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爆出髒話:“草,沒完沒了是吧!”
“6666,這就是滿級賢者的威力嗎,領域魔法也太酷了吧,雖然這個職業前期刮的不行,沒想到後面有這麼大的潛力。”
吃瓜群眾們看著一群被迫繳械無法攻擊的玩家,嘖嘖贊嘆。
“不過這個弊端也蠻大的,他自己這邊的人也攻擊不了,適合在自己這方不想打架的時候。”
“隻有我覺得這個騎士傷害很高嗎,不說這個職業很垃圾嗎?”
“能堅持玩的都是大佬,一般人駕馭不了。”
“四個打一群,最後人頭還是被精靈收的,笑死,教科書級別的以少敵多了。”
“這幾個人的配合和意識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賢者的時間卡得很死,騎士在趁著他變更規則的時候打傷害,盜賊悄無聲息的切掉奶媽,精靈收割最後開奶,漂亮。”
“這波有精靈什麼事,不就是搶了個人頭?”
“你要是玩精靈,你就知道那攻擊難度有多高了。”
藺綏沒有理會一旁觀望玩家的說話聲,對離聲進行了提醒:“小心腳下。”
荊棘從賢者的腳下叢生,這是木系魔法師的束縛技能,隻是單純地將人困在原地,不伴隨任何的傷害,因此不會被規則判定為攻擊。
離聲進行位移,藺綏給他加盾,眼看就要被荊棘纏繞住,一具亡靈骸骨從地底爬出,瞬間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霧氣,原本張牙舞爪的荊棘立即枯萎。
亡靈法師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騎獨角獸的精靈、泡泡裡的人魚、坐在巨大傀儡上的侏儒、戴著帽子的遊俠和騎著魔獸的召喚師,也是格外壯觀的一隊人馬。
“什麼意思啊,要跟我們藍星公會提前開公會戰?欺負我們藍星公會沒人,想以多欺少?”
會長手裡拿著的骷髏頭都冒著藍火,他心裡也異常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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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通知了這個消息,他立刻就帶人趕過來了。
甜甜會飛:“是你們先開紅名殺我們,是你們公會想挑事才對吧?”
酷酷:“你不還是好好的在這站著嗎?都說了誰先犯賤還不一定呢。”
兩方人馬對峙,公會的人聞言也紛紛趕來,聚集的玩家越來越多。
陳芩這邊剛出復活點,就看見了自己頭上的紅名,心裡一緊。
他立刻給自己套了盾,但是於事無補。
守在復活點旁邊的玩家動手,他甚至沒看清到底是哪幾個人動的手,血條又被清空。
【遊戲提示:由於短時間內您已接連死亡兩次,疲勞值滿值,將被強制下線三小時。】
陳芩摘了頭盔,憤憤地將它砸在了地上。
安迪希看見了陳芩頭像變灰,心裡並沒有在意,看見自己頭上沒有再次出現紅名,忍著怒氣回到了原地。
現在的情況已經徹底背離了他的設想,他隻是想和藺綏接觸一下,沒想到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範圍內的陣營玩家混戰。
遊戲裡允許在安全區外開啟範圍內陣營戰,也就是在規定的一塊區域內進行混戰,玩家在進入陣營內可以選擇某一邊。
安迪希不知道這是藍星公會開啟的,還是自己這邊開啟,又或者是第三方玩家帶動,總之現場已經打的不可開交。
安迪希就算現在有心和談都不行,如果他先提出和談,公會裡為他出頭的玩家一定會非常不滿。
所以他隻好加入了戰鬥,在陣營頻道指揮大家先進攻那名騎士。
安迪希很不喜歡這個人,不僅是因為他對自己動手,還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垃圾。
“這騎士太肉了,奶媽一直在給他加奶,不行啊。”
這個騎士的血條驚人,傷害極高,並且扛傷性強,陣營內還有人在給他加盾加血,他的血條下去又很快恢復上來,劍氣橫掃了幾個玩家。
有人煩悶地說:“那個叫藺的奶媽的走位也太好了,我潛入過去切他,居然沒切到。”
還有人提出異議:“為什麼先進攻騎士啊,先打輸出啊。”
安迪希沒有開口,隔著一群玩家,他和那名騎士的視線相對。
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皺眉。
藺綏飛在燕秦的右上方,手裡代表生命氣息的的綠色光芒源源不斷地湧入燕秦的身軀裡。
在所有的技能冷卻的時候,藺綏又在高處用弓箭補刀。
白羽公會這邊逐漸步入劣勢,因為死亡會增加疲勞值,許多玩家都會選擇在殘血的時候離開陣營範圍,退回安全區內加血,再返回來戰鬥。
在他們離開時,藍星公會這邊直接壓上。
隻要其中一方徹底佔據了陣營範圍,那就可以宣布陣營戰的結束。
安迪希不想被強制下線,隻能暫退出陣營賽範圍,可他剛恢復完血量,還未返回陣營區,一柄長劍便飛到了他的面前,即使他快速閃避,也不可避免地被減去了血條。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安迪希快速開口,這個騎士的實力遠勝於他,絕對就是天梯榜的第一名。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玩家為什麼會出現在藺綏身邊,並且是以維護的姿態,但安迪希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清楚。
“小綏,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一直在找你,我不知道你去哪裡……”
“他說過了,你這種人讓他惡心。”
燕秦面無表情,打斷了安迪希的話。
他還想找到藺綏?這樣的人還是徹底閉嘴比較好。
魔法師狼狽地在騎士的攻擊下逃竄,最後重傷地倒在了地上。
騎士卻沒有揮出最後一劍,安迪希以為他沒有技能了,準備進行藥劑恢復的時候,三根光箭迎著烈陽穿透了他的軀體,終結了他的生命。
死亡時視角受限,安迪希看見了記憶裡那張熟悉又陌生的漂亮臉龐。
這張精致的面龐上就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冷意,那是連厭惡都懶得給予的淡漠,像是在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蟲子。
“隻要你和陳芩上線,我見一次殺一次,直到你們銷號為止。”
安迪希無法開口,至此他已經不必在疑問,這個人就是藺綏無疑。
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迪希被強制下線,有些失魂落魄。
玩家下線,屍體不會浮到空中,隻會原地消失。
陣營戰還沒結束,不過白羽公會那邊的人看見會長都已經被殺下線了,也有很多人不打算參與了。
藺綏在陣營頻道裡一連發了十個紅包,大家立刻就氣勢大漲,一鼓作氣的把陣營給佔了,贏得了陣營戰的勝利。
“其實這本來隻是我和他們的私人恩怨,謝謝大家的幫忙。”
藺綏可不會任由那群人傳播輿論,畢竟從明面上來說,他在道德上的確處於劣勢。
“我已經很早之前就澄清過,我並不是這個號的原號主,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我就已經澄清過,因為大家並不相信,所以我暫時就沒上線,甚至連日常任務都沒做。”
“可在我再次上線時,白羽公會會長夫人念情還是持續不斷地對我進行懸賞和追殺,並且出現在我面前說一些讓人很不適的話。”
“由於這個原號主的確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一再忍讓,平時也隻是和認識的朋友們一起下本,但是他還是持續糾纏。”
“我看過原號主做的那些事情,似乎並沒有和白羽公會會長有過什麼,也沒有欺騙過他們,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咬著不放,難道是曾經原號主勾引的人裡有他喜歡的人?”
藺綏並沒有將實情道來,因為這件事情的牽扯太麻煩,而且其中的證據他也沒有拿到。
陳芩喜歡裝無辜,這誰不會?
“所以在今天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才忍無可忍地開了紅名,地點就在精靈之森,當時旁邊還有一位圍觀的精靈,不過我沒有記住ID。”
“你們知道精靈的攻擊力並不高,而且我的等級隻有72級,念情的等級卻是90級,在我開紅名的狀態下他居然被我殺了,我不清楚他是想借此賣慘制造更大的輿論,還是真的比較菜。”
“在他再次上線的時候,我也讓他嘗嘗被高級追殺令懸賞的滋味,至於白羽公會會長,我順手也加上了,誰讓他們是一對呢?”
旁邊的吃瓜群眾們豎起了耳朵,不用藺綏多說,他們自己就能分析起來。
“你一直會騙人,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覺得他說的挺真的啊,畢竟看操作就知道了之前下本都要抱大腿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我敢肯定,藺的技術可好了,有被他奶過。”
“對對對,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歡在打本的時候說話,我吃瓜的時候就覺得根本不是一個人。”
世界頻道聊天消息瘋狂滾動,連論壇裡大家都忍不住開了一帖又一帖。
這種八卦大家永遠熱情高漲,尤其是雙方的身份還很有話題度。
藺綏略帶苦惱道:“有一個謠言,我也需要澄清,我和長尾貓不是情人關系,我們隻是單純的遊戲好友。”
這個謠言流傳開他並不意外,畢竟他最開始是和長尾貓先認識,才找到了燕秦,他沒有特地澄清是因為時機沒有到,反而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現在就是那個時機,否則身邊陰沉著臉的燕秦,估計很長時間內都不會讓長尾貓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有些人看起來氣量挺大,但其實心眼兒比針還小。
到時候沒有記憶的鋸嘴葫蘆嘴上不說,心裡又得翻來覆去地想他夠不夠愛他了。
長尾貓:“就是就是,不信謠不傳謠,我和藺清清白白,我想找他做綁奶還沒說出口呢。”
我真的能打:“唉?我想找他做綁奶來著,可是他說他有想綁定的對象了,我還以為是你呢。”
會長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個人,你倆是真沒感覺到旁邊的陰風陣陣是吧,他這個亡靈法師都感覺到冷了。
燕秦神色冷淡:“綁奶?”
長尾貓以為他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當場熱心科普起來:“對,就是專屬綁定的奶媽,一起下本一起競技。”
“專屬,綁定?”
燕秦的聲音越來越冷,手裡的長劍浮現起淡淡的光芒。
“我當初說要綁定的人就是他,”藺綏飛到了燕秦身旁,手指撥弄著騎士的黑發,笑眯眯道,“畢竟他可是我的專屬情人。”
燕秦身上的氣息瞬間平和,他的手環住了飛在身側精靈的腰,將他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掌貼在精靈的腳腕內側。
這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姿勢,在騎士與精靈的體型差下,又顯得十分相宜。
高大的騎士並未言語,卻讓人感覺到了騎士定義的初衷。
絕對忠誠與完全馴服,堅定又肅穆,如沉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