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現在周時和林晚分手了,如果這個視頻傳出去,林晚自身難保,更別說是你們了。」
林晚今天沒有任何理由就沒來上學,結合我的話,讓她們更加惴惴不安。
沒了林晚,這群小跟班就像無頭蒼蠅。
我一臉無害地拿出一盒煙,朝向她們:「如果這個事曝出來,你們一定會被退學,現在,如果你們願意像視頻裡一樣,一人燙一遍,這個視頻我就不會發出去。」
「怎麼可能?」一群人神色凝重地抱怨。
我也沒強求,扭頭就走。
「哎。」她們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人做了主。
說到退學,她們真的怕了。
「給我一隻。」
煙盒裡的煙被一隻隻抽走。
見有人動搖,她們全都跟上了。
一股令人作嘔的焦糊味,伴隨著慘叫回蕩在耳畔。
每燙一個我就笑著拍手叫好,畢竟那天看林晚燙妹妹,她們不也是笑著的嗎?
8
雖然她們按我說的做了,但是,隔天視頻依舊傳開了。
但我確實沒發啊,這視頻又不是我一個人有,是陳小小的爸爸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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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的爸爸,很合理吧。
視頻一經公開就引發了巨大輿論,為了避免引起對學校的負面影響,幾個涉事的女生全部被開除了,除了林晚。
她那個校董爸爸到底是幫了她一把。
不過這正合媽媽的意,這就是白送的把柄。
即使林晚留了下來,卻還是躲不過正義的審判。
她的位置隔天就被人潑了紅油漆,她的校服被人剪破,上面寫滿了辱罵的字眼。
看她不爽的人海了去了。
不過,他們比我還會整活,我隻是在林婉的凳子上塗了膠水。
但她可一點也不無辜。
林晚哭著去找哥哥,可是哥哥卻滿不在乎地告訴她:「這就是同學間的小遊戲,你也別太小心眼,別太在意。」
畢竟以前妹妹鼓起勇氣找老師告發的時候,林晚也是辯解的,說隻是同學間的小遊戲,還怪妹妹小心眼。
三言兩語就扭曲了整個事件的性質。
輿論還在發酵,網友很快就扒出了這場霸凌的領頭人還待在學校。
甚至和受害人還在一個班級。
學校的所有官方社交賬號全部淪陷,整個學校都陷入了負面輿論中。
校董會為解決這次危機,隻能召開緊急會議,開除了林晚。
媽媽抓住機會,以這次負面輿論為由,將矛頭對準了林晚的爸爸,導致他也受處分,被降職。
這次,她是徹底完了。
而處於事件中心的妹妹,還是很茫然,林晚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憤恨地瞪了一眼妹妹。
條件反射,妹妹還是嚇得顫抖。
而這一次,我握住了她的手,哥哥和媽媽也在班裡,我告訴她:「別怕,這一次,哥哥姐姐還有媽媽都來給你撐腰了,我們來接小公主回家了。」
9
學校裡的事解決好之後,我們都離開了那裡。
我們終於把妹妹給認了回來,也告訴了她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她聽後,泣不成聲。
我把她摟在懷裡:「我們的掌中花,我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妹妹也辦了和我去貴族學校的手續。
有我在她身邊,爸媽才放心。
可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我說過,不見血,不會結束,那些欺負過妹妹的人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漏網之魚呢,怎麼能結束呢?
10
我再見到林晚的時候,她正在燒烤店打工,一桌眼神油膩的男人正不斷招呼著她過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男人不懷好意的手。
如果我再慢一點,這手就要拍到林晚屁股上了。
由於她的校董爸爸受到牽連,正室夫人直接上手停了她們的信用卡,切斷了她老公和這母女倆的一切聯系,還直接把她們趕出了林晚爸爸偷偷給她們買的小ŧû₂別墅。
之前她們就靠她爸爸養著,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不過也是,林晚那個知三當三的媽媽也是活該。
「你就甘心這個樣子待在這裡?」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人的糾纏,我和林晚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眼裡寫滿恨意:「都怪陳小小那個賤人,還有她那個賭鬼爸爸,你知道嗎?現在經歷了這些,我甚至覺得你都不是很討厭了,我就恨之前怎麼沒打死這個賤人。」
看來她還是死性不改,我沒有反駁。
因為我也不打算放過她。
她家最近雞飛狗跳,她和她的小三媽媽被原配撵得滿世界跑,根本就沒注意到小小這邊的事,也不知道我就是小小的姐姐。
我打開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給她看。
照片裡,周時左擁右抱,正在美女的腿上喝酒。
林晚不自覺收緊拳頭。
我問她:「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為什麼明明是他引起的事最後卻是你承擔責任?你無家可歸,他卻歌舞升平。」
「我當然不甘心。」林晚咬牙切齒,怒氣像是要把照片裡的人碎屍萬段。
「接近陳小小你是沒機會了,因為她就是京圈最有權勢的陳家人的小女兒,人已經被接走了。」
「啊?」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林晚瞬間沒了底氣,她難以置信地捂住嘴。
我安慰她:「別慌,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當年周時強迫陳小小的事情,以陳家的能力,一查就能查清楚。如果你去揭發,周時的下場會比你好哪裡去,或者現實點,用這個威脅敲他幾百萬改變現狀,也不是不行。」
林晚立刻展開笑顏,這番話算說到她心裡去了,她激動得抓起手機就準備動身:
「告訴我,他在哪?」
「他最常去地方,你是知道的。」
林晚本來都打算走了,可忽然發現了問題不對,她謹慎地轉身問我:「你為什麼幫我?」
面對她的質問,我卻一點也不虛。
我抬眼看她:「其實,我也被甩了,他就是個花花公子,所以無論什麼方式,我都想讓他出點血。」
聽到這,林晚輕蔑地笑了,幸災樂禍就是她的本性嘛,就像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笑的。
這個理由,她毫不懷疑就相信了。
比起好事,她更願意相信別人經歷了壞事。
等她離開,我就進了馬路對面的保姆車裡面。
11
哥哥坐在我的邊上,打開了電腦。
這是包廂裡面的實時監控。
周時和他那兩個朋友進去已經玩了六個小時了。
滿腔怒火要拿著消息去威脅的林晚和醉得不省人事的周時之間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剛剛林晚離開的時候,我特意提醒她要帶好防身的東西。
也許想到之前被周時打的經歷,我是親眼看到她把一把小刀放進口袋的。
監控屏幕裡,林晚的突然闖入驚擾了正在唱歌的三人。
周時也是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個打扮土氣、渾身油煙味的女人是林晚。
他大約真的已經醉得很厲害了,挎著林晚就叫她和自己一起唱歌。
林晚原本得意的表情立刻收住,她劇烈地掙扎起來:
「周時,你神經病吧?誰要和你唱歌?」
周時晃了晃腦袋,他狐疑道:「你不和我唱歌,找我幹嘛?」
林晚開始擺出一副主人姿態在房間裡環視起來,她邊走邊說:「你還記得陳小小吧,她就是京圈最有權勢的陳家人走失的小女兒,你曾經對她做的那些事,不用證據,隻要我揭發,陳家人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哦?」周時的語氣開始變得認真。
林晚還在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周時已經醒酒了不少,因為她的話已經變了臉色:「當初我問你要五百萬,你見死不救,但我和你不一樣,我也不是非要置你於死地,如果你這次願意給我五百萬的話,我可以考慮不揭發……」
她沒注意到,她說話的間隙,周時已經提起酒瓶朝她撲了過來。
等她轉身時,酒瓶已經到了腦袋面前。
可預想中的破碎聲並沒有傳來, 我看著周時的身形愣住了一瞬, 下一秒, 手裡的玻璃瓶順勢就砸在了地上。
旁邊醉得暈暈忽忽的周時的兩個朋友也瞬間清醒,嚇傻了。
周時應聲倒地,鮮血立刻染紅了地面, 監控錄像中,被周時擋住的林晚在他倒下的時刻也能看清了。
她的手和臉上都濺到了血,還保持著剛剛握刀的姿勢。
整個人哆哆嗦嗦, 完全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差點被砸到的時刻, 她掏出刀,舉在胸前防身, 卻被飛撲過來的周時直接撞上。
周時那兩個朋友大喊著殺人了,跑了出去。
林晚嚇得癱軟在地。
現場一片混亂。
我伸手合上了電腦, 和哥哥相視一笑, 這場鬧劇,要畫上句號了。
兩個人渣,最後自相殘殺,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曾經在學校的時候,周時隻手遮天,他把林晚當成一把劍。
不順從他的人都會被林晚霸凌。
迫於這對渣男賤女的淫威,他應該強迫了不少女孩子。
他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去動我們陳家的人。
我隻能說,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畢竟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從一開始的計劃裡, 我們就沒打算放過他。
但為了不髒手, 我們也費了不少心。
12
最終,周時搶救無效, 林晚進了監獄。
周時的爸爸直接就衝到了我們家。
他一臉篤定:「陳煙是你在搗鬼吧?是你們陳家人的算計吧?」
我靠在哥哥的肩膀上, 滿不在乎地玩著剛剛做的黑色指甲。
哥哥也很淡定:「周叔,講話要憑證據啊,空口無憑,你怎麼能誣陷我妹妹呢?」
「就是。」我委屈地附和哥哥。
周叔氣得捂著胸口大喘氣,就他養出來那種兒子,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以我們的身份叫他一聲叔,也是給他面子。
我演夠了,從包裡翻出來一份合同甩在桌子上。
周叔警惕地問我:「這是什麼?」
我們和媽媽去學校的日子裡,爸爸也沒闲著。
周時家中了一個圈套,現在血本無歸。
公司現在瀕臨破產, 隻有這份合同能救他的命。
本來, 老爸的意思讓他跪在妹妹面前,為他養出來這麼個人渣兒子乞求原諒。
不過,我覺得不要讓妹妹回想一遍從前的事了,所以我來代勞:
「我爸說了,如果你願意跪在我面前,為你養出來周時這麼個人渣兒子乞求原諒, 我們可以在這上面籤字, 反之,有多遠滾多遠。」
「你們……」周叔臉都綠了。
這是莫大的侮辱。
「您還有很多情人要養吧?周時還有一個弟弟吧?好好考慮,周叔。」哥哥適時開口提醒。
我雙手交疊, 站在他面前。
半個小時後,剛剛還氣勢洶洶來討要說法的周叔,灰頭土臉地拿著一份籤了字的合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