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特別是在互相交換氣息的親吻之時,她永遠都是被動方。
像是今天這樣,實屬是少見。
而後他眉目舒展,無邊笑意都從唇齒之間逸出來。
估計是沒想到辛葵還能這般。
輕笑間,賀雲沂低聲而語,徑自肯定道,“看來是真的想我了啊。”
辛葵羞憤愈加,為了掩飾自己,她重重地拍他,“.........能不能認真點了!”
“我還不認真?”賀雲沂反問。
事實證明,不要想著去學誰的語氣,也不要自以為自己有多麼的厲害。
亦或者是,用最慫的膽子,放最狠的話語。
當這些被一一悉數奉還的時候,辛葵隻想穿越到過去一巴掌拍死當初那個不知好歹的自己。
被親到最後,她幾乎以為自己參與了什麼香腸嘴大賽,還是椒麻味兒的那種。
在賀雲沂再次傾身而來,有所動作的時候,辛葵欲哭無淚,“還要來啊?”
“沒。”賀雲沂翻身躺在她身側,“先休息一會兒。”
“............”
辛葵哼了聲,一時之間,上方沒有陰影的籠罩,令人輕松無比。她徑自往旁邊蹭了蹭,和賀雲沂頭捱著頭,半眯著眼。
也是,又不是永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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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賀雲沂還算是真實。
就是吧——
.........那是什麼話?
還.........休息一會兒?!
等到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是拼了命也得要捍衛自己的小權利。
他沒夠她總歸是夠了,總得照顧一下她的感受吧!
辛葵憤憤地想著,幹脆轉過身來,雙手撐在臉側,低頭好好地欣賞了會兒美男圖,才緩緩開口,“你待會兒怎麼回去啊?”
“原路返回。”賀雲沂手臂橫在額前,半闔上眼。
辛葵還想再說些什麼,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
隨之而來的,是顧迎蔓的詢問聲——
“寶貝,剛剛看你晚飯沒怎麼吃,我熬了點桂花酒釀,喝點吧。”
辛葵像是被雷劈的鹌鹑,當即就愣住了。
“你在的吧,媽媽可以進來嗎?”大抵是不像以往那般,立刻便有了回應,顧迎蔓刻意等了會兒,繼續溫聲詢問道。
“.............”
辛葵機械地將視線轉移到身旁的賀雲沂。
對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長眸微挑,姿勢闲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慌亂間,辛葵還腹誹了下這人。
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這麼雲!淡!風!輕!
沒有什麼比“捉|奸在床”這個詞更貼切她和賀雲沂現在的這個狀態了。
明明也沒做什麼,可偏偏就是夜探香閨,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湊了巧。
辛葵幻想了下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場面,登時一個激靈。
手忙腳亂中,她倒是還記得從床褥之上爬起來,想要去推賀雲沂,結果卻推不動。
不提對方配合不配合這回事,她不管不顧,抬手撈起被子,直接悶在他臉上。
期間還踩了他一腳,換來一聲悶哼。
這樣的動靜不算小,顧迎蔓顯然聽到了。
“你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我進來了哦?”
“媽媽,別進來!”
辛葵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嗓音都高高揚起。
驟然響起的回應,讓顧迎蔓本來要推門而入的動作頓在了原地。
她皺皺眉,怎麼感覺——自家女兒今天有些不對勁?
※※※※※※※※※※※※※※※※※※※※
「小劇場」:
很久以後的某次,等到真正抓到了——
顧迎蔓:我沒事兒。
小辛葵:那爸爸呢?
辛邺:我也沒事兒。[擦了擦新買的刀.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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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顧迎蔓是什麼人啊, 經過辛葵今晚種種的表現,她雖沒想多,但仍是覺得無比的古怪。
女兒從小便是個藏不住心思的性子, 即便在初高中青春期, 想法思緒和長輩有了相悖的時候, 大體也沒能瞞過她和辛邺。
之後轟轟烈烈練了表演,不就是這其中海藏的一項大事麼。
但做母親的,總歸多了分心細。
思及此, 她嗓音緩了下,“你是不是來了小日子,心情不太好。剛好我熬的桂花酒釀是熱的, 你暖暖胃,也好睡覺是不是?”
辛葵聽到這兒,自知瞞不住, 嗓音含含糊糊,“沒有的事兒,媽媽你等等, 我過來開門。”
與其讓顧迎蔓推門而進, 倒還不如主動請纓。
要是進來了, 床上這麼大個人呢,稍有動靜就能被發現;她現在就是想一個無影腳將賀雲沂給踹到床底, 估計還踹不動。
到了這種時刻, 辛葵腦海裡還倏然感慨了一番。
賀雲沂完全不帶慌的, 不愧是站在娛樂圈巔峰的男人。
她沒敢再多想, 迅速地將賀雲沂露在被子外的其餘地方一一用被褥悶著蓋住。
而後, 小姑娘隔著綿軟的被子, 撅著嘴兒, 估摸著一個方位,象徵性地對著賀雲沂的臉親了口。
像是用這枚親親,來做撫慰似的,壓著嗓兒,手也跟著拍了拍,“你乖乖的聽話啊,別動!”
見賀雲沂果真一動不動,辛葵滿足之餘,不敢再耽擱,下了床就直飛門檻那邊。
在開門的前一刻,她還利落地關了所有的燈。一時之間,燈光盡散,室內陷入昏暗。
顧迎蔓等了半天,總算是聽到了些許大動靜。
大抵是床那邊飛了過來,腳步聲“啪嗒啪嗒”,頗有些風風火火的意味。
得虧還擔心莫不是病了,眼下看來,大抵也不是那般。
顧迎蔓還未松口氣,隻聽門把輕搖,辛葵隻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兒,露出一雙湿潤的眸,望著她眨巴眨巴眼。
“媽媽你直接遞給我吧,我等會兒自己會喝。”
“嗯。”顧迎蔓應下來,看到她身後不小心泄出來的光景,皺皺眉,“你沒開燈?”
辛葵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我本來都快睡著了。”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早睡早起是好的,千萬不要熬夜,還有啊,你之前拍戲我去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老是在晚上吃夜宵——”顧迎蔓還沒叨叨完,房內傳來“嘭”的聲。
門內門外的兩人皆是一怔。
“剛剛是有東西掉了?”
“.........大概?”辛葵忙著打哈哈,“應該是我陽臺門沒關好,被風吹的。”
顧迎蔓想想也是,馬上就要入冬了,冷風陣陣。
她也沒耽擱太久,將手裡的託盤遞給她,“別著涼了,早點睡吧,我也回房了。”
辛葵忙不迭點頭,接過以後,迅速地關上了門。
隨著“咔噠”而落的聲響,顧迎蔓無聲笑笑。
她轉身,穿過二樓的小客廳,一路往三樓走。
那兒才是她和辛邺的主臥。
推開門的時候,辛邺還沒睡,穿著睡衣,架著金絲邊眼鏡,站著,手裡拿著本書。
“回來了?”像是才察覺,辛邺說著抬起了頭,目光平和。
顧迎蔓沒忍住,“你看到哪個人看書是站著的啊?擋我路。”
被利落地戳穿,辛邺也沒怎樣,隻笑笑,“女兒怎麼樣了?”
“我看了下,沒生病,估計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吧。”顧迎蔓攏攏睡衣,拂了拂落在肩側的秀發,“之後找個時間,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玩玩,踏個青也是好的,我是覺得,還是要多些互相陪伴,這才是生活啊。”
“我也覺得。”辛邺應得利落。
迎上顧迎蔓疑惑的視線,辛邺補充道,“你微博裡刷的那些什麼男明星,什麼賀什麼雲的,也少看點。”
“............”
顧迎蔓瞪了他一眼。
辛邺這麼多年了,還是不會拐彎抹角。風光霽月的溫潤辛公子,還像是新婚時候那般,不懂章法地黏上來,“蔓蔓,今晚等你好久了,家人的互相陪伴,你得多分點給我。”
“欸多大的人了,陪伴也不是這樣吧?”顧迎蔓被推到床褥之上,還沒怎樣呢,辛邺覆上來,躋身而入。
淪陷間,顧迎蔓想起了什麼,“你猜猜我最近在小區裡遇到了誰?”
“誰?”辛邺應聲,順勢抬手,將金絲邊眼鏡摘下放在床頭。
“一些早就隱退的大咖,不愧是明星,瞧著跟二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你也跟二十多的差不多。”辛邺這話不假,不提顧迎蔓,他自己保養得也相當不錯。
辛邺是中醫藥世家出來的貴公子,到了這般年紀,清雋之餘,多了分成熟的風度翩翩,有不少小姑娘自發地捱過來,可他潔身自好,沒事的時候就愛圍著顧迎蔓跑,有時候空闲了幹脆窩在家裡,絲毫沒給其他人機會。
“這附近住的明星確實多。”辛邺略有些不爽,重了一記後,他又強調,“你也克制點兒,上次你和女兒討論,我看她雙眼發光。論我說,她日後就算是領回來一個天仙,不管帥成什麼樣,隻要是圈裡的,都別想進我辛家的大門。”
顧迎蔓笑笑,“你執念還真是深。”
末了,她柳眉倒豎,“你剛剛說什麼,讓我克制點兒?”
辛邺連忙改口,“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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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這般,二樓倒也步了些微的後塵。
辛葵放下託盤後,再次抬手摁下燈光按鈕。
亮堂的光瞬間在視野範圍內充斥。
賀雲沂不知道什麼時候半坐起來了,額前細碎的發略有些凌亂。
他手肘往後撐在床上,清落的骨骼勾出落拓的姿態。
就這麼望著她。
辛葵心虛得要命,剛才慌亂間,她好像還踩了他一腳。
“你要不要喝點兒酒釀?”辛葵指了指放置在桌上的託盤,“還是桂花味兒的呢。”
聽著辛葵嗓音裡幾乎快要逸出來的討好,賀雲沂“冷酷無比”地拒絕了,“不用,你自己喝。”
“哎呀,消消氣,消消氣,剛剛就是純屬意外。”辛葵說著往床邊走,“而且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今天沒有意外,你也不會出現在我房間嘛。”
辛葵說起理來,簡直是一套套的。
走到一半,她倏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後退幾步,利落地返回,又將門鎖上。
不輕不重的落鎖聲傳來,辛葵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好險好刺激.........”
三步作兩步又回到床褥之上的時候,她撲到賀雲沂面前,左摸摸右摸摸,“我剛剛踩到你了,還疼不?”
“你說呢。”賀雲沂撈過她的細胳膊,霎時就將人帶入了懷裡。
“好啦,剛剛我還主動給你了一個親親,我們之間扯平了。”說著,她還笑起來。
辛葵話語至此,又想起剛剛她在和顧迎蔓虛與委蛇之時,那個倏然而起的落地聲。
要是再大聲點.........就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