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句後,辛葵左側落在桌下的手,被倏然抓住。
她轉過頭去,隻瞥見賀雲沂和導演交談時候的俊美側臉,對方沒在看她。
小姑娘身子一頓,想要掙扎,奈何被攥地更緊。
就在她強裝著淡定,快要放棄的時候,賀雲沂結束了交談,稍稍傾身而來,聲音壓低,“都給你夾?辛葵,你想得挺美啊。”
誰想得美了。
她那......她那頂多是隨口而出,完全不走心的好嗎!
“夠不著的跟我說,我給你夾。”這樣以後,賀雲沂仍然是要握著她的手,不肯放。
而且他的手修長如斯,筋骨利落。
看起來是好看,可觸碰起來,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硌得人生疼。
中途有導演向在場男士舉酒相碰的環節,賀雲沂直至這個時候,才略略松開她。
在起身的時候,他刻意往她耳朵裡出氣,“結束了以後跟我走。”
賀雲沂貼得近,惹得辛葵臉蛋熱熱,隻用鼻音應下,“............嗯。”
酒過幾場,坐在辛葵正對面的人,將目光拋過來,對她倒是很關注。
他是《畫眉》的導演,歷經方才的介紹,他剛剛還側首,和身旁的制片人交談了些許有關辛葵的具體訊息。
“你叫辛葵是吧?來,我敬你一杯酒。”導演滿臉幾欲長滿了絡腮胡,聲音豪放,一看便是粗獷之人,透著俠然的正氣。
辛葵猝然被點到,有些傻眼了,目光直愣愣地瞧著對方手中那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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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紅酒也不是啤酒,一上來就是白酒。
瓶子雖小,但濃度足啊。
白酒是個什麼概念,辛葵還是知曉的。
周遭的人倒是沒空關注這邊,互相之間敬酒的人多了去了。
可這前也不是,後也不是的局面——
略有些凝滯。
辛葵復又看了眼這位傳說中的名導,也不像是個壞人。
她幹脆豁出去,想坦誠一點兒,說自己不會喝白酒,能不能換其他的飲料試試。
就在辛葵作勢要站起來的瞬間,賀雲沂抬手,將她摁回了原座,“陳導,小姑娘年紀小,還不會喝酒。”
說著,他舉起面前的一杯酒。
略略頷首,“這杯,我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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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小辛葵:感動~
賀某人:也不能光是嘴上說說。
小辛葵:?
3hours落地窗——
小辛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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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賀雲沂動作還未起, 那位被喚作是「陳導」的人遇到這種場面,先是愣愣,而後放聲笑笑, “雲沂,你也不用, 我自己來。”
看對面的辛葵似是怔住了,他又補充道,“別誤會啊,我說我敬別人一杯,那這杯,就是我喝。”
陳導話落,仰頭而幹,瞬間一飲而盡。
這樣以後,他垂手, 放下酒杯,坐回原位。
飯桌上的人這時候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將目光探過來。
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復又陷入到熱鬧當中。
歷經這樣一番, 陳導似是更加感興趣了,這會兒,他的目光則是在賀雲沂和辛葵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
看來又看去,就跟翻土豆似的,一會兒一個面。
辛葵面皮薄, 受不了這樣的打量, 坐立難安。
因著賀雲沂剛剛護犢子的舉措, 她像是鼓起了勇氣, 幹脆主動站起來,“陳導,我敬回來!”
她拎起一杯橙汁,學著陳導方才的模樣,很是瀟灑利落。
就是喝到最後,因為過於豪邁,差點沒把自己嗆死,瘋狂地咳了起來,雖然還暗自壓下來點兒聲音,周圍的人總歸還是能聽到些。
辛葵再次坐回去的時候,右邊寧燃已然有些微醺。
他將場上發生的事態盡數收入眼底,但像是看清了什麼,又像是沒看清。
迷蒙之間,隻依稀看到賀雲沂皺著眉,抬手在辛葵的背上拍了拍。
陳導也沒遇見過這樣的陣仗,覺得現在的小年輕是真好玩。一旁的制片人沒捋清其中的關系,一頭霧水,“陳導,對面這是什麼意思啊?”
“年輕人,你不懂就對了。”陳導抬手拍了拍制片人,“來,你我再喝一杯。”
制片人已經是喝得滿面通紅了,連忙應下來。
陳導將話題岔開來,內心裡卻是徑自感慨了番。
當初電影《畫眉》宣發組邀請了賀雲沂來負責OST,他也是知曉的,秉承著默許的態度。畢竟圈內有關於賀雲沂的風評很好,他很是欣賞,就是對方一年也接不了兩次這樣的通告。
經過中間人搭橋,賀雲沂才同意;但無論如何,兩人算是從那時候結識。
今晚注意到辛葵,倒也不是因為賀雲沂。他先前在後臺休息室的小屏幕上看到辛葵主持,覺得這姑娘頗是靈動,不免有些好奇,所以飯桌上遇到了,還特地找制片人詳細了解了一番。
而讓他徹徹底底沒想到,且無比驚訝的,恰恰好是方才的那一幕。
陳導近年來常年在塞北拍戲,一般飯桌上皆是我一杯你一杯,倒是忽略了人姑娘確實不會喝酒,他所認識的女演員,以啤酒紅酒亦或者是飲料代替,都是見慣了的,沒什麼大礙。
反觀賀雲沂,還沒怎麼樣呢,一副生怕辛葵受了委屈的模樣。
倒也是稀奇。
以往這兩人有什麼交集麼?陳導想了想,他又不關注娛樂八卦,對此也是完全不知情。
可這樣在他面前的不避諱,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
兩人確實誠如陳導所想,但不管他猜中多少,最主要的一點是——
辛葵此時此刻,確實感動得一塌糊塗。
周遭的人都在拼酒,不會注意到她這麼個女藝人身上來。一旁的寧燃被邀請著陷入了新一輪的比拼,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勢。
辛葵相比之前,更加主動了。
她放置在桌底下的手,自發地黏了過來,“你等會兒少喝點酒哦.........”
賀雲沂任由她捏,“嗯,我也沒喝太多。”
頓了頓,辛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般,低低地呼了聲,“可你待會兒不是開車嗎,這樣喝了酒怎麼開啊?”
“你傻麼?”賀雲沂語調懶散,“坐我的保姆車走。”
辛葵這樣聽了,忙不迭點點頭。
慶功宴的酒局,周遭的人幾乎沒怎麼碰桌上的宴席。可這上面幾道口味偏辣的湘菜和川菜做得是真不錯,辛葵倒是成了那位一直光顧菜品的人。
那位陳導因著先前賀雲沂的表現,到了這會兒,假裝不經意地,刻意留意了下。
夠不著的菜,辛葵悄悄地用手肘去懟身旁的賀雲沂,而後賀雲沂視線也沒落在她身上,和一旁的總策劃聊天,一邊利落精準地將轉盤轉過來。
在他夾菜的同時,辛葵再主動地將碗往前挪。
一來二往,默契得很。
陳導捋了捋自己的絡腮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老了。
不然為何隻是看著小年輕這般,就發覺自己牙都酸得不行了?!
慶功宴到了後期,辛葵被總導演揪住說話。
餘光之中,她瞥見賀雲沂仰靠在椅背上,神色疏散。
冷白的膚在包廂不算亮堂的揮灑下,像是打磨好的璞玉。
他雖是喝了酒,也沒浮現於面容之上,隻眼角眉梢處的張揚,沾染了點兒酒意,漆黑點亮,頗有些恣意風流的意味。
辛葵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她最熟悉的賀雲沂,落拓不羈,清冷疏離,整個人像是對什麼都不上心,卻又遊刃有餘。偶爾對她,還帶了點兒幼稚的使壞。
現在這幅貴公子的做派,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被這樣近距離的美色弄昏了頭,連帶著好幾次和總策劃的談話,都停停頓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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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結束後,辛葵找了個理由,說自己找成鶯玩,讓李嚴和小助理自己先回去休息。
她前陣子不忙的時候,確實找了幾次成鶯,還受邀去了對方的家裡。眼下李嚴絲毫沒懷疑,也就任由她去了。
辛葵單獨拿了個小包,按照賀雲沂給她發的車牌,愣生生捱到了最後,才敢穿過地下車庫,匆匆上車。
一鼓作氣坐上後,辛葵自發地關了車門。
賀雲沂靜坐在那兒,半闔著眼,等了很久的模樣。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前面的駕駛座瞄。
因為到了現在,辛葵才意識到,這不是賀雲沂開車。
好在,他應該是做了充足的打算;保姆車上,前座與後座之間用以相隔的擋板被緩緩地搖了上去。
還沒等她開口,腰側被攬住。
辛葵被撈往他懷裡,下唇被惡狠狠地咬了口,“讓我等這麼久就算了,上車了也不說話?”
辛葵依樣畫葫蘆地咬了回去,輕聲辯解,“我這不是說話了嘛。”
賀雲沂嗤笑一聲,換來辛葵在他腰側的一捏,而後囑託前座司機開車。
保姆車緩緩駛離地下車庫,繼而融入無邊的夜色。
快到初冬了,所以深夜時候的天,便格外得沉,黑色仿若浸潤到了深層。
賀雲沂大概也有些醺意上頭,抱住她以後,將下巴擱在辛葵的頭頂上,反復挲摩,再無其他的話了。
他喝酒,辛葵又沒喝酒;更甚的是,她吃得無比滿足,整個人還精神得很。
辛葵還是第一次坐他的保姆車,左看看右摸摸。
相比較她的,賀雲沂的保姆車多了些用以放置物品的儲藏暗格,偌大寬敞,後座的還有綿軟的毯子,看起來就很舒適。
看到這兒,辛葵自發感慨了番,“你這兒真大。”
“大?”賀雲沂慢悠悠地開口,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字,不怎麼了解似的,咬字格外得重,“你說說,這是個什麼意思?”
喝了酒的賀雲沂攻擊力很強,並且完全像是換了個殼子。
他說的這句話,肯定帶了那麼點兒顏色。
辛葵假裝沒聽懂,吶吶道,“反問什麼呀,別想多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賀雲沂拖長了音調,“我還以為你是在討伐我今天在後臺說的那句話,看來不是。”
“想多的是你吧。”他笑笑,附在她腰側的手開始緩緩上移。
辛葵瞪圓了杏眸。
而後徹徹底底反應過來。
什麼好話都讓他說盡了是!吧!
左右說不過他,辛葵推了推賀雲沂,幹脆開口嗆他,“那你的手幹嘛還這樣放呢,你不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了嗎,你快拿!開!”
“我也沒承認我是。”賀雲沂緊緊箍住,而後湊到辛葵臉側,吮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在你身上,我永遠純潔不了。”
這樣的話本來就讓人承受不來。
偏偏說這話的,還是賀雲沂。
辛葵嚶一聲,軟在他懷裡。
不過賀雲沂也隻是淺嘗即止,沒再繼續往上。
他閉目養神的時候,懷裡的那團軟香又開始唧唧歪歪了。
賀雲沂靜靜聽著,也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