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樣,味道好極了。
探班結束之後,白子慕提了一袋贈品回去,因為是私人物品還特意拿了件外套蓋在上面做遮擋。
雷東川覺得好笑,但也不敢真笑出來,隻能幫忙提著,做了個同伙。
隻是到了車上,雷東川並未去前面開車,反而跟白子慕一同坐在了後排。
白子慕看到有一件外套掛在駕駛座那裡,隻當今天是有司機來開車,並未在意,一直到被雷東川按倒在後排座椅上才慌了一下。
汽車後排座椅上。
白子慕一直盯著那件外套,非常緊張,幾次都差點發出聲音,隻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
他耳邊能聽到一點水聲,臉上發燙,耳朵整個都紅了。
……
雷東川喉嚨滾動兩下,含糊說了一句什麼。
白子慕不肯,但實在太過刺激,還是被迫交代了。
白子慕整個人一直在抖,雷東川低聲哄他,伸手把前座衣服拽下來,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沒別人,這衣服是我的,就咱們倆,別怕啊。”他拿衣服裹住人,想抱住親他,白子慕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偏開頭,非常抗拒,喘息道:“髒。”
雷東川舔了舔手心,“咕咚”一聲咽了。
白子慕怔愣,伸手去扣他嘴:“哥!你怎麼……怎麼又咽下去!”
雷東川吮他手指,含糊道:“為什麼不能?吃都吃幾回了。”
白子慕推開他,略微收拾一下,自己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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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東川在車裡,平復自己。
他拿手撐著額頭,他微微閉目,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恨不得,能當眾宣誓主權。
可他很怕,怕嚇著小朋友。
家裡的小朋友還沒有做好準備,他答應過的,再給他一點兒時間。
第269章 攝影師
周末,白子慕動身去京城。
唐斉教授幫他聯系了幾所高校,光京城那邊就要連著跑三四所大學去演講。
賀大師聽說之後,打算和孫兒一起回去,他在京城的工作室各種工具齊全,年後秀場要用的那些首飾有幾樣還需要修改一下,得抓緊回去動手制作。
雷東川這兩天一直忙碌到半夜才到家中,終於還是趕在周末的時候把公司的事都交接好,跟著一起北上。
路上幾個小時的路程,雷東川上車就睡得很香,白子慕讓司機把車上的音樂關掉,讓他好好睡一覺。
司機關低了一點,笑道:“白總,還是開一點吧,我們老板平時車上也一直聽這些鋼琴曲,說是什麼幫助開發智力的,有的時候關了反倒是醒了。”
白子慕聽了一下,發現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反倒是有點像他以前常聽的幾首鋼琴曲。
聽了兩三首之後,他更確定了,這連順序都一樣,分明就是從他那裡拷貝來的。
他以前研究數學的時候,喜歡放一點古典鋼琴曲聽著,跟白噪音一樣,雷東川見過幾次,還問他幹什麼用,要是沒記錯的話,他那會兒好像隨口說了一句啟發思考——也不知道怎麼傳的,到這兒已經被神話成開發智力了。
白子慕低笑一聲,也沒再阻止,就這麼放了一路。
雷東川聽著鋼琴曲,睡得特別香。
雷東川睡了兩個多小時,再醒過來的時候精神百倍,抓過白子慕的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嘖了一聲。
白子慕問道:“哥,你這幾天很累嗎,其實你可以留在家裡,等過幾天再來京城看我也一樣,老師幫我安排了一周的公開演講,時間很充足……”
雷東川打了個哈欠,道:“不用,我是把過年的活兒也一塊突擊做完了。”
白子慕愣了下:“還能提前做?”
“應該能吧,反正我把我手頭的活兒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分給老方他們,讓老方看著安排就行,我忙了大半年,也該休年假了。”雷東川這個大老板爽快利落地給自己放了個長假,面上還挺得意,“他們這幫人,一天到晚有點什麼事都鬧到我跟前來,也該讓他們鬧鬧老方了,以後不能什麼都我幹。”
剛說完,方啟的電話就打過來,匯報了另外一位重要員工休假的情況:“老大,杜明也請假了。”
“他請什麼假?”
“事假,兩周。”
雷東川錯愕,要不是顧及白子慕在身邊,差點就發火:“扯淡,年底忙的時候,他請半個月假?什麼事兒能忙成這樣,非他不可啊?”
方啟也不清楚,但是對方的批假條今天一早已經放在他桌上,還蓋了公司的章,非常正規。
雷東川惱怒道:“正規個鬼,我壓根就不知道,他批假條上誰籤的字?”
方啟語氣微妙道:“好像是您。”
雷東川:“……你再說一遍?”
方啟:“籤條上寫的是老大你的名字,就是字跡不太像,我瞧著好像是小老板籤的。”
能在公司裡被這麼稱呼的也隻有一位,雷東川轉頭去看白子慕,見他點頭之後,火氣發一半就啞火了,低聲對話筒道:“行了,我知道了,給他批假。”
方啟那邊答應一聲,很快就掛了。
雷東川坐在後排座椅上琢磨了一下,他現在冷靜下來,微微擰眉問道:“小碗兒,杜明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白子慕眨眨眼,道:“沒聽他提起,我也不知道,他很少找我幫忙,我就答應了。”
雷東川道:“你不知道就對了,公司裡的人都說老方心思深,他們哪兒知道啊,其實杜明才是這幫人裡心思最重的一個,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那會賣皮筋嗎?那會想幫他點什麼都得再折中一下,還要算好了工時、工錢,就屬他最講究。”
雷東川想了想,還是給杜明打了個電話過去,聽著電話裡一陣忙音,忍不住嘀咕:“不會家裡真出事了吧?這弄得我都開始擔心了。”
白子慕道:“他怎麼說?”
“沒接電話,打不通啊。”
“哥,你也別急,或許有點什麼其他的原因,等過段時間他就自己說了。”
“嗯。”
雷東川眉頭擰緊好半天沒松開,他其實對身邊這幫人心裡都有數,尤其是最開始跟在身邊的這幾個,杜明其實挺要面子,平時看著油嘴滑舌整天笑嘻嘻的,但是這人一分錢都不貪,該多少是多少,板起臉的時候連孫小九都不敢輕易招惹。
人已經休假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隻能等回來再問清楚。
*
白子慕第一天講座,在京大。
重回母校的感覺很不錯,以前教過他的老師和一些慕名而來的學弟學妹們也非常熱情,講完之後,小禮堂氣氛極為熱烈,還有人上來送了一束鮮花。
雷東川坐在下面,他聽不太懂關於密碼學的那些專業詞匯,但是他能看到那個人,就這麼看著對方站在臺上,心裡就被填滿了似的。周圍的人都在給白子慕鼓掌,但是雷東川心裡想的卻是,如何把聚光燈下、講臺上的那個人,完整地湧入懷中。
結束之後,有校方的人來邀請,白子慕逐一婉拒了,他依舊不太適應那些杯觥交錯的場合,更喜歡簡單一些。
他和雷東川一起在校園裡走了走,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的風景,人少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牽手散步,一直到晚飯時間也沒有出去,幹脆在學校食堂裡吃了一點。
白子慕買了一些水果,在回去的路上順便拜訪了幾位老師,雷東川一直跟在他身旁,有老師問起的時候,白子慕就笑著道:“這是我哥。”
跟他相熟的數院老師看了片刻,也跟著笑了,點頭道:“對對,小雷是吧,那會兒常來學校找你呢,我記起來啦,你哥做飯手藝特別好!”
白子慕彎起眼睛,聽到別人誇獎雷東川,比聽到對方誇自己還高興。
晚上的時候,他們乘車返回京城的住所。
車子停在樓下,好半天沒挪動。
車廂裡,隻開了一盞頂燈。
昏黃光線下,前座抽屜微微打開一點,有一些東西散落出來,白子慕手裡還捏著一件塑料薄膜的小方片,正被雷東川按在位子上親吻。他微微閉著眼睛,把手裡的東西收攏了些,藏在袖口中,但他躲不開雷東川細細密密落下的吻,一直被親了好一會才被放開,衣服都亂了。
白子慕緩了一會,抬眼看他,水霧朦朧的。
雷東川視線落在他臉上,沒再動,但跟用目光舔舐過一遍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白子慕也不敢動,歪頭看向一旁,放下一點車窗讓冷風吹進來一點,等他自己平復。
雷東川低頭看他手心裡捏著的東西,啞聲問道:“你這藏東西的習慣,還真是一直都沒變,什麼時候藏在這的?”
“就,今天早上的時候。”
“也不怕別人瞧見?”
“哥,我又不傻,我藏在你身上,是傍晚的時候剛挪到抽屜裡——”
雷東川伸手握住他,從手心裡接過那個小東西,唇角揚起來一點但很快掩藏起來,故意逗他:“沒收了,罰你今天不用這個。”
白子慕嘀咕一句:“好酸。”
雷東川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