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點開了這位玩家的數值面板,估算了一下,進行了回應。
【藺】:奶的上。
【長尾貓】:他說能肯定能,他的手法和意識都很好的,放心吧。
【阿凱諾】:隻會喊哥哥帶帶騙錢的第三性有手法?我又不是沒和你同隊過,別以為改個名我就不知道了,論壇早就扒了。
【長尾貓】:?
【長尾貓】:這是買的號,他不是原號主,反正過一次不就知道他的實力了,你信我。
【阿凱諾】:你早說是這個人,我就不進隊了。
【阿凱諾退出隊伍。】
【長尾貓】:啊啊啊啊氣死我了!現在怎麼就跟一個個聽不懂人話似的,我知道有誤解,很正常啊,都說了打一次就知道了。
【長尾貓】:我再去找新的人。
【離聲】:我這邊有人,90級的,確定能奶上嗎,不能我就再招一個。
【藺】:我需要看一下他的數值,隻要不是故意把技能吃滿就可以。
藺綏倒沒有生氣,偏見本就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一種常態,而且這就是背後的人想看見的狀況,事實上那個人也成功了,不然原主也不會做默默無聞的挖礦小精靈挖了一個月。
就且讓背後的人再得意一會兒,等到期望落空的時候,結果會讓人更難以忍受,他們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離聲那邊組了兩個九十二級的玩家進隊,長尾貓也叫了一個,這次倒是沒有什麼人開腔,隊伍組成後就直接進入副本。
本來心有疑慮的玩家們感覺到了奶媽的手法,更沒人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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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吃了幾次傷害,從血皮邊緣被拉回來的刺客姐姐還說了手法真的好,等級上去了肯定奶量更高。
技術這種東西根本不用多說,玩家們感受過,心裡都清楚。
所以接下來的幾次刷本都非常的順利,大家配合越來越默契,副本裡掉落的通用裝備,其他玩家用不上也都通通給了精靈。
【汙染之心】的掉落率果然很低,藺綏和隊友們刷了八次,依舊沒有看見它的蹤影。
頻繁重復地過一個副本,已經有玩家的精神力撐不住,大家約好下次再下本。
藺綏收到了刺客的好友請求,點擊了通過。
【我真的能打】:弟弟,要不要做我的綁奶呀~
【我真的能打】:我相信你不是原號主,論壇上的那些話你也沒必要太放在心上,以後誰懸賞你,我肯定第一個接任務不讓別人對你下手!
刺客姐姐看起來是個比較活潑的人,不過可能是由於剛剛還不怎麼熟悉,所以她也不太好當面說綁奶這種事情。
【藺】:謝謝,不過我有綁定的人了。
【我真的能打】:好叭,如果要換人隨時考慮我~隊伍缺人的時候喊我一聲就行,不過我缺人的時候可以以麻煩你嗎?
【藺】:可以。
【我真的能打】:[花花]
聽到對方提到了論壇,藺綏便上去看了看。
好幾條關於他的帖子飄在上方,由於這款遊戲並沒有分服,因此論壇什麼時候都很熱鬧。
【著名精靈網騙又改名對人下手了,怎麼他騙的人越來越大佬了?】
【求問,長尾貓是網騙新情人嗎?】
【昨夜貝洛爾大街盛況,一個滿級盜賊一個滿級賢者罩著某網騙,綠茶挖牆腳功力又進一層哦。】
【小三人人喊打,這人怎麼還沒被殺退遊啊?】
藺綏果然不在意地點擊關閉,等著自己要見的人。
星際的邊緣線上,提前下班的審判長看見了手裡的資料。
這個被大家稱為小三網騙的精靈賬號,一直都沒有換過信號地址。
審判長審理過的案子大大小小不知多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號主換人大概率是一個謊言。
一個劣跡斑斑的網絡騙子,那個他素未蒙面的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這樣還有去見的必要嗎?
燕秦坐上了私人飛船,設置了終點目標。
當然有必要。
直覺告訴燕秦他認識的那個人和做出這一切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那個精靈賬號從來隻在網絡上愚弄他人,可他認識的精靈對他說想見他,還想和他親吻。
第256章 精靈網騙x大審判長
私人飛船停泊在港口,乘坐交通工具,燕秦來到了那扇門前。
他按下門鈴,門開時發出細微的輕響。
屋內的青年站在他的陰影裡,面龐比遊戲裡的精靈建模還要昳麗三分,隻是顯得更加蒼白消瘦。
看見他時,青年並不顯得意外,那雙淡棕色的眼眸注視著他,淡紅的唇微彎。
“比我預計的要早上一些。”
“今天的工作提前結束了。”
燕秦如實回答,一雙黑眸牢地牢注視著眼前的青年。
心跳的頻率似乎加快了,燕秦如此自我評判,好在智能助手這時候並沒有跟在他身旁,不會發出提醒他去體檢的聲音。
燕秦出生其精神力就異於常人,因此很快就被上級機構注意,從父母的身邊帶離,進入了軍方。
通過研究所判斷,他缺乏基本的人類情感需求,他的情緒穩定,雖然精神力時刻處於暴動中,但他的冷靜足以克制住他的異常。
他可以通過學習和觀察明白什麼是親情和友情,唯獨對愛情了解甚少,隻知道有這種情感存在,並且會成為很多案件中的重要因素,但並不能與之共情,也沒有想要了解的好奇。
因此他並不知道此刻內心裡陌生的悸動意味著什麼,隻是覺得看見眼前青年的時候,心會跳的很快。
“抱我進去吧。”
青年微微歪頭看著眼前初次登門的客人,露出笑容吐出了話語。
門被人帶上,男人高大的軀體,讓空間變得有些逼仄,他毫不費力地將青年環抱在懷中,腳步聲有些急促。
“你要現在親我嗎……唔……”
話語裡微微上揚的語調,在剛剛說完這句話時,就被人含糊了尾音。
利塔爾監獄的獄警們以及在審判長底下工作的審判官們,都明白上司是一個說一不二,行動力非常迅速的人,無論是任何事。
藺綏被壓在了自己用來休息的床上,老實說這張床實在算不上軟,不過在此刻卻恰好,不至於會陷下去。
他的眼裡很快蒙上一層水霧,這具根據原主狀態模擬出來的身體實在太過瘦弱。
原主幾乎是營養不良的過了一個月,身體素質極差。
藺綏抓著燕秦的黑發,頗有些強硬地讓他離開了自己。
“我快喘不上氣了。”
藺綏舔了舔唇,陳述著事實。
他的神色與語氣中倒沒有過多責備,教導似的說:“要記得讓我可以呼吸。”
躺在床上的青年膚色是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比起遊戲裡精靈的白皙,要顯得更毫無血色些。
由是那種從骨血裡透露出來的甚至有些逼人的豔色,越發濃烈,
燕秦顯得平靜又有些冷淡地應聲,那雙直直地看著青年的眼眸卻帶著極為侵略性的意味。
他低頭舔去了藺綏眼角的水痕,一改之前的急躁,不急不徐,優雅進食。
藺綏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提不起力氣。
他的聲音裡都帶上了幾分憊懶的倦意:“你家在哪裡?”
“有好幾處,你想去哪裡?”
燕秦察覺到了青年話語裡的意思,思考著自己名下的幾處住宅。
這種情況稍為怪異,他們於今天上午認識,剛剛才見面,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和信息,卻已經可以談論如此親密的話題。
燕秦自知身份敏感,可正是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並不擔心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欺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一個離你最近的地方,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地方。”
藺綏的任何話語都像極為深情的愛語,但偏偏又說的那麼隨意,好似隻是陳述著字面意思。
燕秦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些躁動,這和以往的躁動不同,並非是破壞性的宣泄性的,而是另一種意義上讓他自身都難言的情緒。
他問:“即使那裡是一座監獄?”
藺綏抬眼,沒有任何猶豫道:“即使那裡是一座監獄。”
燕秦立刻說:“需要我幫你動手收拾東西嗎?”
“我的私人飛船就停留在港口,從這裡出發,乘坐懸浮列車大概十分鍾抵達,而後立刻出發。”
沒有多餘的詢問的話語,在三言兩語中做了決定。
“沒有要帶的東西,除了那個頭盔。”
燕秦的眼神隨著藺綏的視線,落在了書桌上方擺放的黑色遊戲頭盔上。
燕秦拿了頭盔準備等藺綏一起前行,卻見青年整理好了自己稍顯凌亂的衣服,卻並沒有起身。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抱著我離開嗎,我有些不太方便。”
藺綏動了動腿,右腿給出了回應,左邊小腿卻一動不動。
燕秦察覺到了什麼,神色顯得有些緊繃。
他並不清楚這是意外事故還是青年天生如此,將遊戲頭盔放在了青年的懷中,將他抱起,在他遠離了這個狹小昏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