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如夏天般炙熱》, 本章共3342字, 更新于: 2024-11-22 17:32:47

  梁如夏望著它奔跑的背影,眨了眨眼。


  這是跑了?


  這麼突然?


  “一句謝謝都沒說就跑了,心痛不?”


  陳肆川調侃的語氣裡帶著笑意。


  梁如夏遲鈍地反應過來。


  “它要是說了,我都不用心痛了,應該就直接嚇倒在地上了。”


  一秒、兩秒、三秒,兩人齊齊笑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那笑容燦爛,直達心底。


  不到一會兒,公交車來了。


  梁如夏上去刷了兩次公交卡,接著轉身略顯豪氣地說:“我請你。”


  陳肆川隨之低了下頭:“多謝梁老師。”


  “客氣!”


  又笑。


  兩人上了車在最後一排坐下。


  誰都沒在意,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坐在相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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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如夏依舊靠著窗,玻璃窗留的一點縫隙讓海風竄了進來。


  額前碎發被吹著,不難受反而很舒適。


  她想,今晚月色真美。


  最後是梁如夏先下的車。


  陳肆川把書包給她,在她下車前說:“到了別忘給我發個短信。”


  梁如夏模仿著他說話的習慣,揮揮手。


  “收到。”


第33章


  梁如夏周末出門的計劃最終取消, 因為休班的秦莉得知學校舉辦了連續兩天的運動會。


  怕梁如夏由此分神,秦莉讓她待在家裡學習,自己來監督她。


  梁如夏隻得用手機給陳肆川發了條短信。


  【我明天有事去不了了。】


  對面回得很迅速。


  【行, 那下周再說。】


  【明天見。】


  梁如夏抿唇笑了下, 也回:【明天見。】


  -


  新的一周, 梁如夏元氣滿滿地來到學校。


  隻不過,教室前門出現了一位之前從沒見過的人。


  隔著一段距離, 梁如夏對他的最初印象是——有點像數學老師劉宇振。


  男生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戴著學校裡很常見的黑框眼鏡。上半身的校服外套拉到了最頂端,下半身的校服似乎有點短,露出腳踝。


  整體看上去很板正。


  梁如夏看了這麼一眼後,想來應該不是找自己的,決定還是不再多說話, 走後門進教室。


  誰知還沒經過前門,那個男生突然把她攔住。


  “請、請問你是梁、梁如夏嗎?”


  猝不及防被叫住, 梁如夏雖然有點懵但還是點了點頭。


  男生語氣略帶緊張, 但還是在努力裝作鎮定。


  他抬起胳膊, 向前伸了伸手。


  梁如夏這才看見原來他手裡拿著一個信封,還是粉紅色的。


  男生臉上漸漸泛起紅意,隨後用手撓了撓頭, 說:“我叫任理志,理想的理, 勵志的志, 是一班的班長, 學習蠻好的。”


  聽著他的自我介紹, 梁如夏有點意識到了什麼。


  “我是在運動會上看到你的,你那天跑步跑得挺好的, ”男生語速很快,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然後這個是給你的,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彎腰就把手裡的信封利索地塞到了梁如夏的手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梁如夏差點沒接住。


  她拿好,看到信封封面上寫了三個字:


  TO梁如夏。


  字並不能算好看,但能看出來是一筆一畫認真寫的。


  半響,梁如夏也開始紅起了臉,心跳越來越快。


  所以,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腦中蹦出那兩個字,梁如夏快速地搖了搖頭。


  先自我否定。


  他剛才說是在運動會上看到自己的,覺得她跑得挺好。


  那極有可能是對自己的認可與鼓勵。


  可是她跑了第七名,名次也不是很出眾。


  越想越扯,梁如夏懊惱一下,幹脆不再想進了教室。


  直到大課間做完操回到教室,梁如夏讓方悅涵轉過身並湊近她一些。


  “又有新八卦了?”方悅涵興致昂揚。


  是也不是。


  梁如夏紅著臉說不是。


  她把今早上收到的粉色信封拿出來,悄悄地放到了桌面上。


  方悅涵隻看一眼便驚呼:“情書?!”


  梁如夏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噓。”


  方悅涵咽了咽唾沫,頭又往對面靠了靠,眼裡滿是八卦:“誰送的?”


  梁如夏把事情的全過程復述一遍。


  “我其實不確定它是不是情書。”


  “這有什麼可不確定的,它肯定是。”


  梁如夏如實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收到過情書,可能因為這個,所以就是不太相信。”


  也是一種躲避。


  因為沒收到過,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於是就勸說自己別往那方面想。


  “別不敢相信呀,”方悅涵耐心地聽完,鼓勵她自信大方地接受這件事情,“你這麼好看,人還好,而且對每一件事都認真又努力。一千五百米即便不是主動報名的,可你並沒有隨便跑跑糊弄過去,而是每天早晨練、體育課練,堅持跑完了全程。”


  “更不用說長相了,臉又小又白,笑起來明眸皓齒的,好看得特別直觀。”


  梁如夏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上半身彎下去,趴到了桌面上。


  “這個男生給你送情書呢,說明他看到了你身上的閃光點,”方悅涵繼續分析,“他說在運動會上看到你的,那應該是被你堅持努力的模樣吸引住的。”


  “這個男生好眼光!”


  梁如夏沒忍住,被她逗笑了。


  “那你是什麼感覺?”方悅涵開始採訪,“對他有意思嗎?”


  梁如夏斬釘截鐵地回:“沒有。”


  “那你臉這麼紅?”方悅涵故意調侃她。


  “因為不好意思,不相信,”梁如夏解釋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沒經歷過,所以這樣的事對我來說還挺有衝擊力的,心跳就跟著控制不住地變快,然後臉就紅了。”


  “你能理解嗎悅涵?”


  “能,”方悅涵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想八卦地問一下,這個男生是不是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


  梁如夏思考起來。


  不能談到擇偶標準吧,畢竟她沒仔細想過這方面,而且也就隻見了一面。


  就是一種直覺,或者說感覺。


  方悅涵見她不說,又問:“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梁如夏的思考止住。


  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她想起了周逸。


  那個她似乎很久沒想起來的人。


  “悅涵,你覺得什麼是喜歡呢?”


  “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有很多表現,男生女生都差不多,”方悅涵一邊想一邊回答她的問題,“比如,你會時刻注意著他的動靜,一旦發現他有一天沒來或者沒出現,就會下意識想他去哪裡了,會很想見到他。”


  “又比如,會很在意他,發現他生病或者出意外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關心起他,對他好。如果他不高興、難過了,自己的情緒也會變得低落,但也還是會想逗他開心。”


  “還有,很明顯的一個表現就是,如果他和別的異性走在一起了,就會胡思亂想,不開心,很在意這件事情。”


  最後,方悅涵一句話作為結尾:“當然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如果喜歡一個人,那麼和他在一起就會很快樂、很舒服,對他的一些行為會有心跳的感覺。”


  那麼,梁如夏對周逸有這些感覺嗎?


  好像沒有。


  因為她僅僅是在領獎臺、榮譽牆、運動會以及其他一些學校舉辦的活動中見過他而已,並沒有和他接觸過。


  她覺得他很厲害,很優秀,是秦莉想讓自己成為的那種人。


  小學、初中到高一,班裡都有人談戀愛,但梁如夏沒有。


  她隻知道他們是因喜歡在一起,談戀愛。


  但沒人告訴過她喜歡是什麼。


  最初接觸這兩個字還是在雜志上。而雜志上都是短篇小故事,寫得也很朦朧。


  知道周逸的時候,梁如夏發自內心的崇拜他,把他當做自己的榜樣。


  時間久了,就覺得他在心裡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於是默認為喜歡。


  可現在仔細一想,自己對他真的是喜歡嗎?


  甚至她那麼大膽去裁了他的照片保存起來,最後這麼長時間卻也沒看過幾次。


  如果今天不是提起來這個話題,她似乎都要忘了周逸的存在。


  不否認一見鍾情,但梁如夏知道自己不是。


  “那夏夏,你認為喜歡是什麼?”


  梁如夏抿唇:“我對喜歡的定義很單一,或者說,我之前都沒細想過這個問題。”


  “之前有一個喜歡的人,但現在我其實不確定了。”


  方悅涵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是誰?我們學校的嗎?”


  梁如夏點頭:“是上屆高三的,你應該認識。”


  “誰誰誰?”方悅涵愈發好奇。


  “周逸。”


  兩個字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方悅涵聽到這兩個字,不受控地眨了眨眼,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她重復一遍:“周逸?”


  “對,”梁如夏察覺到異常,“怎麼了嗎?”


  “周星馳的周,安逸的逸?”


  梁如夏繼續說:“對。”


  “高三那個常年霸佔第一的周逸?”


  “是他。”


  方悅涵像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我認識這個周逸!”


  “?!”


  梁如夏呼吸一滯。


  這回驚訝到說不出話的人成了她。


  “不止我認識,陳肆川和謝翊都認識,陳肆川和周逸還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方悅涵激動地繼續說,“媽呀,要是我早點遇到你,早點知道,我肯定要給你們倆搭線。”


  “然而你現在不喜歡他了。”


  梁如夏在聽到“陳肆川和周逸還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這句話就僵在了原地。


  他們認識。


  還是很多年的朋友。


  思緒忽然間飄到她和陳肆川第一次見面那天。


  她拿著小刀裁周逸的照片,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後來同班,他還若有似無地提起那張照片逗她。


  好尷尬。


  好羞恥。


  論發現一個女生在裁自己好朋友的照片是什麼樣的體驗?


  新鮮、有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用這個來逗一逗她試試。


  梁如夏像條沒了呼吸的魚。


  身子一軟,徹底趴了下去。


  -


  “陳肆川,你是不是和江淮說什麼了?”孫藝溪追著前面的人,“我那天中午還特意去找你,你說不會說。”


  陳肆川停住腳步,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我有這麼闲?”


  “那我怎麼感覺他知道了,不然為什麼不理我。”


  “這不很好,”陳肆川繼續走,語氣淡淡,“說明他知道理你沒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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