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資訊素識別障礙》, 本章共2846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1:58

這一剎那所有的機甲的警報聲都瞬間炸響。所有人都後知後覺,跟隨霍闲風抬頭,現在明明已經是夜幕,可整片天空卻偏偏驟然亮了起來,而且越來越亮,近乎致盲。


恍惚間,霍闲風就像是回到了三百年前那場核爆,而此刻幾乎是當時的復刻,無數蟲族立刻朝他集結撲來。


砰!砰!砰!


就在這一瞬間,近百座巨型金屬柱體轟隆隆搶先一步落下,以霍闲風和周九鴉為中心,直接圍成了一個直徑百米的圓。


皇家艦隊從刺目的雪光中衝破而下。


“聽我命令,所有人集中——!”


是裴長雲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藍金色的光輝從柱體中驟然迸發集結,剛好在無數光束抵達的前一秒,凝結合攏,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防御罩。


這一刻,他們仿佛被隔絕在了一個異度空間,因為防御罩以外的世界,盡數陷入一片空洞的白色。


巨大的轟響中,沒有任何人能聽見聲音。


這時候,克隆體從地上爬起來,


“小風……小風……救救我……”


他踉踉跄跄,朝霍闲風走來,


“我被困住了……小風……救救我……”


“……”


霍闲風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抬頭,看見那艘威嚴的皇家艦船忽然打開了腹部的口子。

Advertisement


一家墨綠的機甲從裡面衝了出來。


很小,隻是一臺B級機甲。


——那是長夢。


這麼多年了,裴長雲的機甲技術還是沒有任何進步。


小小的B級機甲轟然落地,姿勢不是很穩,下一秒,駕駛艙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跳出來的皇帝陛下身上。


他面色陰冷,大步流星朝霍闲風走來,或者應該說,是朝少年身後的克隆體走來。


霍闲風跟裴長雲對視幾秒,誰也沒有說話,然後霍闲風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半米長的軍刀,那刀刃是用他的蛋殼做的,本來打算送給江瓷。


但現在——


他隨意抬手,遞刀。


下一秒,裴長雲目不斜視,一把接過。


他雙手握刀,猛地一揮,砍下了克隆體的頭。血噴了裴長雲一身,


“區區一個……”


他顫抖著手,抹了一把側臉的血,


“赝品……”


第128章 他懷蛋了


外面的轟鳴聲還在繼續,巨大的聲響甚至在這一刻造成了某種近乎於死寂的混沌感。


沒有任何人說話,畢竟這短短不到一分鍾內發生的事情,簡直震撼到讓人無法思考。


先是太空炮塔毫無徵兆的轟擊,接著,本該在恆雲星的皇帝陛下突然出現救援,最後還砍了假霍朝元帥的頭。


——砍了頭!!!


“……”


雖然大家都隱約知道那不是真的霍朝元帥,但這個畫面的衝擊力還是太可怕了。更別提,站在旁邊遞刀的還是蟲族那位王。


一時間沒人敢靠近。


哪怕按照規定,皇帝的侍衛隊應該寸步不離,而周九鴉現在也應該第一時間上前匯報軍情。但誰也沒動,誰也沒有過去。


這時,裴長雲呼吸急促,瞳孔縮張,手指顫抖,整個人幾乎被噴了滿身的血。這麼多年了,作為帝國皇帝,他還是頭一次處於這樣不得體甚至有些狼狽的姿態。


“……”


好半天之後,裴長雲逐步平復下過分激烈的情緒,他閉了閉眼,然後轉身看向霍闲風,


“多謝。”


頓了頓,皇帝陛下又補了一句,


“這把刀我洗幹淨後還你。”


“不必。”


“髒了,不要就丟掉吧。”


霍闲風嫌棄地皺眉。


當人被砍掉頭顱的時候,噴湧出去的血液幾乎可以飛濺出好幾米。於是這一刻即便有裴長雲在前面擋著,霍闲風還是跟著被濺了不少血。他厭惡地用手背蹭了一下側臉。


得,回去要換新衣服了。


裴長雲抿了抿唇,沒再多說。


“……行。”


霍闲風抬頭望向天空逐漸消弭的白光,外面巨大的轟響也如同潮水般退散了。


“那是什麼?”


“赫洛之眼,一座太空炮塔,你可以理解為不輸於小型核彈的武器。當初我在江燼生的設計圖紙上看到過。它的威力非常強,但同樣耗能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一次發射後,距離下次發射會間隔六到八個小時。”


裴長雲向他示意了一下周圍豎起的巨大柱體。


“這些是核能防御柱,帝國最新科技,可移動的頂尖防御武器。目前的能源隻夠抵御兩次這樣的攻擊。”


兩次?


剛用過一次,也就是說剩下就隻能用一次了。


霍闲風點點頭,他看著逐漸變薄消失的防御罩,開口道,


“那看來我們得暫時退居明城了。”


“退?”


裴長雲皺眉。很明顯教會這一仗折損了大量軍隊,現在應該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打下聖跡白塔才是。


“聖跡白塔消失了。”


霍闲風掃了他一眼,就立刻猜到了裴長雲現在在想什麼。


“之前得到具體位置之後,我就派小支部隊盯著了,隻是聖跡白塔外層的防御結界一直開著進不去,而在剛才赫洛之眼發動攻擊的時候,那東西就消失了。”


“……”


該死,晚了一步。


裴長雲閉了閉眼,他轉頭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周九鴉,後面跟著江瓷。


不過,周九鴉手裡還壓著一個人。


——塞西莉亞。


他在女人手腕上的機械鎖上掃了幾秒,確認了對方的俘虜身份。


“這麼久不見,裴長雲,你的機甲駕駛技術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啊。”


女人笑眯眯的,絲毫沒有俘虜該有的狼狽。


“這麼久不見,你倒是成為我的階下囚了。”


裴長雲回刺一句,但沒有心情跟她繼續扯,於是轉身看向周九鴉,


“……清理一下戰場,準備返航明城。”


“是。”


就在這時,夜幕的天空中忽然亮起一片移動的星群。就在旁邊幾人瞬間緊張起來的時候,霍闲風若有所感抬頭,


“別慌,是蟲族的運輸部隊。”


低等蟲族有很多分支,有比拳頭更小的刺蟲偵察兵,也有足以跟航母體型媲美的運輸兵。而蟲族的軍隊能夠在太空行軍,大部分也是靠這些運輸兵。


江瓷詫異看了他一眼,


“運輸什麼?”


霍闲風其實不清楚,因為這支運輸部隊不是因為他的命令來的。


“馬上就知道了。”


因為下一秒,形似於巨鯨的怪物就從上空遊曳而下。腹部的蟲甲哗啦啦張開,隻見諾拉抱著溫醫生跳了下來,


這次沒有抗,是溫柔的公主抱。


隻見,嬌小的少女抱著三百多歲的老男人從幾十米高的地方一躍而下,並如同超級英雄一樣的帥氣落地。


這一刻,裴長雲和周九鴉同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視覺衝擊。不,無論是在遠處清理戰場的第一軍團士兵,還是深受溫醫生照顧的皇帝侍衛隊,都覺得自己受到一股巨大的視覺衝擊。


砰!


落下的兩人砸出一聲巨響,塵霧四起。


接著,諾拉抱著男人衝破煙霧,直直朝著霍闲風跟江瓷這邊百米衝刺而來,好像她抱的不是一個人,是一根巨大的接力棒,而下一個接過的人就是江瓷。


然而這個瞬間,江瓷不僅不想接,他還突然產生了一種想逃的強烈欲望。


霍闲風眉頭一緊,


“諾拉!”


滋——


這一刻,在急速中停下的少女竟然產生了一瞬間的剎車聲。她單膝跪下,把手上的溫醫生往上一舉,就像是獻寶似的姿勢。


“王!”


溫醫生的神色這一刻仿佛已經去世了。


霍闲風:“……快把人放下。”


“噢。”


諾拉聽話地把男人放在地上。


並貼心放平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溫敘白的臉上,就是當躺在地上的男人望天的時候,他能清晰地看見一群人欲言又止的怪異表情。


尤其是皇帝陛下頂著一張血淋淋的臉,宛如修羅般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時候。


更別提,那人手上還提著一把刀,滴下的血就砸在他的臉邊。


“溫敘白你……?”


“……我沒事!”


溫醫生立刻撐著一口氣起來了。


“就是有點暈……暈蟲。”


裴長雲:“……”


挺特別的解釋,但好像又沒有問題。


而這時候,後面的運輸小蟲陸陸續續吊著一拍機械部件而來。江瓷掃了一眼,瞬間就認出來那是醫療小型臨時方艙的部件。


江瓷:“……?!!”


霍闲風也看見了,他掃了一眼諾拉,問,


“怎麼回事?”


“他說,花花,小球,有危險。”


諾拉邊說邊比劃,她先是在肚子上比了個球,然後做了單手抗的姿勢,然後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又換了個公主抱的姿勢,最後舉起來。


“我就給#%¥%……”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