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心裡藏的花樣也不少,偏偏裝的還挺好。
燕秦看著藺綏手裡微微晃著的領帶,要是看見了心愛的玩具的犬類,眼睛跟著打轉,立刻從剛剛的情緒裡抽離,一秒神清氣爽。
“誰說壞了!誰說的!”
“你天下第一好!我來幫你打領帶!”
燕秦屁顛屁顛地上前,他也是穿過西裝的人,自然也會打領帶。
上次參加私人宴會的時候,藺綏沒穿西裝,所以在他看見帖子裡討論的內容的時候,就忍不住心痒痒的幻想了那個場面。
他也覺得藺綏適合穿西裝,那種斯文冷漠的樣子,一定特別有魅力。
酒店房間裡,藺綏坐在了寬大的軟椅上,雙腿微微交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西裝褲隨著他的動作泛起褶皺,讓燕秦瘋狂意動。
作者有話要說: 狗勾絕活:變臉。
第177章 誘系小媽x直男繼子
那根燕秦親手系上的領帶被他系在了,纏繞束縛的並不緊,卻格外有藝術感。
“回頭我和他們說說明天的慶功宴,再往後挪挪,反正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三四天。”
燕秦的含含糊糊,藺綏微蹙著眉,眼裡晃著要落不落的水意,模模糊糊間有些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
他早就知道燕秦的耐力,但有關系後他一直很好的控制著,如今好不容易奪冠可以放松一會兒,燕秦就像是沒有束縛的野犬,肆意橫行。
“藺哥,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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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的聲音裡帶著些罕見的戲謔,學著隊友那樣叫藺綏,骨節分明有力的手掌握著藺綏腰,另一隻手卷著領帶的邊。
他一扯,被系著的地方便一晃,藺綏抬眼看他,他便有些痴痴的,像是被蠱惑心神又像是完全忠誠的信徒,咬著那截領帶向前,細細地吻著藺綏。
藺綏的手觸碰到了他的臉,指尖微彎,像是隨意撩撥,漫不經心地撓過他的下巴。
直到燕秦親到那塊青蝶印記,他也像一隻即將墜落的受傷的蝶,簌簌顫著,像是妄圖控制羽翼飛起卻被風吹得歪歪扭扭,即將要無力跌倒,不過危險的命運並未來臨,他被人捧到了手心裡。
這套西裝藺綏特地讓前臺不要顧及價格,因此這家酒店訂的西裝質量不錯,不過始終難逃厄運,紐扣灑落,布料皺起。
在某些時候劇烈波動情緒融為一體,就像是在扔大腦裡爆開的焰火,催生無盡的喧囂。
那杯涼水才澆湿白襯衫一點兒布料,頂多讓心口那塊半透明,燕秦便心急了。
第二天中午,千燈來敲門找藺綏聚餐時,卻發現裡面沒人應聲。
打了兩個人的手機七八遍,才有人接起。
還是略帶急躁地歉意,表示回頭再補上。
“奇怪……”
千燈看著手機屏幕,眼裡帶著若有所思。
她明明打的是藺綏的電話,卻是燕秦接的。
“怎麼了燈姐,他倆人呢?”
瓜比早就按耐不住了,為了這頓慶功宴,他昨天晚上特地查了好久的攻略,要吃就要吃最好的,他已經給隊友們準備了好幾個方案,但人怎麼還沒湊齊?
千燈回神:“那晚點再吃吧,人不齊也吃不了慶功宴,藺綏和阿燕應該有事忙不開。”
瓜比嘟囔:“這兩個人搞咩啊,昨天晚上就有事,今天還有事。”
“算了算了,那我們幾個人吃吧,反正我有好幾個選擇方案,我們先去近一點的地方吃,回頭人齊了,我們再去遠一點的地方吃。”
瓜比又很快高興起來,他選的地方都是適合聚餐的,一個人吃就沒意思了,反正還有其他隊友。
千燈應了,離開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藺綏的房門。
一門之隔,陽光昏暗。
遮光窗簾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光線,隻有那模模糊糊的透過些許縫隙照亮屋內的擺設。
一隻麋鹿形狀的水晶燈被隨意的擺放到了不屬於它的位置,它原先是放在門旁邊的高櫃上,但可惜那個地方現在被房間主人臨時佔用了。
約莫到人腰部的高櫃這開始是為了符合人體力學而設計的,客人伸手把玩裝飾物無需彎腰費力,如今也算是被開發了別的用途,不過殊途同歸。
燕秦在論壇上被大家玩梗的臂力在這個時候也得到了很好的發揮,他抱起藺綏真的毫不費力,維持一段時間也輕而易舉。
暗淡光源裡,淡粉色像一片模糊的亮影,隱隱綽綽間可見痕跡。
少年人的熱情可比八月驕陽,甚至遠遠比那熾熱。
藺綏不得不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具現化的愛意,在狂熱溫情並行的世界裡得趣。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筆直纖細的腿微垂著,燕秦滿意的讓它們去往該去的地方,這次倒是毫不可惜,畢竟外物終究是外物,不經過內髒,不能被融合與吸收。
藺綏在聽見了很多表白,無論是喜歡還是愛,都被提及了太多太多次。
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常見,對於他們而言。
燕秦其實是個很沉默的人,哪怕是在這種場合,他的靈魂碎片也大多如此,這個卻是例外。
其他人需要反復斟酌再三考慮才能宣之於口的話,他能說許多,並不是怕來不及,就是想要去表達和傾訴。
藺綏原以為自己會厭煩,但卻沒有。
人有時候連自己也琢磨不透,或者說,人生在世大多時候是看不透很多事情的,包括自己。
藺綏吻住了燕秦的唇,讓他安分點。
還是有點聽煩了,吵。
他心裡清楚,一直都清楚,從並不信任到篤定。
ce的這場慶功宴,是奪冠後的第三天晚上才吃上的。
“兩位可真是大忙人,說好了那天要去吃慶功宴,結果放了我們三天鴿子。”
千燈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生氣。
藺綏知道了自家經理一定察覺了什麼,但他並不在意。
燕秦認真地解釋:“這不是第三天的晚上嗎,也就放了兩天鴿子吧。”
千燈翻了個白眼,意思就是“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現在應該挺熱的吧,藺哥你怎麼穿起了長袖?”
現在是八月下旬,正是天氣熱到人苦不堪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穿著短袖,要不是會有傷風化,瓜比都想穿個大背心,但藺綏卻穿著長袖,在一群人裡格外顯眼。
藺綏解釋:“體質問題。”
若不是燕秦在他手臂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跡,他也沒必要穿個長袖出門了。
藺綏下意識動了動手指,在無名指的指腹上,燕秦還留下了吻痕。
千燈繼續假笑:“估計是體寒吧,那冬天一定得多穿點,少於三件影響你發揮就不好了。”
千燈特地咬了“三”這個重音,和自己前邊的話前後呼應。
燕秦想說話,被千燈瞪了一眼。
她是挺生氣的,但並不是氣這兩個人搞對象,也不是氣他們隊內戀愛沒有告訴她,而是因為他們三天沒出酒店!
三天!媽的!搞壞了怎麼辦!
她真想抓著燕秦咆哮,你懂不懂這個中單的價值有多大,能不能輕點克制點,偏偏藺綏還一副默許縱容的樣子,她隻能把火往心裡咽。
燕秦頂著千燈的注視開口:“今天吃火鍋,我請客,我已經訂好了地方。”
瓜比歡呼,他口味偏重,還蠻喜歡這種地方的,去了之後才知道不對勁。
“怎麼是豬肚雞火鍋?”
“吃清淡點不行?這幾天還沒吃夠啊,小心去醫院看肛腸科。”
燕秦還沒說話,千燈就已經冷笑著開口了。
瓜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兩邊胳膊的雞皮疙瘩,心裡疑惑著怎麼經理這麼不好。
有可能是那幾天情緒就是這麼不穩定吧,但瓜比不知道千燈的重點並不是前面一句,而是最後一句。
吃火鍋的時候,燕秦在一旁噓寒問暖,就差給藺綏端茶倒水,什麼東西都是緊著他先吃,那種氛圍簡直完全遮掩不住。
燕秦其實也不是想現在官宣,但是他實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和動作。
瓜比忍不住說:“你們覺不覺得有點怪怪的?”
張哥一臉茫然:“這豬肚雞的味道挺好的,不怪呀。”
瓜比眼睛滴溜溜打轉,也不知道怎麼說,幹脆閉嘴吃飯。
燕秦看著藺綏吃的差不多之後才風卷殘雲的繼續吃,藺綏靠在旁邊含著薄荷糖刷手機。
他的手機裡有大量的信息和未接來電,這些有的是藺家人,有的是燕家那邊的,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是以前的同學之類的親朋好友,都紛紛給他發來了問候。
大部分人是在問他怎麼去打電競了,少部分人問的則非常尖銳。
無非問的就是怎麼和燕行森離婚了,離婚之後怎麼又和他的兒子搞在一起了,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還被拍到當成封面之類的這些內容。
藺綏早就在奪冠的那個晚上給燕行森發了一個以後都不用再遵守協議的消息,這其中透露的含義無需多說,氣的燕行森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都被他拉黑了。
燕行森雖然對這件事情非常有意見,但是他是一個特別好面子的人,也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但奈何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尤其是他們這些一舉一動都會被捕捉的商業人士。
藺綏將那些信息通通刪除,該拉黑的拉黑,沒有任何想要回應的意思。
哪怕這不是在虛擬世界,而是在現實世界,他也不會在意這些言論。
他和誰在一起是他的權利和自由,不容別人置喙。
燕秦在他旁邊看見了他的舉動,在藺綏去洗手間的時候忍不住跟了上去,頗有些擔憂地詢問。
“沒關系。”
燕秦松了口氣,然後又解釋說:“我沒想偷看你手機,是不小心看到的。”
藺綏:“沒關系,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