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軌》, 本章共2712字, 更新于: 2024-11-22 17:35:33

  我搞不懂,難道是因為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突然靠近我,我才這樣的嗎?如果換做別的女生,是否也會“心花怒放”“小鹿亂撞”?


  我左耳進右耳聽地和顧澎說了會兒話,他按照往常那樣教我做題,但我怎麼做都是錯的。


  我很挫敗,埋頭趴在桌上,為自己感到羞恥。


  顧澎摸了摸我的頭頂,並不介意地進了廚房,說要拿果汁給我喝。


  我們邊喝果汁邊說話,直到顧澎的媽媽回來了。


  顧澎的爸爸常年在外面出差,他媽媽是主內的貴婦。、


  我們兩家父母包括蕭婓的父母是朋友,因此顧家、蕭家的長輩都很喜歡我。按照方冬的話說,我這張可愛清純的臉很佔便宜,男人看著喜歡,同性看著沒有攻擊性,而且很容易討長輩喜歡。


  顧媽媽回來了,我立刻回了神,“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陪她說話。


  不知道怎麼的,聊著聊著顧媽媽就半真半假地問我,以後要不要給顧澎當媳婦兒。


  我一下子愣住了。


  顧澎笑著制止。


  顧媽媽卻開始認真分析這樣選擇的好處,起碼大家都知根知底,顧澎人品好,家底也殷實,兩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我後來一直低著頭,紅著臉,不想說不願意,也不敢說願意。


  要不是顧澎為了緩解我的羞怯,拉著我出門,我還不知道要鑽到哪裡去。


  然而到了大門外,我卻沒有松口氣的機會。


  我以為接下來會發生小說裡那種橋段:男人對女人無疑,就說隻拿女人當妹妹,叫女人別多想,也不要計較長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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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我和顧澎沿著路邊走了一分鍾,顧澎卻這樣問:“小米,我能不能做你男朋友?”


  聽聽,他說的是“我做你的”,而不是“你做我的”。


  看似都是詢問,但前者更多的是尊重,後者更多的是命令。後者要是被拒絕了,大多會惱羞成怒。後者的問法是一種極端自尊,且極端自卑的投射。


  而顧澎是前者


  我的心一下子炸開了。


第11章


  我對顧澎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毫無懸念的,我答應讓他做我的男朋友。


  不過顧澎對我很客氣,他說我還未成年,會尊重我的意願。


  這話我聽得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因為高考即將來臨,我和顧澎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裡,天還沒亮就出了門,天黑了才回家。


  有時候晚自習下得太晚,顧澎會在學校外的第一個路口等我,再送我回家。


  不可避免的是,因為和顧澎多了一層“曖昧”關系,我和蕭婓見面的機會也變多了。


  也因如此,我才知道原來蕭婓不是蕭家正統的兒子,而是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子。當然“私生子”三個字並沒有從顧澎和方冬的口中說出來,方冬隻是無意間提到,蕭婓有一個大他一歲的哥哥和大兩歲的姐姐。


  一歲,這是什麼概念?


  我驚訝地問:“那他們的媽媽……”


  方冬解釋道:“蕭太太是蕭婓弟弟的母親。”


  大概是因為我實在太過好奇,聊點別的就把話題轉移回來,方冬架不住我的追問,便隻好跟我透露。


  蕭婓是他們兄弟姐妹之中能力最強的,也是目前家裡長輩們最重視的那個。如無意外,蕭家會重點培養,不管他生於誰的肚子。


  我問,難道不會出現爭產風波嗎?


  方冬解釋說,在一些並不注重子女教育和家族傳承的家族裡,的確會出現內鬥的現象。但是蕭家從上到下都有共識,內鬥就等於內耗,搞得家族四分五裂到頭來便宜得還是外人。再說有蕭家爺爺看著,蕭家的小輩們也不敢妄動。


  至於蕭婓那裡,據說蕭婓父親已經跟他談過了,要當家就要有擔當,要有容人雅量,凡是蕭家人都是一家人,都是親人,錢和利益無論是分給誰,都是在蕭家家族內部流動。


  聽完蕭婓的背景,我腦海中自然呈現出一幅畫卷,靈感更是層出不窮。


  我迫不及待地將這些點子寫下來,興奮得凌晨了都睡不著,後來夢裡還頻繁出現蕭婓的“故事”。


  夢境裡的橋段蕩氣回腸、跌宕起伏,家族興衰非常有看頭。


  然而早上鬧鍾響起的那一刻,夢裡的一切都消失了,一點渣渣都不剩,我就隻記得我做了一個關於蕭家的夢。


  就在高考的那個月,我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一個朝思暮想的靈魂。


  我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是顧澎的女友,卻在這段時間裡頻繁想起蕭婓。


  有人說,好奇心是生出好感的前提。


  而我對蕭婓的好奇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高考結束那天,我回到家裡和方冬視頻。


  晚上,我和爸媽一起吃的飯,飯後顧澎接我去看電影,還帶我去唱K。


  前來祝賀的不隻顧澎,還有蕭婓和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


  我以為那個女生是蕭婓的女朋友,因為他們之間舉止很親密,小動作也很多。


  可是當我悄悄問顧澎,顧澎卻說:“不是,就是朋友。”


  這怎麼可能?


  我明顯不信,顧澎也看出來了,笑著又道:“總之不是可以大大方方介紹的關系。”


  這話有點繞,直到我想起來,每次我和顧澎出去遇到熟人,顧澎都會直接說我是他女朋友,而不是朋友。


  這麼說,這個女生隻是蕭婓的地下女友,就是俗稱的炮友?


  我想,這對於蕭婓來說大概不是什麼事兒。


  顧澎是顧家唯一的兒子,可蕭婓卻是蕭家的私生子,他和他母親都沒有名分,因此對於這種沒有名分的關系也看得比較淡,比較習以為常。


  想到這裡,我就把好奇的眼神收了回來,隻偶爾用餘光瞄向他們。


  回去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是分開走的,顧澎送我回家,蕭婓則和那個女生去了最近的酒店。


  回家路上,我們又一次聊起蕭婓。


  顧澎說,蕭婓很不容易,既不能表現得太過優秀,又不能表現得不夠優秀。


  我不懂,問:“為什麼不能優秀?人不都是為了更優秀才學習的嗎?”


  顧澎和方冬對於蕭婓家的描述,都是和我以前的認知截然相悖的東西,我忽然覺得成年人的世界太過復雜,沒有標準而言,也沒有對錯公式可套用,似乎選什麼都是對的,也都是錯的,都是好的,也都是不好的。


  顧澎說:“這就是一個度的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換做是我,我也做不去掌握好這個度,不過蕭婓就是在這個環境裡長大的,他有這個本事。”


  接著顧澎又講,太優秀的話就是鋒芒太露,太尖銳,會擠壓和刺傷其他競爭者的生存空間,給自己帶來麻煩,但如果不夠優秀,又會失去“上桌”的機會。


  直到車子來到我家門口,下車前,顧澎拿出來一張卡遞給我。


  就著微弱的光線,我看了一眼,心裡撲通撲通的,腦補出許多可能:信用卡副卡、他家的房卡、購物金卡。


  等我接過來一看,才知道自己想復雜了:是美容卡。


  具體來說,是一張來自某私人醫療美容醫院的VIP卡。


  不得不說,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一點傷害,忍了幾秒鍾到底沒忍住,問他:“你覺得……我需要整容嗎?”


  顧澎先是一頓,隨即笑出聲:“不是這個意思。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這是蕭婓家開的醫院,春城有兩家,有一些不錯的輕醫美和簡單護理的美容項目還不錯,卡是他送你的禮物。但他不方便直接拿給你,就託我轉給你。”


  原來如此。


  我將卡片收起來,又問:“那你給我的禮物呢?”


  顧澎說:“在後備箱。”


  我們一起下了車,打開後備箱的蓋子,雖然周圍隻有路燈,光線不強,卻依然能看到躺在後備箱裡那個橘紅色的大盒子。


  我驚訝極了,這個牌子即便我是個學生,也是知道的。


  我將蓋子打開,裡面的包是粉色的,包扣就是這個品牌的字母標識,頗有質感的金屬,觸感極佳的皮子,小巧的包身,鮮嫩的顏色,沒有一個十八歲的女生能抗拒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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