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後半夜的時候,辛葵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本來腿全部擱在賀雲沂身上,此時此刻被召喚,黑暗中摸索著,接了電話。
“.........喂?”辛葵困意上頭,語調裡都帶著濃濃的倦意。
小助理的嗓音從那頭傳來,“妹妹,你還在睡嗎?你收拾收拾來《明天》劇組吧,今天有一場夜戲,我怕你忘了。”
“嗯......我記得......我這就起來了。”辛葵應下,不小心間踹了幾腳賀雲沂,惹來他睡夢間的沉哼。
小助理聽到了,驚異道,“.........你身邊有人?還是男人?!”
“沒!”辛葵困意都被帶跑了,她猛地清醒過來,“你聽錯了,怎麼可能,我這就過來劇組了,掛了啊。”
好不容易讓小助理的疑惑消退,辛葵掛了電話,揉揉眼睛,準備起床去拍戲。
賀雲沂這個時候還在沉睡,這樣的動靜都沒能弄醒他。
辛葵開了床頭燈,起身前,雙手捧住臉,愣愣地盯了他好一會兒。
賀雲沂大概是盡心盡力地忙完了,又馬不停蹄地過來找她。
應該是真的累到了。
一番拾掇後,辛葵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大大咧咧,躡手躡腳地收拾好,這才出了門。
昨晚睡前辛葵跟賀雲沂報備過。
她有一場要拍到凌晨的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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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說的《明天》劇組,全稱是《明天之後永遠愛你》,因著劇名過長,所以劇組裡的人都這麼喊。
這是辛葵自己選擇並且通過面試的新劇,相比較之前的角色,這次她所挑戰的女二號,是迷人狡黠的反轉角色。
辛葵這場夜戲,是《明天之後永遠愛你》劇組的開頭戲份。
《明天》劇組的開拍進度,稍稍落後於《畫眉》,近期才開機。
其實之前這般錯開來,還算是好。
畢竟《明天》是現偶,而《畫眉》則是古偶,拍戲之餘,總會有分不開身的忙碌時候。
而兩個劇組做造型的時間進度又各不相同,《畫眉》因著是古妝,還要做一些小狐狸的造型,總而言之,辛葵耗在這上面的時間,又比旁人多了些。
這場夜戲,隻單拍了她一人。
她裹著羽絨服,呼出的氣都帶著白色的霧。
直至凌晨,導演才拍板結束。
冬季的凌晨,夜空仍是黑黢黢的。
辛葵結束了幾小時的拍攝,鼻尖兒都凍得通紅,李嚴一直跟組,給她遞了幾個暖寶寶過來,“趕緊回酒店休息吧,等到晚上《畫眉》那邊開始,你大概兩天都不能睡。”
辛葵懷裡抱著熱水袋,拼命點點頭,“那我這就回去啦?”
“去吧去吧。”李嚴招招手,也不知辛葵今天這麼急著回去幹嘛。
以往要是拍完了夜戲,他趕她回去休息,她都是精力十足,怎麼也不肯的。
一定要到一旁的便利店裡撈一碗關東煮,熱氣騰騰裡,和劇組裡的工作人員聊得開懷。
辛葵不知曉最近自己的行為,已然是招到了李嚴和小助理的懷疑。小姑娘腳底抹油般,很快又鑽回了酒店。
其實即便是懷疑也沒什麼,這兩人也沒證據——這也算是辛葵還算肆無忌憚的緣由之一。
回到了酒店的時候,天終究是破曉將亮了。
深冬的早晨,日光都是稀薄的暖黃,皎潔卻溫涼。
辛葵也不想開床頭燈了,隻稍稍拉開酒店窗簾的半邊,隻露出來一點光。
賀雲沂埋在枕間,如玉的臉沐浴在清晨裡。
辛葵回來就是補覺的,她脫掉羽絨服,幹脆轉過身去,隻在客廳內就換起了睡衣。
待到她轉身,輕輕再邁入床褥的時候,剛鑽進被窩,就被一雙長手撈了過去。
辛葵猝不及防被觸碰到,尖叫喀在喉嚨裡,緩了好久才開口道,“你醒了啊?”
“嗯,你剛剛去哪兒了?”賀雲沂沒睜眼,隻是闔眸,嗓音透著清晨醒來的時候,別樣的性感。
“我昨晚和你說了呀,我得拍一場夜戲,現在拍好了。”辛葵身上沾染的,都是冬季刺骨的寒冷。
賀雲沂身上倒是稍暖一些,辛葵急於汲取溫暖,朝著他捱近。
小姑娘左蹭蹭,右蹭蹭,還感慨了句,“你身上好暖和哦。”
一來二往,賀雲沂被她蹭得徹底清醒過來。
連帶著某些地方,也一並蘇醒。
歷經了睡眠,賀雲沂已然是養精蓄銳。
辛葵大抵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有多麼的可怕,以及有多麼的經不起撩撥。
“你故意的?”賀雲沂翻身而上,將人牢牢地桎梏在下方。
辛葵還未反應過來,某些亂杵著的感覺,讓她漸漸地回過神來。
她紅著臉兒,“.........誰故意了。”
賀雲沂沒吭聲,倒是先開始了動作。不知過了多久,他埋在她頸側,氣息沉沉地捱過來。小姑娘杏仁眸裡都是水霧,看起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就在外面不進去。”他緩緩開口,到底還是徵求了她的意見,“嗯?”
辛葵寧願自己是外國人,這樣連賀雲沂話裡的意思,聽都聽不明白。
這種有什麼好徵求的啊!
小姑娘沒吭聲,賀雲沂知道她這般,其實就是應了的意思。
他沒忍住,笑了聲。
辛葵鼓起勇氣睜開眼,目光落入的,是賀雲沂眉骨輕抬的清淺笑意。
在這樣的晨光稀薄的冬陽裡,她沒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打敗了。
賀雲沂指尖勾掉她的小胖次,繼而掰著腿兒分開來。他置身其間,俯身含啜住她逸出嗓音的唇。被褥裡細聽,那聲音也分外撓人。
殊不知,這般的淺嘗即止更為磨人。到底是小年輕,這樣就覺得滿足了。
太陽徹底升上來了,泛著淡淡的橘色,光線照耀在拱起的被子裡。
辛葵被放過的時候,雙腿發著顫兒。
即便是害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賀雲沂的花樣到了現在,都已經是這般了。
剛剛墊的有浴巾,所以不需要清洗床單。賀雲沂在浴室裡忙來忙去的時候,辛葵將自己裹成粽子,一分一刻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賀雲沂最後叫了酒店的早餐服務。
叫辛葵起來吃,她也不應;讓她起來清洗一下,她更是不吭聲。
辛小鹌鹑這會兒實在是面臨到了人生的重大關卡。
一想到等會兒還要和賀雲沂共處一室,她就覺得心跳不能自已。
最後年輕的男人沒辦法,抬手去拽她裹緊的被子。
牽扯間,賀雲沂驟然又看到辛葵身上的睡裙。
他後來又給她買過好多件,導致現在,她也隻穿他買的了。
賀雲沂沉思了會兒,笑得很輕,“睡裙總歸是沒買錯。”
隨著這句話落下,賀雲沂迎接的,是辛葵重重扔過來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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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賀某人:想了一下。
小辛葵:?
賀某人:今天就不在小劇場裡騷了。
小辛葵: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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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枕頭“咻”地飛過來, 徑自砸到賀雲沂的臉上,隨後緩緩地落在床褥上。
賀雲沂也沒覺得怎樣,隻是徑自挑眉, “現在肯理我了?”
辛葵撈起兩人拉鋸之間被拱開的被褥,復又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絲毫不帶猶豫。
見此, 賀雲沂繞過床沿, 走得更近。
他單膝跪在床褥之上, 單手撐在枕側, 垂眼而望。拱起來的那團葵花仍是一動不動, 顯得格外安靜。
“你這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了?”
賀雲沂抬手, 精準定位, 在某處拍了拍。
辛葵窩在被褥裡,她本來就嚴絲密縫地將自己裹著,埋得久了些,自然是幾欲窒息。
也不知道賀雲沂哪兒來的那麼多話。
可這還不是關鍵, 他的聲音锲而不舍地傳遞過來。
甚至於隔著一層被子, 賀雲沂輕拍的地方.........
這人是不是安裝了透視雷達,不然怎麼剛剛好他拍的地方就落於某個部位?
辛葵憋悶了會兒,終究是忍不住, 撇開被子, 捂住自己的屁屁, “你故意的!”
賀雲沂本來就在這兒守著等她,眼下見辛葵由於缺氧不停地呼氣, 撥了撥她的發頂, “終於肯出來了是吧。”
而後, 他利落地, 絲毫不帶猶豫地,將撥開的被褥扔到床尾。
“.........”
“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啊?”辛葵見被子飛了,枕頭也沒了一個,幹脆又撈起另外的枕頭抱在懷裡,隻堪堪露出一對杏眸,可憐得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頓了頓,辛葵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連忙發聲,“你就是想著看我出糗,你才覺得快活對不對。”
賀雲沂置若罔聞,如玉指尖在她的眼睫毛上彈了下,“我要是覺得快活,那還真不是因為這個。”
話落,他像是意有所指,視線闲闲散散地撂過來。
從小姑娘的發尖兒,一路落到藕般的細胳膊,再去往收束的柔軟腰肢,繼而視線像是黏著的膠,在白皙的雙腿上掠過。
最後,復又落入她水盈盈的雙眸。
辛葵接受到了他這般的打量,倏然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冷靜三秒後,她一鼓作氣從床上坐起來。
連鞋子也不穿,繞過賀雲沂就直挺挺地往浴室裡衝。
站在鏡子前平復呼吸的同時,辛葵腳底發軟,復又被凍得連忙“嘶”了聲。
她還沒仔細去查看,磨砂玻璃門那兒傳來不緊不慢的叩門聲。
杵在門外的那道身影,除了賀雲沂,還能是誰。
辛葵還沒發話,隻聽他又說,“你自己能行?要不要我幫你。”
“............”
她來個浴室而已,有什麼行!不!行!
“不要你幫。”
“你確定?”
“對!”
“你沒穿鞋,先出來,把拖鞋穿上。”
辛葵到底還是屈服了,浴室裡光瓷地板涔著刻入肌膚的薄涼,她踩上去後,雖是清醒不少,但到底抵不過那般的冷意。
望著眼前半蹲而下,默默給她穿鞋的賀雲沂,辛葵思緒緩緩地飄散開來。
待到將浴室門關上的時候,她還是逃不過自己內心裡的好奇。
早上都那樣了,不知道有沒有.........
想到這兒,小姑娘纖細的手在空中蕩了蕩。她猶豫再三,還是徑自掀開了睡裙的下擺,低頭前去查看。
根處泛著紅不說,周遭靠近的地方依稀還有手指在上面留下來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