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 本章共3593字, 更新于: 2024-11-26 15:08:19

  司航急道:“那次隻是意外,這次肯定沒問題!”


  戚嶼:“這麼篤定?”


  秦寒嗤笑了一聲,看著戚嶼道:“你們戚家跟司家不是生意伙伴麼?難道不知道他家上面有人?上市對他那公司來說有什麼難的。”


  司航給了秦寒一個眼神,似乎在暗示他這些話不好說,秦寒撇撇嘴噤了聲。


  司航:“反正你就放心吧,隻要能成功上市,保證你大賺一筆,到時候你想繼續控股還是套現離場都隨你便。”


  戚嶼笑了笑:“行吧,回頭你讓徐一舟出個招資報告給我,我先看看。”


  司航端著酒杯道:“來,幹一杯。”


  戚嶼和傅延昇午夜才離開司航的會所,回去路上傅延昇問他:“剛剛看你們幾個在那邊聊得挺開心,怎麼樣,打聽出什麼沒有?”


  戚嶼不動聲色搖搖頭,道:“就聊了聊司航那個遊戲公司,聽說明年要上市。”


  傅延昇:“是麼?”


  戚嶼把司航那個公司的現狀跟傅延昇講了講,說:“司航還叫我投資他呢,你怎麼看?”


  “司航這個明顯是個空殼公司,上市的材料全得作假,風險極大,”傅延昇看向他,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這種事你還問我怎麼看?”


  戚嶼:“……”


  傅延昇這句話又讓戚嶼想起了對方近兩年裡教他的事,如果傅延昇真是商業間諜,應該會以套取他身上的信息來陷他們於不利為目的吧?可是這麼長時間來,傅延昇除了盡心盡力地教他引導他,好像也沒有做出過陷害他的事……


  包括上一次司航集資投股票,傅延昇甚至還阻止他不要摻和其中。


  戚嶼又有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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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商業間諜,那這三人又會是什麼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司澤的助理:助理+床伴。


  司航的秘書:全職保姆。


  戚嶼的助理:老師+男朋友。


  ——


  復數:論臥底的最高境界!


第102章 直接的人


  戚嶼順著傅延昇的話題反問道:“你和徐一舟又聊了些什麼?”


  傅延昇:“聊聊彼此的工作。”


  戚嶼挑眉:“給富二代們當秘書的心得?”


  傅延昇失笑:“你這形容……”


  戚嶼:“我其實挺想不明白的……以徐一舟的條件和能力, 找個高薪的工作應該挺容易的吧,怎麼偏偏去給司航當秘書?”


  傅延昇笑問:“你為他不值?”


  戚嶼自然而然道:“你剛也說了,如果司航那個公司要上市, 材料都要作假, 他作為司航的秘書, 出了事沒準還要替司航背鍋……既然他是你朋友,怎麼不勸勸他?”


  傅延昇一愣, 竟然被戚嶼這這幾句話給問住了,過了好幾秒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是明白人在做糊塗事, 旁人勸不了。”


  明白人做糊塗事?是說徐一舟知道自己所做的工作不好, 但身不由己?


  戚嶼聯系當時傅延昇對宋溥心說的那句“這已經超出你的工作範圍”, 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那“工作”顯然不是宋溥心表面上的助理工作, 而是有其他的任務……


  假設這三個人潛伏在他們身邊有著同樣的目的,假設宋溥心和徐一舟都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麼,傅延昇來到自己身邊是心甘情願的麼?


  ……


  回想起傅延昇剛接觸他時, 總說他笨,想起他最初要求傅延昇來陪讀時,對方的拒絕, 戚嶼就有種抓心的鬱悶感。


  回到酒店,戚嶼故意在傅延昇面前慢吞吞地解開襯衫扣子, 誘著男人失控, 直到傅延昇摟住他,主動跟他接吻,直到兩人滾到床上,望著男人同樣被欲望所浸染的眼神,戚嶼才驅散了內心的那一點不安。


  次日, 戚嶼呆在酒店裡健了個身,做了拉伸按摩,還重新去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傅延昇一直陪在他身邊,戚嶼理發時他還拿了個ipad坐在理發店的等候區看資料。


  兩人和平時一樣,繼續維持著表面上的上司下屬、私底下的情侶關系。


  戚嶼還猜不透傅延昇的目的,怕一口氣問太多露出端倪,也沒有繼續打探,更沒有像之前那樣採取疏遠的方式讓傅延昇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


  27日是他們約定和蘇竟見面的日子。


  當晚戚嶼和葉欽如打了個視頻電話,傅延昇也在邊上,幾人像是上回研究葉欽如的性格那樣把蘇竟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討論了一下談判策略。


  戚嶼問葉欽如:“前兩次是什麼情況?”


  葉欽如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一月初,也是在海城,這個人跟我以往接觸過的都不大一樣。”


  戚嶼:“怎麼不一樣?”


  葉欽如:“他說話特別直接,根本不會拐彎抹角,想什麼說什麼的,我跟他見面聊了兩句,他就讓我直接說目的,我說我是代表司源集團去的,司源想創建自己的科技公司,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用合理的價格將紅妝收入旗下,他一口拒絕了,我當時都嚇了一跳,以為哪裡說錯話得罪了他,趕緊跟他打太極,說能有別的合作也行,就約他和司總再見一面。”


  戚嶼問:“你們去燕城那次?”


  葉欽如:“不錯,司總主動請人在燕城的醉仙居吃了頓飯,還帶了禮物,表現得很有誠意了,你看我們跟蓮秀見面,都是蓮秀那邊跪舔……但這個蘇竟卻根本不拿司總當回事兒,客氣歸客氣,禮物也照收,可一談收購的事就是‘門都沒有’,絕對不可能。”


  戚嶼:“他拒絕的態度很強硬麼?”


  葉欽如苦笑道:“比起強硬,我反而覺得他有種像是在看我們好戲的感覺……”


  戚嶼:“看好戲?”


  “嗯,我第一次已經透露了目的,他連著拒絕了我們兩次,這次聯系他,我說你想見他,他在電話裡都笑了,反問了我一句‘還不死心呢’,感覺他就是抱著‘你們還能出什麼花招’的心理答應的……”葉欽如一頓,提前給戚嶼打預防針道,“你年紀又小,明天去見他,沒準他更不把你放在眼裡。”


  戚嶼想了想,淡然道:“沒事,論資歷他確實是圈內的前輩,明天就當見個面認識一下,能不能合作另說。”


  葉欽如:“……”


  戚嶼看向邊上的傅延昇:“傅老師,你覺得呢?”


  傅延昇目露贊許之色:“挺好,既然葉總說他是個直接的人,我們也別迂回,明天見面,就跟他談談各自的理想和追求,採訪一下他創建紅妝的過程和目的,再見機行事。”


  第二天,戚嶼帶著葉欽如和傅延昇二人前往和蘇竟約定的餐館——一間高檔日料店。


  地方是傅延昇選的,進門要脫鞋,據說不穿鞋的狀態下談判能拉近彼此間的距離,讓人更容易被說動。


  三人提前二十分鍾到了地方,蘇竟還沒有來。


  戚嶼趁著等人間隙問葉欽如:“蓮秀那邊怎麼樣了?後面有聯系過麼?”


  葉欽如搖頭:“就回海城那天跟俞總說了一聲,前天聖誕節我也給她發了兩條祝福的信息,隻是朋友間的那種問候,但沒再談過價格。”


  戚嶼皺眉。


  葉欽如見狀道:“我這邊計劃是等一周,現在是在打心理戰,誰先聯系誰就被動了。”


  戚嶼問二人:“如果最後我們蓮秀和紅妝都沒拿下呢?”


  葉欽如拿指關節叩著桌面道:“那咱們就自己招團隊組公司吧,從零開始,慢慢摸索。”


  傅延昇笑笑:“從零開始?那不至於,就算沒有蓮秀和紅妝,也有不少適合收購的小公司,湊起來整頓整頓,就是得多花點時間。”


  戚嶼見他倆說起最壞的結果都一副輕松的樣子,心裡也有了點底氣。


  沒過多久,蘇竟就到了,三人起身相迎。


  戚嶼悄悄打量對方,見這人雖有三十六七了,看上去卻一點不顯老,可能是因為臉偏小、人中又短,乍一看還以為就二十七八。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給那張看著清秀無害的臉添了一股子英氣。


  “蘇總,歡迎,”葉欽如看了眼他背後,有點意外,“你一個人來的?”


  “本來就是來海城出差的,帶的人不多,吃頓便飯,就一個人來了。”蘇竟跟葉欽如握了個手,看向戚嶼和傅延昇,與兩人也相互認識了一番。


  初次見面,幾乎每個人都會被戚嶼的外貌所吸引,蘇竟也不例外,盯著戚嶼看了好一會兒。


  葉欽如笑了一下:“坐吧。”


  蘇竟脫了西裝外套坐下,戚嶼見他裡邊穿著一件不大平整的襯衫,套格子紋的無袖羊絨衣,露在外面的襯衫領子最高一顆都沒有扣扣子。跟他們幾個相比,蘇竟整個人透著一股不修邊幅的隨性氣質。


  他們所處的是一間四人的小包廂,蘇竟落座後,葉欽如就招呼服務員上菜了。


  葉欽如寒暄道:“最近還好麼?”


  蘇竟:“忙瘋了,要不是你說這頓飯你們請客我都不想來。”


  葉欽如:“呵呵,蘇總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知道我直接,就直奔主題吧,這次又想跟我說什麼?”蘇竟意有所指地看了戚嶼一眼。


  葉欽如:“是這樣的,我們戚總想跟你打聽一下你創建紅妝的初衷和未來的一些想法……”


  蘇竟抬手打斷他:“葉總,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想見我的是戚總?既然如此,能不能讓戚總單獨跟我聊?”


  對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和有點沒禮貌的訴求殺得他們有點措手不及,但好在戚嶼有心理準備,很快鎮定道:“我也正有此意,葉總,傅老師,你們可以回避一下麼?”


  兩人紛紛一愣,看看蘇竟,又看看戚嶼,最後還是傅延昇先站起來,道:“我們去隔壁。”


  戚嶼頷首道:“有什麼需要我再叫你們。”


  兩人很快退了出去。


  戚嶼和蘇竟二人相對而坐,蘇竟盯著戚嶼,似笑非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肯見你麼?”


  明明他們是大集團,是能出手上億的金主,可是面對蘇竟反而成了被審視、被掂量的那一方。戚嶼也不知道這是蘇竟性格使然,還是他確實有那個本錢。


  他從容地反問:“為什麼?”


  蘇竟瞅著他道:“聽說你七八月份在美薇的海城分公司查出了高管開A貨店的大案件,暴雷後美薇股權重組,你一躍成了除司源集團外最大的個人股東,這些傳聞在圈內已是人盡皆知……我就是好奇,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戚嶼暗暗心驚,傅延昇也告訴過他外界對他可能會有這樣的印象,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面問他。


  面對談判對手的審視,謙虛否認顯然是不恰當的做法,但這事亦真亦假,戚嶼也不會直接承認,他拋出了一個引導性地反問:“你覺得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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