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荒唐之下》, 本章共3415字, 更新于: 2024-11-26 10:40:58

  陸清澤看向薛柔,認出她是尤念的大學舍友。


  他朝兩個女人點點頭,將尤念位置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蓋住玲瓏身段。


  臨走前,眸光從康饒的臉上淡淡掃過。


  康饒沒由來地被那一眼震懾住了。


  “那個男的是誰啊?”眼見兩人消失在大門口,康饒這才反應過來,怔怔開口。


  沒有人回答他。


  賀纓和薛柔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念念不會有事吧?”賀纓看向薛柔。


  薛柔堅定地搖頭:“不會。陸神不可能傷害念念的。”


  “你怎麼知道?”賀纓狐疑。


  薛柔想起大學時光,撇了撇嘴,“隻要你看過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就不會這麼問了。”


  他們兩個雖然一進大學的時候就是情侶,但暗地裡想撬牆角的人一直都有。當時大家都說,帥哥美女的組合很難長久,因為都是從小受追捧長大的,很難相互包容。


  薛柔一開始也這麼想過。可她和尤念當了四年的舍友,親眼看到陸清澤對她有多好。尤念長得美,小姐脾氣也不小,可她從來沒有看到陸清澤對她生過氣。


  有一次,陸清澤去外地參加一個比賽,要在實驗室呆三天兩夜不能外出。比賽結束的那一天,尤念接到陸清澤電話,那時候她正和舍友們在打撲克。


  陸清澤的視頻邀請被尤念按成了語音。


  “念念,讓我看看你。”他的聲音不大,可其餘幾個人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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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在玩牌。”尤念正玩得開心,一口回絕。


  “那等你玩好視頻好不好?”


  尤念又拒絕了。


  她的臉正過敏,不願意視頻,匆匆說了兩句就想掛了電話繼續玩。


  手機裡傳來陸清澤溫和磁性的聲音:“可是我已經看了好幾天你的照片了,很想你……”


  這句話說完,宿舍的人都呆了。


  那時候,他們在一起已經好幾年了。


  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私下相處是這個樣子。


  畢竟,陸清澤在大家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學神級人物。


  後來尤念做了個“等我”的口型,拿著手機去陽臺了。


  舍友A感嘆:“要是我男朋友這樣,我肯定開心死了。”


  另一個則說:“要是我像尤念這樣,我男朋友肯定會生氣。唉,美女就是有任性的資本。”


  舍友A反駁:“可是陸神也很帥啊!還特別優秀。我男朋友這樣好我肯定寵著。”


  沒過一分鍾,尤念就回來了,電話也掛掉了,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第二天陸清澤從外地回來,尤念一晚上沒有回校,還是薛柔幫她籤的到。


  最後兩人分手,尤念頭上的渣女光環就沒取下過。


  陸神不會做對任何傷害尤念的事,薛柔一直這麼堅定地認為。


  能讓身邊所有人都覺得提分手的尤念十惡不赦,他該有多愛她啊?


  *


  陸清澤拉著尤念到了門口,松開她的手腕,將她的包拎在手裡。


  “穿好衣服。”他命令道。


  尤念“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陸清澤微微不耐,自己動手幫她把大衣穿好,又將扣子一個個扣好,連最上面那個也不放過。


  確保衣服整整齊齊了,陸清澤低頭,對上她略顯茫然的眼神:“開車沒有?”


  尤念搖搖頭。


  她早就計劃要喝酒,打車來的。


  “我送你回去。”他拉起尤念的手腕往自己的車位走。


  夜晚的氣溫低,尤念的手腕卻在隱隱發熱,似乎能隔著一層大衣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


  到了車前,陸清澤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尤念上車。


  尤念乖乖地上了車,系上安全帶。


  如果她沒看錯,之前陸清澤的身上是帶了怒氣的。


  他氣什麼?


  尤念的頭有點疼,大腦也有些運轉不過來了。


  潛意識裡,她知道陸清澤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即便覺得他現在不冷靜,她也還是跟著出來了。


  陸清澤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打開空調。


  熱風將寒氣吹散不少。


  尤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椅背調整到舒適的角度,閉上眼睛道:“我住16樓,1608。”


  陸清澤看著她完全不設防的樣子,心中煩躁。


  她就這麼放心嗎?如果是那個男人呢?


  嘴上說著想和自己接吻,被拒絕後轉頭就去找了個帥的。


  如果他剛剛沒看錯,還是個年紀很輕的男人。


  陸清澤的心裡不是滋味:“你現在連未成年都不放過了?”


  尤念昏昏欲睡,下意識“嗯?”了一聲,聲音不大:“人家成年了,都20了。”


  “20?”陸清澤氣笑了,“然後呢?”


  尤念沉默了好久,突然喃喃出聲:“他和你以前挺像的。”


  隻是少了陸清澤那種沉穩的氣質。他從高中起,就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與穩重,很容易讓人依賴。


  尤念輕飄飄的話傳入耳朵,陸清澤的心髒重重地顫了一下。


  透過後視鏡,尤念已經歪著頭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


  剛剛的話,更像是夢囈。


  陸清澤嘆了口氣,在前方的路邊停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傾過身子蓋在尤念的身上。


  一路開回小區,陸清澤在尤念家樓下找了個臨時車位。


  車子掛了P檔,空調依然開著。


  陸清澤沒有動作,靜靜地坐在位置上。


  尤念睡了一路,白淨的臉變得嫣紅。一對彎眉下,睫毛像刷子般垂在眼睑。如瀑的長發散落胸口。她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睡著了倒是乖巧。


  當陸清澤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貪戀這一時的靜謐時,他猛地關掉了發動機。


  *


  “起來,回家睡。”


  尤念睜開眼,隻見陸清澤站在外面,正蹙眉看著自己。


  車門開著,冷氣一下子就鑽了進來。


  尤念環顧四周,認出是自己家的樓下。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時卻因為喝多了,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陸清澤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尤念道聲謝,被他連拉帶扶地拖進前廳。


  她是真的喝多了,現在酒勁上來,穿著高跟鞋踉踉跄跄。


  進了電梯,陸清澤就松開尤念,按下16樓的按鈕。


  尤念抬起昏沉的頭看過去,右前方的男人目不斜視,鼻梁筆直,下颌線流暢,白襯衫扣子開了一顆,露出半截鎖骨。


  有些誘人。


  有一瞬間,尤念以為自己又在做夢,回到了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到了16樓,尤念腳下不穩,自動抱住了陸清澤的手臂。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頭暈……”尤念小聲說。


  陸清澤低頭,女人紅透的臉貼著自己的手臂,眉頭不舒服地皺著,身體歪歪斜斜,站都站不直。


  “你喝了多少?”陸清澤皺眉,一邊往她家走一邊低聲教育:“你一個人住,喝多了誰照顧你?”


  開了門,他還在繼續。


  “出於認識,我也必須提醒你。你25歲,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在初次見面的男人面前……”


  尤念頭昏腦漲地看著他,斯文俊秀的五官在月色中越發英挺,輪廓線條清晰分明。


  “吵死了。”她想也不想地,踮起腳吻住了陸清澤還在說話的唇。


  她以前很喜歡用這一招,百試百靈。


  果然,男人的聲音立刻消失了。


  黑暗中,兩人的雙唇相碰,觸感柔軟。


  也隻是接觸著,誰都沒有動作。


  尤念亮晶晶的眼睛定定地和他對視。


  眼神有絲挑釁和狡黠。


  她一向這樣,接吻不喜歡閉眼,習慣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見陸清澤沒有反應,她勾住他的脖子,使兩人貼得更近,然後微微張唇,舌尖輕探了下。


  陸清澤的呼吸一沉,掐著她腰的力度猛地收緊了。


  “好喝嗎?”尤念摩挲著他的唇,輕聲問。


  “你不是問我喝了多少嗎?”尤念的唇移到他的耳邊,聲音被酒泡得微醺,“我喝的酒叫‘情書’,說是初戀的味道。”


  尤念輕哼一聲,“神踏馬初戀的味道,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說話間,女生醉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如同羽毛在陸清澤的心尖輕撓。


  “想想也還挺貼切的是不是?”尤念自嘲地笑笑,松開陸清澤,踢掉高跟鞋往裡走。


  陸清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進臥室的時候,她已經脫下大衣躺在床上了。黑色布料貼著身體,她姣好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尤念,你這是做什麼?”他沉聲問,聲線有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他剛剛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回吻過去。


  “想和你買可樂啊。”尤念的聲音越來越小,拉過被子隨意地蓋在身上,她的一隻手擱在額頭,眼睛闔上,唇線緊抿。


  買可樂?


  陸清澤皺眉,她喝了酒又想喝可樂?


  見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他擰著眉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收進被子裡放好。


  她的手臂冰涼,和陸清澤幹燥溫熱的手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把被子掖好,陸清澤抬腳打算離開。


  閉著眼睛的人突然出聲:“卿卿。”


  陸清澤的腳步一頓,轉頭看過去。


  “卿卿”是尤念給他起的小名,取他名字的諧音。她說古代的人都這麼稱呼親愛的,這樣叫親密又獨一無二。


  尤念大概是做夢了,睡得不踏實,嘴裡囈語不斷。


  陸清澤湊近,聽到她說:“沒卸妝……”


  尤念愛美,他是知道的。


  陸清澤嘆口氣,環顧四周,目光精準地定位到了她的梳妝臺。


  幫尤念卸好妝,陸清澤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和櫃子看了看,果然食物貧瘠。


  他挽起袖子,拿出罐子裡的小米,熟練地淘米,放水,在電飯鍋上預約好第二天的時間。


  做好這一切,他走回尤念的臥室。


  尤念已經睡熟了,胳膊也老老實實地放在被子裡。


  她素顏的樣子和大學時並沒有什麼變化。


  潋滟的眼睛閉上,那股妖豔的氣息就弱了幾分,看上去多了些可愛溫順。


  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尤念的睡顏,陸清澤想起她親吻時說的話。


  “你覺得我們的過去很酸嗎?”他輕聲反問。


  房間很安靜,沒有人回答。


  半晌,他苦笑著開口。


  “可是我覺得很甜。”


  即使知道結果,十年前的他肯定也無法拒絕那個閃閃發光奔赴自己的少女。


第8章


  陸清澤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因病去世了,留給孤兒寡母的,是一筆筆未還清的債務。


  為了兒子的學業和丈夫的債務,陸母不得不一個人打幾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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