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追了暴戾太子後我跑了》, 本章共3445字, 更新于: 2024-11-26 10:36:59

  “先生,我寫好了。”


  雲清朗拿過來一看,額頭青筋迸出。他努力安慰自己,不錯了,比起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這位郡主的字,他簡直認不出來那是字!那不是字,那是他的命!


  “先生,是不是進步神速?”


  雲清朗放下紙,問蘇枝兒,“郡主知道進步神速是什麼意思嗎?”


  蘇枝兒道:“就是聰明的天才。”


  雲清朗:……


  雲清朗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到如此不要臉的……郡主。而讓他堅持執教的原因,除了他心中的信念和承諾,更多的就是……“郡主,餅幹烤好了。”丫鬟珍珠端著烤盤,蹦蹦跳跳的進來。


  雲清朗咽了咽口水。


  他的小熊餅幹好了嗎?哦,今天是兔子餅幹。


  哎,別顛散了,這胖墩丫鬟。


  這位郡主痴迷吃喝玩樂,也擁有一手好廚藝,總是能做出一些稀奇古怪,可十分美味的食物來。


  蘇枝兒讓人在院子裡做了一個土灶版烤箱,雖然比不上現代烤箱,但勉強能用。


  那胖墩墩的土灶版烤箱就被置在院子角落,在雲清朗教書的時候,每次都能飄出陣陣甜香。


  “先生,吃小餅幹嗎?”


  “嘗一塊吧。”先生非常矜持,然後在蘇枝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幹完了半盆小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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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枝兒:……您是幹餅幹王轉世?


  兔子餅幹隻有形狀,雖然可愛,但幹巴巴的,蘇枝兒看著面前的毛筆架子,跟珍珠道:“去拿果醬來。”


  廚房放著蘇枝兒存好的果醬,珍珠問,“郡主要什麼味道的?”


  蘇枝兒想了想,“蘋果的吧。”


  “郡主不是過敏嗎?”


  “沒事,我不吃。”


  雲清朗喜歡吃蘋果味道的果醬,這是蘇枝兒偶然一次發現的。珍珠領命去了,蘇枝兒趴在書桌上朝雲清朗賣萌,“先生,今日還要加練十五張嗎?”


  先生是鐵面無私的先生,“不用。”除了在蘋果醬面前。


  嘻嘻嘻。


  又是勝利的一天。


  慈師多敗徒,蘇枝兒的字總是練不好也跟沾了蘋果醬的小餅幹有關系。


  -


  蘋果醬拿過來了,蘇枝兒拿出一隻幹淨毛筆,開始在小餅幹上雕龍畫鳳。


  雲清朗看一眼,這郡主雖然字寫得醜,但畫畫卻不錯。


  寥寥幾筆倒是傳神。


  蘇枝兒也不會畫太精細好看的,她隻會一點簡筆畫,勝在可愛。


  “先生能不能在餅幹上寫小字?”


  “這有何難?”


  雲清朗提起,沾了果醬就要寫,蘇枝兒道:“先生就寫:你算哪塊小餅幹。”


  雲清朗:……


  -


  快樂的教學時光總是非常短暫,正在蘇枝兒學習的如痴如醉的時候,她的爸爸來了。


  禮王一身流暢銀白袍子,頭上束玉冠,將那頭奶奶白長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看著她爸爸這頭銀發,蘇枝兒忍不住想起少年那頭細軟的黑長卷……呸呸呸,人要向前看,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甜!下一個更奶!


  “長樂,聖人要為太子殿下選太子妃,責令金陵城內三品以上的官員,隻要家中有適婚年紀的女兒,就要將畫像呈上去。”


  蘇枝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她現在十五,等過了年就是十六,算適婚嗎?


  “剛才已經有太監過來通知要你的畫像了。”


  蘇枝兒手裡的小餅幹掉到了地上。


  她一臉驚恐的問她爸爸,“給了嗎?”


  “府內沒有你的畫像,要現畫,宮裡派了畫師過來。”禮王話音剛落,管家就領了畫師過來。


  那畫師胡子一大把,蘇枝兒都懷疑他已經老眼昏花。


  “請郡主上座。”老畫師道。


  蘇枝兒在禮王的頷首下坐到了院子裡。


  冬日暖陽融融,蘇枝兒緊張極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她歪著腦袋,半個身子幾乎要滑下椅子。


  站在一旁的雲清朗見狀,下意識伸手去扶,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禮王伸手託住蘇枝兒的面龐,將她的半個身子靠到身上。


  畫像需要半個時辰,蘇枝兒睡了半個時辰,等她醒過來,就看到禮王白色袖子上那濡湿一片的水漬。


  蘇枝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唇角。


  怪她睡得太死。


  這位逍遙王也是很注重儀表和衛生的。


  果然,禮王皺眉看著自己的寬袖,目光之中有些許苛責,“都半年了,你怎麼還沒學會禮儀?”


  蘇枝兒心虛至極,趕緊跑進書房裡拿小餅幹賄賂禮王。


  禮王低頭朝那小餅幹上瞅一眼。


  小餅幹:你算哪塊小餅幹?


  禮王:……


  蘇枝兒:???


  她也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裡的小餅幹,她怎麼好巧不巧拿了這塊?甩鍋,甩鍋,趕緊甩鍋。


  “是先生寫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雲清朗:……


  -


  小餅幹風波暫時告一段落,背了黑鍋的雲清朗面色難看。


  禮王換了一塊小餅幹吃,並跟蘇枝兒道:“你若是不願入東宮選秀,我就跟皇兄說你身子不適,讓你去皇廟修養個幾日,推脫了此事。”


  蘇枝兒忙不迭點頭。


  假爸爸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日,蘇枝兒就帶著珍珠並一群媽媽、嬤嬤、侍衛踏上了去皇廟的路。


  皇廟不算近,也不算遠。


  蘇枝兒懶在自己華麗的馬車內,想起珍珠說皇廟裡的素齋非常好吃,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流口水了。


  好想恰。


  -


  東宮內,眾人小心翼翼地走路,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東宮書房裡坐著一個人。


  他黑發披散,白衣凌亂,雙眸之中布滿紅色血絲。周湛然頭疼欲裂,他抬眸朝面前的太監總管看一眼。


  那太監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是他碰上了這項苦差事。


  “這是各家送來的畫像……”因為太害怕,所以那太監身子一抖,手裡的畫像就掉到了地上。


  畫像四散開,正中間就是一幅少女正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銅鈴一般的畫像。雖然好看,但眼睛總像是後畫上去並且杜撰出來的。


  可不是嘛,睡得睡眼惺忪的,能杜撰出來就不錯了,還自加美顏給放大了一倍呢。


  少年擰著眉,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音,嘶啞低沉,“滾。”


  太監連滾帶爬地滾了。


  東宮內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連外頭如此好的暖陽都無法融化。


  肖楚耀一身血腥的回來,臉上還沾著血跡,他深深下跪,“主子。”


  “人呢?”


  肖楚耀咽了咽喉嚨,“還是沒有消息。”


  周湛然起身,白色的袍子跟著晃動,他本來就瘦,這半年來又不知瘦了多少,整個人更添陰森可怖之氣,尤其是垂眸看人時,那股子陰狠戾氣如凌遲的斬刀般直逼咽喉。


  周圍浸出殺意,肖楚耀額上的冷汗滴落於地。


  他正跪在一堆畫像上。


  他記得聖人說過要給自家主子找一位太子妃。


  隻是東宮多死人,這樣的活墓地,誰敢把女兒送進來?沒有人自願,隻能強逼了。


  聖人讓貼身大太監帶著畫師,一家一家去畫,一家一家去找,終於收集來這麼多美人。


  “主子,您幾日未眠,不如去皇廟內歇養三日吧?”肖楚耀大著膽子提議。


  隻有在皇廟內,自家主子才能稍得片刻寧靜。


  周湛然閉著眼坐在那裡,黑發遮面,完全看不清神色。因為長久的浸yin黑暗,所以他的肌膚從冷白到蒼白,都能看到裡面流動的青色經脈。


  主子的病越發嚴重,已到了不能入眠的程度,就算是睡,也隻是淺眠。


  因為無法入眠,所以病情重上加重,渾身的戾氣無法發泄,周湛然便時常出入昭獄,親自審問犯人,用來宣泄那些壓抑的暴虐情緒。


  他的手段越來越狠,雙眸越來越冷,好像失去了暖融春夏的秋冬,隻剩下蕭瑟的孤寂。


  周湛然沒說話,他身上從小浸染出來的佛香隻半年時間便被濃鬱的血腥氣所覆蓋,整個人修羅一般,與他那位父親越來越像。


  “嗯。”少年發出一個微不可聞的音。


第32章


  皇家度假大酒店……啊呸,皇家寺廟佇立在一座高高的山上,聽說是為了方便吸收日月之精華,幫助修養佛性。


  山路陡峭,蘇枝兒穿著假貂,球形滾動。


  這麼高的山沒有遊覽車直接上去的嗎?實在不行造個電梯也好啊。


  “郡主,喝口水歇歇吧。”


  蘇枝兒接過珍珠遞來的水壺喝一口甜滋滋的蜂蜜水,幽幽嘆息,“胸太大了,好累。”


  圓潤的珍珠低頭看一眼自己的一馬平川:……


  有些人,她瘦,可是胸大。


  有些人,她有點胖胖,可是胸小……還胖胖!


  “珍珠,我想吃煎米餅。”鹹魚郡主又開始了每日叫食日常。


  珍珠一臉幽怨的從身後背著的小包袱裡取出煎米餅遞給蘇枝兒。


  這個煎米餅是用蒸好的米飯壓實壓爛後擀成一個個小圓餅,放到油鍋裡面煎出來的,外脆裡糯,非常香甜可口。


  蘇枝兒自己拿了一塊,分給珍珠一塊,兩人坐在石階上啃了兩塊米餅,休息了半個時辰,終於又開始爬山之路。


  越到山頂就越冷,蘇枝兒凍得厲害,幸好頭上戴了厚實的毡帽,還有一塊自制口罩。


  毡帽和口罩都是漂亮的粉白,毡帽兩側點綴著兩顆毛絨絨的白色小球,口罩上面被蘇枝兒心血來潮地貼了一朵又一朵用布折出來的粉白小花朵。


  可愛到爆炸的那種。


  職業病,職業病。


  面對如此可愛的小口罩,蘇枝兒羞澀又激動。


  如果是她上輩子那個年紀,她一定戴不出去,如此可愛的小口罩一定是屬於小盆友的。


  可現在她才十五,十五歲啊!她的青春年華,怎麼就不能戴粉紅色的小口罩了!


  毡帽微大,垂落下來遮到眉眼,口罩壓在鼻梁處,有細碎的雪花從山頂飄落,不一會兒就在蘇枝兒的眼睫上落下一層薄薄的霜雪。


  還有其它的小雪花落在口罩上,粉粉白白,更襯得少女明眸惑人。


  珍珠不自禁看呆了,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位郡主的時候,她滿臉紅疹的模樣實在是將她嚇得不輕,後來珍珠才知道這位郡主不能吃蘋果,不然就會過敏,變成滿臉紅疹的麻子臉。


  七日後,紅疹褪去,郡主又日日堅持用禮王送的藥膏,珍珠眼見那瓷白的肌膚如剝皮的雞蛋般緩慢展現,就像是被剝開的白玉蓮子,美到攝人心魄。


  “珍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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