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非典型救贖[快穿]》, 本章共4088字, 更新于: 2024-11-26 11:32:53

林織他們回了那座青樓,沒多久外邊就守著官兵,那名叫做盈盈的女子見狀不對便逃之夭夭,有人立刻去追。


陳城主拱手:“幾位少俠先回去休息吧,多虧有你們,得了這個線索,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人找出來。”


嚴亦萱點頭:“好,要是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去客棧通知我們就行。”


他們找了一天,也都有些累了。


幾人結伴回了客棧,林織提醒青尋去看看蛇雲草是否還在。


曲梓珩他們嚇得趕緊往樓上跑,在確認了東西無誤之後才松了口氣。


青尋妥帖地將東西收好,道:“雖然偷碧露寒天的人不會來偷這個,但要是遇到什麼小毛賊就遭了。”


林織和戚禾心想,這可未必。


大家各自叫了水洗漱,戚禾在夜裡敲響了林織的房門。


他來找師父說碧露寒天的事,在心裡組織著措辭。


可門開時,戚禾的思緒就空白了一瞬。


他雖看不見,卻能聞到師父身上傳來的皂角香氣與潮湿水汽的味道,想來師父剛剛沐浴完。


他手腕上的銀鈴雖然沒有發出鈴響,卻也有著滑動的輕微響聲,興許是師父開門後垂下了手,那銀鏈跟著晃動。


“進來吧。”


連師父的聲音,都帶著被水浸泡過後的懶倦。


奇怪,戚禾心想,他為何有些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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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戚禾走進了屋內,莫名覺得潮湿的水汽忽然變得格外黏膩,蜂擁而上似的纏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莽撞的不像習武之人。


“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聽你說,不必著急,慢慢來。”


林織看著戚禾魂不守舍的模樣,以為是他回想到了曾經的不幸,所以有些失態。


戚禾低著頭應聲,纖長的睫毛顫動。


單獨見師父時,戚禾會摘下遮眼的白綢。


他用這樣東西,起初隻是不想別人觀察到他的樣貌。


唯獨和師父相處的時候,他希望師父能看到他的全部。


和吳先生還有林棠熟悉後,他們也見過他的模樣,誇他生的好看。


八歲之前,戚禾對自己的樣貌有明確的認知,後來隻能依靠自己摸骨以及旁人的描述。


師父很少或者說幾乎不會提及他的模樣,戚禾自己卻悄悄上心,他知道貌美之人總會引得旁人多些憐惜,他希望師父對他心軟。


加上師父本身就長得好看,他站在師父身邊,不想讓旁人覺得他們不相襯。


事情其實可以很快說完,戚禾卻不想用三言兩語道盡,他想了一會兒,從碧露寒天開始說起。


“碧露寒天乃是天然藥石滴落下的水滴收集而成的藥物,一年才有幾滴,要收集一瓶往往要數十年,這種藥物論功效甚至沒有年份上好的參的藥效好,因為它並非是醫尋常的病症。”


“之所以名為碧露,是因為藥石形似碧玉,而寒天則是因為它的功效,這種藥液極寒,可治火毒或者是因走火入魔以及洗經伐髓帶來的內府灼熱。”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幾年前我也喝過這樣一瓶碧露寒天。”


“就在遇見師父的前兩日,如師父所想,是我爹娘遇害那晚。”


戚禾坐在椅子上,他的坐姿一向規矩板正,不似隨意的江湖人,反倒像儀態極好的文人墨客。


因而當他平靜的敘述往事卻難以遮掩那份落寞與苦楚時,會讓人產生易碎珍品之感。


十五歲的少年出挑的眉眼間的青澀,被灰蒙雙眼中的黯淡所遮蔽。


林織安靜地聽著,看著戚禾的臉,並未出言打亂他的思緒。


“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我爹娘在一次走鏢中,救了一個重傷的神秘人,那人雖然最後還是不治身亡,但我父母做到了他臨終所託,從他的住所得到了一張藥方,可以洗經伐髓讓人脫胎換骨成為天武之體的藥方,服用此藥的人修煉內力的速度乃是尋常人的三倍,但藥材都不常見,更重要的是藥方規定了隻有十歲有內力的孩子才能服用,否則容易內力紊亂爆體而亡。”


“我爹一直很遺憾他不是習武的料,沒法傳承橫斷刀法,他和娘決定把這藥留給我用,因為藥方之珍貴容易惹人覬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和娘誰都沒往外透露,將那藥方分別記好,然後把紙燒了。”


“他們用了快十年的時間,慢慢地收集藥方上的材料,直到我八歲那年,東西他們都搜集好了,隻等我十歲的時候服用。”


“那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爹娘很慌忙地說著什麼,娘把我推進機關裡,把藥丸和碧露寒天都塞在我手裡,讓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她來不及囑咐太多,就趕忙關上了門。”


“我聽見了有人翻箱倒櫃的聲音,我知道我爹娘可能遭遇不幸了,而起因可能就是我手裡的兩瓶藥。”


戚禾低著頭,空無一物的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在握著什麼。


“爹娘說過,藥丸入口會讓身體如同被火焰灼燒,必須快速服用碧露寒天才能讓五髒六腑溫度降下,他們還說了,等到那個時候一定會在旁邊護著我,要是我有任何不適都要告知他們。”


“但我知道他們沒辦法這麼做了,除去我爹娘外,還有兩個人的聲音,但或許還有別人,他們逼問我爹娘藥的位置,藥方的內容,我的下落,我爹娘什麼都沒說。”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被找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放火一了百了,但我知道我不能便宜了他們,就算他們找到了我,也別想拿到藥。”


戚禾的聲音很平靜,與平靜中藏匿著噬人的恨意,到最後甚至帶著些笑意。


他的唇角輕翹,在怒意下的口吻和林織很像。


林織這才發覺,作為引導者,他無意將戚禾塑造成和他一般的性格,但或多或少也影響了些。


人總是會偏心於更像自身的孩子,林織這種精致利己主義者也是如此,他不認為自己的性格有什麼不好,甚至很喜歡,因而對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孩子不免多幾分包容。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情人的靈魂碎片,因而他發出了一聲飽含憐愛的低嘆。


他似乎能看見當初那個躲在暗櫃裡做出決定的小男孩的模樣,能感覺到他在痛苦下的決絕。


“師父,現在想想,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很傻,我完全可以等到他們要找到我的時候再喝藥,若是他們沒發現我,我自己反倒爆體而亡,連給爹娘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戚禾虛握的手收緊,抬頭望向了林織的方向。


“不傻,你等不了那麼久,留在你手中多一日,你的危險就多一分。”


這種選擇是當時情況的最優解,戚禾沒辦法把這個藥託付給別人,也不好掩藏,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將會卷進不可知的變數內,更是麻煩。


“師父說得對,我喝了藥後就把瓷瓶弄成了粉末,他們連灰都找不到,好在師父當年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是不在他們跟前死了,還不知道要被暗中盯著多久。”


這就是戚禾當初沒多猶豫就吞下林織給的藥丸的原因,他當時的境況很不好,唯有脫離才能避免被監視。


“興許我的眼睛就是因為提前服藥所致,所以就算是名醫也無法治好。”


戚禾抬手摸了摸眼睛,他心裡早有這種猜測,所以才能一直平靜地面對。


“抱歉師父,一直沒有和您說實話,才讓您為了我的眼睛多費了這麼多功夫。”


戚禾不自覺地用上了敬稱,語氣歉疚。


林織知曉戚禾眼睛真正的病因不是這個,但沒有點破。


畢竟戚禾無法理解這裡隻是一個以他為核心的世界,他的病症是他死亡意念的具體顯現,是他不幸遭遇的象徵,隻要他打開心結徹底沒有自殺的想法,學會愛自己,他的病自然會消失。


“沒事,是該藏著點,哪怕是現在也不要告知他人,這樣的東西若是傳出去,江湖又得瘋魔一陣了。”


而作為唯一可能知道配方的戚禾,得被擾到不得安寧。


林織話鋒一轉:“雖說現在波瀾已起,但別人不會將這件事和你聯系在一起,到時候什麼人做的,什麼人擔著便好。”


知道真相不過一會兒的林織已經有了禍水東引的想法,戚禾大仇得報後不會一直用‘林禾’這個名字,總要有人來轉移注意力,這個還不知道是誰的可能在搜集藥材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戚禾聽著林織的打算,唇角傾泄出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師父不氣我瞞著就好,但師父已經知道我的天賦並非生而有之,而是後天洗經伐髓,會不會覺得我沒那麼好了?”


戚禾面露擔憂,沒了剛剛傾訴家仇的沉悶,露出屬於少年人的疑慮,唯恐自己在師父心中的地位降低。


開始倒茶了,林織在心裡點評,真是茶香四溢。


“自然不會,這藥也改變不了心智與悟性,若是愚鈍不堪,即使有再好的底子,也成不了大氣候。”


林織向來認為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機緣也同樣是氣運的一部分,何況戚禾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不提家中的數條人命,爺爺的下落不明,光是他作出選擇吞下藥丸喝下碧露寒天時承受的風險,他也應該得到這些。


即使戚禾沒有提,但林織清楚洗經伐髓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年的小戚禾在暗櫃裡承受怎樣的仇恨與痛苦,在生死之間徘徊,林織就算無法感同身受也知道那一定極為難熬,更別說他知道當年的戚禾是怎麼忍受假死中毒之痛,在陰冷的棺材裡等待著他的出現。


故而林織從不吝嗇說這些戚禾喜歡聽的想聽的話,盡可能地多給小孩一點安全感,哪怕有時候知道他是在演在裝可憐也不在意。


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耍點無傷大雅的小心機又何妨,戚禾這樣林織樂得多寵愛他一些。


“還好我遇見了師父,若是沒有師父,就沒有今日的我。”


戚禾低聲喃喃,胸腔中的糅合在一起的情緒似乎已經堆疊到溢出,從他的唇齒之間吐露些許。


少年的依賴眷戀仰慕,與他自己都尚未分明的情思纏繞,散在初夏的風中。


“師父要那藥方嗎,我寫下來給你。”


於戚禾而言,他什麼都是師父的,什麼都可以給師父,他也想為師父做點什麼,所以他的話語難得帶上來些急切的情緒。


因為相較於師父給他的所有,他隻有這個能拿得出手了。


林織沒應下也沒拒絕,倚在床邊,若有所思地問:“我早就過了十歲,小棠今年也十四了,你這是提前給我未來的孩子做準備?”


戚禾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本應該是輕而易舉做出的‘笑’的動作,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無比艱難,面上的每一處皮肉似乎都變得僵硬凝固不受控起來。


未來的孩子……未來的孩子……是了,師父總會有人陪,也會娶妻生子。


多正常的事,若是能造福師父的孩子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戚禾這麼告訴自己,可心裡那股帶著酸楚的涼意和齒冷感一陣陣上湧,凍的他腦子發麻,像是被人用冰刀硬生生剐去心尖那塊血肉,涼飕飕的疼,腥風一陣陣地從喉嚨往鼻腔裡冒。


那讓他覺得動聽的聲音還在繼續,如同漂亮卻毒性極強的蜘蛛,將毒牙刺進他的身體內。


“可我的孩子必然也是蠱師,學其他的反倒耽誤了,畢竟就算內力再怎麼雄厚,與煉蠱馭蟲也沒有關聯。”


“師父想給誰都可以。”


戚禾聽見自己這麼說,但他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古怪嘶啞了些,如同從齒關中硬擠出來的話,希望師父沒有發現異常。


戚禾腦海裡不可控地浮出了畫面,師父身邊會有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他的懷中還會抱著他們的孩子,三人其樂融融,這一幕簡直刺眼。


戚禾心想或許是他對師父太過親近,以至於不願有人來分得他的寵愛,這種心思太過幼稚也太過醜陋,是不能為人所知的晦暗。


“逗你玩的,都是沒影的事,談情說愛哪有煉蠱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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