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蜻蜓點水的吻一下就回來,卻是她剛觸到他唇,就被他狠狠的噙住……他又開始吻她,吻得那樣的急切那樣的纏綿,不得已,她隻好由著他做這野蠻無度的索求。
良久,似乎是終於吻夠了,他停了下來。
他穿著酒店房裡的白色浴袍,浴袍的領子大大的豁著,她輕輕低眉,便瞧見他胸膛正劇烈的起伏著,當然,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都沒說話,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半晌後,他先開了口,“他是誰?”他聲音裡有種欲求不滿的磁味。
方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他是誰?”
“少跟我裝蒜,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是誰?”
原來他在說季周?“……朋友。”她說。
“朋友摟你腰?”
“跟你有什麼關系?”
“跟我有什麼關系?”他嗤笑一聲,又問:“方韻,你就喜歡這樣玩是嗎?”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問你呢,你是不是就喜歡玩腳踏兩隻船的遊戲?”
腳踏兩隻船……方韻忽而笑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各玩各的呀,怎麼,你想反悔?”
“各玩各的?你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那是自然,總不能落了朗總的下風。”
沉默,大概兩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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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韻……”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我錯了,”他輕聲說,“我們不吵了,好嗎?我們和好,接下來我時間不會再像之前那麼緊張,我們抽空把婚禮辦了,好不好?”
“……你喝醉了?”
他呆呆地搖了搖頭,“我沒醉。”
“沒醉說什麼胡話?”
“怎麼是胡話?”他的眼神漸漸卑微起來。
“朗逸,你不會覺得,我還會和你在一起吧?”
又一陣沉默,大概四五秒。
他將他手從她臉上抽了回來,“你什麼意思?”他情不自禁皺起了眉,聲音也跟著冷了許多。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他說著,拽起她手就要往裡屋走。
“你放開我……”她用力掙扎,“我要回去了。”
他停下,轉身,一把將她拽到他胸前,他居高臨下望著懷裡的她,“回去,去哪裡?去見你的小情人?”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
“怎麼,敢做不敢當?還怕人說?”
“我說了,我和他隻是朋友。”
朗逸還想說些什麼,方韻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掙開他手,到沙發打開手包取出手機,是季周,她正想摁斷,手機卻被朗逸搶了過去,他接起,“喂?你找誰?”
“這……這不是方韻的電話嗎?”
“對,這是方韻的電話,我是她老公朗逸,我們要睡了,別再打擾我們了,好嗎?”
他兀自掛斷了電話。
“朗逸!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盡力維護夫妻感情,我有什麼過分的?反倒是你,一天天光想著怎麼往外面跑了,到底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
“你盡力維護夫妻感情?那孟令媛呢?你跟她見面算什麼?”
“呵……原來你在報復我啊?”
“我報復你,又怎樣?那天晚上,你說你約了人,沒時間見我,你約的人是誰啊?孟令媛嗎?見她都有時間,怎麼見我就沒時間了?還盡力維護夫妻感情,朗逸,你搞不搞笑?”
說完了話,她趁他松懈,轉過身便要想開門離開,誰知手還沒碰到門,就被他大力拉了回來,他稍稍用力,便將她打橫抱進了懷中,他抱著她快步進了臥房,又將她往床上重重一扔……柔軟的白被單瞬時被砸出一個大大的漩渦來。
他解開睡袍,朝著漩渦中心的她壓了上去。
第59章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他解開睡袍,朝著漩渦中心的她壓了上去。
“朗逸,不要,不要這樣,你冷靜一點……”
她有意提高了音量,希望能將他理智喚回,可她的聲音入了他耳,竟毫不費力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勾引。
他受不了這勾引,於是迫不及待封住了她的唇,她想咬他,但她不敢,隻得拿手推他、拍他、打他……他果真被打擾到,於是立即騰出一隻手,將她雙臂牢牢固在了她的頭頂,沒辦法,她隻好讓兩條腿發揮一些作用,可他壓在她身上,她的腿並不能行之有效的發力,這急功近利的一動,反而弄巧成拙,叫他將注意力挪到她下半身來。
果不其然,很快,他另一隻手已經撩起她裙裾,他寬闊溫熱的手掌也漫不經心朝著她腿覆了上來。
撫弄,遊移,拉扯,進攻,撩弄……空氣漸漸變得湿軟黏膩,她已然被他拖進了那處晦澀曖昧的深谷。
禮服的拉鏈在後背上,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但,不急,反正她正忘情的吻著他……嬛
不知過了多久,她精心盤就的泰式丸子頭已經被他弄得散亂不堪,一簇簇散下的發絲,混合著他頸上的汗液,黏噠噠的貼在他胸前,隨著他與她起伏的動作,在他與她身上漫無目的的牽拉著。
他們貼得那麼近,他們是如此的心無旁騖,在這幾十分鍾的時間裡,他與她什麼都沒想,隻是專心的享受著彼此……
洗完了澡,朗逸注意到床單上的血跡,連忙問方韻哪裡受傷了,方韻答說腳後跟被高跟鞋磨破了皮,他連忙牽著她到外屋沙發上坐下。
他蹲在她身前,輕輕抬起她的腳放到他腿上,果不其然,她雙腳的後跟都被磨破了,大概是方才洗澡著了水的原因,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是泛著沒有血色的白,“等我一會兒。”
他說著,起身去門口的櫃子裡取了醫藥箱回來,又蹲下身為她擦了碘伏,貼了創可貼,這才將她腳輕輕放下。
他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在哄一隻受了驚的小貓。
“謝謝……”她說。
“都磨成這樣了,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讓我說話啊……”
“……”他近乎得意的笑了笑,又起身坐到她身側,“有沒有想我?”他抱過她,迷離著雙眼將鼻尖輕輕抵到她鼻翼。
她不答話,他又低聲追問,“嗯?想我了嗎?”
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樣的好聞……近乎攪得她心緒不寧,正是這一瞬的失神,她低著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他立刻心花怒放般吻上了她的唇。
又親。
要不是時間有限,他恐怕還想再來一次……他手已經順著她浴袍的領口伸到了她的胸前,他又開始如飢似渴般親吻她的脖頸,“朗逸……朗逸……”
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該回去了,別讓賓客們等太久……”
他這才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停下後卻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瞧著她,瞧得她臉頰發燙,良久,她隻得找借口打斷了他這番肆無忌憚的眼神侵略,“我……去換衣服。”
他笑著點了點頭,她起身去了臥房。
禮服被他弄得有些皺了,不過還好,稍稍抖一抖,將就能穿,她按部就班,脫下浴袍,穿上禮裙……卻卡在了最後一步,背後的拉鏈拉不上來,她無可奈何衝著外屋叫了一聲,“朗逸……”
他很快進來,“怎麼了?”
她轉過身叫他看著她的背面,“幫我……拉拉鏈。”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後,慢慢悠悠替她將長發撥到胸前,才為她將拉鏈拉起……拉到一半,他卻停了下來,下一秒,他的吻忽而落到她白皙嬌嫩的後頸上,她身體輕輕一顫,正想轉身制止他,卻又被他從後吻了上來,“我好想你……”他的吻在她嘴唇和耳際徘徊,其間,他見縫插針在她耳邊呢喃,“我好想你,方韻,你到底對我施了什麼魔法……”
“我哪裡對你施了什麼魔法,你……你就是單純的色欲燻心……”
他輕輕一笑,又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朗逸……唔……”她是想說,該回宴會廳了。
“就一會兒,再親一會兒就好……”
“可你,你……你硌著我了……”
她的裙子自然而然又朝著地面墜了下去。
又是一番抵死纏綿,末了,朗逸穿戴好西服,又變得人模狗樣,臨出門前,他蹲在地上為方韻穿鞋,可一拿到鞋,他卻猶疑著停了下來,“不如,不穿這雙鞋了,好嗎?”
“可是……我沒有別的鞋子了。”
“沒關系,先穿著酒店裡的拖鞋,我讓映旭去鎮上幫你買一雙舒服一些的回來。”
她遲疑的對著他點了點頭,他笑笑,起身去了鞋櫃,為她取來一雙嶄新的白色布拖。
他復又在她身前蹲了下來,他將布拖穿到她腳上……確實很舒服,是那種……沒有絲毫束縛感和不適感的舒服,她忽而愣住了,於是想也沒想便開口同他道:“朗逸,我們離婚吧。”
“……離婚?”剛剛不是和好了嗎,為什麼又要提離婚,朗逸不解,“怎麼又提離婚?”
她仍是認認真真望著他,“我……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哪裡不合適?”
她垂眉望著地上的高跟鞋,“就像這雙鞋,它的確很貴,也的確漂亮,但它磨腳,我不舒服,我想穿拖鞋。”
“磨腳?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的呀,你應該明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