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阿言和祝覺選了一件深青色的道袍，與那套鵝黃的衣裙放在一起，一靜一動，視覺效果極好。
選完衣服，阿言有些好奇地看著一個月不見似乎又發生了些變化的位面小賣部。
“以前去過的地方，你就不去進貨了嗎？”她問著，實際上指的是星際。
“也去的，不過目前想多開發一點貨源。”路晨說著。
實際上，他獲得位面小賣部之後，目前已經去過了三個不同的位面。
按照現世的時間來計算，差不多一個月為一個周期，每月刷新出可以探索的全新位面。
當路晨在前往其他位面經營並探索的時候，走的是所處位面的時間，而並非現世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離開現世在星際位面或是古代位面去開店一個月，但回到現代時，依舊是原本的時間。
簡單來說，前往其他位面時，他在藍星進入了時間靜止狀態。
藍星時間過一個月，而路晨可能已經經歷了兩個月。
每一次路晨剛結束在新位面的探索，這對小情侶仿佛有感應一樣，開著門就出現了。
難道這是小賣部後臺默認他們是VIP了？他新貨還沒整理好呢就給推送過去了！
今天路晨還隻是剛剛撤掉了一些原本的店內陳設品，剛帶回來的一些東西還在整理階段。
“對了，那堆扇子什麼的，你們可以看看，別人抵給我的，算是贈品。”
“穿這種衣服手裡拿個扇子比較有範兒。”
路晨因為去給祝覺找男裝，又在倉庫裡面翻出來一箱子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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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玩意兒也不值錢，他之前扔在倉庫裡完全忘記了拿出來上貨。
路晨記得，這是在周朝的時候，一個比較貧苦的書生進了小賣部，看中了一塊手表，但銀兩不夠。
那書生囊中羞澀，便提出能否以字畫抵債，路晨原本是打算拒絕的。
但轉念一想，一塊最簡單的手表不費什麼錢，萬一這窮書生以後是個大人物，沒準兒大賺特賺。
再怎麼著，古人的一張字畫也跟他進貨來的機械表
相比還是賺的。
他在當地買了一堆什麼竹骨扇面給了對方，還貼心的附贈了筆墨顏料。
結果足足等了一個月，在路晨都要以為這書生帶著東西跑路的時候，窮書生帶著這一筐子扇子過來了。
當時在這個位面的時間即將結束，路晨也隻是和那書生寒暄了幾句，將東西扔進了倉庫就匆匆走了。
直到現在，他好像隻記得那個書生是姓董。結果等他回來搜了搜周朝董姓，有文學家大學士，或是幾品大臣什麼的，事跡倒是搜到不少，但似乎沒有跟那書生對的上號的。
這一筐子無名氏所書畫的扇子，如果不是這次翻出來，可能繼續在倉庫裡扔不知多久。
“贈品！”聽到路晨的話，阿言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薅羊毛的機會。
畢竟，今天他們也過來花錢了。
VIP客戶待遇，給點贈品不是很正常的嗎？
上個月在小賣部裡買的雙面繡帕子，她也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慢慢一點點改成了手拿扇。
眼前這折扇正好，自己可以和覺覺一人一把，阿言頓時美滋滋。
“有字，有畫。”
“诶？我們要不多選幾個？路老板，你這個賣的價格貴不貴？”她問著。
這種折扇什麼的，看起來就不值錢，竹骨，烏木骨，也不是牙雕或者玉骨，從前高中的時候學校有義賣活動，阿言和覺覺都是帶的自己寫的毛筆字書籤，也有自己作品的扇子。
這種小東西，平時多備幾個，一個是夏天可以扇風，二來出門可以拍照，第三送人作為禮物也不寒顫。
路晨快速地計算了一下，按照這折扇他從前資助那書生的成本，顏料，還有機械表的成本分攤一下，這麼多柄......一把賣五十塊錢不過分吧？
畢竟現在外界擺地攤的手寫書法折扇也就二三十就價格，他這好歹是從古代帶來的，古代書生畫的，從扇骨到顏料全都是純手工，一把賣五十也不太過分吧？
“一把扇子五十。”他說著。
阿言摸了摸下巴，這個價格可以接受，兩人本身就是自由習字，這折扇上的書畫水平也是能夠看出來的，起碼有十幾年的功底。
雖然可能是個無名氏所做，但加上來自古代的話，五十塊錢一把簡直是白賺啊。
那兩套衣衫的大錢都花了，就不差這一點小錢了。
畫山水的來一把，花鳥的來一把，寫詩詞的來一把，沒骨花卉的再來一把。
五十塊錢一把，阿言覺得這些扇子大概率是路晨沒準兒在什麼廟會上掃貨的，或者是把某位賣扇換錢的攤位一鍋端。
從字到畫，完全看得出這是同一個書畫者。
“覺覺，你們宿舍是不是還沒送過什麼東西？”阿言突然想著。
祝覺想了想回答：“確實，褚深經常帶飯，蕭大爺平時給我們推拿針灸，原野送過漫展的票。我和原野，葉平安平時就是買些水果泡面火腿什麼的。”
男生宿舍裡，對零食水果什麼的基本不分你我，都是大小伙子正能吃的年紀，半夜全宿舍一起泡面加蛋加餐，祝覺往宿舍裡買泡面滷蛋和自熱火鍋都是論箱買的。
“唔，原野是coser，還有蕭哥應該也會用扇子，雖然大冬天送東西好像有點奇怪，不過算個心意也無妨。”
“再多挑幾個吧。”兩人繼續挑。
阿言和祝覺在挑扇子的時候，路晨在默默整理自己從末世帶回來的東西。
當他在貨物箱裡翻出了一支銀白色的小巧手槍時，選了五把扇子出來的阿言的眼睛就挪不動了。
她眼光晶亮，這是看到好玩東西的興奮，但下一刻眼神就謹慎了起來。
阿言糾結地看著路晨：“路老板，咱們這不興買賣軍火啊。”
“你這小賣部賣得是不是太雜了？”
路晨小賣部裡出現了“手槍”這種東西，而且一看就跟現如今的兵器結構不太一樣，很明顯是個特殊貨，萬一流轉出去造成什麼社會事件就不好了。
“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就是玩具。”
路晨手裡拿著那銀白色的小巧手槍，他對著屋裡打了一槍，阿言和祝覺隻聽到了一聲空氣的爆鳴。
“擬聲？發令槍？”祝覺問。
路晨搖了搖頭，這東西叫空氣壓縮槍，在那個末日世界裡，是剛剛覺醒異能初期的異能者所用的練習品，借助這個東西來不斷練習異能，打出空氣彈。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扣下扳機不過是打個響兒而已，連打火機的功能都沒有。
他是覺得這玩意外觀不錯，銀白色的外殼很有科技感，小手槍不過巴掌大，一看就是個漂亮玩具，在末世沒人要，但拿回來絕對是可以賣出高價的，拿在手裡就是拍照提升質感的神器。
“你們可以玩玩，自己試一下。”面對阿言懷疑的眼神，路晨選擇讓她自己看。
阿言接過銀白小手槍，這東西有些重量，但沒有他們玩過的真槍沉重。
她拿在手裡，一手舉著，衝著門口扣下扳機。
“崩——”
聲音不大不小，但除了這一聲以外再無其他變化。
祝覺又試了兩下，這小手槍捏在他的手裡活生生就是個玩具。
“所以，這對非普通人來說是什麼？”阿言問著。
“秘密。”路晨說著。
他都有位面小賣部了，路晨不敢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人獲得類似的際遇。
況且從小說到電影裡都有各種異能者，萬一真碰上一個能用的怎麼辦？
不過眼前這小情侶顯然是無礙的，跟他一樣隻能玩個響，但路晨仍然不打算將真實情況告知。
“你們倆不是來學習的嗎？別玩手槍了。”他催促道。
“可是在你這裡又不算浪費時間。”阿言眨著眼睛，反正從她和覺覺邁進位面小賣部的那一刻起，外界的時間對於兩人來說就是靜止的，在小賣部裡即便發呆睡覺也是白賺來的時間。
當然，如果隻用來做這個用途屬實是有些浪費了。
“但我這裡有營業時間。”路晨看著她說著。
從末世回來的第一天，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有被門帶過來的客人，索性是熟客，還是無需他裝逼的熟客。
阿言和祝覺在位面小賣部裡待了將近五個小時，期間，他們還與路晨共同點了外賣。
“你這裡居然還能外賣！”阿言表示震驚。
位面小賣部的出現堪稱神出鬼沒的程度，總不能是突然出現一道門讓店家把吃的放進來吧。
事實證明，送過來的藍家和黃家的騎手，小賣部裡的他們差不多等了半小時才收到餐。
阿言看到了三人外賣單子上的標注，自己和覺覺的是藍家外賣的，路晨的則是黃家的單子。
“虛空外賣？藍家和黃家外賣騎手的鬥爭已經到位面了嗎？”
“你想像力真豐富。”路晨感慨了一句。
事實上，哪有什麼位面騎手，純粹是妹子想多了。外賣能送到的原因非常簡單，位面小賣部的門可以出現在任何地點，也可以替換世界上的任何一扇門。
所以，在點外賣的時候，路晨隻不過是將任意門挪到了自己家門上，外賣地址也隻需要填家裡就好，老房子的步梯三樓，讓騎手直接放門口，自己開一下門就取到了。
不過，路晨沒有解釋更多，他這個位面小賣部的店主還是需要一點神秘感的。
等到阿言和祝覺在位面小賣部裡復習到了路晨打樣，兩個人手裡提著袋子，裝著滿滿的收獲回到了校園小路上。
兩套衣衫，十幾把扇子，還有一把隻能當玩具的小手槍。
“等我們去山城，可以帶著這個，拍科技感的照片。”阿言為自己買下漂亮的小手槍找出一個理由。
誰不喜歡漂亮的小玩意兒啊！簡直比阿言以前看的那些女特工間諜電影裡的小手槍還炫酷！
兩人商量了一下，兩套衣服讓覺覺帶回，他的行李箱空間大，扇子一人分了一半。
“可惜路晨說木門沒辦法再出現。”阿言很是可惜。
好不容易發現的時空BUG啊，居然隻薅了一個下午。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經過路晨解釋他們才知道，自己兩人呆在位面小賣部裡，有客人入內就不會再來新的客人了。
這樣一來，如果她和覺覺一直去，就等於耽誤了位面小賣部的正常營業！
“我們現在包不了小賣部的單日營業額。”祝覺說著。
佔用人家一天的地盤耽誤訂單，按理說應該給誤工費，他們兩個給不起，之後自然也無法去小賣部裡卡BUG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