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默認支持,陶陶也隻好硬著頭皮點頭。
英雄就位,銀河星艦亮起,遊戲開始。
開局是ce風格的正常打法,燕秦去對面野區入侵,藺綏清線快速支援。
燕秦選了靠近單人路的對面的紅buff,發現對方打野不在應該選擇藍開,為了牽制住對方,藺綏清完線後沒有去單人路,而是選擇去往雙人路迷惑對方視線。
在藺綏到達的時候,陶陶已經幫伏安清完了線彼此到達了二級,敲鍾人二級就有捕獲技能,隻要命中可以牽引一名敵方朝著指定位置移動一段距離。
陶陶的聲音有點發抖:“我開對面夜女,你們準備。”
一般情況下,都是伏安或者藺綏指揮他開人,這次是他先開口。
陶陶飛快閃現將技能丟向對面夜女,但因為對面adc和輔助站得太近,陶陶把對面奶爹給套了出來。
藺綏和伏安早就選擇了好的站位,快速丟技能,奶爹飛快給自己回血,前期大家都傷害都不夠高,奶爹安全回到塔下,藺綏則是被對面夜女趁機點掉了三分之一的血。
對面中單視野未知,藺綏擔心被埋伏,繞了遠路回了中路,少補了一個兵,對面中單先清完線,幫助打野對上了燕秦,燕秦不得已放棄對面殘血打野撤退回自己的野區。
團隊遊戲,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導致連鎖效應。
陶陶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沒拉準。”
藺綏阻止了他繼續想剛剛的失誤:“沒必要道歉。”
陶陶的心裡負擔太重了,誰都想保護好,一旦沒做好就會很自責,但是誰能保證自己百分百都做對。
為了讓陶陶發揮指揮作用,燕秦和藺綏都有些束手束腳的配合,以至於戰線被拉長,十二分鍾的時候,陶陶發現對方正在開龍。
敲鍾人的大招是短暫群體束縛並伴隨抗性降低,陶陶悄悄蹲點,在麥裡狂喊:“大招好了,上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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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鍾人閃現出現在龍坑大招精準束縛,白夜降臨瘋狂疊被動位移擊殺,瑞蒂的槍都突冒煙,諾和夜遊者一左一右追殺對面解控逃跑的打野和ad,拿下團戰勝利並且收下了龍。
瓜比:“牛牛牛!”
伏安:“拉的好。”
藺綏:“對面好幾個技能給龍了你再去拉是對的,這波位置和時間都卡的好,完美,不要覺得自己做不好。”
陶陶笑得帶些腼腆,略帶激動的神情讓他的眼裡落滿星星。
很久之後陶陶都記得這個下午,訓練室裡的燈光被教練按亮照在青年的頭頂,在恍惚間,他似乎被人注入了一點屬於強者的從容自信。
最應該對隊友說這番話的隊長此刻卻沒開口,撐著面頰入迷地看著屬於自己的珍寶。
誰規定布滿裂紋的寶珠,不能是他人愛不釋手的珍藏。
在這世界上,不是隻有無瑕美玉才配得到喜愛。
第169章 誘系小媽x直男繼子
七月底,綠樹濃蔭。
在基地住了一兩年,除了季節和天氣的鮮明變化時,他沒覺得這周圍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但在懷裡抱著一個人的時候,觀感又截然不同。
那樹分明還是那樹,那樓分明還是那樓,但是燕秦就覺得那樹枝繁葉茂讓人看了心情好,大樓上閃爍的燈光都像是在歡快地唱歌。
燕秦摟著藺綏出了薄汗的腰背,看著他微微疲倦仍有春色的模樣,忍不住又蹭了蹭他。
“今天破一次例好不好?”
燕秦睜著大眼睛撒嬌,臉上寫滿了‘拜託拜託’。
藺綏懶懶拒絕:“不好。”
燕秦可憐兮兮地豎起兩根手指:“每天就兩次根本不夠用啦,我很年輕耶。”
他邊說還邊蹭藺綏的腿縫,用事實說話。
“明天還要訓練。”
藺綏沒有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美德,如果不是一整天都訓練強度,他或許可以縱容,但是他不想在需要坐一天的情況下,還要附帶腰酸屁股痛的負面狀態。
“可是小蝴蝶說可以。”
燕秦指著藺綏腿根處的青蝶,一臉天真無邪。
自從發現藺綏身上有這個胎記後,燕秦宣布自己最喜歡的動物就變成了青色蝴蝶,為此特地找畫師畫了擬人q版的青色蝴蝶當做所有社交平臺上的頭像,粉絲們還為此討論了一番,但沒人猜到真正的原因。
燕秦自個兒偷著樂,現在沒辦法官宣,他隻能用這種方式暗戳戳地秀恩愛。
“少給它加戲。”
藺綏推開了燕秦,赤著腳踩在了地毯上。
這塊地毯是燕秦買的,為此他特地買了新的鞋架放在門口,還額外支付了打掃阿姨清潔費用,讓阿姨打掃的幹淨些。
地毯的邊緣離浴室有一段距離,原來的鞋架被放置在這裡,擺放著方便進出浴室的鞋子。
地毯是燕秦親自挑選的款式,黑紅色越發襯得藺綏的腳白皙,長毛帶著一點遮蔽視線的效果,雙足行走於其間,若隱若現。
燕秦看見藺綏的腳第一眼的時候,就在腦海裡想象過這個畫面了,第一回 看見的時候,給藺綏當場表演了雞動。
之後不管看多少次,燕秦都覺得賞心悅目。
尤其是藺綏走動的時候,霜雪如線,一點點地順著他的腿……燕秦不開心地低頭,心裡想著等比賽結束了,一定要做成雞蛋清了才罷休。
藺綏進了浴室,那如影隨形的灼熱視線才被隔絕。
微涼的水衝刷掉夏日的熱意和黏膩,白色的瓷磚牆壁模模糊糊地倒映著人影。
藺綏的唇角微揚,心情不錯地清洗,他從沒告訴過燕秦,他其實挺喜歡他這樣的視線,喜歡他圈地的行為和拈酸吃醋的性格。
他不會告訴燕秦,怕燕秦覺得他太喜歡他。
愛意宣之於口本是理所當然,但對於一些人而言,卻難於登天。
藺綏離開浴室的時候,燕秦已經把床被整理好了。
夏天床單阿姨每天都會換一次,為了不讓阿姨發現他們在亂搞,燕秦特地去買了那種鋪在床上的一次性用品,每次弄完了就會把東西丟進垃圾桶裡,燕秦第二天晨跑的時候會把垃圾扔到大垃圾桶裡。
燕秦在宣布自己這些動作時的驕傲神色和求誇獎的表情藺綏還記得,很可愛。
於是在他們擦肩而過時,藺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燕秦的腦袋。
燕秦有些不明就裡地眨眼,捧著藺綏的臉親了一口,高高興興地遛著鳥去了浴室。
藺綏聽見他哼歌的聲音,面上的神色不自覺柔和。
距離藺綏提出陶陶做指揮的建議,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裡,隊伍都是用這個戰術在練習,情況並不是很順利,有些對局甚至很慘烈。
由於要配合陶陶,大家的打法都趨向於保守,完全丟失了ce的特色,看著又一次失敗,陶陶都快哭了。
“別讓我指揮了,我真的不行,隊長或者藺哥還是你們指揮吧,我不來了。”
陶陶看向了燕秦又看向了藺綏,最後把求助的眼神放在了教練身上。
伏安抿唇:“這根本不是我們的打法,為什麼要強求他,換回之前那樣就好了,這樣隊伍隻會越打越散。”
張哥沒吭聲,神情有些嚴肅。
他明白藺綏這個舉措的用意,身為ce的教練,他比誰都清楚各位隊員是什麼問題,也想解決這些,但是改變很難,所以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大刀闊斧去改變的,不過藺綏開了這個口,他也決定順水推舟。
張哥沉聲:“你以為我們讓你指揮,隻是簡單的讓你來帶動節奏嗎?”
“是要你有意識,有大局觀,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回頭什麼時候不回頭,在多方開戰的時候選擇幫誰,指揮了這麼幾天,你心裡有數沒有?”
陶陶有些糾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又不完全真切。
張哥瞪向伏安:“還有你,你幫他說話你以為自己沒問題?你太習慣太依賴他了,你們之間有這種默契是好事,但是太綁定也不行,他蹲點的時候你連莽還是苟都分不清是不是,斷不了奶怎麼成事?”
伏安聽到最後一句被自己口水嗆到,忍不住猛咳。
某位隊長也忍不住跟著不自在地輕咳兩聲,被教練飛了眼刀。
“其他人別覺得自己表現特牛逼啊,打野不按照自己節奏來就找不到節奏是不是,打不了配合隻能做爹是吧?不過這是你風格,我就不說你了,你隻用想一件事,怎麼在自己的節奏裡,能贏kino。”
燕秦臉上的笑容消失,這其實是他難以忘懷的事,那年世界賽他雖然是亞軍,但是被冠軍打的太狼狽了,kino是他拿冠軍必須要面對的高山。
“瓜比,你人雖然是最不著調的那個,但是你其實是他們裡面最穩的,心態穩住,操作穩住。”
瓜比一臉黑線:“哥你怎麼連罵帶誇的,不過我才是那個和kino對線的人,你應該鼓勵我吧!”
張哥誠懇地說:“哥實事求是,你不被kino打到心態爆炸就可以了。”
瓜比想起了被世界第一上單支配的恐懼,打了個哆嗦。
所有人教練都說了,除了中單,藺綏等著他的點評,卻見張哥隻是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陶陶說意識的事。
藺綏神色微斂,他分明感覺到張哥是想對他說什麼,但沒有開口。
藺綏想了想,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也就沒有對人提及,人家不說,他何必追問。
之後的訓練,陶陶不必再接手指揮位,指揮還是燕秦,大家便按照往常的節奏訓練。
換指揮磨練三天暴露的弊端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改正,陶陶學會了主動出擊,哪怕是玩保人型輔助,也可以玩的比較強勢,讓伏安跟著他的技能走,伏安在陶陶不在時也知道該怎麼打更有利於自己發育,雖然整體不算脫胎換骨,但確實有進步,藺綏和教練都在心裡暗自點頭。
季後賽如約開始,ce全員入住了當地酒店。
“怎麼是單人間?”
穿著連帽衫的野王看著手裡的房卡,發出了靈魂提問。
千燈開口答疑:“這是金主爸爸自家的酒店,所以闊氣了一些,給我們一人一個豪華單間。”
她眯了眯眼:“怎麼,你不樂意?”
瓜比急忙道:“怎麼可能不樂意!”
張哥:“就是,誰喜歡和男的擠一屋啊,謝天謝地終於不用聽瓜比的呼嚕聲了。”
瓜比翻了個白眼:“我還不願意聞你的腳臭味呢。”
張哥握緊了保溫杯,忍不住提高嗓門:“我腳臭?你腳更臭!我媳婦兒說我腳味兒不大!”
“說話就說話,炫耀你媳婦兒幹嘛,欺負單身狗啊!”
這邊吵吵嚷嚷,千燈卻看向了沉默的中野與射輔,感覺到了貓膩。
有媳婦兒還被迫分房住的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