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貨用真人的假臉冒牌認領還被當成真的,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場景充滿喜感。
景晚c表情古怪,一個妖族大主事見狀就嘲諷:“你們人修今年若是再無突出功績,最好負荊請罪,把位置讓出來,別白佔資源。”
人修在昆侖宮所佔的主事位置逐年減少,到如今演變成幾大宗門輪流派人擔當主事之位,以此得些修真資源。
景晚c:“你們這是要去告知神主?”
大主事警告他:“乖覺點,敢搶功勞就等著!”
景晚c面無表情:“祝賀你們。”頓了頓,他推薦修真界知名樂修宗門:“他們最近的喪葬樂辦得風生水起。”
那小棺一抬,殯樂一吹,人就到了西天。
景晚c說完便領著手下走了。
身後的幾個大主事猝不及防搞偷襲,將他們從高臺踢了下去,好在景晚c反應快才沒死人。
他抬頭,怒視大主事。
大主事沒什麼誠意的道歉:“手滑。”
景晚c壓下滿腔怒氣地離開,回人修所在的院落簡單將事情一說,然後和代表萬法道門的武要離等人說:“別摻和進去,惹怒神主沒好結果。”
武要離:“不是苗道友?”
景晚c:“我確定他不是。”
武要離聞言挺失落:“不知苗道友現在在哪裡,可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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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從殊他自然好得不得了,因為沉迷傀儡戲,導致鬱浮黎親自上門來找人。
乃剎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見過……”他頓了下,改口道:“鬱施主。”
越青光微張嘴巴,苗道友他道侶是男人?!長得真他娘的好看!!
苗從殊介紹雙方認識,詫異於越青光沒認出鬱浮黎。
私下裡問過才知道鬱浮黎很少露面,而且隻有昆侖神主之名,未曾暴露真名。
連乃剎也是靈墟幻境才知其姓氏。
越青光縮在角落不敢太靠近鬱浮黎,雖然這人神色淡淡不怎麼說話,對苗從殊也很溫和,看上去好像脾氣很好,但她還是慫。
“苗道友的道侶有點可怕,崽崽會不會吃虧?”
剛說完這句話的越青光就見苗從殊嫌傀儡太少、動作不夠靈活,要鬱浮黎給他再整幾個靈活靈現,比凡間那些傀儡戲還精致的。
這傀儡雖有趣,到底是走街串巷下三流的伎倆,叫一個昆侖宮主事的大能坐這種事,苗從殊會不會太過恃寵而驕、會不會被打爛嘴――個屁!!
越青光嘴角抽抽,眼見苗從殊他道侶對苗從殊可謂是有求必應,這談個戀愛都把道侶當兒子來養了。
話雖如此,越青光卻還是欣慰的,漸漸也不覺得鬱浮黎可怕了。
反正是個懼內的紙老虎。
當晚鬱浮黎便留在昆侖宮,而宮內無人察覺,大部分人都到了越靜池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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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符可用之際,便有許多人互通消息,以至於修真界各個宗門基本都知道神主要找的那人,可能已經找到了。
而這人,可能就是白玉京的越靜池。
各大宗門都小心囑咐,讓他們聰明點,別得罪越靜池。
玉棠紅也收到了母親的告誡,心中不忿,但轉念便打起其他主意。於是夜裡悄悄來找越靜池,與他達成一致,堅定站到他那一邊,東荒十城也會竭盡所能給予他支持。
現如今,隻要越靜池得神主青睞,跟隨他左右的人都能得到好處。
..
第二日。
武要離帶領萬法道門和幾個太玄宗弟子照例巡視昆侖宮,他們沒去討好越靜池,當然就算想也擠不進去。
武要離:“那邊住著什麼人?”
昨日來過的太玄宗弟子說:“一個和尚,一個是白玉京的人,好像是上面的命令讓他們住這裡。”
武要離:“誰的命令?”
太玄宗弟子:“不清楚。”
武要離不太感興趣,心想可能是哪個大主事走後門。
昆侖宮明面上沒人進來,但保不準有哪個主事利用手中權力大開方便,反正神主近幾年都不怎麼管昆侖宮。
如是想著,武要離照例走過、登記一下便要離開。
但轉身就見玉棠紅氣勢囂張帶人闖進來,當著武要離的面踹門:“越青光!出來!!”
“武師叔?”
武要離攔下想阻止的同門,說道:“白玉京的那位,還有大主事都來了。他們替玉棠紅撐腰,你們若是出手,怕會被連坐。”人修在昆侖宮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其他主事早就想趕走他們好騰出位置。
他一邊說話,一邊掃了眼越靜池,猛地扭頭瞪過來:“――!!”什麼鬼?!苗道友的假臉?!!有病啊!!!
屋裡的越青光看清形勢,心知不妙,逃也無處逃,隻能正面迎戰。但見昆侖宮幾大主事都站在越靜池身後,而玉棠紅姿態狂妄,殺意毫不掩飾,恐怕今日兇多吉少。
第48章
越青光剛打開門,迎面便是兇狠的攻擊。她靈活的避開後,抽出昨天繳來的玉棠紅的雷鞭,反手數十鞭抽出去。
鞭尾掃過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跡,帶著猛厲的勁風襲向玉棠紅。玉棠紅不閃不避,直勾勾看過來,臉上還帶著得意嘲諷的笑。
越青光一見,眼皮瘋狂跳,不知怎地,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
下一刻她的雷鞭被拽住,一股強大的靈力順著長鞭將她整條手臂震得骨裂,隨後越青光被越靜池身旁一大乘期的主事一巴掌打出去。
武要離眼角餘光瞥見,順手拉了一把才沒令越青光摔下高臺。
越青光髒腑受傷,往地上吐了口淤血,抬頭詢問:“不知青光壞了什麼規矩,前輩竟主動出手置我於死地?”
那大乘期的主事聞言便說道:“昆侖宮禁私鬥、更禁無故喧哗。”
擺明睜眼說瞎話!昆侖宮若禁私鬥,昨天她把玉棠紅抽得全身血怎麼沒見人出來阻止?昨天玉棠紅等人一路進來高聲喧哗怎沒人出來懲罰?
分明是有利可圖,私心裡偏幫玉棠紅!
可能進昆侖宮的修士,其修為、背景和手中權力應該看不上玉棠紅背後的東荒第十城,除非昨夜他們發現足以令他們為之折腰的利益。
越青光在生死關頭反而快速看清形勢,她見之前恭維玉棠紅的修士都站在越靜池那邊,連那些昆侖宮主事都表露出捧著越靜池的微妙姿態。
他們為什麼捧著越靜池?難道越靜池還有其他身份?
越青光迅速判斷眼下的形勢,抬頭就問越靜池:“是你要殺我?!”
越靜池:“是你企圖殺害玉少城主,破壞昆侖宮的規矩、破壞白玉京和東荒十城的友好關系。縱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偏幫你。”他搖搖頭,青衣廣袖看上去還挺飄然出塵。“你的行徑會惹惱神主,你是在破壞神主立下的規矩。這一點,我實在不能原諒你。”
武要離嘴角抽搐,心想他在說什麼?他替誰不能原諒誰?算了,不能再抬頭看。不然堅硬的地面就要被他尷尬的腳趾頭刨出一座三進院落。
越青光對越靜池那番話嗤之以鼻,但也令她發覺這話親密了些,好似他和神主有什麼關系。聽聞神主近幾年來確實在找人,難不成就是越靜池?!
玉棠紅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掐了個術法打向越青光。
雖傷害不大,卻見她更為狼狽,玉棠紅滿意地笑說:“他不同你計較,我卻要和你好好算一筆!越青光,你在昆侖山脈屢次害越道友,手中藏有丹榮木卻自私的藏起來不肯用它來救人!!害得其他道友命喪黃泉,也害越道友受傷。你可知越道友是何身份?他與神主是何關系?他豈是你這種人能謀害的?”
其中一個魔修大主事冷哼了聲:“何必與她多說廢話?直接剝離神魂投入招魂幡裡煉成兇傀,也好治她不敬神主和越道友的罪!!”
話音剛落,那幾名大乘期大能便放出修為威壓,直衝越青光而去。
越青光是分神期修為,根本扛不住這可怕的威壓,她臉色慘白,雙腿顫抖,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感蒼涼。看來她今日真要命喪此地,隻可惜創業未成而中道崩阻……
‘吱呀――’
“大清早都在吵嚷什麼?”
隔壁朱紅色的房間大門打開,苗從殊冒出腦袋觀看情況。左邊是來者不善的越靜池等人,右邊是受傷的越青光和武要離等人。
他愣了下,拉整衣袖和發帶便走出來,輕輕的關上房門,來到武要離面前,順手遞給越青光一瓶上好丹藥。然後看向武要離,後者愣怔原地,就那麼呆呆地望著他。
苗從殊:“這位道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武要離:“裸誠相見,赤誠相待。夜雨對床,秉燭夜談。講的就是過去的你和我。”
苗從殊:“不好意思,我肯定認錯人。”這種過去絕不能承認。
武要離聞言說道:“聽你心虛的否認,我確信你就是他。”接著便同左右入門才幾年的萬法道門弟子介紹:“這是我昔日好友。”
苗從殊一聽‘好友’二字,當即放松心情,正要解釋他失憶不記得過往,忽地神色一動,抬手寫意輕松的化解玉棠紅的暗中偷襲,再揮衣袖將攻擊全數奉還。
玉棠紅急急後退,下意識扯住越靜池。越靜池身旁的大能順勢擋下苗從殊的襲擊,觸及苗從殊的靈力時卻覺有些熟悉,心中不由疑惑。
這疑惑轉瞬即逝。
“你是何人?”大能問出口,隨即發現苗從殊隻是渡劫期修為,而且修為和術法運用都不太熟練。當即以為他是靠雙修和各種靈藥堆砌起來的修為,便皺眉不屑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少管闲事!”
苗從殊撸起袖子:“救朋友的事能叫闲事?”他看向玉棠紅和越靜池,沉吟片刻猜出站在他們那邊的幾個人的修為,都是打不過的大乘期。
於是打算先好好商量:“越道友和他們二位屬於私人仇怨,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你們十幾個快飛升的大能聯手欺負一個分神期的小朋友,不覺得太過仗勢欺人?”
大能未開口,越靜池先說話:“諸位前輩都是照規矩行事,還請這位道友別為難他們。”
苗從殊:“什麼規矩?”
越靜池:“昆侖宮的規矩,神主立下的規矩。這位道友,你前幾天隻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失蹤後再出現便有了修為,我猜定是用了邪門路子。幫你的人,應該是昆侖宮某位前輩。那前輩……”他看了眼武要離,顯而易見將剛才兩人的對話聽進去,同時扭曲兩人之間有些私情。
“那人助你修煉,必然頂了不小的壓力。若道友執意惹事,怕會牽連他人。”
越青光吃了苗從殊給的丹藥,髒腑內傷很快就被修復、靈力充盈,來不及驚嘆丹藥的神奇效果,當即擋在苗從殊跟前說道:“害你、企圖殺玉棠紅的人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苗道友等人無關!行了,不就是要我的命?有本事就來取。”
話音剛落,頭也不回的傳音入密:‘苗道友,越靜池可能就是神主苦苦尋找之人。你切不可得罪。’
苗從殊懵了瞬,老鬱找的人不是自己嗎?他和越靜池長得不像啊,那麼這是出於什麼原因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