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暗戀它是奶糖味的》, 本章共4058字, 更新于: 2024-11-26 10:41:53

  搞不清狀況的路人一時間茫然,都不知道該不該勸架。


  還是門衛大叔英勇無敵,上前一把將坐在女人身上的穗杏撈了起來。


  “不許打架!不怕你哥哥待會教訓你啊?”


  穗杏大聲反駁:“我是替我哥哥出氣!”


  門衛一愣,胳膊微松,穗杏又掙開再次衝到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陳秋雲面前狠狠踢了她一腳。


  陳秋雲痛苦的啊了聲,再次摔倒。


  她怒罵:“我殺了你!”


  又很快站起來要反擊,結果被路人一把縛住,隻能無力掙扎,嘴裡不住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


  穗杏看著陳秋雲這狼狽又氣惱的樣子,卻偏偏拿她沒有辦法,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也沒比陳秋雲好到哪裡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聲笑對陳秋雲再次造成無數點暴擊,眼裡淬著狠毒的光,罵得更厲害了。


  杭嘉澍幾個人趕過來時就看見小區門口圍著不少人。


  他們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邁腿就往人群那邊跑過去。


  “穗穗!”


  杭嘉澍又是驚訝又是心疼的叫她的名字。


  穗杏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跟陳秋雲打著架,拳頭狠狠握著,如果不是門衛大叔拉著她,她這會兒估計還要跟她打。


  她龇著牙,兇巴巴的和陳秋雲對罵,像隻怒極的小獸,一放籠子就要咬人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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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聽到杭嘉澍的聲音,她瞬間怔愣,淚眼汪汪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杭嘉澍從門衛大叔手裡接過她,低頭捧起他的臉,再看到她亂成一團的頭發和腫起來的左臉時,眼裡的心疼剎那間宣泄出來,下顎緊繃,咬著後槽牙啞聲問:“……你怎麼回事啊?”


  穗杏突然嗚哇哭了出來。


  她不想打架,也不在乎那個女人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見到杭嘉澍的那一瞬見,她內心的酸楚和委屈突然湧了上來,收起小獸尖利的獠牙,隻想在哥哥面前肆意大哭。


  她也不管周圍還有多少人,也不管自己多少歲,像小時候摔疼了那樣,抓著杭嘉澍的衣服就開始大哭,鼻涕眼淚都擠在一起,邊哭邊叫他:“哥哥,哥哥。”


  杭嘉澍抱著她,被她鬧得語氣裡也帶了些哭腔:“不怕,哥哥在呢。”


  沈司嵐冷冷瞪了眼陳秋雲,沉聲對還處在茫然狀態下的老侯說:“報警。”


  老侯:“哦?哦哦哦!”然後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


  穗杏哭著哭著,重新落入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


  她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擦了擦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沈司嵐撫著她的臉,無可奈何地問:“疼不疼?”


  穗杏被他這麼問,又突然覺得委屈了,用力點頭。


  她的樣子實在可憐。


  就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在外風餐露宿最後終於被家人尋回,家人雖然很想責怪她的不告而別,或是教育她以後不要單獨行動,害得家人擔心,可在找到的那一刻,什麼責備和教訓通通拋到了腦後,滿心隻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對她的心疼。


  沈司嵐重重松了口氣。


  剛剛來得太急,額上的冷汗還沒褪,情緒的松緊讓他有些脫力,抱著穗杏的胳膊有些使不上勁,隻能勉強將她圈在懷裡,一邊安撫她同時也為自己平復心跳。


  “早知道就送你過來了。”


  他的語氣難得錯頓,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穗杏也小聲說:“早知道就不給你驚喜了。”


  沈司嵐抱著她在她耳邊嘆了口氣,“來晚了,對不起。”


  穗杏搖頭:“你們要來早了,我還打不成這一架呢。”


  “你還挺厲害,”沈司嵐問,“那怎麼也受傷了?”


  “我有打算的。”穗杏埋在他懷裡說。


  沈司嵐不知道她什麼打算,她左臉腫了起來,看著都覺得疼。


  杭嘉澍安慰好穗杏,又去找陳秋雲談話,四周很吵也不知道他們母子說了什麼,隻知道陳秋雲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又想要過來找穗杏算賬,沈司嵐將穗杏護在身後神色冷凝,而杭嘉澍冷著臉將陳秋雲推開來,讓他媽差點又摔了一跤。


  後來警車過來,這群執法人員看了眼她們的傷勢,很快做出安排。


  穗杏先去警局錄筆錄,而陳秋雲傷的不輕,得先去醫院看看。


  一時間誰都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誰戰鬥力比較強了。


  頭一次坐警車,穗杏心情復雜。


  可她一點也不後悔。


  -


  警察最後還是稱職的教育了下穗杏。


  “女孩子家家的打架多不好看,下次有問題就找警察,咱們用文明手段解決啊,”年過半百的老警察咳了咳說,“你看你臉上被抓的,要是留疤了就不漂亮了。”


  穗杏第一次來警局,還是因為犯了事才進來的,拘謹異常,連警察給她倒的水都沒敢喝。


  警察問:“下次還打不打架了?”


  穗杏乖順的搖頭,又很快說:“但是我覺得我沒錯。”


  “合著對你口頭教育完全沒用,”警察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就是一副雖然我認錯了但是我不服的樣子,無奈搖頭,“小姑娘怎麼打人那麼狠呢,我看那女人臉都快破了相了。”


  穗杏抿唇說:“我罵髒話罵不過她,就隻能打她泄憤了。”


  警察臉色嚴肅:“剛教育你的打人不對又忘了?”


  穗杏立刻不說話了。


  “行了在這上面籤個字就回家吧,”警察給她遞來一張單子,“下次受欺負了記得喊救命,別一個人往前幹,那萬一是個你打不過的大老爺們怎麼辦呢?”


  穗杏點頭:“知道了,”頓了頓又問,“那另一個人呢?”


  “大概率拘留幾天吧。”警察說。


  因為陳秋雲是挑撥方,再加之眼前這位是個金貴的未成年,為了保護祖國花朵,她受的治安處罰比較嚴重。


  穗杏突然皺眉:“隻是拘留嗎?”


  意思還是嫌這處罰輕了。


  警察哭笑不得:“要追究刑事責任的話起碼得是輕傷,你知道輕傷是什麼概念嗎?”


  穗杏還真不知道,泄氣地說:“那我不是讓她給白打了?”


  “合著你還是故意讓她打你的啊,”警察無奈搖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就為了把這事兒鬧成刑事案件?你這不是得不償失嗎?為了其他人反而把自己弄傷。”


  穗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警察雖然聽她說了大概的事情起末,但他顯然不理解她的做法。


  “不是的,她隻有坐了牢才不敢再騷擾我哥哥,”穗杏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是她一開始不要我哥哥的。”


  警察見她情緒又激動起來,連忙出聲安撫:“知道知道,可我們還是得依法辦案吶,不能因為你們的私人恩怨就亂搞。”


  這倒也是。


  籤完字的穗杏隻能失落的離開。


  沒有幫到哥哥,她心情很不好。


  那個女人一天不受到處罰,她就一天不會放過杭嘉澍。


  從警局出來後,沈司嵐開車接她去醫院檢查。


  穗杏不太想去,她不喜歡聞醫院的消毒水味,但沈司嵐沒聽,徑直將車子往醫院開。


  外傷已經經過簡單處理,主要是帶她去檢查耳朵,以防萬一。


  穗杏心想要是真被打出毛病了那倒好了。


  但她也不敢跟沈司嵐說,就怕沈司嵐跟剛剛的那個警察一樣教育她。


  “哥哥呢?”


  “在醫院,”沈司嵐說,“忘了他親媽被你打到進醫院了?”


  穗杏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撇嘴說:“她活該。”


  -


  陳秋雲這時剛做完檢查,但她堅持自己受了很重的傷,不但要進行詳細的全身檢查,還要住院。


  杭嘉澍煩不勝煩,醫院需要保持安靜,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他拉著嚷嚷的陳秋雲走出了醫療大廳。


  “我都讓人打成這個樣子了,必須抓她去坐牢讓她付出代價!”


  杭嘉澍沒有說話。


  陳秋雲站在兒子面前,指著自己身上的傷,悽聲問:“我可是你媽啊,你總不會這個時候還護著你那個沒半點關系的妹妹吧?”


  “你不是我媽。”杭嘉澍說。


  陳秋雲睜大眼:“杭嘉澍你說什麼呢?”


  杭嘉澍眼神冰冷,緩緩說:“我本來已經認命了,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從來沒還過價,難道這還不夠?”


  “什麼夠不夠的?我是你媽啊,你給我錢是應該的,難道你要不管我把我甩開嗎?”


  “我是你兒子,你當年不也把我甩開了?”


  “這不一樣,”陳秋雲一頓,揚高了聲音為自己辯解,“你要是不認我這個媽你就是不孝子。”


  “不孝就不孝吧,”杭嘉澍說,“被雷劈了我也認命。”


  陳秋雲見杭嘉澍的語氣決絕,不禁心裡有些慌了。


  “兒子啊,你不是真這麼狠心吧?”她捂自己的胸脯佯裝痛苦說,“我是你親媽啊,那個穗杏跟你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你得分清楚誰才是你親人啊!”


  “她是我妹妹,”杭嘉澍說,“就算我跟她沒有血緣關系,她也永遠都是我妹妹,除非她不要我,不認我這個哥哥。”


  陳秋雲一臉不可置信:“他們家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藥?”


  “我被自己的親媽拋棄,又被養母虐待,是他們收留我了我,給了我一個家,”說到這裡,杭嘉澍笑笑,“如果這是迷藥,那我寧願多喝幾碗。”


  “那你親媽我呢?”


  “我之前警告過你,離我家人遠一點,”杭嘉澍平靜說,“你既然不聽,那我也沒辦法。”


  陳秋雲越來越慌,她絕不能失去這個兒子。


  於是她走近幾步,突然變了語氣,想要拉過杭嘉澍的手。


  杭嘉澍厭惡躲開。


  “媽錯了,媽真的錯了,媽待會去跟你妹妹道歉行不行?”陳秋雲說到這裡又為自己開脫,“媽不該打你妹妹,真的。”


  杭嘉澍被她這假惺惺的歉意逼得情緒剎那間又爆發出來。


  “是不是之前我沒讓你打所以你就打我妹妹?”杭嘉澍冷笑,突然抓過陳秋雲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我現在讓你打,你滿意了嗎?”


  他的力道很大,陳秋雲想要縮回手卻掙脫不開,硬生生被杭嘉澍的力道帶動著往他臉上呼了幾巴掌。


  杭嘉澍紅著眼睛吼道:“你打啊!”


  陳秋雲整個人害怕得顫抖起來,看著面前這個像是發了狂的兒子,再多狡辯的話這時也說不出口了。


  杭嘉澍突然放開她。


  他語氣很是平靜,死水般毫無波瀾:“我妹妹臉上要是留了疤,我就在你臉上也劃幾刀。”


  陳秋雲聞言趕緊捂著臉,顫巍巍的後退。


  “這些年我給你不少錢,算敲詐勒索判刑應該是夠了,本來是當我還你當年把我生下來的人情,”杭嘉澍說,“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還錢,或者去坐牢。”


  陳秋雲頓時出聲:“你想讓我坐牢?!”


  “對,”杭嘉澍點頭承認,“陳秋雲,無論你是還錢還是坐牢,我們兩清,還有我剛剛替你掛號檢查的錢,也算在裡面。”


  “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媽!”


  杭嘉澍輕聲反駁:“你不是,早在你把我丟掉那會兒,你就不是了。”


  陳秋雲臉色煞白,無論她再怎麼哀求,一直到她被帶上警車,不住地說自己錯了,杭嘉澍也始終沒再看她一眼。


  回到醫療大廳,眼前倏地明亮,杭嘉澍下意識閉眼。


  他掏出手機給沈司嵐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兒。


  沈司嵐言簡意赅:“九樓,過來吧。”


  杭嘉澍上樓,沈司嵐還在門外等穗杏檢查出來。


  “她怎麼樣?”


  “沒事,”沈司嵐說,“不會留疤。”


  杭嘉澍終於松了口氣。


  兩人沉默,最後還是杭嘉澍先開口:“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什麼好問的,”沈司嵐淡淡說,“就是因為你的原因讓你妹妹被打了,你說我要不要揍你幾下替你妹妹出出氣?”


  “行,你揍吧,”杭嘉澍說,“多揍幾拳,順便還了我之前打你那一拳。”


  沈司嵐很輕的勾起唇:“算了,懶得浪費力氣。”


  “你不是吧,”杭嘉澍也跟著笑,“這點力氣都沒有?我妹力氣都比你大,把陳秋雲打成那樣。”


  沈司嵐斂去笑容,“那女人呢?”


  “去警局了,”杭嘉澍輕聲說,“不過頂多就拘留幾天吧。”


  “她真是你親媽?”沈司嵐問。


  杭嘉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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