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你就老實了。”而且白榆覺得他有一個腰子就夠用了,兩個真的有些逆天。
再怎麼是鑽石男高,也不能天天都像嗑藥的公牛啊!
白榆微微按了一下自己的側腰,深覺自己的腰子這兩日都在超負荷工作。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謝玉弓真的“拔刀相向”竟是為了這種保命的理由。
而且她感覺自己的黃體都他媽的快要被眼前這個孽畜撞破了。
男人真的是心疼不了一點,立馬就會蹬鼻子上臉!
她徹底收回對謝玉弓前些天的憐憫和動容,滾犢子吧,這樣的男人誰愛要誰要,她有倆王四個二都要不起!
謝玉弓看到自己的王妃都動刀了,總算是一甩腦袋“清醒”過來了。
他好笑地起身,系好了袍子,把自己一條腿上掛著的褲腿蹬掉,拿走了白榆手上的兇器。
說:“至於嗎夫人,旁人家的夫人都是嫌棄自己的男人不中用,偷偷給他弄補藥喝,你去城內的藥房打聽下,壯陽的藥物多麼緊俏。”
“為夫這般你不喜歡?”
白榆一頭如瀑的青絲散落肩頸,清麗的面龐帶著事後潮熱的粉嫩,如那蓮池之中初綻粉蓮。
但是她一臉死人表情,堅決搖頭道:“縱欲傷身。”
她不想喝那個什麼人參王八羊蛋鹿鞭湯。
是的,這個是那個人參甲魚羊肉鹿血湯的進階版。
他媽的,白榆今天第三次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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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湯總是她喝的。哪個好人家把這種湯給女的喝啊?!
再喝下去她感覺自己要長出牛子來了。大姨媽都喝異常了。
謝玉弓坐在床上,伸手要抱白榆,白榆低頭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袍子有沒有異常拔高。
謝玉弓笑著說:“就抱抱,抱抱總行吧?”
“明日出發了,今日我們早些休息。”
他當真收放自如,沒再“磨人”。雖然反應還是有,可是他能面不改色地立著和白榆闲話家常,眼中卻不帶一絲欲念,表情不帶一絲難耐。
白榆對他五體投地,恨不得高舉旗幟喊一聲:“你不當皇帝誰當皇帝!”
當晚是這些天中最早睡下的一天。
兩人躺在床上,相互畫餅。
謝玉弓說:“今日宴席上,我打聽了一下其他皇子的妃嫔平日裡最愛定制頭面和衣裙,等以後我給你弄個專門為你定制這些的地方,好不好?”
白榆毫無觸動地說:“好啊,我看人家禮部侍郎家夫人一胎三寶,等以後我給你一胎生五個吧。”
兩個人說完側頭對視了一眼,而後全都忍不住笑了。
白榆當夜睡得很沉,一個夢都沒有。
這是她和謝玉弓在恭王府內睡的最後一晚上。
到了最後,竟然一個夢都沒有。
第二日到了聖旨上啟程的日子,大清早就有好多官員來送行,白榆身邊沒了婁娘,連桃花和柳枝這些日子也被白榆打發到了工部尚書府去了。
她在謝玉弓封王之後都沒有回去看看。
尚書府的恭賀禮也是派人送來的,工部尚書現在也不敢跟白榆他們來往。畢竟他是太子的人,本該敵視白榆他們,卻又……怕遭受報復,這才勉強送來恭賀禮。
白榆也覺得那些人畢竟不是她的親人,沒有繼續往來的必要,隻是又讓桃花和柳枝給王姨娘送去了一些銀子。
謝玉弓對此疑惑了一番:“怎地將婁代趕走,又將桃花也遣回去了?”
白榆的理由滴水不漏:“西嶺路途遙遠,婁娘有親眷在惠都,很是掛念,一個月總要去個四五次,若當真跟我去了西嶺,恐怕今生再無探親的可能了。”
“她照顧我半生,無兒無女,那親眷家的子侄很討喜,她幫著看顧正解憂悶。”
“我給她足夠頤養天年的錢了,都存在錢莊裡面,按月支取不能提前。”
“想得很周到。”謝玉弓說。
這樣一來婁代便算是隻活金雞,不會被她那些親眷厭棄了。
“桃花和柳枝被我遣去照顧王姨娘了,我想帶她,但她離不得我爹,我也在錢莊給她留了每月可支取的錢財。”
白榆說得有理有據,也不隻是說了,是當真這樣做了。
因此謝玉弓未有任何的懷疑。
尤其是白榆最後還說了一句:“我有你就夠了。”
謝玉弓當即圈抱住白榆,親吻她的額頭,桀骜道:“你有我,便是有一切。”
送行之人隻是些場面上過得去的,當真和謝玉弓有所勾連利益相關的,反倒需要避嫌。
因此到了城門口,反倒是沒什麼人了。
馬車停在城門口,謝玉弓派人去買些吃食零嘴,白榆推開車窗,看向恢弘矗立的城牆,看向城中林立繁華的商鋪,那種黃體僥幸沒破後又悄悄爬出來的惆悵,再度絲絲縷縷地冒出來。
片刻後她僵著臉關上車門,深覺自己有病。
可是她側頭看著盤膝在馬車之中閉目品茶,實則在推演計劃的謝玉弓,突然有些迷茫。
她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就是在和謝玉弓打交道。
為了活命,整日腦子裡轉的,眼裡看的,心裡想的,夢中夢的都是他。
離了他……她就像是一腳踩空,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謝玉弓閉目,手中捏著一盞茶,正在沉思之際,突然感覺到自己後腦被勾了下。
而後他臉上的面具失去束縛,便陡然落了下來。
謝玉弓猛地睜眼,快速放下茶盞接住面具,按回去後側頭看白
榆:“做什麼?”
白榆靠在馬車上看著謝玉弓說:“想看看你。”
“你最近一直都戴著面具,我好久沒看你了。”謝玉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隨時隨地都會戴著面具,連睡覺也不摘下。
白榆要伸手揭開,謝玉弓卻攔住了她的手,笑著說:“罷了,等會兒有人要過來說話,我怕嚇著人。”
白榆抬手落了空,片刻後放下手,低頭靠著馬車邊上閉上了眼睛。
謝玉弓快速把面具的系帶系好。
又用餘光看向了白榆。
他不在乎嚇到旁人,但是他怕嚇到他的恭王妃。
謝玉弓又不傻,他識破了白榆的謊言之後,再推算從前她的舉止行為,自然知道她從不怎麼看他受傷的面頰。
僅有的一次親吻,是她那夜和太子“私會”之後。
那時候回想起來她能甩脫他的死士,定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為了迷惑他才會胡亂親吻,她是害怕的。
很快買東西的人回來了,出了城門後,果真有馬車朝著他們行駛而來。
白榆正閉目推算她自己的計劃,就聽馬車外的侍從說:“王爺,安順王的馬車攔了路。”
謝玉弓說道:“讓他過來吧。”
白榆睜開眼的時候,謝玉弓和她悄聲快速說:“安順王是十皇子,賢妃的另一個兒子。”
“就是那個短命的十二皇子的哥哥。”
“今次他隨我們一道去西嶺。”
謝玉弓說完,馬車車簾被侍從掀開。
此次借著謝玉弓被封王的由頭,所有已經成年的皇子都被封了王。
不過親王隻有謝玉弓一個,有封地的也隻有謝玉弓一個。
其他的皇子們都在皇城之中的貴女們擇選適齡女子做正妃。
而後先開府成婚,有了子嗣才會賜封地。
安和帝輕薄如紙,在這件事上卻像隻老母雞,總是致力於把自己的皇兒圈在身邊久一些。
十皇子謝玉竹,才剛過十六,被封了安順郡王,並無封地。
此番之所以要下西嶺,是謝玉弓費了一些力氣威逼利誘了賢妃娘家的一位哥哥,要他為賢妃出謀劃策。
讓才死了個兒子,在皇帝心中舉足輕重的賢妃,親手把這個十皇子推到謝玉弓身邊。
幫著謝玉弓去西嶺查案的。
實則是謝玉弓弄到身邊的一個“肉票”罷了。
謝玉弓在博運河上為自己設了一個“生死局”,也是引動太子和皇後徹底和皇帝“動手”的最佳契機。
隻不過謝玉弓在君王心中分量如羽,自然要拉一個有分量的做墊背,才能確保計劃順利進行。
且看他“安順”兩個字的封號,便知他在安和帝心中的,隻求“平安順遂”的祈願了。
謝玉竹人如其名,玉竹挺拔,面若雕畫。
隻不過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鬱,和他那桀骜跋扈的十二皇弟截然相反。
站在那裡“人氣兒”稀薄,像個真的玉雕擺件。
他躬身拱手,開口聲如玉泉,卻音調平平道:“九哥。”
謝玉弓對著他點了點頭,他又轉身,眼也不抬地對著白榆的方向道:“九嫂。”
白榆聽到這一聲稱呼,是真的挑了下眉。
謝玉弓的那些皇兄皇弟的,沒一張好餅,本來劇情裡太子光風霽月,但是白榆實地一看,也不過自己手不染髒罷了。
因此這些人對幾度起伏大落的謝玉弓,全無恭敬,更無親熱之意。
白榆這些天碰到過其他的皇子,都冷淡地稱呼謝玉弓為恭王。
這十皇子竟是叫“九哥”還不忘她這個“九嫂”。
謝玉弓卻無甚觸動,讓人把街面上買的一些食物分給了謝玉竹一些,然後就讓他回自己的馬車了。
車簾放下,白榆看向謝玉弓求解。
謝玉弓道:“他是自小唯一一個叫我九哥的。”
白榆還以為總算有個人對謝玉弓施過善意,心想著為何劇情裡面沒聽說被謝玉弓放過?
謝玉弓便說:“他幫他當初差點淹死我的弟弟扭曲黑白的時候,也叫我九哥。”
白榆:“……”好吧,這也不是一張好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