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想法還沒打消,昨晚殺了老頭之後,他的兇性便不隱藏,朝著少女而去。
少女見狀立刻跑進了門裡,少年有些想阻攔,但嘆了聲氣,還是沒動。
還未入夜,顯示屏上的數字就從10跳轉到了9
主婦松了口氣的同時,暗罵胖子是該死的畜生,少年有些出神,御姐和瘦高青年依舊形影不離做暫時結盟者,應亭正在和幸玉交鋒,西裝青年則是在應亭出現的時候就躲了起來。
第三夜過去了,第四天上午,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卻是少女。
她身上帶著血,精神狀態不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有些嚇人。
她機械地咀嚼著食物,避著所有人,早早地離開了。
誰都沒想到她能把胖子反殺了,連少女自己都沒想到。
看起來脆弱膽小的少女是個家暴受害者,在挨打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了勇氣,仿佛眼前準備虐殺她的人是她的父親,於是仇恨與死亡爆發的力量,讓她拿出了昨晚撿到的老頭的刀,捅進了胖子的身體裡。
她一連捅了數十刀,哪怕胖子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還在繼續,她瘋狂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歇斯底裡大笑後看見血肉模糊的屍體又嚇得大哭,躲進了老頭的房間裡瑟瑟發抖。
老頭的屍體就在門外面,她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是另一種安心。
胖子死了,沒有人叫囂著先殺誰,氣氛凝重。
第四夜,殺機悄然來臨。
誰都不想做死的那個人,壯漢找到了少年,少年為了活命,躲進了主婦的房間裡,卻把主婦關在了門外。
主婦因為有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而不忍心,但猛地遭遇這個場面,她心口冰冷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跑,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幸玉。
幽綠色的光芒下,漂亮青年猶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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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婦沒有向他求救,而是爬上了管道,朝著另一個方向逃生。
通風管道無法容納壯漢的身體,他想起自己之前受傷的原因,衝向了幸玉。
幸玉一動沒動,像是紙做的假人。
在壯漢衝過來的那一刻,他的後腦被重擊。
應亭拿著棍子,面無表情地補了一棍,壯漢被打得咳出了一口血,這次他沒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沒能撐過這個夜晚。
存活人數:8。
第五夜,主婦死了。
她學著幸玉和應亭、御姐和瘦高青年,去找人結盟,她找上了西裝男,被下了冷刀。
在臨死前她還在念著想要出去給老公孩子做飯,轉眼便死掉了。
這部電影的基調就是反轉+快節奏,一切就在讓人意想不到的瞬間發生。
基本ng的時候很少,因為快節奏的鏡頭轉換和打鬥戲,可以讓人忽略演技的不足。
“如果每部電影都這樣,我就不需要什麼老師了。”
藺綏站在鏡頭外看著配角之間的打鬥戲,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
燕秦心裡一緊,卻沒有答話,默默上微博發了條動態。
@燕歸於藺:希望這個圈子可以良性循環,每部電影都需要演技。
第52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藺綏仿佛沒看見燕秦的隱憂,望著遠方遼闊的天空。
他暫時不會把燕秦踢開,他的計劃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過度。
時間總是感情的衡量標準之一,仿佛在一個人身邊停駐的時間夠久,就好像能夠走到圓滿。
劇裡的故事還在繼續,大家在戲外盡量的多放松調笑,避免一直在壓抑沉鬱的範圍裡。
第五夜死的是主婦,下黑手的是西裝男,但在第六天,西裝男就死了。
他是被應亭殺的,應亭仍然耿耿於懷他和幸玉的事情,可見他病態的佔有欲。
第七夜,學霸少年死了,和其他人的死因不同,他是自殺的。
少年是一個活在高壓之下的人,家裡不停地催促著學習以至於他一直不得不前進,有時候會因為名次掉了一名而被數落的幾天都抬不起頭,他還在念書,卻需要借助藥物入眠。
在這種心理狀態下,他進入到了這種生死遊戲裡,在經歷了見死不救以及恩將仇報的行為之後,他對自己產生了無可抑制地道德譴責裡,加上死亡的威脅,這一切讓他不堪重負,所以在別人計劃著怎麼殺掉他時,他選擇了自殺。
離第十二夜越來越近了,這場遊戲還剩下五個人活著。
幸玉、應亭、御姐、瘦高青年以及少女,少女自覺是一個人,所以每次都跑的飛快,避免和其他人見面。
第八夜,少女死了,死於御姐和瘦高青年圍堵。
到最後,就有些兩軍對壘的感覺了,御姐和青年更趨向於防備,躲在了有限的空間裡。
幸玉並沒有和應亭主動出擊,而是笑著問應亭要不要賭一把。
賭今晚如果沒有人死去,‘清理者’會殺了誰,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如果他隻會下毒的話,那也沒什麼好怕了。”
青年已經完全不偽裝柔弱的模樣,趴在應亭的肩頭,玩著他的頭發。
“嗯。”
應亭無條件的順從,點頭應答。
他那番模樣讓人不禁懷疑哪怕到了最後,幸玉想讓他自殺他都會答應。
夜晚降臨,一切無聲無息。
導演拍了鏡頭特寫,模糊的人影以及滴血的兇器。
第十天,御姐睜眼,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瘦高青年死了。
潛藏在陰影裡的行兇者看他們如同看著待宰的羔羊,可以隨時結束他們的生命。
御姐連食物都不敢去拿,換了一個地方躲藏,看著越收越窄的生存空間有些絕望。
她爬上了通風管道四處穿梭,最後依舊被人拽著腳拖了出來。
第十一天的白日降臨,這場遊戲還剩下兩個人。
拍完最後幾場,藺綏和燕秦就可以殺青了。
這部電影的難度其實在後期的制作和剪輯上,從進組到現在,也不過快兩個月。
這個時間和效率要是讓隔壁的劉不群知道了,他估計能淚灑黃浦江,當場獻唱傷心太平洋。
在拍攝的空檔,燕秦對著藺綏旁敲側擊:“下一部戲就計劃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有別的邀約……”
“推了。”
藺綏眉心微皺,有些不悅。
“好。”
燕秦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揚,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來探班的傅奈聽著這個對話,有些不明就裡地看著燕秦。
這不是很無禮的要求嗎,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機位調整,戲裡的終章揭曉。
如果是其他情況,活到第十二夜的人需要面對‘清理者’,但幸玉和應亭則要在第十一夜就要應對。
他們按照約定的那樣,一起等待‘清理者’的到來。
夜色越深了,場內的燈光明暗不定。
被撥弄作響的生鏽的小窗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貌美的青年攀上了男人的背,親吻著他的脖頸。
仿佛是要在不知生死的臨別前來一場曖昧隱晦的狂歡,可手指間藏著的兩根細長的針在暗調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輕聲喃喃:“我還挺喜歡你的。”
在他準備扎進去時,應亭轉身,擁住了幸玉。
這仿佛是自私瘋狂到底的青年,為了最後的生機對同伴下手。
東西扎進肉裡的細微聲音響起,兩個人依舊緊緊相擁著,分開時,青年的臉色詭異的白,眼眸幽深地看著眼前一直表現的狂熱的喜歡他的男人。
老頭的那把刀被男人握在手裡,上面沾著血跡。
在扎進,攪動,拔出的過程裡,血液飛濺。
應亭抱歉地看著心上人,蹲在了他的面前。
“我也很喜歡你。”
他依舊是那副沉默的帶著愛戀的模樣,和第一夜沒什麼不同。
幸玉臉上的詫異很明顯,他大概沒想到自己會死在狂熱追求者的手裡。
但這就是復雜的人性,有人可以為愛選擇死亡,有人卻選擇了生存。
青年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了第十一夜,但他依舊模樣秀美漂亮,嘴角帶著一抹笑。
“過!補個妝最後一場!”
導演拿著喇叭大喊,大家忙中有序地動了起來。
藺綏站在原地讓化妝師改妝,將身上綁著的血袋丟掉。
導演在和總攝說話,燕秦走到了藺綏身邊。
藺綏的衣服後邊還有血漿染上的痕跡,不過無傷大雅,最後的殺青戲他隻用露正臉。
“剛剛沒弄痛吧?”
藺綏的血袋放在後腰,燕秦手裡的刀在扎進去時會收縮,他用了一點力道弄破血袋。
“我看起來很脆弱嗎?”
青年模樣不滿,落在燕秦眼裡反而像是在撒嬌。
相處的越久,燕秦就越發覺得他可愛,盡管他還是當初那副眼高於頂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但燕秦卻覺得他高傲輕慢下的風情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