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下意識張開了嘴唇去迎接,唇舌相觸的瞬間血液瘋狂燃燒起來。
溫斯頓不知滿足地涉取,仿佛要藉由親吻將亨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碰撞與纏繞,收緊與佔有,一切都在挑動著亨特的神經。
這與他曾經設想的親吻完全不同,充滿了男性的爆發力和迸裂般的佔有欲。
溫斯頓太用力了,以至於亨特要繃緊全身的肌肉否則會被他的懷抱勒死。他的手掌毫無耐心地在亨特身上遊移,那與平時溫柔對待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的寵溺是完全不一樣的,簡直要將亨特揉碎了。
“嗯……嗯……”缺氧的感覺令亨特暈眩,而溫斯頓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仿佛衝出賽道的賽車,縱橫馳騁著隻想要盡情享受亨特口腔的濡湿與柔軟。
亨特不得不抬手去砸他的後背,舌尖掙扎著要將他頂出去,得到一點空隙亨特便立刻偏過頭去大口呼吸。
還不到一秒,溫斯頓就扣住他的臉頰,強迫他再次承受吮吻與舌尖的糾纏。
就算亨特想要側過臉,溫斯頓也會用自己的舌強迫他正面迎合自己。
亨特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高速彎道的彎心,被溫斯頓瘋狂碾壓著,就要脫軌而出,撞成粉末!
莫名的恐懼在難以置信的歡喜之後湧上心頭,亨特下意識抬起了膝蓋,用力頂向溫斯頓的腹部。
他隻想奪回一點點的控制權,哪怕一秒呼吸的間隙,但溫斯頓的反應卻快到超乎亨特的想象,一把將他的膝蓋壓了下去。
溫斯頓極盡糾纏地從亨特的唇縫間退出,亨特大口呼吸著,卻一把被溫斯頓扛上了肩膀。
那一刻,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肩背肌肉的繃起,心髒也跟著收緊。
哗啦一聲被扔在床上,亨特暈頭轉向。他剛翻過身來撐起上身,溫斯頓的右膝落在了他的雙腿之間,他的雙手扣在亨特的手腕上,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向前一傾,亨特便被他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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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喘不過氣!”亨特提前叫出聲來。
對方側過臉,舌尖觸上亨特的唇縫,輕輕舔了舔,那湿滑時進時出的感覺令亨特按耐不住,他從沒有被人這樣吻過,暈頭轉向,溫斯頓的舌尖一勾,亨特便下意識伸出舌頭與對方相觸,主動去含吻對方的唇,還沒來得及吮吸,就墜蕩著落入溫斯頓的陷阱。
亨特的反應讓溫斯頓在這一刻完全被顛覆,所有亨特所熟悉的克制、理性、優雅、紳士所有的這一切全部碎裂到找不到。這個男人放肆、瘋狂、甚至粗暴地放任自己的渴望噴湧而出。
亨特被壓回床墊上,腦袋還在上下震蕩著,溫斯頓的吻風呼海嘯般洶湧而來。
他用力扭動肩膀去掙扎,對方的手指緊緊扣著他的手,壓在耳邊,這個角度他根本沒辦法發力。
溫斯頓的舌毫無節制地在他的口腔裡緊密地舔過每一寸地方,一遍又一遍不知厭倦,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他的渴望完全顛覆了亨特的想象。
曾經以為無欲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毫無遮掩地釋放著另外一面。
“唔……唔……”
亨特被迫仰起了臉,他足以抗衡彎道向心力的頸部此刻竟然快要承受不起溫斯頓的親吻。
眼淚從亨特的眼角滑落下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用力。
溫斯頓終於放開了亨特的唇,破碎而毫無理性地吻著他的唇角,含住他的下巴,舌尖舔過之後便是力道極大的吮吸。
作者有話要說: 鹹蛋時間:
溫斯頓:我要亮劍了。
亨特:你……你……你敢亮劍,我就亮賤!
溫斯頓:哦,你怎麼亮賤?
亨特:讓你亮出來,捅不到!
溫斯頓:是嗎,地下車庫我都準備好了,你想到哪裡亮賤?
亨特:……
第59章 像可樂瓶那麼大
亨特想要推開他, 但是雙手還是被死死扣著。
下一秒, 他整個人就被翻了過去, 摔趴在床墊上。
溫斯頓的親吻四處蔓延,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燃燒般的溫度。
他的T恤衫被對方扯掉,他甚至能聽見“嘶啦”一聲從領口裂開的聲音。
亨特剛撐起自己, 腰部就被對方一把扣住,完全不得動彈。
“你要幹什麼啊!”亨特慌了。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手指尖都在發抖。
“讓我進去。”
溫斯頓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磨砂紙一般擦過亨特的神經,身體立刻火辣辣地燙了起來。
當他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亨特驚得腦仁都要裂開, 本能地踹開對方就要滾下床,卻被對方一把抱了回來。
溫斯頓從後面貼著亨特, 吻著他的臉頰,他的氣息燙得驚人。
“我要你, 亨特……不要再讓我忍耐了……”他的聲音仿佛從冰霜中被刺骨寒風雕出的花,綻放時刺入亨特的神經, 封緘他的一切。
“我……我……”此時的亨特緊張到都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他的舌頭僵住了,根本連一句好好的話都說不出來。
“讓我抱你……亨特……”
那個聲音很輕像是在請求, 卻又那麼用力仿佛亨特一旦拒絕就會被絞殺。
而溫斯頓的另一隻手已經拽住了亨特的休闲褲後腰, 用力往下扯去。
亨特渴望擁有這個男人,但絕對絕對不是這樣的!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要把你壓在地上狠狠上你……”
什麼?
“我每天都會後悔為什麼在倉庫酒吧的後巷裡,我沒有在你最沒定力的時候上你!”
亨特傻眼了,他記得那一次自己被這個家伙撩到起火,又喝了酒, 酒吧的洗手間又在維修,自己隻好到後巷裡去解決,這家伙抱著他幫他擋著,然而那個時候溫斯頓就在想那些事?
“我說我要買潛水艇就是要把你關在裡面……哪裡裡都去不了……”
他說話時的呼吸就在亨特的耳邊,燙得亨特不得不別開臉去,但是溫斯頓卻緊緊貼在他的耳邊,將所有的欲念都灌進亨特的腦子裡。
“每次看到你坐在浴缸裡,我都想要把你上到哭出來。”
溫斯頓的聲音裡的力度感讓亨特膽戰心驚。
明明在迪拜的時候,那家伙走進浴室裡連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啊!
這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告白!難道不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然後我們相視一笑擁抱在一起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陪你晃床墊,因為我也想親你咬你扒光你。”溫斯頓咬住亨特耳朵,而他的雙手也越來越過火。
要完蛋了……要完蛋了……
亨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在玩火自焚!
他僵著背脊,驟然用胳膊肘向後一頂,溫斯頓悶哼著沒有松手,而是轉而將亨特向下壓。
“媽的——”亨特腎上腺素狂飆,扣住床的邊緣借力一把將自己撐了起來,翻滾著掉下去,站起來的瞬間就看見半跪在床上的溫斯頓看著自己。
那不是被拒絕的惱怒,而是確定之後一定要得到的決絕。
亨特下巴緊張到合不攏,轉過身去衝出房門,而他很確定溫斯頓衝了下來,他的手指滑過他的肩膀,差一點就要將他撈回去,亨特打開門在走廊裡狂奔,他沒有乘電梯,甚至連頭也不敢回。
他有種預感,如果現在停下來,他肯定連命都沒有了。
溫斯頓要上他!
溫斯頓要上他!
這個意識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
他衝出了酒店,甚至不知道自己衝向那個方向。
越是奔跑,他的頭腦就越是清醒。
溫斯頓說他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想要他了……
第一次……第一次好像是在西班牙大獎賽的洗手間裡,媽的!那家伙還幫他拉褲子!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拍賣會上他還對他說過,願意一千萬美金買他穿過的底褲!
他還開著車說什麼喜歡溫柔還是粗暴……
還有什麼“我想泡你”?
亨特停在某個路燈之下,伸手用力扣住自己的腦袋……這些不是玩笑,這些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暗示了!
所有他們經歷過的瞬間現在想來竟然……都算是範恩·溫斯頓在泡他?
他的世界裂開了。以前所有一切都自帶晴色濾鏡效果。
“啊!啊!啊!”
亨特恨不得把腦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下來!
你怎麼這麼蠢!這麼蠢!這麼蠢!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得意洋洋!
這下完蛋了!你喜歡上他了,還喜歡的不得了!可是人家早就想上死你了!回頭一看才發現早就掉進範恩·溫斯頓精心鋪墊的溫柔陷阱裡了!
現在該怎麼辦?
自己的房間他是不敢回去了,溫斯頓說不定還在那裡呢?或者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他抓住了呢?然後被壓倒,接著被捅到開花!
亨特抹開一把臉上的汗水,現在才發現自己上身什麼都沒穿,休闲褲的扣子還被溫斯頓扯掉了,整個人十分落魄。
他的護照還在房間裡,手機也在,他什麼都沒有,難道要流浪到天明?
如果去找隊裡任何人,都會被他這副樣子嚇壞。
去找唐納德嗎?
問題唐納德住的酒店在哪裡?他不知道!
隻剩下歐文了……而且歐文那家伙知道他和溫斯頓之間的事情。
被這家伙嘲笑捉弄也好,至少歐文能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或者說……怎麼讓溫斯頓鎮定下來?
他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歐文所在的酒店,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兩點了,亨特敲了半天的門,歐文終於懶洋洋地來到了門邊。
“不是美女不開門……”
“勞倫斯·歐文快開門!我完蛋啦!”
“亨特?”
歐文剛將門打開,亨特就立刻擠了進去。
“溫斯頓要上我!”
亨特不說二話,打開歐文的迷你冰箱,擰開可樂瓶,咕嘟咕嘟大口往肚子裡灌。
他現在需要壓壓驚!
歐文愣了兩秒之後一把扣住亨特的肩膀,露出驚喜的表情:“臭小鬼!你成功啦!你現在……在這裡幹什麼?”
“他要上我我還不跑?”亨特勇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歐文。
“你跑……臭小子你還真會舉一反三啊!竟然學會了欲拒還迎?你這樣跑了,溫斯頓心裡憋著一股邪火,肯定會更想上你。”
亨特一口可樂直接噴向歐文的臉,還好歐文反應快,不然就滿臉精彩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想上我了?”亨特一把拽過歐文的領口。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如果我看上誰,我肯定也想上她啊……”歐文聳了聳肩膀。
“我是男的!為什麼不是我上他!”
“你……你可以打電話跟他商量,說‘你不讓我上,我就不跟你好’之類的。”歐文不負責任地說。
“問題是……他……他從第一次見到我開始就處心積慮要上我了!什麼跟我當朋友啊,什麼讓我開爆他的法拉利啊,什麼跟我去旅行……全部都是……都是他接近我……搞我的手段!”亨特用“你明白不明白”的表情看著歐文。
“他還讓你開爆他的法拉利?”歐文吹了一聲口哨,“這不叫處心積慮,亨特,這叫不惜一切代價。像是溫斯頓這樣的男人,私生活控制的很好,包括感情。他要上你,前提一定是很愛你。他如果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把你搞到手,那他就一定會非搞到不可。除非你現在從窗口上跳下去……還得摔死了才行。沒摔死,後面還不是要被捅開花。”
亨特沉默了,他側著臉。
就算所有在一起的時光,溫斯頓的目的都是想要吸引他,正是因為此時此刻知道了那個目的,那一切都變得又曖昧,又心動。他很清楚,溫斯頓從來不會在他不認定的人身上耗費哪怕一分精力。
如果真的從第一次見到自己,溫斯頓就“意圖不軌”的話,他真的忍耐了很久了。
而這樣的忍耐會爆發,是因為自己說的實話讓對方的自制力爆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