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鄔喬又跟郝思嘉約著一起吃飯,她知道鄔喬訂婚的事情,也看見鄔喬拍的戒指照片,但是不管怎麼看,都不如現實中來的震撼。
“鄔喬,你說你戴著這麼貴的戒指就出來,你也不怕被搶啊?”郝思嘉握著她的手掌,左右看了一眼。
鄔喬:“……”
她無可奈何說道:“不是你非要讓我把求婚戒指帶出來給你看看?”
剛才臨出門前,郝思嘉還特地在微信發了語音,強調她人到,求婚戒指也必須到。
“我這不是沒見過鴿子蛋嘛,”郝思嘉的表現跟其他兩人一樣,抓著鄔喬的手,左看右看。
其實鄔喬當時被求婚後,也看了好久。
或許是太大了,或許是被求婚的太突然,總有種不太現實的夢幻感。
更別提這樣璀璨奪目的鑽石,給人心靈上帶來的震撼感。
郝思嘉盯著戒指看了半天,抬頭望著她,輕聲問道:“鄔喬,你幸福嗎?”
“你央視記者啊,”鄔喬被她的問題逗笑。
但是很快,她垂下眼睑,聲音極輕的說:“我很幸福,我現在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希望第二天早一點來臨,但是有時候又希望慢一點。”
郝思嘉認真聽著她說話。
“我偶爾在早上醒來後,也會怕睜開眼睛,因為我怕這一切都是我的夢。”
這種幸福中夾雜著微不可察忐忑的心情,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郝思嘉擔憂道:“那你跟程令時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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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鄔喬說:“我不想讓他擔心,況且我覺得這個也都是小問題,我自己應該可以解決的。”
郝思嘉:“你要是有什麼話,不方便和他說的,你就和我說。我願意永遠都當鄔喬的樹洞。”
鄔喬並非那種情緒飽滿的人,但是這一刻,她忍不住抱住郝思嘉:“樹洞小姐,你怎麼也這麼好。你們都太好了,好到讓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都那麼美好。”
以前鄔喬不說喪氣,但是對世界卻一直都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也無非就是這樣,而她之所以一直努力,也隻是習慣了努力了。小時候害怕不努力就會被趕走,被丟掉,後來長大了,努力好像成了習慣。
“那你結婚的時候,會請我當伴娘嗎?”
在這樣感動的氛圍下,郝思嘉忽地來了這麼一句。
鄔喬沉默了半晌:“我要是不找你,我隻怕連伴娘都沒得找了。”
郝思嘉:“那我得從現在開始減肥了,我可不能在婚禮上丟你的臉。”
“你想的是不是太快了,我現在還沒結婚呢,”鄔喬笑了起來。
郝思嘉;“你不著急,可是人家程工肯定著急啊。”
“你怎麼知道他著急?”
“這還用想啊,你現在年輕,才二十四歲,可是程工年過三十了吧,男人到了而立之年想結婚太正常,況且他還那麼喜歡你。”
鄔喬又要被她逗笑,表情誇張道:“你又知道?”
“你呢,不太跟人接觸,一心隻搞設計,所以你都不知道這圈子裡有多少關於程工的八卦,畢竟誰讓他現在是中國建築界的青年領軍建築師呢。”
鄔喬來了興趣:“都有什麼八卦,說來聽聽。”
“反正挺多的,亂七八糟都有,之前他不是一直沒有女朋友,也沒結婚,然後就有人爆料,說他其實是GAY,”郝思嘉捂嘴笑了起來。
鄔喬有些頭疼道:“怎麼連這種流言都傳出來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你說有程工這麼一個標杆樹在這裡,那些男人可不得羨慕嫉妒恨,自然就會流出一些詆毀他形象的事情。不過自從你們的事情曝光之後,就再也沒人懷疑程工了。”
郝思嘉手掌撐著下巴,撇頭看向鄔喬,笑眯眯說:“因為大家都發現,原來程工不是不喜歡女人,他隻是要求比較高而言。”
鄔喬那天在頒獎典禮上露面時,不管是官方出的圖,還是直播上她的樣子,都不差分毫,不是照騙的大美人,還是個建築美人。
大家這才發現先前的隋寧,算什麼建築女神。
這位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不過網友也實在被隋寧之前的騷操作搞怕,生怕鄔喬也是這種愛炒作的人,況且之前她那個微博,給好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隻是誰都沒想到,她在領完獎之後,好像人間消失了。
不接受採訪,也不接受節目邀約,特別是隋寧之前參加的那個建築真人秀節目,現在居然還在籌備第二季,邀請她參加。
價格雖然肯定不如娛樂圈的那些明星,但也是一筆不菲的酬勞。
可鄔喬還是直接拒絕。
她真正想要的從來都是建築設計,她不希望自己被外界打擾,隻希望安靜留在她的小天地裡,自由的創作。
郝思嘉跟她聊起這件事時,鄔喬還嘆氣說:“其實有好多錢呢,我拒絕的時候也很心痛。”
雖然她的薪資在剛入職場的人裡,已經屬於很可觀的收入。
但是上節目能賺到的錢,卻是足夠讓她在上海交得起首付的。
“咱現在不缺錢了,”郝思嘉直接抱著她,嘆道:“再說了,在上海落戶好難呀。”
年初剛拿到戶口的鄔喬,默默不言語了。
她的戶口是落在了公司的集體戶口,所以她就沒再郝思嘉面前說這個。
兩人又逛了逛街,郝思嘉非要拉著她去逛內衣,鄔喬一進去,就看見她拿著一塊黑色的超級性感的睡衣,那兩根帶子,細細的,仿佛稍微用力一扯,就能直接扯斷。
“哇,這件厲害了,鄔喬你買一件,”郝思嘉直接將睡衣塞進她懷裡。
鄔喬拿著這件衣服,不易於拿著燙手山芋,真的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郝思嘉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喬喬,現在都2021年,穿點兒性感睡衣真不算什麼。”
結果最後,鄔喬說不要,但是郝思嘉居然替她買單,最後還直接把單子塞進她手裡。
鄔喬隻能提著睡衣回家。
因為她和郝思嘉出去約會了,所以程令時也被容恆約了出去,這兩人明明在公司天天見面,但是仿佛見不夠似得。
好不容易周末,還要約著喝酒。
到了晚上十點多,鄔喬洗完澡,拎著手裡的睡衣,先扔進洗衣機裡。
幸虧家裡也有烘幹機,在程令時回來之前,鄔喬已經將睡衣洗完又烘幹了,看著手裡柔軟而光華的絲緞面料,鄔喬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換上。
她在被窩裡躺下後,給程令時又發了條微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鄔喬正在睡覺,感覺呼吸突然不暢了起來,仿佛自己的唇被堵住,炙熱的氣息在她的鼻息間擴散。
程令時擠上來的時候,身上是帶著酒氣。
原本他也隻是想親一下,就去洗澡,可是當手掌摸到她的鎖骨,發現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同於以往。
鄔喬習慣穿舒服的衣服睡覺,所以睡衣都是選擇的棉質。
至於款式就更保守了,基本不是紐扣式的就是套頭的,頂多就是褲子是個短褲。
但是今天他摸到她肩膀上一根細細的肩帶,緊接著是柔軟光滑的緞子面料,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更光滑,一下子他全部的血液,都衝向下腹處。
艹。
饒是一直清冷淡然的人,這會兒在酒精的刺激下,終於在心底低聲怒罵了起來。
程令時伸手將床頭的觸控夜燈打開,柔和的光線響起,鄔喬的眉頭還是不夠控制的皺了皺。而他已經低頭看見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了。
在淺灰色的空調被下,她露出的肌膚白的如同在發光。
黑色吊帶睡衣,隻有兩根松松垮垮的肩帶,露出漂亮精致的鎖骨,一根帶子往外斜了點,有種欲遮未遮完的美。
鄔喬也被此刻的燈光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人:“你回來……”
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已經被吞了下去。
這次男人直接吻住了她,她順從的抱著他的脖頸,彼此相互依偎著彼此。而鄔喬也能感受到他口腔裡的酒氣,隻是這種味道並不討厭,或許僅僅是因為他。
當氣氛越來越熱烈,鄔喬反而有些喘不上氣。
明明火是她自己挑起來的,可是她好像有點兒承受不住這樣猛烈的刺激。
怎麼辦。
鄔喬想要開口,阻止他,但是剛一張唇,溢出的是一聲如同貓般慵懶又嫵媚的聲音。這聲音讓她自己都臉頰一紅。她的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小腿微微抬起。
黑色的裙,白色的腿,那樣纖細均勻的長腿,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漂亮的讓人挪不開腿。程令時微微抬起身體,目光會落在了她的腿上。
窗外夜色濃稠,比夜色更加濃稠的是室內的濃情。
鄔喬額頭汗津津,身體早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低聲喊道:“程令時……”
但是並未妨礙她體內異樣,繼續這樣緩慢而折磨人的凝聚,發酵,越來越瀕近。
終於一直未說話的男人,沉沉回應著她:“早早,我在。”
這聲音雖然啞的跟什麼似得,似乎卻格外性感。
這一夜似乎才剛開始。
關於程令時和鄔喬的關系,在時恆早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公開的秘密。他們並未在公司直接宣布彼此的關系,但是又誰都知道。
之前鄔喬曾經戴過訂婚戒指來上班,那樣大的一顆鴿子蛋,隻要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得見。
後來雖然戒指沒帶,但是大家也沒懷疑他們關系生變。
那樣浮誇又富貴的戒指,還是應該好好收藏在家裡面。
至於兩人何時結婚這件事,在時恆倒是小範圍討論過,但是大家居然一致認為,應該是程工比較著急。
鄔喬關於結婚這件事,真的沒強求。
直到公司商務部那邊來找她,直接說道:“鄔工,你之前的那個榫卯結構圖書館,有玩具公司對這個還挺有興趣的。”
“玩具公司?”鄔喬以為自己聽錯了。
商務部的負責人低聲一笑:“對,是玩具公司。你別看榫卯在國內的建築上,好像使用的不多,但是其實現在國內外有不少榫卯的積木玩具。”
特別是現在雞娃那麼嚴重,玩具種類五花八門,特別是積木玩具,特別受小朋友和家長的喜歡。
榫卯結構的玩具,不僅可以鍛煉小朋友的動手能力,還能鍛煉他們的空間能力,總而言之,就是玩具公司覺得這個有不錯的市場。
“他們是想買下我圖書館的版權,然後制作成玩具?”
鄔喬突然想起了程令時給她做的那個小房子,他是純手工制作,但是做出來的房子堅固而美觀。她好像又不是很難理解這件事了。
因為鄔喬不太懂這些,所以全權授權給公司商務和法務的人去談這件事。
一個月後,商務的人再次找到她,拿出一份合同讓她過目,鄔喬看了看合同,然後看到上面版權的價格,猛地瞪大雙眼。
她重新又數了一遍,發現真的是七位數字。
“這個價格……”鄔喬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低聲問道:“是真的?”
之前她確實沒關注這個,直接讓公司的人去談,連價格什麼談到哪一部分都不知道,因為最近她也接了新的項目。
手頭上同時有兩個項目,實在有點兒忙。
“當然這不是一個圖書館的價格,玩具公司那邊是覺得你設計的東西很夢幻,很童真,也很適合小朋友。希望您再設計幾款,然後做成一個系列。”
鄔喬直到籤下名字時,都還是恍惚的。
她沒擔心合同的問題,時恆的法務部膽子再大,也不至於敢蒙騙她。
但是她還是沒忍住,假借談工作之由,敲響了程令時的辦公司。
一進去,她立即問道:“那個,你知道玩具公司的事情嗎?”
“恭喜了,小富婆。”程令時站起來,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下。
鄔喬被天上掉下來餡餅,砸的到現在還暈頭轉向的呢。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鄔喬突然有種放心的感覺。
但很快她笑著說:“那現在開始,這個月開始,家裡的所有開銷我要承擔一半。”
“這麼快就想包養我了?”程令時彎腰望著她。
鄔喬理直氣壯:“我有錢了。”
程令時:“那不如你名正言順的養我吧。”
什麼叫名正言順的養他?
鄔喬還在發愣,程令時已低聲說道:“我們結婚吧,鄔喬。”
領證(2)(是他願意拿任何去換取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