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剛洗完澡,卻像是又被蒸騰著氤氲了遍。
就在辛葵以為結束的時候,她腿那兒的根處,清晰地感受到了不一樣。
是別樣的被硌著的感受。
辛葵喚了他幾聲,發出的嗓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賀雲沂終究是放過了她,隻是胸膛起伏得厲害,應該是在平息。
他很少有情緒這般顯著的時候,辛葵抬手抱住他,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問了句,“.........是不是很難受啊?”
賀雲沂像是笑了,嗓音很沉,“你覺得呢?”
辛葵拍拍他的肩,動作輕柔。
賀雲沂望著小姑娘柔美的面容,瑩潤白皙的肌膚和深灰色的床單,是鮮明的對照。她就在這兒,在他的房間裡,在他的懷中。
或許是泛濫的醉醺麻痺了人的神經,些微的酒意讓身體更為蘇醒,他從未像此刻那般收不住。
良久,賀雲沂鼻音濃沉,帶著她的手牽引過去,“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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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好幾點了。
賀雲沂臥房的浴室,燈光仍是亮著。
辛葵站在洗手池前,面色爆紅,認認真真地搓。
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卻是一句話也不肯和賀雲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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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聽到也裝作沒聽到那般,徹徹底底的,完完全去的沒理他。
賀雲沂還想逗她,但也知道這時候再逗,辛葵接下來可能都要冷戰了。
他杵在門口,看辛葵一直機械地重復同樣的動作,終究是提醒她,“總該洗好了吧?”
“我覺得沒有就沒有!”辛葵像是給自己壯膽,特意提高了音量。
賀雲沂倒是心思活泛開來,眉眼如畫,愜意得不行。
.........她呢!
辛葵是真的羞,她寧願賀雲沂這時候直接睡下了也不願意他老是在她身邊晃。
今晚她就去睡客房,本來還想著可以讓賀雲沂得到點兒福利,能夠讓他抱著睡什麼的,現在看來,她的算盤全部算錯了。
她自己將自己賣了,特別是那雙手。
因為一隻,還不夠。
“沒有就沒有,可你不困?”賀雲沂說著抬眼,“現在幾點了不知道?”
“我不困,你要是困,你就自己去睡。”辛葵頓頓,強調道,“我去客房。”
賀雲沂這下笑了,“客房沒有收拾。”
“............”
辛葵覺得自己的心,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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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好言好語發誓不再碰了,賀雲沂才將小姑娘哄好。
當然,兩人之間隔得遠遠的。
辛葵還特意背對著他。
“你過來點。”
“我不要。”
“晚上睡掉了怎麼辦?”
“那也不要你管。”
這回賀雲沂好像真的沒聲音了。
辛葵想想自己剛硬的語氣——會不會真的讓賀雲沂受傷了?
沒過多久,她又開始糾結起來。
辛葵試探著轉過身來,剛想偷偷摸摸地去看賀雲沂有沒有睡。
入目就是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單手撐住,雙眸定定地盯著她瞧。
“............”
這人是會漂移還是怎!樣!
辛葵抬手就將他往後推了推。
賀雲沂等待的,就是辛葵這般的表現,他長臂繞過去,在她的背部拍了拍,聲音格外輕,“好了不氣了,我的錯。”
辛葵就喜歡這般的溫柔,於是很沒出息地淪陷了。
她窩進他的懷裡,輕聲道,“......你這個大壞蛋。”
“嗯,我最壞了。”賀雲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抬手關掉燈,末了又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語,“可我也隻對你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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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蔥:女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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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這樣輕飄飄的語氣, 像是把小鉤子,在人的心尖兒上緩緩地撓。
辛葵聽到這兒,努努鼻子,繼而小腦袋往前拱了拱, 像是頭脾氣倔的犟牛, 張揚舞爪地懟人。
但是賀雲沂就跟被釘在了床褥上似的, 怎麼碰, 他都紋絲不動。
辛葵捍衛不了他,泄了氣, 幹脆開始了小控訴, “.........你幹嘛非要說這種話?”
屋內的燈全然熄滅,辛葵看不見他的面容,隻能感受到賀雲沂身上的氣息。
“你聽不得這種話?”他圈住她,輕笑聲近在咫尺, 卷著輕輕的曖昧,一一傳送到她耳邊,“那我要是還有更壞的,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辛葵想到這兒, 更氣了, “那我還能怎麼辦呢!”
她每每都被壓制得牢牢的,而且總是會因著美色,而被賀雲沂迷昏了頭。
說來, 辛葵自己也不爭氣。
那樣昏暗的光景下,賀雲沂的面容被熹微的亮煨過, 暖玉一般。
雙眸像是被水洗過, 透著湿亮, 再者, 他語氣篤定,一副不容人拒絕的模樣.........
“色”字當前一把刀,女孩想了半天,隻覺得這句話最為貼合自己方才的舉措。
賀雲沂還要再說些什麼,被辛葵利落地用掌心捂住嘴,“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好不好,我突然好困呀。”
“是麼?”他的聲音被覆蓋著模糊了層,幽幽傳來,“那剛剛是哪個人說今天一整晚都不打算睡的?”
賀雲沂指的是辛葵剛剛聽到他說客房沒收拾好,死活不願意踏出浴室的賴皮模樣。
她當時義憤填膺,說自己慶功宴的時候吃多了太嗨了——“你自己去睡,我不要來。”
辛葵這時候臉皮又厚得很,收回手,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巨大的哈欠,“欸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吧。”
“嗯,確實不是你。”賀雲沂說。
辛葵在黑暗中擰擰眉,他也是會好好說話的嘛。
就在這時,賀雲沂緩緩撕開了他的面具,“我本來還想探討一番,這一整晚,是怎麼個不睡法。”
而後,他頓頓,像是不經意那般,語氣懶洋洋的。
“現在想想,不免有些可惜。”
“............”
那你可惜去吧!
兩人你來我往又鬧了會兒,辛葵將被褥往上拉了拉,將整個身子窩進去,心中不免也感慨一番。
現在天氣愈發冷了,恆溫的室內蓋著細軟的薄被,她窩在賀雲沂的懷裡,隻覺得又溫暖又舒適。
她踩著細跟主持了一天,勞累中還要應酬。眼下穿著賀雲沂親自備好的睡衣,心神皆放松下來,幸福得要冒泡兒了。
當然,前提是忽略賀雲沂箍緊她腰的手。
很久以前她就發現了,他在吻她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特別愛亂動;現在.........則是無時無刻作亂。
辛葵小手兒推了推,推不開;用力掰了掰,掰不開。
她也沒厲害到要去和賀雲沂拼力氣。
可辛葵畢竟是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有時候隻一個細微的小點便能被戳中。她徑自遐想了番,竟是精神得要命,怎麼也睡不著了。
畢竟,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和賀雲沂頭一回同床共枕。
這樣一番以後,她不知疲倦地拉著賀雲沂玩遊戲。
又是猜謎語,又是讓他講當初入圈時每天的生活瑣事。最後還“嚴刑逼供”了一番之前有無什麼看得上眼的女明星。
賀雲沂摁住她亂動的腦袋,聲音很輕,“你之前沒看過媒體關於我的評價?”
“.........啊。”辛葵回想一番,“看了點兒。”
無一例外都是那些詞匯,「冷感」「性冷淡」之類的形容,穩穩當當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可現如今.........
辛葵想起賀雲沂單獨對她的那番表現。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不就得了。”賀雲沂咬住她的腮幫,嗓音從唇間逸出來,“你看我對誰這樣好過了?”
“那一般般好呢。”辛葵稍稍掙脫開來,捂住被他咬過的臉頰肉肉,眨巴眨巴眼,開始套話,“你說幾個名字唄。”
事實證明,女人都是有共性的。
即便辛葵在賀雲沂前沒有戀愛的經驗,到了此刻,還是無師自通了。
“記不住名字,也沒注意過誰。”賀雲沂利落地應下,“你讓我怎麼說?”
“不說了不說了!”辛葵鑽到他懷裡,“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賀雲沂本來雙目半闔,被她驟然撞到胸膛,悶哼一聲,終究是淡淡笑起來,“就這麼開心?”
懷裡的女孩不說話。
其實這樣的應答,辛葵心裡也是知曉且有數的。相處下來,賀雲沂什麼個脾性,她自己又是個什麼脾性,大抵對彼此雙方的了解,都有了完整的畫面。
隻不過,心坎裡總歸是長了點小小的幼苗,還是想著,聽他親口而說。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賀雲沂憑借著她的聲息,手探到她的後頸處,在細嫩的那片肌膚上捏了捏,好讓她好放松下來,“放心,不用你說我也這樣。”
他向來如此,我行我素慣了,當然不會去留意誰;而現在有了惦記的姑娘,那更不可能了。
聽著賀雲沂的話,辛葵安靜了瞬,復又像隻靈活的泥鰍。
這兒拱拱,那兒蹭蹭。
完全就像是坐不住的飛天小女警。
賀雲沂其實是個比較喜靜的性子,好比睡覺。
辛葵這樣睡不著,自然拱到了賀雲沂。
他攥住她的手腕,“現在還不睡,你就不累,明天起得來麼?”
“明後天沒通告.........”所以即便起不來,也是有緣由的。
辛葵應下後,腦袋又開始亂杵,“就是不困嘛,我找不到事兒做。”
“再不睡的話,我找點事給你做做。”賀雲沂說著,好似要將她的手往某個方向帶。
這般的路線,有些熟悉。
辛葵停滯兩秒,拼命往回縮,“不用不用,我這就睡,我這就去睡了!”
賀雲沂把她摁進懷裡,隨後長臂一伸,掖了掖她的被角。
安靜下來後,辛葵漸漸地也覺得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