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要兩指按著中間,然後另外一隻手打小圈往中間推。
“手指的力度太輕了,而且要往中間靠一點。”
“……嗯。”
因為有著嚴格的小霍老師在旁邊盯著,江瓷就隻能被迫也看著鏡子一步一步按照規範來。軍工廠出品的鏡面質量非常好,什麼細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每一秒都能看見胸肌在自己的手裡變形擠壓的模樣。而且……而且霍闲風也在旁邊跟著看。
“……”
這一刻江瓷好像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這……這不就是有點像是自己玩然後給對方看的那種普雷嗎?甚至簡直比霍闲風幫他按還要羞恥。不想還好,一旦這個猜測的念頭冒出來,江瓷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突然就按不下去了。
“累了嗎?”
“嗯,要不就到這裡,我也沒……”那麼漲了。
“那我來。”
霍闲風沒等他說完,就接過了接力棒。
“不用,我……唔……”
江瓷原本想拒絕。但是不得不說,小霍技師的手法自然是要比少將本人的技術好多了。一上來就有明顯得差別。差距表面上是看八遍和看兩遍的區別,但實際上大概是滿級按摩技師和新進門的學徒的天塹之別。原本的發漲感逐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舒服的酥麻感。
“舒服嗎?”
那個人低聲問。
江瓷:“……”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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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覺得這簡直太舒服了,根本說不出口拒絕的話。於是最後隻能閉眼擺爛,直接倒在霍闲風的懷裡,但胸膛卻不由自主地挺起來主動去迎對方的手。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這個舉動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王嘴角一翹,眼底露出某種自負又得瑟的神情來。
看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難得到他霍闲風的事情!
區區一個按摩有什麼!?
不過霍闲風也能夠感受到江瓷懷孕前後的明顯區別。以前摸起來是皮膚下隻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但是現在的手感就是軟綿綿。但周圍按過之後,中間也要照顧到。因為怕堵住,也為了之後的哺乳期能夠順利,所以需要適度的揉按使得讓中間的地點保持柔軟。
“霍……霍闲風……”
這一下江瓷很難再保持冷靜了。他倚靠在霍闲風懷裡,腰麻軟得一塌糊塗,但胸膛和脊背卻偏偏收緊得努力往上挺,他的腳後跟在床上難耐地磨蹭,幾乎把整個被子都踢皺了。
“霍闲風。”
江瓷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隻能喊對方的名字。
“嗯。”
霍闲風慢悠悠地捻起站起來並有點偏硬的地方,並試圖把它捏軟,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指腹逐漸開始有點湿潤。敏銳的嗅覺讓他察覺到老婆身上的奶味開始越發地濃了,江瓷的聲音有點啞,像是艱難而努力地忍耐著什麼,
“還,還有多久……?”
“三分鍾。”
霍闲風又問,
“還漲嗎?”
“不……”
漲不漲江瓷不知道了,他現在全身都痒,而且空,甚至柔軟的睡褲前面都淺淺的鼓起來,而後面開始有了熟悉的流動感。這種感覺江瓷太熟悉了,但是昨晚才進行過深度安撫,今天他本來不想的,但是好像現在又沒辦法。
正當江瓷腦子一片亂七八糟的顏色廢料亂閃的時候,艱難的三分鍾過去了。霍闲風先是幫他清理幹淨胸口的按摩油,甚至貼心地又幫忙穿好了睡衣。
扣子一顆一顆扣上。
然後說:“好了,睡吧。”
江瓷:“……”
說完,霍闲風把所有東西收到小籃子裡,撤了鏡子。一切迅速恢復原裝,然後換了睡衣,平躺在床上,一副毫無世俗欲望,安詳準備入睡的模樣。
“霍闲風——!”
江瓷睡了一天,剛醒來就被撩撥得不能自拔,這下好了,罪魁禍首要睡了。
“在……唔。”
霍闲風躺在床上,還沒睜眼,就感覺身上一重,他的嗅覺系統完全被一股甜甜的奶味入侵了。因為這一刻,他正被懷孕的老婆壓在床上親。
“先……先別睡。”
第136章 克制一點【加更】
霍闲風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睡過去了,隻是這時候安靜躺下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醫生說,現在這個階段的時候最好不要太頻繁地進行第二種信息素安撫,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在等,如果江瓷真的非常難受的話,他會自己過來。
“霍闲風——”
果然沒到一分鍾,實在忍不住的omega就過來了。
江瓷現在搞不清楚霍闲風是真的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了世俗的念頭。但是他有,他現在非常有。
“先別睡。”
“嗯。”
霍闲風並不覺得現在這個姿勢是什麼有損alpha尊嚴的事情。他還要伸手扶住對方的手臂,幫忙穩住江瓷的身體,然後慢悠悠地問他
“嗯?那要做什麼?”
“……霍闲風!”山,與。冫,夕”
這話一落,老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惱。但是也沒有了什麼後續,似乎在進行著什麼緊張又艱難的心理鬥爭。霍闲風也不著急,隻是緩緩撫摸著omega發熱的臉頰,
“阿瓷,還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嗎?”
“……嗯。”
其實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也沒有很不舒服了。但腦子一團亂的江瓷說不出不睡要做什麼,他也找不到別的借口了。於是隻能迅速接過了霍闲風遞過來的這個臺階。但簡單的親吻依舊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這時候,他的手掌努力撐在對方頭兩側的枕頭上,然後他緩緩支起手臂,看著對方的眼睛,他抿了抿唇,可嘴唇還是不受控制地有些顫抖。
“霍闲風……”
這一刻,霍闲風明顯感覺到,因為趴下的姿勢讓omega的手臂的肌肉下意識收緊了,並且還因為過分用力的收緊而細微顫抖起來。
“霍闲風,我,我還難受。”
omega的嗓音聽著有點啞,但帶著某種渴求和撒嬌的味道,非常好聽,但又像無數片輕顫著的羽毛,在心髒上掃過。
“還難受啊?”
霍闲風抬眸,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omega潮紅的面頰,那雙漂亮的,像是紅水晶一樣的眼瞳,裡面氤氲了一層霧氣,隨著顫抖的睫毛而漾出潋滟的光。然後裡面倒映出他的臉,
“嗯……那怎麼辦?”
“霍闲風,霍闲風……”
江瓷說不出口,隻能一直叫他的名字。
霍闲風很喜歡江瓷現在的樣子,他伸手過去,按照剛才的手法慢慢按摩著,然後一點一點壓著最中間的位置,並在這個過程逐漸感受到某種奇妙的觸感。濃鬱的奶香味侵襲了霍闲風所有的嗅覺,他喉結微動,然後說,
“在按摸一次?”
“嗯,嗯……”
霍闲風能夠聽出來,這兩聲短促的回應並沒有真正表達出“這樣就好”的意思。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急切又難捱地表示“這樣不夠”才對。
“阿瓷,你的睡衣好像有點……”
“!!!”
下一秒,霍闲風察覺到身上人的動作一僵,立刻單手扯掉了扣子,然後迅速把證據揉成一團塞到被子裡,藏好之後,還是要嘴硬地否認——
“沒……沒有。”
霍闲風的指尖點了點,並清晰地感知到指腹下的肌肉隨著他的一點一點而一顫一顫。他沒有口頭直接戳穿,而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是嗎?”
他的目光幽幽地在omega的臉上流連,但餘光卻不自覺落到別的地方。有那麼一瞬間,霍闲風想到了地球不曾淪為死星前,有一種水果叫做石榴。而現在,他正壓住了一顆漂亮飽滿的紅石榴子。江瓷渾身僵硬,這種熟悉的惡趣味,這種熟悉的被逗到渾身發麻的感覺,讓江瓷忽然覺得很熟悉。他看著對方眼底促狹的笑意,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線什麼。
“霍闲風,你!你是不是恢復正常了?”
恢復正常?
霍闲風沒回答,隻是發出了一聲輕笑。但是語氣和眼神已經回復了一切,
“你今天見過賀準之後,忽然自己找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
江瓷忽然一愣,頓時想起來了。他呼吸急促,大致跟霍闲風描述了一下賀準的話,重點信息大概就是關於那個特別的聖痕,以及教皇有可能利用塞西莉亞達到攻擊裴長雲或者霍闲風的目的。
本來江瓷是想直接告訴所有人的,但是一進去的時候先是被霍闲風的尾巴打斷,緊接著又收到了恆雲星突發感染疫病的事情,接著裴長雲大步離開,他就給忘了。
“對!對了!我,我明天得去找……”
“不用說了,裴長雲知道。”
霍闲風看得出裴長雲是個聰明人,作為天天都在用人的皇帝陛下,可不會是被別人當刀使的存在。
“你看那個克隆體,要是換做別人,可不會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殺了。所以如果塞西莉亞的手段真的奏效,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即便裴長雲看穿了她的目的,但依舊甘之如飴。”
這種情況下,江瓷這句話說不說沒有區別。
“那,那怎麼辦……?”
“當年賀啟初不是救了感染聖痕的你麼,這說明所謂的聖痕並不是完全不能從人體拔除的,聖痕既然可以注入人體成為教皇的控制工具,裴長雲不可能沒留有後手,所以遏制恆雲星的寄生物疫病並不是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
江瓷艱難地拽回理智。
“那……那塞西莉亞……?”
“很明顯的離間計,但很有效。”
因為裴長雲很明顯從塞西莉亞那裡聽說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告訴他。但霍闲風也不想問,甚至不打算去接觸那個女人。其實如果讓江瓷去問塞西莉亞的話,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但霍闲風並不想。
這個做法會釋放出一份不信任的信號,同時也把江瓷夾在雙方中間為難。
“霍朝死了,所以我現在能夠完全信任的人類……”
於是這一刻,霍闲風隻是安靜地注視著江瓷的眼睛,對他說,
“隻有你,阿瓷。”
“……”
江瓷怔住,臉上有一瞬間露出了心疼到想哭的神色。
“好。”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霍闲風打斷,
“還難受嗎?”
“……嗯。”
江瓷點點頭。同時也知道對方是不想讓這個對話更加深入,因為到這裡就可以了。
這時,霍闲風單手在江瓷的後背輕輕一攬,接著忽然坐起身來。緊接著江瓷隻感覺胸口一暖,湿熱的舔舐感瞬間侵襲了他所有的感覺神經。他說不出一個字,猝不及防間發出了一聲驚喘,但最後也隻能緊緊抱住霍闲風的頭。曾經地球還沒有淪為一顆死星的時候,物產資源很豐富,飲食也多種多樣,牛奶這種飲品更是常見。
霍闲風當時就很喜歡用霍朝的身體到處吃東西,所以當然牛奶的味道是什麼樣子他也是知道的。隻是這樣子的品嘗還是第一次。不過太少了,隻有舌尖能嘗到一點淡淡的奶甜味。與此同時江瓷大腦一片空白。其實這樣的接觸以前不是沒有過,但是之前和現在可不一樣。
江瓷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有某種細微的東西從身體中抽離,然後被卷走。他下意識抱緊霍闲風的後腦,此刻的動作讓omega的脖頸脊柱的線條反向後仰,就像一把被拉緊的長弓。接著,他聽見霍闲風低啞的聲音開口道,
“阿瓷,現在還難受嗎?”
“……”
江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發漲感幾乎是徹底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聚焦的腫脹感。他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霍闲風忽然仰頭來吻他。
甚至這個吻也很特別,區別於之前所有的。因為江瓷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奶味,有點甜。從熱烈而親昵的接觸中清晰地傳遞過來。這時候,霍闲風還要問一問——
“怎麼樣,甜嗎?”
誰都知道那個甜指的是什麼。
果不其然這個問題一出,臉皮薄的老婆瞬間就不行了,觸電般驟然想要抽離,但霍闲風並不打算讓他走,還要按住後腦繼續親。舌尖那股淡淡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更別提,他好像現在渾身都散發著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