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還沉浸在幻境之中,被女孩這般一喚,眼皮輕輕掀動。
他的神情有一瞬掙扎,身上的靈線開始松散,體內的泉水靈線緩緩地散開,放開了他的筋骨。
高玥剛松一口氣,泉水突然沸騰,那些靈線驟然收緊,又重新將重越纏緊,男人的筋脈繼續被牽扯得嚴嚴實實。
這些可好,原本靈線沒這麼緊的,在她一番操作猛如虎後,靈線更緊了!
這叫什麼事兒。
高玥滿臉寫著煩躁,
高玥一臉懵逼看著眼前的情景,疑惑:“怎麼回事?”
神玉回她:“主人,他幻境裡的高玥感受到了你的存在,也對他發起了誘惑。主人,你再努把力,把重越搶回來。主人,幻境裡的人可不是你,是這靈泉之中的精靈,小妖精。你甘心把重越讓給那些小妖精嗎?主人,想想重越對你的好,不要輕言放棄!”
高玥:“……”
她一臉無語望著眼前沉睡的男人,拿手掐著男人的臉,拍了拍,沒好氣兒道:“男人,你給老娘醒過來!”
她內心無比煩躁,沒什麼耐心,甚至想從脊骨裡抽出大刀直接把這些靈線劈斷。
神玉:“……”
它沉默了一會兒,小聲提醒:“主人,不要著急,慢慢來。我知道你現在被魔氣左右,很難淡定,但你必須溫柔一些,這樣才能喚醒重越內心深處的欲,讓他醒過來。”
高玥把一腔煩躁壓制下去,緊貼上男人的身體,勾住他的脖頸,緊緊抱住。
她把臉埋在男人肩窩,蹭了蹭,而後又拿嘴在男人脖頸輕輕吸了一口,撒嬌似的小聲說:“師尊,看看你的心肝甜心小寶貝。是你的小心肝兒不夠甜嗎?”
重越身上的靈線還在收緊,高玥一咬牙,豁出去了,解開男人的上衫,往下一扯,露出肩膀,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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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口沒輕沒重,嘴裡咬出一口腥甜,冰冷的血液倒是讓她內心的聒噪降低不少。
神玉提醒她:“主人,靈泉的靈線快要滲透到重越的靈根了,若他的靈根被這些泉水靈線徹底包裹,他就會徹底被這些泉水精靈分解,變成一灘血水。你後續表演地再賣力,也回天乏術。主人,快加油。”
神玉不斷給她加油打氣。
高玥扒掉男人的衣服,盯著他明晰的腹肌處,利用靈識勘探到了重越腹腔內的靈根狀況。
重越的靈根與普通修士的靈根不同,是一朵晶瑩剔透的冰花。
那些幽藍色的靈線宛如藤蔓一般,逐漸將他的靈根花裹緊密,攻勢雖然緩慢,卻蘊發著千鈞之力。
靈線千絲萬縷,每一根都堅硬無比,想要一根根挑斷是絕對行不通的。隻怕她才剛挑斷兩根,重越已經被靈泉吞噬,化作一灘血水。
見情況緊急,高玥索性豁出去了,把男人重力推倒。
重越本保持著打坐的姿態,被這一推,整個人平躺著朝後仰,一副身體都沒入靈泉水中。
高玥深吸一口氣,也跟著沒入靈泉,跨坐於男人身上,俯身而下,緊緊地咬住了男人的唇瓣。
女孩身上的烈火將男人的衣衫焚燼,幽藍的泉池之底,盛開出一朵朵火紅的蓮,將兩人赤果的身軀緊密裹住。
隨著高玥內心欲望的釋放,她周身的紅蓮也越開越盛。
她一點點細吻著男人,即便對方毫無回應,她卻投入萬分。
隨著吻的熾烈,她的腦海中,也不斷閃過與重越曾經相處的片段。
那些畫面宛如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
這一路走來,重越從未辜負過以及欺負過她,即便是雙修,也都事事為她考慮,擔心傷害她,從始至終克制內心的欲望。
直至此刻成為魔,感知到內心那些難以克制的欲望,她才知道,重越這些時日,壓制著對她的欲望是多麼辛苦。
他是魔,是世間至邪。
一路以來,默默陪她成長,悉心教輔,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
從前高玥覺得這個男人冰冷無情,是個冷煞神。
可如今切身體會成魔,才知作為一個魔,能克制心中所欲是如何辛苦的一件事。
若不是真的在乎她,何故做到如此?
隨心所欲不自在麼?
高玥貼緊男人,細細索吻,到了最適宜的時機,將臉緊緊埋在男人肩窩,忍著劇痛,讓寒冰與烈火交融。
在這樣的環境雙修,對高玥亦是不利,疼痛感是比普通女修在正常情況下破初的數百倍。
這是高玥第一次雙修,卻沒想到如此痛苦。
男人昏迷,她隻能自己操控,不僅疼痛,沒一會兒,雙腿也因為靈力的消耗而發軟,最後竟柔軟無骨地趴在了他身上。
女孩額間布滿細密的汗,隨著男人的冰冷逐漸深入,那撕裂般的疼痛感總算開始緩緩消散。
她虛弱地趴在男人身上,她還要再賣力,嘗試喚醒對方時,身下“嗖嗖”竄起陣陣冰稜。
冰稜將兩人籠罩在一個封閉空間內,完全阻擋了靈泉之水。
冰罩裡並不明亮,唯一的光源是高玥周身仍在不斷盛開的紅蓮。
男人蘇醒,將虛弱的女孩緊緊抱住,豎起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了她的眉心。
眉心間漫開一陣浸骨的涼爽,亦幫她驅散了身體的疼痛。
高玥反被壓在身下,雙修繼續,兩人的靈力不斷交換。
高玥的靈根受到一股強大靈力的浸潤,愈發精神,疼痛感完全消失了。她睜著一雙淚朦朦的眼睛望著重越,低聲說:“師尊,你醒嗎?你還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嗯。”
重越替她拂開額間凌亂的頭發,手順著女孩臉頰一路往下,拿虎口掐住女孩下颌,順勢往上一臺,吻了下去。
他咬著女孩唇瓣,低聲說:“與你合二為一,很自在。”
他的靈力不僅從下滲入女孩的身體,亦由唇上而入。
高玥的靈力蓬勃,竟在這雙修的兩個時辰裡,連連升階,直接破鏡至於元嬰中期一階。
破鏡之後,高玥無比虛弱,依偎在男人懷裡睡著。
迷迷糊糊間,她似想起什麼,在男人懷裡“嚶嚶”一陣道:“師尊,你得負責。”
她未睜眼,聲音卻有些哽咽:“畢竟這是我很有意義的第一次。”
不僅初吻給了重越,於她而言有意義的一次,也給了重越。
可她不後悔,心裡似掀翻了蜜罐般的甜。
重越一臉好笑望著懷裡女孩:“巧了。本尊亦是頭一次。”
她不甘落後,繼續裝柔弱賣可憐:“你是男人,你得負責。”
重越一本正經反駁:“你與本尊平等。你主動在先,吃虧的,似乎是我。”
高玥:“……”
她氣得翻過身,哼了一聲,漲紅臉,氣急敗壞道:“不打算負責是麼?那,日後我便隔三差五挑個魔修來與我雙修,增加我的修為。想想,甚是快哉。”
她話音剛落,腰身被一雙手臂收緊,男人緊貼她的後背,搖著她耳根說:“阿月莫要生氣,本尊負責便是。日後千萬年歲月裡,本尊也隻與你雙修。從黑海出去,我們便正式結為道侶。”
頭一次聽大魔頭說情話,高玥覺得特別可愛。
高玥嘴角噙著甜蜜,問他:“好,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男人聲音一沉:“勉為其難?”
他周身氣壓明顯降低。
不愧是大魔頭,佔有欲彪悍得驚人。
高玥聽見男人情緒不太對勁兒,立刻轉回身,往他懷裡鑽,緊緊抱住對方:“越越,我也心悅你。”
“?”
重越被這個稱呼叫得身體一陣緊繃。
高玥察覺到男人的身體變化,繼續叫:“越越。”
反復叫這個名字,高玥才發現,竟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怕男人誤會,解釋說:“越越是你,阿月是我。我也喜歡你,你是第一個讓我知道,喜歡是什麼的男人,以後我會好好喜歡你。”
重越拍拍她的後腦勺,待她休息結束,收了冰稜,用靈線將她的身體纏住,為她化了一身寬松的紅衣,帶她上了岸。
高玥上岸後站穩,把腰帶勒緊,打量四周。
石洞並不大,靈泉四周是長滿了花苞植物。
那些花苞與靈泉一樣,散發著幽幽藍光,像一簇簇的星芒。
兩人上岸後,靈泉失去了幽藍的光芒。
靈泉之水被釋放,四周的石壁上無數幽藍花朵盛開。
洞內熒光浩瀚,宛如置身星空。
高玥下意識拽著重越衣袖,問:“師尊,這些是什麼?”
重越垂頭看了眼女孩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先用手指把女孩的手勾了一下,而後與她五指緊扣:
“這裡是上古時期的巨人骸骨所化的石洞,這裡面的靈泉是巨人殘存的血液。方才我們於靈泉內雙修,吸納了不少巨人之精。這些幽藍的花,皆是數萬年前的十階靈草。”
高玥被牽住手,臉竟比剛才雙修還要紅,頗不自然地想抽出來,對方卻握得更緊。
高玥的心跳加速,平復了好半晌,才道:“數萬年前的十階靈草,豈不是很值錢?”
重越嗯了一聲:“數萬年前的十階靈草,我魔界存量也寥寥無幾,甚是珍貴。”
高玥驚呼:“這裡至少有數千棵靈草,我們豈不是發達了?”
她被靈草衝昏了頭腦,用力甩開重越的手,取出乾坤袋朝靈草們跑了過去。
跑到一半又折回,向重越攤開雙手:“師尊,你還有乾坤袋嗎?借我用用。”
重越一臉無語,頗不痛快地把自己的乾坤袋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