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怎樣對我不紳士?比麥迪揍我還要慘嗎?”亨特將臉湊向溫斯頓,笑著問。
隻要你不會像所有我覺得重要的人那樣轉身,我並不在乎你紳士與否。
而溫斯頓也緩慢地傾向亨特,看著他的眼睛回答:“你現在想要試一試嗎?”
“好啊,來啊!”
亨特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看見溫斯頓側過臉,單手撐著餐桌,垂下的眉眼越來越近,亨特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嘴唇的溫熱,所有的感覺在那一刻無比敏銳。
那一刻,應該是亨特這輩子反應最為迅速的一次。
他猛地後撤,背脊貼著椅背,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白痴。”溫斯頓揚起下巴,繼續切著牛排。
亨特歪了歪腦袋……好像又被這家伙給耍了?
剛才那句“白痴”是什麼意思?
王之蔑視嗎?
“你信不信下次你再用這種方式耍我,我會用餐刀戳你。”
亨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對方說清楚。從前是言語上的冷幽默……啊,不對,是騷擾,現在更過分了。
“好啊,你戳。”溫斯頓已經吃完了牛排,開始有條不紊地品嘗起餐後點心。
“我不止戳你,我還會把舌頭伸進去,讓你吃我的口水!”
是不是所謂的“貴族紳士”丟棄涵養的時候都這麼沒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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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有種伸進來,我會讓你出不去。”
亨特差一點沒把紅茶噴出去,他劇烈地咳嗽著,大概要成為第一個被紅茶嗆死的賽車手。
“你贏不了我的,所以不要試了。”溫斯頓將紙巾遞給亨特。
是啊,是啊……跟你較量就是傷害自己啊!
吃完了午餐,亨特擦了擦嘴:“我想去超市。小超市就可以。”
“想買什麼?”
“嘿嘿。套子。”亨特小聲告訴對方。
他就要有好事發生啦!
“你又要像上次一樣亂來?”溫斯頓隻是瞥了他一眼。
“是兔女郎派對!你別裝了,這是每一個正常男人的夢想!”亨特擠著眼睛指了指對方,“就算表面上再高冷,你聽到的時候,心裡面也會痒痒的吧!”
“我會。”溫斯頓回答。
亨特笑得更燦爛了:“就是嘛!在兄弟面前不需要連這種事情都端著!”
“如果是你戴上兔子耳朵的話。”溫斯頓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早就說過,我本來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亨特翻了個大白眼,他發現和溫斯頓交流,無視他的氣場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有被氣死還能滿點復活的絕技。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想想溫斯頓被兔女郎圍繞的畫面不能更美好,看他還能不能擺出一張無欲無求的表情。
“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
“誰要請你的?”
“唐納德……”
“索伯車隊的唐納德?”
“是的……”
“上一次也是他帶你去酒吧?”
“是啊,這有什麼嘛?”
“你什麼時候跟他好上的?”
“喂,什麼叫做跟他好上啊!我和他又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我喜歡這家伙的誠實,心裡想什麼說很麼,不虛偽……”
等等……感覺溫斯頓問問題的節奏特別的快,自己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作答了。
“如果是晚上的話,我去不了。車隊八點開始開會。明天早晨我就要飛奧地利。”
“哦……我後天才飛過去。”
仔細想想,溫斯頓不去也好,否則他就是兔女郎的中心啦。
“我陪你去買套子吧。一定要用。”
“你擔心我啊?”
“我擔心被你看上的女人。最好你明年這個時候還是賽車手,而不是忙著泡奶粉。”
說完,溫斯頓便抬手示意買單了。
亨特抓了抓後腦勺,被人陪著去買套子,這也是頭一遭啊!
他們來到了街邊的便利店,那些方形的小盒子被整齊地碼在收銀臺附近,對亨特來說充滿誘惑力,還有一點小興奮。
溫斯頓先走了進去,亨特揣著口袋跟在他的身後,低下頭來,隨手拿了兩盒就要結賬。
“那種帶有顆粒的,不適合你。”溫斯頓開口道。
“啊?”亨特拿起盒子看了看,小聲問,“這種的難道不好嗎?聽說會比一般的更爽?”
“用這種的會讓對方覺得你無能。需要借助外力來增強感覺,而不是靠你的尺寸或者技術。”
雖然亨特在這方面不是老司機,但是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買套子了。中學時代,他早晨路過便利店的時候,也給自己的同學帶過,當時他們都喜歡螺紋款或者浮點款的。
溫斯頓的話刷新了他的認識,不知道當年用這種類型的兄弟們聽到這番話會不會驟然醒悟他們的女朋友也許都在背地裡嘲笑?
“那……芳香型的?”
女性不都喜歡用什麼香水嗎?沐浴液也喜歡香噴噴的那種,所以也許她們喜歡芳香型的?
“容易過敏。”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打消了亨特的想法。他可不想明天自己的小亨特不舒服或者痒痒。
“那買什麼的呢?”亨特有些無奈。
“最簡單的極薄就好。”
“哦……”亨特有些失望地抓了一把放在收銀臺上。
極薄款看起來一點花樣都沒有……真的很溫斯頓。
亨特盯著溫斯頓,眯著眼睛說:“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欲呢,沒想到研究得這麼清楚!看來經驗豐富啊!你都在哪裡滾床單的?媒體那麼關注你,竟然沒一個拍到的?”
“我不用這種東西。”溫斯頓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
“你不用?”亨特好笑地撞了對方一下,“那你就不怕明年的這個時候,你也在泡奶粉?”
“我會射在裡面。”
溫斯頓將信用卡遞了出去。
亨特眨了眨眼睛:我的哥,還真是霸氣啊!
回到酒店,在電梯裡,亨特還不忘再次向溫斯頓確認:“你真的不跟我去兔女郎派對?”
“不用。”
“我說,你不覺得自己除了在言語上調戲一下我,過得就像個清心寡欲的修道士?你確定不要來跟我一起放飛自我,嘗試一下紙醉金迷的生活?”亨特故意眯著眼睛舔了一下嘴角。
溫斯頓的目光暗了暗,淡淡地反問:“你好像一直都喜歡嘗試新的東西。”
“廢話,你沒聽說過嗎?做你沒做過的事情叫成長,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叫改變,做你不敢做的事情叫突破。”亨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隻知道——做你沒做過的事情叫嘗試,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叫妥協,做你不敢做的事情叫發瘋。”
亨特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電梯門打開,溫斯頓先一步走出去,亨特不忘提醒:“喂,你要是後悔了,知道到哪裡找我!”
溫斯頓隻是背對著亨特揚了揚手。
接下來的時間,每分每秒度日如年。
亨特在洗手間裡擺弄著自己的發型。他想起之前溫斯頓在慈善晚宴上為自己整理劉海,於是開始到處找發膠。他得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點,才能獲得兔女郎的青睞。
不然有唐納德那個熟男在,他這隻小菜鳥就根本沒有市場了啊。
但可惜,他的行李裡從沒有這個東西。
“喂,盧克,你有發膠嗎?”
“沒有啊,我從來不用。”
“麥迪,你有發膠嗎?”
“我跟你不熟!”麥迪惡狠狠地將手機掛掉了。
“啊?他還在生氣嗎?明明我們之前已經有好好說話了啊!”
亨特把隊裡的人都打了一遍,無奈沒有人帶發膠。
亨特忽然想到了溫斯頓,說不定那家伙為了賽後採訪或者贊助商的活動什麼的會有發膠呢?
“喂——溫斯頓,你有沒有帶發膠啊?發蠟什麼的也可以!”
“沒有。你不需要那種東西。”
“啊?”
你知道我要發膠幹什麼?
“接吻的時候,聞到你頭上的發膠味道會影響對方的心情。”
溫斯頓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微涼,但卻有著和唐納德不一樣的性感。
唐納德是拉美男人的熱情外放,而溫斯頓卻沉斂,越是沉斂,就越讓人想要探究他的一切。
“哦……”
“吻你的人,一定會很想把手指伸進你的發絲裡。如果是我,我隻想感覺你的頭發,而不是發膠。”
“哦……”
好有道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你自己來打比方?
“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了。”
“那我要收拾行李了。”
“好哦,奧地利見。”
“嗯。”
電話掛斷之後,亨特又開始激動起來,一會兒跳到床上打滾,一會兒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兔女郎啊!兔女郎!
想想就心潮澎湃啊!
還是唐納德那家伙會玩兒!以後自己就跟著他混?
但是沒過多久,唐納德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亨特啊!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啊,我們的兔女郎派對取……取消啦!”
“啊?為什麼?”
冷水從天上來,澆了個透心涼!
“那個,因為……因為……我和我的隊友不知道吃壞了什麼,都不大舒服……狀態不好,我們改天吧?”
“吃壞了東西?你們不吃營養師準備的食物,瞎吃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