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把玩著發尾,“好像遇見你之後就沒去剪過頭發了。”
她側過身,扭頭看著他,“你喜歡短發還是長發?”
“隻要是你,都喜歡。”沈漾垂著眼,面不改色。
江沅眼睛眨了眨,笑了聲,“都是求生欲在作祟。”
“……”
她身上的T恤是白色的,後背被頭發的水珠浸湿,緊貼著她後背,隱約能看見皮膚的顏色,凸起的蝴蝶骨,還有她——
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的事實。
沈漾抿著唇,喉結輕滾著,拿著吹風機在她後面毫無章法的吹著,風速開得強,沒一會衣衫就幹了,他停了下來。
房間裡沒了嗡嗡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你休息吧,我去梁欽房間睡。”
沈漾彎腰將吹風機拔下來,臉頰不經意間蹭過她肩膀,說話的聲音伴隨著他一彎一起的動作上下起伏著。
“哦。”江沅扣了扣手指,從圓凳上下來,腿因為長時間盤著,微微有些發麻,一個趔趄,沈漾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鼻間蹭著她的發梢,帶著他常用的洗發露的味道,碰在手臂上的柔軟讓他牙關緊繃著,他繃著聲,“起來。”
江沅沒動,手指緊扣著他手臂,視線遊離的盯著地板上的細縫,聲音壓得很低,“你不是讓我換個正常點的地方勾引你。”
故意的,她是故意。
沈漾噎了口氣,捏著她肩膀,把人按在床上,眼角略微有些發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她勾著他脖子,把人往下壓,柔軟的唇瓣咬在他下巴上,說話聲模糊又曖昧,“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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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點燃了他心底的導火線,頓時渾身都噼裡啪啦的炸了起來。
沈漾捏著她肩膀把人按在身下,俯身親了上去,手指也沒闲著,掀開她寬大的衣擺鑽了進去,手指貼著腿間滑膩的皮膚一路往上,搭在衣料的邊緣,停下沒了動作,側過頭湊在她耳邊,低聲道,“等你畢業了,你嫁給我好不好?”
江沅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煞有介事的說道,“年年說,男人在床上話都是假的。”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手指勾住衣服往下褪,嘴巴將她耳垂含在嘴裡,“我是例外。”
薄薄的衣料被他褪到腿彎處,男人的手指覆在之前布料遮擋的地方,冰涼的指尖探了進去,話也沒停下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隻能嫁給我。”
伴隨著他漸深的手指,江沅忍不住嗚咽一聲,渾身的觸感都放在他手指上,腳尖不自覺的緊繃著,掐在他肩膀上的指尖用力的發白。
男人的手指還在往裡深入,指尖碰到一處柔軟,輕微勾了勾,身下的人卻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渾身都僵了一下,他停下來,啞著聲問道,“疼?”
“你別說話……”
“那我繼續?”
“你別說話你好煩啊你話怎麼這麼多……”
“……”
沈漾笑著把手指撤了出來,指腹帶著一點水光,蹭在衣服上,沾湿了一塊,他喉間發緊,直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褪去,俯下身的時候伸手關了房間的燈。
窗簾緊閉的房間裡頓時一片黑暗。
沈漾抬手將她身上寬大的T恤扒了下來,手指揉了上去,聲音低啞,“沒退路了。”
江沅喉間哽了哽,“沈漾你話真的好多啊……”
話音剛落,沈漾一個挺身,她原先軟膩的尾音頓時像噎住氣一般,一秒之後,房間爆發出一陣帶著哭腔的怒罵。
“嗚嗚嗚沈漾你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不要臉你混蛋……”
沈漾停下動作,那股磨人的緊致讓他牙關緊繃著,手臂撐在她耳側,低頭封住她唇舌,繃著聲道,“小聲點,眠哥在隔壁。”
“……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悄咪咪的……
你們評論也要悄咪咪的呀=w=
好好合作才有第二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5章 第四十五局
明明隻經歷了兩個小時, 江沅卻覺得時間漫長的好似看不到天明,她摟著沈漾的肩膀,臉埋在他頸窩吭吭唧唧,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酸的,“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
沈漾喘著氣, 帶著喑啞的笑聲在她耳畔炸開。
江沅動了動有些黏膩的身體, 眼皮耷攏著, 聲音低軟,“不舒服。”
沈漾臉埋在她頸窩,溫熱的唇貼在上面親了親,隨即側過身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彎腰將她連人帶被子抱進浴室。
浴室裡沒浴缸, 沈漾搬了椅子放在花灑下, 將已經昏昏欲睡的人放在椅子上,準備伸手扯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時,江沅猛地醒了過來,攔住他的手,不自在的說道, “我自己來。”
沈漾輕嘖一聲, “你能站穩?”
“……你真的好煩啊。”江沅一手緊緊捏著被子,一手推著他出去, “你出去出去。”
“好吧。”見她實在堅持,沈漾隻好妥協,側過身拿了浴帽將她頭發盤進去, 取下花灑試好水溫後,淺聲道,“我在外面。”
江沅撇撇嘴沒應,等他出去後,解開身上的薄被子放在一旁,站起來的時候,腿還在發著酸,她伸手撐著一旁的扶手才沒摔倒。
擰開花灑的時候,借著水流聲的掩蓋,她忍不住低罵了一聲,“王八蛋。”
站在外面的沈漾低笑一聲,“玻璃不隔音的。”
江沅:“……”
等兩個人都收拾好出來,江沅早就困得不行,坐在榻榻米上,看著沈漾將亂糟糟的床榻一股腦全卷起來丟進床尾,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聲音委屈巴巴的,“漾漾。”
“嗯?”
“我好困啊。”
“馬上就好了。”
沈漾收拾的動作加快了些,回身從櫃子裡重新拿出幹淨的被套和床單鋪在床上,簡單撫平之後,他抱著人重新躺了回去。
許久不用的被套上還帶著一點陽光和洗衣粉的淡香味,江沅背對著沈漾,眼皮耷攏著,“晚安。”
窗外的天光將近,隱約有鳥鳴聲傳出,沈漾將她摟在懷裡,手心貼著她發頂揉了揉,長長的舒嘆了聲氣,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聲道。
“晚安。”
-
隔天早上,窗外的陽光從窗簾縫裡鑽進來,落在床尾上,給昏暗的房間裡添了些亮光。
呼吸機工作的聲音摻雜著房間裡平緩的呼吸聲,一道又一道,舒緩又漫長。
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
沈漾先醒了過來,揉著太陽穴,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眯著眼解了鎖。
手機幹幹淨淨,鬧鍾電話信息都沒有。
鈴聲停了下來,幾秒之後又重新響了起來。
沈漾搓了搓鼻梁骨,清醒了點後,松開懷裡的人,掀開被子下床,循著聲音進了浴室。
梳理臺上放著江沅的手機,此刻正不知停歇的響著。
他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
——「母上大人」
沈漾揉著太陽穴,靠在一旁等電話停了之後,伸手把手機關了靜音揣在睡衣的褲兜裡,簡單的洗漱好,出去套了件T恤,拿手機給許年年的打了電話。
兩邊通好氣之後,他把昨晚換下的床單被套一齊抱進浴室,丟進了洗衣籃裡。
浴室的橫欄上搭著江沅昨晚洗幹淨的衣服,還有那件他買的粉紅色帶蕾絲邊的內|衣。
沈漾的太陽穴突突跳著,目光掃過湿度分布不均勻的布料,手指捏了捏,不出他所料衣服中央還沒幹透,他從一旁拿了幹淨的衣簍,把沒幹的衣服收進去,拎著裝著床單被子的洗衣籃去了樓下。
等他收拾好再回來,江沅已經醒了,正赤著腳在房間裡找手機,見到他進來,啞著嗓子道,“漾漾,你看到我手機了嗎?”
“在我這裡。”沈漾掏出手機遞給她,“早上你媽給你打電話了。”
“???”
江沅的臉登時就僵住了。
“我沒接。”
她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我給許年年打電話了,讓她跟你媽說昨天你和她在一起,她讓你跟你說一聲,你爸媽今天回來。”沈漾走過去,把手裡拿著的衣服遞給她,“衣服給你烘幹了。”
江沅怔楞了幾秒,才從他手裡接過衣服,指腹沾上布料上溫暖的餘溫,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一根肩帶從衣服裡垂了下來,粉粉的,跟昨晚那件內|衣是一樣的顏色。
她臉一熱,把衣服亂七八糟窩在一起,一溜煙的鑽進了浴室。
沈漾站在門口,餘光瞥見她有些異樣的走姿,舌尖頂著腮幫上的軟肉,驀地笑了聲。
“可愛。”
十幾分鍾後。
江沅換好衣服,洗漱好從浴室裡出來。
原先昏暗的房間窗簾整片都被拉開,窗外稀薄的日光大片的傾瀉進來,床上亂糟糟的被子床單也被捋好,整齊平鋪在床上。
她的鞋被放在床尾的地板上。
剛穿上鞋,沈漾從外面推門進來,手搭在門把上,淡聲道,“下來吃早餐。”
他已經換了身衣服,一如既往的黑色搭配,除了腳上的棉麻布拖鞋,渾身上下再找不出第三種顏色。
“哦。”她站起來,還沒走,原先站在門口的人突然走了進來,在她面前蹲下,細長的手指捏著她有些松垮的鞋帶幾下翻轉就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走吧。”他直起身,牽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樓下。
戰隊十點有訓練賽,基地的人除了教練褚為基本上都起來了,此時圍坐在桌邊,一群人的眼神都跟雷達一樣,黏在兩人身上。
大王也甩著尾巴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梁欽捏著瓷勺,在白粥碗裡攪來攪去,輕描淡寫的說道,“昨晚基地發生了件特詭異的事情。”
小眠和他一唱一和,“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漾神啊拿了我房間的吹風機,說是吹完頭發就回來,結果是一夜沒歸啊。”
沈漾:“……”
江沅:“……”
“嚇得我以為出吹風機把他吃了,是一夜都沒睡好啊。”
沈漾:“……”
江沅:“……”
-
江沅從基地回家剛開門,悶了晚上的元寶就跳著往她身上撲,江沅蹲下來拍拍它腦袋,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呀,昨天把你忘記了。”
大金毛舔了舔她的手心,“汪”了一聲,略有些委屈的意思。
江沅在它腦袋上親了親,起身回了房間,金毛一搖一擺的跟在她身後。
她換好衣服,跟元寶坐在客廳玩了會。
快十點的時候,江父江母到家了,她從客廳跑到門口,坐在兩人的行李箱上,“你們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哇?”
江父呵呵笑了幾聲,邊說邊往廚房走,“問你媽,東西是她買的。”
“親愛的媽媽,請問您給你的寶貝女兒帶了什麼禮物啊?”江沅從行李箱上跳下來,攬著江母的胳膊撒嬌。
江母換好鞋,鼻間聞到她頭發上的香味,淡淡的問了句,“這不是我們家洗發露的味道吧?”
“……”
您鼻子這麼厲害,還當什麼老師呢???
江沅尷尬的笑了笑,“年年家的啊,她昨天剛從山上回來,我去她家了。”
江母也沒再多問,拎著包往客廳走,瞥了眼略有些整潔的環境,遲疑的問了句,“這都是你收拾的?”
“啊是的啊。”江沅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胡說。
——並不,都是我男朋友收拾的。
“我跟你爸不在家,你倒是勤快不少。”江母坐在沙發上,江父從客廳倒了水遞給她。
江沅笑嘻嘻的湊過去,“難道我平時不勤快嗎?”
江母睇了她一眼,沒作聲,可那眼神分明就是,你勤不勤快難道你心裡還能沒點數嗎?
她鼓著腮幫往外吹了口氣,果真是親媽。
江母在客廳休息了會,等江父收拾好行李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家裡沒餘糧,一家三口出門去小區外面的餐館吃的午餐。
回來後,昨晚被某人折騰到後半夜的江沅倒床就睡。
一覺睡到晚上,江沅被江父叫起來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慢吞吞的爬下床去浴室隨便衝了一把澡。
等到坐在飯桌上已經是十五分鍾後的事情。
江母端菜出來,瞥了眼她有些發青的眼底,淡聲道,“昨晚又和年年跑出去瘋了一夜?”
“啊?”她慢了三拍,才心虛的應道,“睡得晚。”
聞言,江父放下手邊堆了好幾天的報紙,語重心長道,“女孩子要少熬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