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滾。”她說,“好幾天了,我都想你想得快瘋了,你不想我嗎?”
她歪著頭看牧引風,得寸進尺地上前,不斷地親他,牧引風抬手擋不住,打她她隻笑。
十足十一個混蛋樣子。
最後霍玉蘭騎在牧引風的腿上,把他按在沙發上強迫他仰著頭,低頭細密地吮吻他玫瑰色的唇瓣,抓著他的手腕也親吻輕咬。
牧引風的身體一直在細微地顫慄,霍玉蘭不斷重復:“真的喜歡你,不是耍你。”
牧引風仰頭枕在沙發的椅背上,整個人呈現出粉色,半長發散在沙發靠背上,他像個獻祭的仙鶴,睫毛閃爍。
霍玉蘭不敢太實地坐他的腿,懸空著跪在沙發上,和他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手指輕輕捻揉他因為被迫仰頭而凸起的喉結,引得他一陣陣地輕顫。
“嗯?”
“給個機會。”
“你也對我有感覺,對不對?”
霍玉蘭說著突然向前撞一下坐實,牧引風先是狠狠仰了下頭,呼吸停滯片刻,而後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他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生中接觸最多的女性人物,是牧元蔓。
霍玉蘭的這些手段等於給一個偷白菜的上洲際導彈。
他回不過神,也回答不了。
霍玉蘭也不給他什麼思考的時間,按著他的肩膀,輕吻著,磨蹭著,看著他不斷仰頭,為了關住喉嚨的聲音而把下颌線繃出優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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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胡亂抓緊了霍玉蘭的衣物和肩膀,突然坐直把頭抵在霍玉蘭的肩膀上,弓著背顫抖了片刻,這才輕笑了一聲。
“你看,你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霍玉蘭低頭對著牧引風耳邊說:“它說它想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從那天晚上開始,沒有停過,你聽見了嗎?”
牧引風半晌沒動,而後垂下頭,任由長發蓋住了透粉的面色。
霍玉蘭也不敢長時間壓著牧引風的腿
,很快起身,牧引風低著頭,拉過輪椅坐上去,要去衛生間。
霍玉蘭坐在那裡一直看著他,喜歡得不得了。
她料到可能會很難哄,會把她重新鎖起來,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但是她沒料到他隻是躲起來,有家不敢回,在這裡自我傷害。
這樣一朵嬌嫩的小玫瑰,本該一輩子養在溫室裡面。
霍玉蘭不敢想象,牧元蔓女士要費多大的力氣,用多少心思和手段,才能把他培養成現在這樣至少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之中能夠立住腳的。
他如果不是牧元蔓的兒子,他恐怕隻能是被哪個人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軟弱,美麗,善良,被人吃幹抹淨,敲骨吸髓。
霍玉蘭在他面前,惡意都被激發到了極限。
她好不容易拉回來一些,然後伸出腳,攔住了輪椅。
“跟我回家。”霍玉蘭說,“要不然你就別洗了。”
她說著笑眯眯看著牧引風,視線在他的腰下轉了一圈。
牧引風操縱輪椅側身,躲避她的視線。
他抿著唇,他這樣愛幹淨,剛才霍玉蘭親他還能聞到沐浴後的淡淡玫瑰香,他肯定忍不了這樣湿漉漉的粘著皮膚的褲子。
“反正這樣看不出來。”霍玉蘭說。
牧引風慢慢轉過頭看她,眼神冷得結冰,隻不過對霍玉蘭這種把他搞成這樣的王八蛋來說,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霍玉蘭起身,蹲在他輪椅旁邊,又開始懷柔道:“求你了老公,跟我回家吧。”
“看不見你,我吃不好睡不好。”
“你答應跟我回家,我就讓你去洗澡。”
霍玉蘭抓住牧引風的手說:“我還可以幫你洗澡。”
她說完抓著他的手親了下手背。
牧引風的手指迅速蜷縮了一下,這一次竟然沒有躲開。
他居高臨下地對上霍玉蘭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冷酷,又陰沉。
他總算開口說:“你騙我,你會後悔的。”
他這些天不是在軟弱地自我折磨,而是利用藥物,利用所有的自制能力,自我壓抑、規束,甚至是囚禁。
他的內心住著一頭猛獸,一旦出籠,他就會變成和牧元蔓一樣的人。
不管不顧,不計後果,不擇手段,用盡一切合法或者非法的計策,不惜用囚禁的方式,把人留在身邊。
而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
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牧引風也根本不相信她說的喜歡。
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才朝夕相對不足一個月。
“你不相信我?”
霍玉蘭看到他眼底的懷疑,柔聲說道:“真的喜歡你,你怎麼才肯相信?”
“跟我回去,我們天天在一起,我證明給你看。”
霍玉蘭抱住了牧引風的腿,臉蛋貼著他的膝蓋慢慢上移。
“要不然我給你吃幹淨吧。”
牧引風按住了霍玉蘭的頭,想到了前幾天的事……表情微微扭曲,臉和脖子都紅得徹底,不敢置信地偏頭,不敢看霍玉蘭。
“跟我回去嗎?不答應我幫你……”
“你等我……等我洗完澡!”牧引風總算是被逼得什麼都來不及想,那些陰暗隱晦又無法克制的險惡也被掐斷了苗頭,他倉皇地答應了。
他迅速操縱輪椅去了浴室。
霍玉蘭蹲在那裡低低地笑了一會兒,覺得他真的好逗好玩極了。
稍微嚇一下便就範了。
傻。
傻得好可愛。
第73章
“就隻是褲子髒了,為什麼又洗澡了?”
霍玉蘭在外頭等了好半天,敲了敲浴室門忍不住催促道:“你快點呀,不要洗太久,都沒有吃東西再昏過去……”
霍玉蘭有些無奈。
小王子實在是太愛幹淨,旁人頹廢的狀態都是邋裡邋遢的,隻有他頹廢的同時還要上班,剛才霍玉蘭一湊近他,就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結果就隻是弄髒了一條內褲,他又跑去洗澡了。
牧引風重新洗過澡換好了衣服,霍玉蘭又不容拒絕地把他的頭發吹幹,找到了一條發繩給他扎了一個小揪揪,然後對著牧引風頭上的小揪揪又是摸又是親。
“真好看。”霍玉蘭站在牧引風後面,手輕輕捏著他的小揪揪說,“把頭發留起來好不好?”
霍玉蘭商量著,從牧引風的身後彎下腰來,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
“我們回家吧,那天晚上我給你煮的面你沒有吃到,我今天重新煮給你吃。”
牧引風從鏡子裡面看了霍玉蘭一眼,沒有反對但是表現得也並不積極,被霍玉蘭推著從屋子裡面出來,看上去依舊是那副陰鬱沉悶的樣子。
可是下了樓上了車,在後視鏡悄無聲息地觀察著自家老板的莫寧,卻發現老板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竟隱隱透出了一股鮮活來。
就像一堆枯草下冒出了新鮮的嫩芽,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路程走了一半,牧引風才發現他的藥都沒有帶過來。
他礙於身邊的人,並沒有直接吩咐莫寧讓人取藥,而是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給莫寧發消息。
霍玉蘭靠著後座,視線和注意力一直都在牧引風的身上,雖然看不見牧引風發的內容是什麼,但是他發完消息莫寧的手機就響了,霍玉蘭也明白這兩個人當著她的面在“暗通款曲”。
霍玉蘭微微勾唇。
然後拉過了牧引風的手,從後視鏡裡面看向了莫寧,然後把牧引風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親了一下。
牧引風的手臂輕輕抖了一下,也迅速看向後視鏡,然後把手迅速地抽回去了。
莫寧還是看到了,雖然不至於讓車子在路上畫龍,可是這種精準撒狗糧的行為實在有點非人道主義。
偏偏霍玉蘭還不知道什麼是收斂,牧引風把手收回去後,她就在座椅上面挪了挪,直接蹭到了牧引風的腿邊上,貼著他坐著。
仗著牧引風的腿並不方便,而且他也不是個會跟人胡亂撕扯的類型,抱著人就開始親近。
牧引風的面色紅得不像話,一直抬起手臂擋著霍玉蘭,整個人快要順著車窗擠出去了。
“你夠了。”他低聲警告。
可是霍玉蘭這種“臭流氓”當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她就是做給莫寧看的,這倆人背著她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她事先給莫寧打了包票,一定會讓牧引風的情況好轉。
這對她來說不難,她能一直把牧引風纏到犯病……
後車座的真皮座椅嘰嘰嘎嘎響,要不是莫寧能看到兩人隻是抱著,這動靜實在是有點讓人想跳車的衝動。
“你……松開我!”牧引風想要罵人,可是他雖然長在魔鬼的身邊,卻天生就是個天使。
他罵人最髒的一句也就是“滾”。
而霍玉蘭是個能把“滾”當成“你快過來”聽的混球。
牧引風一切的抗拒,在她看來都是情趣。
霍玉蘭比較能夠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牧引風如果真的不喜歡她靠近,真的很厭煩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羞惱又色厲內荏的樣子。
他會很冷漠,會對她所有的舉動都無動於衷。
霍玉蘭和牧引風“鬧”,手指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撓痒痒。
牧引風再怎麼想裝著一本正經,也頂不住霍玉蘭不斷地騷擾。
最後他推拒不成,被霍玉蘭壓著頭按在自己的腿上。
“你累了,歇一會兒。”霍玉蘭的手指穿梭在牧引風的長發之間,他的頭發在拉扯中又散開了。
牧引風枕在霍玉蘭的腿上,撐著手臂想要起身,但是被霍玉蘭死死按住甚至抬起一條腿夾住了腦袋。
“你……唔。”霍玉蘭把牧引風的嘴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