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存活的白羽公會的玩家說:“不然呢,他們難道就等著被你們欺負嗎?”
酷酷:“你們人多,那我們自然也要來人了。”
“等級高欺負人,歲安是榜一好嗎,我們人多才公平。”
藺綏輕嗤:“公平?因為你弱所以所有人和你一個起點才算公平?”
我真的能打:“這話真是給我開了眼了,你們白羽公會的人都一個德性嗎,到底是誰先撩者賤啊。”
安迪希如果能說話,一定會讓這個人閉嘴。
因為今天的事,都有好些玩家退公會了,走的實力低的還好,但是實力還可以的算是攻防力量的玩家離開了,就是損失了。
要是這件事情還這樣下去,藺綏真的非要一直針對他,那他的遊戲體驗可能會極其糟糕,誰讓他身邊有個歲安,歲安的背後又是藍星公會。
安迪希嘗試地給藺綏發了好友申請,還未等到通過的消息,就先出現在了復活點。
藺綏拒絕了好友申請,對著旁邊的燕秦說:“他給我發了好友申請。”
藺綏不必再多說什麼,燕秦已經拿著長劍傳送去了復活點。
看到那把對自己而言已經熟悉的武器時,陳芩徹底崩潰了。
哪怕高級懸賞領有三次冷卻限制,但是蹲在復活點外開紅名的人,誰也阻止不了。
今天第三次被強制下線,陳芩甚至什麼都來不及做,一上線就被追殺然後被強制下線,再上線又是這樣,他什麼都做不了。
陳芩失控地將頭盔摔在地上用力地踩,仿佛這是藺綏以及他的情夫,直到裡面的芯片都破碎,他才勉強平靜下來,讓人立刻去購買新的遊戲頭盔。
在等待的空隙,他登陸上了官網的遊戲論壇,看著上面的帖子,神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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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到底在汙蔑什麼,他是發布追殺令,但根本沒有一直對藺綏嘲諷,他隻是在背後看樂子。
這些人胡亂猜測,甚至都在討論他曾經喜歡的人到底是精靈騙過的哪個人了,笑話,他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
陳芩剛準備回復說以為藺是自己的朋友,但又停下來了,有些猶豫。
他怕這件事鬧大了,有人都在相信藺綏不是原號主,他怕自己弄巧成拙,到時候沒把這個名聲扣在藺綏頭上,反而帶來更大的麻煩,他得好好想想怎麼做。
手環上響起了通訊,陳芩立刻接通。
“安迪希哥哥,我沒有說那些話,他在騙人。”
“他就是小綏?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會不會是他誤會我了……畢竟我和你的關系是情人,他可能覺得我背叛了他……”
安迪希的神色冰冷:“那你就去和他道歉,和他說清楚,還有,我們情人關系解除。”
安迪希在這個遊戲裡付出了不少心力,他可不想毀於一旦,他想找回藺綏,但目前看來已經不太可能,看他身邊的男人就知道。
他從來都是一個利益大於感情的人,他不想上線再被追殺,也不想公會繼續流失人員。
“我和他道歉?我做錯了什麼,明明當初是他對不起你,明明我才是一直陪在你身邊對你好的人……為什麼!”
陳芩拔高了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麼要他去道歉,安迪希根本不知道他做了那些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讓他去道歉?
“我隻是不想在遊戲裡多生麻煩,隻要你和他好好道歉,我知道你一直很聰明……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落星旅遊嗎,明天我帶你去好嗎?”
落星是一顆心形的小星球,是著名的情人星。
陳芩的怒氣忽然就消減下來,雖然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想到安迪希要和他約會,又覺得也可以勉強同意。
新的遊戲艙被送了過來,陳芩上線綁定遊戲賬號,看著無法進入遊戲的標識,又是一陣不甘。
藺綏此時正在刷95級的副本,因為時間不早了,刷高難度本的玩家也沒有太多,連長尾貓、離聲他們都沒有在線,藺綏便招募了一些隊友。
隊伍裡進來了一個高階煉金術師,藺綏多看了他兩眼。
一個是因為煉金術師大多使用符文和魔法陣進行戰鬥,他在修真界時也喜歡研究符箓和陣法,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煉金術師也總是觀察他。
那種眼神是帶著打量的觀察,十分微妙,不過藺綏沒感覺到惡意,加上對方也一直在認真過副本沒有其他舉動,也就沒放下心上。
蒙蒂眼神復雜地丟著技能,他發現這個人真的不是原來那個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大概世界上最了解一個人的,除了那個人的愛人,就是他的仇人。
蒙蒂記得那個網騙的習慣和作態,知道他的性格和慣常的話術,和眼前的精靈玩家沒有一點相似。
那個惡心過他的人不會再出現在這個遊戲裡他自然很高興,但他又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頂著這個賬號活動。
不過這個人和那個網騙沒有絲毫相同的作態,讓蒙蒂在刷了幾次本裡也看著看著看習慣了,竟然也不覺得他是之前那個人了。
不過他發現,在每次打最後BOSS的時候,大家總會特別踴躍地丟技能,不過每次都是精靈的箭矢結束了BOSS的生命,讓他有些奇怪。
“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蒙蒂不解,畢竟貢獻度不是按照誰擊殺BOSS來計算的,而是看整體的輸出和奶度等,總之不是誰最後擊殺了BOSS誰的貢獻分就會增加就會獲得MVP。
“我們在計算數值啦,每次一起打本的時候,藺總是能非常精準地搶到怪的頭,我們就也想試試,不過每次都沒拿到,然後就形成了一起卡傷害丟技能的習慣,哈哈哈哈有一次我搶到了,比得MVP還高興。”
刺客姐姐為他解惑,回想起搶到怪的那一刻,感覺到了那是自己刺客生涯中丟技能的巔峰,甚至之後打競技場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卡數值,該說不說,她感覺自己的技術有上升。
“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們在給他讓BOSS的頭玩。”
蒙蒂有些吃驚,畢竟奶媽的傷害根本不算高,精靈的弓箭也不算是純傷害技能,而是有附帶的減傷效果。
這個種族職業的定位就是輔助,所以大家默認他沒什麼傷害,哪怕他看藺用了不少次弓箭技能,也隻是覺得他的準度很高,卻沒有覺得他的傷害很高,可這些BOSS的頭居然精靈卡數值拿下來的。
蒙蒂更自然地把藺和之前那個人分開了,畢竟那個網騙並沒有這樣的操作,也沒有這樣的精神力。
在又一次開副本的時候,蒙蒂也加入了這場數值遊戲,留著一手技能觀察著最後BOSS的血條,在覺得傷害足夠的時候,丟出了元素符文。
可仍然是一隻發光的箭矢帶走了BOSS,結算面板上顯示了擊殺者。
這個遊戲唯一的沒有參與的玩家大概就是充當前排的騎士,他隻在需要指揮的時候開口示意其他玩家怎麼做,並不像其他的T一樣活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個職業本身,而不隻是一個玩家。
因為一直在觀察著藺綏,蒙蒂還發現騎士和精靈之間的默契度非常高,騎士並沒有開口說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技能,但精靈總是能夠卡好他的血條。
騎士有一個技能就是在殘血的狀態下可以爆發出極高的傷害,但同時坦度下降,蒙蒂以為騎士不會在副本內使用這種技能,可是在他進隊伍的第一次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騎士不僅使用了這個技能,而且精靈在他沒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他在哪個怪的時候打算這麼做,在騎士道血條快速降低時,又能夠極快地將他的血線拉回安全線。
那種配合的默契,堪稱親密無間。
蒙蒂終於明白了論壇上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他也不是想來吃狗糧的,可是這種感覺,好像真的挺不錯的。
第261章 精靈網騙x大審判長
這兩天全息遊戲裡堪稱年度熱帖的瓜,以一個帖子落下了重錘,先掛精靈網騙的被評為本年度818最慘煉金術士的玩家發帖,證明了那個號的確已經易主。
可以說所有玩家的猜測帖子都沒有這個帖子要來的讓人信服,大家隨著煉金術士的描述,不知情況的吃瓜群眾也能將這個號的兩個號主分開來看。
於是帖子裡出現了很多誇贊精靈手法的人,還有許多人在嗑他和全服第一的愛情。
總之這個賬號的名聲已經從。被扒爛的小三精靈網騙變成了大佬奶媽,還有不少人求組隊。
陳芩看著風向逆轉的輿論,有種計劃全然失敗的惱羞成怒。
一想到安迪希還讓他去道歉,他就更心不甘情不願了。
他想著藺綏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不想要將真實的信息暴露,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犯罪的劣跡商人的子女,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一個有了未婚夫還水性楊花的第三性。
陳芩有一瞬間想要將這一切都暴露在人前,甚至有些想看藺綏釣上的全服第一玩家是否還會護著他。
可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錄像,那個在偏遠星帶走藺綏的男人,估計不是他當初猜的長尾貓,而是那個騎士。
所以陳芩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遊戲裡的藺就是藺綏的證明,盡管他們心裡都清楚,而且陳芩擔心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最後讓安迪希對他厭煩。
可是這麼道歉,他未免太不甘心。
他做的這一切,就是想看藺綏被逼迫到崩潰的走投無路的樣子,想讓安迪希厭棄藺綏,現在全失敗了,他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藺綏不僅沒有走投無路,還攀上了高玩,在遊戲裡口碑逆轉。
他不在意被安迪希厭棄,安迪希也根本不在乎他有新戀人。
他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現在還要被安迪希逼著向藺綏低頭。
看著一個吹捧藺綏的帖子,陳芩臉色微微扭曲地留下留言。
【說不定他不換號就是想要用這個精靈的建模去騙榜一,不然他為什麼不換一個幹淨的號?】
陳芩當然知道藺綏為什麼不換號,藺綏可能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所以故意要用這個號來逼迫他。
很快就被回復了,但是回復底下的高樓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內容。
【你在狗叫什麼,歲安都知道他不是原號主會被建模騙嗎?】
【說不定人家現實生活中已經在一起了呢,自己什麼髒想法,看誰都髒是吧?】
【你羨慕了?】
【人家說了不換號有自己的理由,你就非得往這方面想?陰不陰暗?】
【無語,念情本人?】
陳芩退出了論壇,發泄式地將房間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坐在廢墟裡流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腦海裡有了主意。
不過他沒打算立刻就這麼做,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安迪希讓他去認錯就是不太在意他,他才不會讓自己吃虧。
他讓佣人來整理房間裡的東西,換了一個房間給安迪希發訊息。
“安迪希哥哥,我實在不想上遊戲,你可以先陪我去落星嗎,過兩天我再上線道歉好不好?”
“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讓藺綏誤會了,可背叛的人從來都是他呀。”
陳芩在關掉通訊後露出了笑容,顯得有些陰沉。
他就是在提醒安迪希,藺綏怨恨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安迪希自己,所以他去道歉,都是為了安迪希付出,他既然要付出,安迪希給他一點回報總沒有錯吧?
藺綏並不清楚發生在首都星的相互算計,也不太放在心上,而是在力求讓自己遊戲等級快速上升。
除去吃飯以及燕秦來看他還有睡覺的時間,藺綏都呆在遊戲裡刷級。
四天時間從72級升到了80級,身上的裝備也都是滿配。
“精神力撐得住嗎?”
燕秦看著藺綏長時間呆在遊戲裡,一邊為他按腳,一邊有些擔憂地問。
經過了將近一周多的治療,藺綏的左腿知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隻是離正常行走還需要一點時間。
“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