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雲沂任由她作亂,眉眼帶笑,“我瞞你什麼了?”
“你早就知道顧魔王和龍淼姐的事!”
“我知道了又怎樣?”賀雲沂老神在在,單手桎梏住她的細腰,“你也沒來問過我。”
“............”
她自己一廂情願地往另一個方向跑,好像確實沒來問過他。
“那又怎樣......”辛葵自覺賀雲沂話中有理,但是他知情不報,徑自看她左右揣摩,那就是他的鍋了。
小姑娘氣不打一處來,低頭倏然撞過來,牙磕在他精致的鎖-骨上,磨了小磨。
賀雲沂身形頓了頓,抬手利落地扦起她小巧的下巴尖兒。
而後,另隻手扶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天旋地轉之間,辛葵便被嵌在了沙發之上。
她望著上方,直接俯身覆過來的人,卷翹的長睫顫得厲害。
辛葵還沒來得及小聲驚呼,賀雲沂冽沉的氣息捱過來,在她嬌豔的櫻唇上印了印,復又在她頸側吮啜。
“咬我鎖-骨是吧?”
“誰、誰咬了!”
她那明明是啃.........
“行,不算你咬。”賀雲沂垂眼盯了身下的女孩一會兒,直接掀起她的裙擺,往上卷著,露出雪中紅梅,如玉指尖覆著,輕輕地碾,“那還鬧不鬧了?”
“不鬧了不鬧了......”小姑娘嗚嗚搖頭,看起來可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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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有多奉承,內裡就有多麼憤慨。
賀雲沂這個隻會欺壓她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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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那晚的賀禽獸解鎖了多少新的花樣,待到有空的時候,辛葵也沒讓顧延之和賀雲沂兩人跟過來,徑自約了龍淼喝下午茶。
辛葵引著龍淼回家的時候,兩個年輕的男人在廚房裡窩著。
刻意忽略了那兩間客臥,辛葵給龍淼介紹完家裡當初設計的布局,好奇地往廚房那邊看。
“真是稀奇了,大魔王還會做飯?”
“最近說是要學。”龍淼跟著辛葵走過去,兩人一齊杵在料理臺前,看顧延之站在賀雲沂的身側,有模有樣地在聽。
無論其他,兩道颀長的身影相疊又平行,看起來怪賞心悅目的。
但是辛葵還是沒忍住,探頭和龍淼討論,“可我感覺他學了,也還是會做得很難吃。”
小姑娘的聲音壓得盡量低,但因為都圍在廚房這兒,顧延之直接捕捉到了辛葵的碎碎念。
他冷峻面容沉下,臉色很臭,“辛葵,這陣子你抱怨我瞞著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應了,現在上綱上線了是吧?”
“對!怎樣!”辛葵雄赳赳氣昂昂,即便覺得顧魔王不好惹,但今天有些特殊。
畢竟,有賀雲沂在身旁,她有恃無恐。
予顧大少爺來說,屈尊向賀雲沂學做菜便是人生一道大坎了,之前他在龍淼面前難得的兩次下廚,結局那叫一個慘淡。
奈何還未落實到廚藝上,又被辛葵當眾嫌棄。
思及此,他看了龍淼一眼。
對方淡然一笑,像是也這麼覺得似的。
“............”
顧延之眼睑垂著,復又朝著賀雲沂開口,語氣冷漠,“今天來你們這兒,都忘了一件事。”
頓了頓,他開口,暗含挑釁,“賀雲沂,叫姐夫。”
辛葵就在對面,聽到這,徹徹底底地被顧延之的操作騷到了。
她這裡行不通,就非要佔賀雲沂的便宜是!吧!
“顧魔王,我今天跟你拼了!”辛葵繞過料理臺,直接撲上去。
一對兄妹在廚房裡,就這麼不顧旁人地打鬧起來。
而後,被各自的另一半拉開。
賀雲沂拎走了辛小雞崽,龍淼扯開了顧大少爺。
坐在餐桌上的時候,辛葵撫了撫自己稍有些亂的秀發,仍舊以眼神挑釁用來壓制對面的顧延之。
無聲之間,兩人鬥得不分上下。
賀雲沂拍拍小姑娘的發頂,夾了她最喜歡的菜,低聲而撂,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語氣道,“你幼不幼稚?”
“才不幼稚呢......你就總要說我......一點兒也不疼我了.........”
辛葵現在,隻想賀雲沂站在自己這邊。
結果他開口就說她幼稚。
賀雲沂嘆了口氣,親自將菜送到她嘴邊,看小姑娘不情不願地張嘴,復又鼓著腮幫子嚼嚼嚼。
他也不顧對面有龍淼和顧延之在場,徑自在她的小臉蛋兒上咬了口,“我明明最疼你。”
辛葵被哄好之時,抬頭便見對面顧延之略顯奇怪的臉色,像是覺得被兩人膩歪到了。
小姑娘當即抬頭,挑挑眉,笑盈盈地夾菜,去喂賀雲沂,拼命地秀恩愛。
飯後,兩對有情人又聊了會兒天,顧延之拉著龍淼起身,告辭了。
在門關上的剎那,辛葵依稀看見自己向來冷漠得一逼的臭脾氣表哥,湊到龍淼身邊,“你怎麼不親我?”
瞬間覺得這世界變了的小姑娘在門口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
而後才像是幽靈那般,緩緩地飄回了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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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過後,辛葵在衣帽間的梳妝臺上做好了護膚,邁向床邊的時候,仍舊是愣愣的模樣。
盛夏,賀雲沂給床裝了帶有帷缦的床簾,以防蚊蟲。
小姑娘肌膚嬌嫩,隔三差五就惹來幾個蚊子包,藕腿兒都被撓得紅通通的。她怕痒,又愛美,賀雲沂看她被叮成那副可憐樣,就上了心。
入睡前,他放下了四周用以遮蓋的垂擺,層層的紗落下來,上方綴的花紋在暗色裡隱隱浮動。
今夜看辛葵在床邊踱來踱去,遲遲不肯上床,他挑眉道,“你傻了麼,還不過來。”
聽到他這樣出聲,她好像才緩過神來,慢慢地走過來。
被賀雲沂打橫抱起仍在床上的時候,辛葵也隻是小小地“呀”了聲,沒再做多餘的反抗。
“你在想什麼?”他俯身,用手撥撥她的睫毛。
“我在想我哥和龍淼姐的事兒。”她陷入了沉思,面上帶有認真的神色。
賀雲沂單手半撐住臉,就這麼看著她,“剛才巴不得別人走,現在又想念?”
“不是嘛。”她笑笑,“我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今天逛街的時候我問了龍淼姐,她大致和我說了,我就覺得,他們兩人一路過來,挺不容易的。”
龍淼的身世那般,導致她性格如斯,和顧延之跌跌撞撞度過的這些年,終究是賽過了時間和考驗,迎來曙光。
賀雲沂聽了後,也隻是應了聲,沒有發表更多的意見。
辛葵半轉過身來,幹脆趴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沂寶,你有沒有想過,當初要是你沒有去參加京華盛明那次的建交,我們倆會不會就此錯過了呀?”
賀雲沂沒吭聲。
辛葵搖搖頭,“欸你怎麼不說話?”
“你成天想些什麼有的沒的?”賀雲沂摁緊她,“沒有如果。”
辛葵有些不滿意他這個回復,像隻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
賀雲沂桎梏住亂亂動的小姑娘,緩聲開口,“好了,別亂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出聲,“即便我當初沒有去那次的兩校建交,我也依然會在各種場合遇到你,依然會,想起你。”
隻不過,時間線要再往後移一些而已。
再者,當初忘掉他的是她,予他來說,她無論在何時出現,他都能一眼就認出她。
又或許是,假如兩人不曾在年少時有過短暫的相遇。
那麼即便僅僅是在圈內初見,他也依然,會為她動心。
辛葵美得冒泡兒,覺得心口甜滋滋的。
然而還沒等她笑眼彎彎太久,賀雲沂單手扯開她睡衣的絲綢襟帶,“你這樣又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把什麼都忘了的人,是你。”賀雲沂長眸斂著,明晰指尖在她的白嫩小臉兒上點了點,“你把我忘得一幹二淨,現在又來反問我?”
無論是年少時,還是重逢時,辛葵壓根就沒想起來他。
小姑娘聽了愣愣,率先察覺到他某處的破竹之勢,當即求饒。
“欸呀,我當時、我當時年紀小,不記事兒!”
“小?”賀雲沂笑笑,嗓音淳然,手順延著絲綢質地的睡衣下擺探進,而後緩緩地往上劃,覆蓋在起伏之處時,他頓頓,“也不小了。”
也不知道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辛葵小臉兒爆紅,還沒怎樣,察覺到賀雲沂直起身來。
他拖過小姑娘,竟是將床尾兩個角落處的缦帶繞過來,分別纏於她兩側的腳踝處,而後利落地打了個結。
辛葵迫不得已,任由擺布。
奈何這樣被桎梏住的姿態,是以往沒有過的。
她再怎麼拼命踢腿,掙扎,隻讓缦帶纏得愈發緊。
“嗚嗚嗚你這個大色-狼!這、這是什麼啊......”
賀雲沂嘴邊噙著笑,“這床幔還算有用處。”
年輕的男人隻一雙手箍緊她的手腕,而後固定在她頭頂上方,便能輕輕松松地壓制。
辛葵仿若被釘子釘在了床褥之上,半晌都動彈不得。
賀雲沂眉眼間沾染了點暴風雨前罕見的溫柔,“壓根不用提著腿了。”
倏然明白他話中意思的辛葵,復又被他吻住。
暗自嗚咽一聲,小姑娘開始大著舌頭,進行各種意義上的討伐。
不過,確實是很方便。
賀雲沂像是頂禮膜拜,虔誠不已,由上至下,一寸寸地移過去。
他隻覆在其中,窄勁的腰連連發力,小姑娘便已經說不說什麼話來了。
昨晚新換的床單,在今夜,難逃某些命運。
深灰色被浸著潤著,有一圈比起周遭,顏色要來得更深一些。
這樣的波浪起伏,褶皺橫生裡,四周床簾隨著動作微蕩,而後又是驟然的晃。
從那樣的驚濤,駭浪,和無邊無際的鑿擊中,辛葵這一場,猶如小死了幾回。
偶爾深了些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要被懟飛了。
這一次,她是哭著,且揪著賀雲沂,才入睡的。
是真的被欺負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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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賀雲沂起來了。
對方凝視了她幾秒,好像是交待了什麼,而後輕輕地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她覺得賀雲沂像是蚊子一般,連忙隨意地敷衍幾句。
而後,辛葵復又進入夢鄉。
眼下她幽幽轉醒,拉扯中的那股子酸和軟登時泛上心頭,像是刻進了骨髓那般,隱隱而來。
她半坐起來,視線率先落入床尾的兩條缦帶。
依稀可見昨晚綁著腿的力道,還打著卷。
看到這兒,辛葵就來氣。
她三下五除二地下了床,龇牙咧嘴了會兒,睡眼惺忪地邁出臥室,準備敲擊一番賀雲沂。
走到客廳裡的時候,那道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著她。
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側身而聽。
辛葵想也沒想,小碎步邁上去,靠近了後徑自跳到他背上,扒拉著,“賀雲沂,你昨晚不要太過分......!”
猝不及防被偷襲,賀雲沂頓了頓。
稍稍穩住後,他偏過臉來,揚眉看著她。
“那個......賀神......你還在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