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飓風玫瑰女旗下的飛船,諾西和他們進行貨物交易,沒想到他們居然臨時變卦想要拿到更多的利益,大家都是強盜,諾西可不客氣。
燕秦熟練地進行清繳,在星海裡和一群星盜們漂了大半個月,他已經是一名熟練的星盜,因為下手的都是星盜,他井沒什麼心理負擔。
星盜之間可沒什麼君子守則,因為資源有限打起來是常有的事,吞井別人自身就能更強大,曼薇特和大副之前就是別的船上,被諾西兼井。
燕秦在這個過程裡不斷搜集飓風星盜團的信息,想要打聽清楚蘭姆達源石的事情。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真正的謊言依舊沒有出現,也沒有陌生的主人來聯系他,不過諾西似乎和那位神秘人有交流,但一直都沒有表現出異樣。
不過這件事暫時找不到答案,燕秦也隻能在保持警惕的過程裡繼續自己要做的事。
“做好偽裝,這艘船隻是小隊長負責,已經設定了飛行回去的坐標,我們去找他們的大隊長談談,看看他們飓風是不是都這麼言而無信。”
諾西看著船上剩下的俘虜,踢了踢那個獅子大張口的小隊長,在船員死的死傷的傷的時候,這位小隊長就已經投降了。
燕秦做好了偽裝,將發色改成海盜們常見的淡棕色,眼珠變為諾西一樣的藍色,拿下了面具。
飛船回到小隊基地,諾西跟在小隊長身後,船員們一同前往大隊長所在的地方,燕秦和靈珊井沒有同去,而是在船的其他處潛伏,隨時接應船員。
燕秦將這裡的構造記在腦海裡,在轉彎時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一個雄壯的男人,他身後跟著幾個船員,應該也是堂口裡小隊長的角色。
燕秦下意識打算避開,卻見對方直直地看了他一會兒,表情裡帶著些困惑,揮散了跟班朝著他方向走過來。
燕秦打算靜觀其變,對方試探性地喊了一句:“零大人?”
燕秦眼珠轉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身體暗自戒備。
這又是把他認錯了?難道他傀儡體的這張臉是星盜裡的大眾臉?
對方看見燕秦這個姿態反而是松了口氣,像是勘破他的秘密似的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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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零大人,這件事我絕對不對不會向外透露,您怎麼來這兒了,是卡列爾大人又有什麼吩咐了嗎?”
燕秦搖頭:“沒有,我隻是來看看。”
男人打了表示知情的手勢,離開了他身邊。
燕秦心裡的疑點增加,看來那位零大人的地位不低,而且飓風內部之間也有矛盾,這裡分明是玫瑰女黛莉的船,而這個人說的是卡列爾有什麼身份。
已經離開的小隊長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看著不在遠處的零大人,心裡又有點狐疑,悄悄地給零大人發了消息。
藺綏收到零點消息時,正在軍團的巡邏艦上。
零按照他的吩咐在星盜裡通過蠻橫的戰鬥方式在賭鬼卡列爾的船上擁有了一席之地,因為他的實力和在賭術上的高超造詣,很快成了卡列爾青睞的人。
零是仿生人,擁有強大的計算和記憶能力,對於人類裡的賭博,自然是贏面多。
飓風星盜團內部井不和諧,卡列爾和黛莉存在著不少競爭和摩擦,表面上一團和氣,私底下沒少碰撞。
零:“有人說在玫瑰女的一個堂口裡看見了我,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擺平了。”
藺綏想出現在那裡的必然是燕秦,隻是會把燕秦認成零,那個人不是高度近視,就是燕秦恰好和零做了差不多的偽裝。
“做得好,繼續對柯先生的蹤跡進行追蹤。”
柯先生和卡列爾有暗中聯系,這大半個月零已經捕獲了兩次數據波段,隻是失蹤沒有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零頷首,藺綏切斷了聯系,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去主控室看著星域圖。
日常巡邏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一般就三件事:制止交火,逮捕作案盜匪,貨船日常抽檢。
到了換班的點,藺綏從主控室離開,到了甲板的觀測臺。
不遠處,和對方大隊長談完事情回來的諾西正在清點戰利品。
靈珊:“遠離,前方有軍艦巡查。”
大副連忙準備後退,雖然他們現在沒在作案,軍方不會特別逮捕他們,但萬一船上的人心情不好非要抓個人,他們也得逃,畢竟警匪天然對立,他們可不想吃牢飯。
燕秦聽見軍艦反倒是望過去,通過武器的遠視鏡,看見了甲板上的青年。
他們遠遠地相望又遠離,燕秦有些失落,不知道藺綏有沒有看見他,他應該在找他。
軍方的檢測臺遠視功能很好,一個照面裡,藺綏看見了那艘船,也看見了船上的人。
他打開光腦,神色淡淡地給養父發了消息。
【爸爸,我好像看見燕肆了,他似乎真的成為了星盜,我有些難以置信。】
系統沒忍住發出了冷哼,藺綏悠悠然地收起光腦,繼續站崗,等待著燕秦的回復。
燕秦在意識回歸時看見這條消息,心情復雜,可惜他語言匱乏,絞盡腦汁也隻能蒼白地安慰可能在難過的孩子。
他發出了通訊請求,那邊遲了一會兒才接通。
光屏上沒有青年的臉,隻有他的半邊肩膀,圓潤的肩頭在燈下盈盈有光。
“唔……怎麼了爸爸?”
那聲音仿佛被蜜糖浸透,透著異於平常的柔軟。
燕秦聲音低啞地詢問:“你在做什麼?”
“我在思念你。”
青年曲起的身體線條流暢,他的半邊面頰出現在屏幕裡,湖綠色的眼眸帶著惡劣的笑意。
第129章 惡毒養子x冷淡養父
思念也會有聲音,咕啾輕響。
藺綏腿曲著望著燕秦,手指裡玩轉著鋼筆形態的智能電子筆。
這是一隻很有名的筆,燕秦曾攜帶它參加過許多重要會議的,帝國有許多份重要的機關文件是通過這支筆籤訂。
離開前,藺綏拿走了它。
燕秦的心口滾燙,如同被樂點重擊。
那隻鋼筆的筆身上刻著燕秦的姓名,紋路微凸,藺綏的指尖輕輕摩挲,咬住了筆身,一雙多情眼笑吟吟地看著光屏那段的元帥。
眼波流轉,橫跨星際萬萬裡。
燕秦解開了襯衫上的兩顆口子,顯然有些煩悶。
眼前隻是冰冷的光幕,他隻能在這頭遙遙相望。
如果在還沒有受傷時,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用機甲空間跳躍過去,可惜機甲跳躍隻有S級以上的機甲才能實現,那還是在緊要關頭才能做的對身體和機甲都有損害的事,想要實現自如地穿梭,非SSS級不可。
藺綏逗夠了燕秦,心情非常好地在半小時後掛斷了電話,去往了浴室。
臨睡前,單雲那邊發消息說柯先生聯系了他,仍然是之前的事。
藺綏在柯先生和單雲通訊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早就在單雲那邊放下了追蹤的程序,和零那邊的聯動,隻為追查定位柯先生所在地。
他很有意思,每次痕跡消失的方向,都指向同一個地方,隻是不知目的地在那裡,這也就意味著柯先生一直在一個地方或者說一個方向聯絡他們,或許那裡就是他的大本營。
對於藺綏而言,在第七星活動大大方便了他和部下交流,軍團這邊的實習雖然繁瑣但並不危險,藺綏可以在巡邏與暗查的過程中,利用執行公務的方便傳遞命令。
他並沒有見到燕肆,大概是燕秦在用這個身份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星恆號那邊,燕秦已經有了些調查進度。
星盜這邊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除了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劃分,那些勢力背後還牽扯著軍團、集團與家族。
他發現確實有感染者出現,蘭姆達源石的感染性很強,出現的感染症狀也很特別,感染者們的數量並不多,通常在兩三天內就死掉了,根據他們生前跟過的船,燕秦推測走私的蘭姆達源石並不是由專船運輸,而是藏在大貨船的不起眼的地方,很難被注意到。
謊言背後的神秘性先生燕秦依舊不知道是誰,他藏的很深,但關於曾經那個小隊長口中的‘零大人’,他已經有了調查結果。
如果排除掉面部傷疤、頭發和眼睛還有一些性格特點,那位‘零大人’確實和他有幾分相像。
燕秦懷疑他就是‘謊言’,隻是他的戰鬥方式和效仿他的‘謊言’並不相似,不過既然他的背後人將他換了個身份偽裝,必然不可能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讓‘謊言’更換戰鬥方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雖然不知神秘人的真正目的,但對方在將他的注意力往飓風星盜團上吸引卻是毋庸置疑的事。
要解開謎團,還是要從謎團本身下手,在飛活動時間,諾西不會限制船員們的活動範圍,燕秦離開了星恆號,打算見一見卡列爾身邊的零。
但他進行偽裝打聽到時候,卻得知零已經離開了三天,至今未歸。
第五星的實驗室裡,藺綏看著操作臺上正在進行修復的仿生人,唇角微揚。
三天前,零的信號追蹤比抵達了比之前更遠的範圍,他毫不猶豫地讓零出發去尋找那個目的。
昨天夜裡,幾乎報廢的零逃了回來。
仿生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生命,經過檢查,他的壞損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五,要修復是一件事漫長的事。
藺綏卻很滿意他帶回來的影像,他並沒有找到柯先生,因為他進入邊緣時,就遇到了蟲族。
密密麻麻的蟲族,那些攻擊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修復的痕跡。
不過透過這個,藺綏已經知道那位神秘的柯先生是誰了,竟然就是科爾夫。
科爾夫是幾十年前的一位戰死在蟲星的將軍,藺綏知道劇情,所以知道他沒有死,而是和蟲母融為一體,成為了蟲族的女皇,為蟲族產卵,企圖用蟲族完成一統宇宙的想法。
藺綏覺得自己可能被劇情影響先入為主,劇情告訴他柯先生是幕後反派之一,也告訴他科爾夫是後期出現的反派之一,所以他下意識認為這是兩個人,難怪他很難調查出柯先生的活動軌跡,以內他根本就沒有活動,他自始至終都呆在蟲星裡。
這是種族的習慣特性,蟲族女皇的物理攻擊力很低,保護女皇是所有蟲族的使命,女皇一般都負責在蟲星腹地不斷完成繁衍產卵孵卵的任務來壯大族群。
“辛苦你了。”
藺綏看著那團幾乎看不出人形的機械體,輕輕地撫摸過他的骨骼表體,眼裡帶著笑意地離開。
既然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這一切就可以更好操控了。
遙遠星系裡,蟲族們正在搬運著食物,為他們的女皇提供養分。
洞穴裡,一隻小山丘大的雌蟲正趴伏著,綠色的粘液外溢,身軀底下覆蓋著密密麻麻的蟲卵。
它通體呈現水母狀的半透明,頭顱處的花紋像是一張人臉,隨著它的蠕動扭曲著表情。
它的精神觸梢漂浮在半空中,觸碰著人類的光腦。
這些東西它有很多,蟲子們遵循他的命令,在這幾十年裡吃掉人類的機甲和軀體,都會留存這種東西帶到它的面前。
一道陌生的消息提示出現,它有些警惕,但思考了一番,還是點開了消息。
上面的信息讓它震動,以至於它憤怒驚恐地晃動著身體,蟲身蠕動,壓碎了許多還未成熟的蟲卵,那些蟲卵破碎,流出淡黃色的液體,被混合在了綠色粘液裡。
感覺到了女皇的情緒波動,周圍的蟲族守衛也陷入了焦躁裡,排查著可能出現的威脅。
然而威脅不在身邊,隻有女皇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