲很久。”


  張玥聞言便笑笑,摸出風衣裡的折疊刀,說:“我不擔心,昨天我握著這把刀將那個人趕跑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怕。”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握上那把刀保護自己時,她一點兒也不怕死。


  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時,竟然有種無所畏懼的感覺。


  她壓根兒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悍勇的模樣。


  江瑟瞟一眼她手裡的刀,彎了彎唇:“還是太魯莽了,下回要等民警到了再開門。”


  “我怕他跑。”張玥把刀折起來,“ 而且我的鄰居都很好,前幾天見我在門外安裝監控,還囑咐我萬一遇到什麼事就大聲叫,說老房子隔音差,我隨便叫一聲他們都能聽見。”


  說到這,她有些遺憾,“還沒來得及同他們說聲謝謝。”


  江瑟看了看她。


  張玥在那套公寓住了八年,幾乎不同鄰裡往來,現在倒是同兩邊的鄰居變得挺熟絡。


  何苗說她昨晚捉人的時候,兩邊鄰居都跑出來幫忙,有一位阿姨手裡還拿著個平底鍋。


  “等事情結束了,你再回來同他們道謝。”


  張玥輕輕“嗯”了聲,默了兩秒,忽然說:“那個正在查我的人,是給阿誠錢和啤酒的那個人派來的嗎?”


  江瑟點頭:“很大可能是他派的人。”


  “江小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張玥咽了口唾沫,問道,“他查我是不是因為阿誠?”


  江瑟舔了舔唇,說:“是,他還不知道你同趙志成的關系,如果知道了,你會有危險,這也是為什麼我要給你換個地方。”


  “我不怕危險。”張玥垂眸盯著手裡的刀,面色無懼,“假如能通過我將他捉住,我願意的,我願意做這個誘餌。”


  江瑟靜靜望著被車燈打出一片白芒的柏油路:“不需要,有更合適的誘餌。”


  到香樹巷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


  兩人皆是一身疲憊,張玥在次臥睡下後,江瑟進浴室洗漱,瞥見盥洗臺上那把陸懷砚用慣的剃須刀,她頓了頓,伸手握住那把細長的刀。


  刀尖銳利的鋒芒緩緩淌過每一根指腹。


  她閉著眼感受這把刀。


  時間靜靜流逝,良久,她慢慢挑起眼皮,將剃須刀放回原處。


  她這趟回桐城回得悄無聲息,連江川同餘詩英都不知道她回來過。


  翌日她便帶著張玥去北城,將人交給鄭歡。


  鄭歡說:“我懶得給她找地方了,就住我那兒。喏,上回你要我查的東西,朱家那位小姐每天的生活還挺規律,對自己那張臉還格外愛護,隔兩日就要去趟會所做美容。”


  她拋了一疊資料過來,江瑟翻了兩頁便將那摞紙塞包裡。


  鄭歡看了眼時間,翹著二郎腿問:“不多坐一會?天還沒黑呢。”


  “要回去處理些事兒。”江瑟說著便望向張玥,“鄭歡姐從前是警察,有她看著你,你不會有事。”


  張玥頷一頷首:“不用擔心我,江小姐,你會有危險嗎?”


  江瑟拎起手包,笑笑道:“不會。”


  -


  車子開回新禾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江瑟簡單衝了個澡便開始收拾陸懷砚的東西,這裡處處都是他的痕跡,衣帽間的衣物,床頭櫃的眼鏡,就連客廳的沙發上都還放著一張他喜歡往她身上披的絨毯。


  東西收拾到一半,外頭門鎖倏地“滴”了一聲。


  有人在輸開門密碼。


  江瑟掀眸望去,靜靜看著門把被人往左一旋從外推開。


  男人進門後先是看了她一眼,接著便望向她腳邊的行李箱,裡頭都是先前他叫管家送來的東西。


  他輕輕闔起門,背往後一靠,默不作聲地看她。


  目光深深沉沉。


  江瑟別開眼,去流理臺倒了杯水,淡淡道:“你來得正好,東西我快收拾好了,你是想一會帶走,還是明天讓管家過來拿?”


  陸懷砚目光始終落她臉上,他摘下眼鏡隨手撂一邊,提步走過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皮鞋敲著木地板上,一聲聲逼近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徹底攔下頭頂的燈光時,江瑟將水杯放一側,抬起眼看他,說:“我留在你那裡的東西——”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眸光一側,望著他撫她臉的手怔了下。


  等再反應過來時,他唇已經落了下來。


  江瑟想偏頭避開,下颌卻被他掐住,躲無可躲,唇舌瞬間被他攫住。


  他吻得很深,力道也很大。


  覺察到他的手探入她裙子裡,江瑟氣息急促地叫了聲:“陸懷砚!”


  她這一聲叫得含糊,悶在他的唇腔裡,很快她眼睫輕輕顫了起來。


  他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從從容容撩撥幾下,她便軟下了身。


  陸懷砚啄了啄她唇瓣,偏頭去吸吮她耳珠,慢條斯理道:“感受到你身體有多喜歡我了沒?”


  江瑟別開臉,氣息有些不穩:“你是想要在分手前來最後一次嗎?也不是不可以。”


  陸懷砚在她耳邊輕輕笑一聲,手從她裙子裡拿出,雙手撐在她身側,定定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杏仁眼,說:“眼睛也明明很喜歡我,就這裡——”


  他抬起右手,輕輕握住,感受著她的心跳,一字一頓地說:“最狠。”


  他眉眼的輪廓很深邃,天生帶著逼人的攻擊性,無遮無掩盯著人看時,眼神若刀。


  江瑟沒在他眼裡瞧見半點欲色,他根本就沒想在這個時候要她。


  “江瑟,你究竟是在對我狠,還是在對你自己狠?”


  江瑟仰起臉看他,倔著,一個字都不說。


  陸懷砚松開手,輕輕掰她下颌,看她裡頭的那顆智齒,說:“一顆沒叫你痛的智齒你都不允許別人拔,我叫沒叫你痛過?你需要我的時候,我缺沒缺席過一次?我連你一顆智齒都不如麼?”


  男人緩慢籲出一口悶得慌的氣,低頭與她平視,笑著問她:“你要做壞人我陪你做,你要發泄我給你操,你要的東西我哪一次沒有給你?心都要剖開來給你看個明明白白,就算是白眼狼也該喂個半熟了吧。”


  他了解她。


  想要走入她心裡,就要給她最明確的愛意和永不遲疑的選擇。永遠站在她身後,堅定地選擇她,不管前路是天堂還是地獄。


  從他確定自己想要她,他就沒有遲疑過一分一毫。


  從來都是選擇她。


  明明,她都已經喜歡上他了。


  陸懷砚不落睫地望著她眼睛。


  當初吸引他的不就是她這雙眼嗎?


  又倔又狠。


  對誰都狠。


  男人抬了抬下颌,用溫熱的唇碰她眼睫,聲音裡帶了點哄,緩慢地溫柔地說:“把話收回去,我們依舊跟從前一樣。瑟瑟,把話收回去。”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眼皮。


  燙得她眼眶一熱。


  江瑟垂下眼簾,說:“陸懷砚,明天就讓管家過來把你的東西帶走吧。”


  空氣靜了靜。


  垂落的視野裡,男人的皮鞋往後退了一步。


  那些他帶來的縈繞在她身旁的溫暖氣息也隨之一散。


  陸懷砚很輕地笑了一聲,問她一句:“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痛?”


  江瑟沒說話。


  他也沒準備等她回話,說完便轉身往玄關走,手擰開門把時,又不緊不慢丟下一句:“我們的感情你都可以棄之如敝履說扔就扔,我那點東西你操什麼心?扔了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就連離去時的腳步聲都很輕。

潛力新作

  • 棠花淚

    棠花淚

    "沈木是整個盛京最好的相公,他會溫柔地看著我的眉眼給我描眉,會為了給我做一碗桂花羹跑遍全城。 可當匪徒那把刀朝我們插來時,他卻將懷孕兩月的我推給匪徒,自己擋在我娘面前。 看著他們深情相視的眉眼,我腦袋嗡嗡作響。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被我娘收養的弟弟,曾對我娘愛而不得,含淚成全。 而我,是我娘給他的補償。 "

    人設不能崩

    人設不能崩

    穿進書中帶娃十一年,娃被我養得又高又帥。為了保證情節 發展,我被迫瘋批上演強制愛。救命,我養的娃怎麼興奮起 來了。你的人設不是幹淨害羞小可憐嗎?

    獻血風波

    獻血風波

    我跟大學閨蜜都是熊貓血。 她被人打傷而需要做手術,我為了救她獻血,而暴露了自己的血型。 此後,她感謝我,然後不斷拉著我去獻血。

    恐怖減肥

    恐怖減肥

    "班花立下規矩,她比我胖一斤就抽我一個耳光,我每天要挨十個耳光。 為了幫班花減肥,我告訴她一個秘法:將自用的飯碗倒扣在墳墓上,再用柳樹葉蓋住,這樣就會越吃越瘦,因為吃的東西都供奉給亡魂了。 班花試了,日漸消瘦,我陰惻惻等著她瘦成骨頭渣。"

  • 閨蜜徵孕友

    閨蜜徵孕友

    "大學剛開學,閨蜜得知懷孕免軍訓。 她高調地在校園牆上徵孕友: 【找個孕友,要求 180 以上,身材好,智商高,無不良嗜好,不影響孩子考公。】 我害怕她後悔,連忙在下面評論是大冒險,別當真。 然後和她全方位科普懷孕的危害。 閨蜜深思熟慮後,果斷放棄了。 沒想到軍訓時,和她同個方營的女生母憑子貴。"

    扳倒噁心輔導員

    扳倒噁心輔導員

    "班裡換了個新輔導員。 國慶放假,他讓我留在學校幹活,撤了我請假的條子。 我答應了,可當我回來,發現我的職位竟被人替了! 還是被我的死對頭頂替! 我問輔導員是怎麼回事,他說班裡崗位要流動,就把我換了。 可偏偏怎麼就我一個班長被換了?"

    人渣爺爺自食惡果

    人渣爺爺自食惡果

    "女兒從公婆家回來,拉著我玩騎馬遊戲。 我趴在床上躬起身子,「公主請上馬。」 她咯咯笑著,掀開了我的裙子。 「媽媽,馬兒是不用穿衣服的。」 「為什麼?」 「爺爺給我當馬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爺爺還跟你玩過什麼遊戲?」 「找寶藏呀。」 她的小手指向我腿間,「爺爺說,每個女孩的這裡都有寶藏。」"

    初戀空降後

    初戀空降後

    "我給季蘇雨當了九年秘書,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就在我終於要當上副總的時候,她卻把初戀空降來頂替了我的位置。 她說他學歷比我高,比我優秀。 我看著這個愛了十年的女人,啞口無言。"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