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身份號019》, 本章共3832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0:24

趙元:“……”


“哥,我錯了。”他秒認慫。


文青很不高興:“校草,戲演一半的人,我會詛咒他被帶綠帽。”


“別!”趙元突然用手比成槍對著他,“砰砰砰。”


文青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地後退了幾步:“你……”


趙元又補一槍。


文青還沒倒下,他繼續搖晃。


“哥,差不多行了,你有點過。”趙元滿臉黑線地誠懇建議。


“過了嗎?”文青為難道,“我沒辦法啊,我剛洗完澡,倒下去不就把睡衣弄髒了嘛。”


趙元:“……”我還是下個好玩的遊戲吧,今晚怕是沒法睡了。


趙元把箱子放回裡的時候,耳邊冷不丁地響起劈裡啪啦聲,他懵逼地轉過頭看去。


箱子開了,地上有一片亮晶晶的東西。


“好好好好多鑽石。”趙元結結巴巴,“文,文哥,你快來看啊!”


“哦豁。”文青踢掉棉拖上床,語氣詞跟他的行為不配套,他沒什麼興趣。


趙元說:“箱子都沒扣上鎖,鑽石一定是假的吧。”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是另一個答案,這些五顏六色有大有小的彩鑽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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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怎麼辦啊文哥,我去喊陳仰?”趙元不敢碰鑽石,他怕自己手上的汗把它們弄髒。


文青嫌棄道:“撿起來放回箱子裡啊,傻孩子。”


趙元趕忙彎腰撿鑽石,他第一次見到真鑽,而且還這麼多,天知道這對他的人生觀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以他對陳仰和朝簡的了解,鑽石一定是朝簡送給陳仰的。


要了命了,可千萬別有哪個沾到灰。趙元是真的怕朝簡,那家伙現在不用拐杖了,病情似乎也重新得到了控制,整個人看起來和氣了不少,然而卻更可怕了。


你想想,一隻叫得很兇的狗很嚇人,當很兇的狗突然不叫了,那有多恐怖?


趙元隻是打個比方,朝簡不是狗,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王者,少惹為妙。


片刻後,趙元把抽屜推回去,他驚魂未定地擦了一把汗,轉頭的時候被口水嗆到:“你幹嘛脫衣服?”


“我習慣裸睡。”文青把小星星睡衣的最後一顆扣子解開。


“嘭——”趙元同學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文青如願以償地跑下樓滾起了雪球。


趙·工具人·元把雪球變成雪人。


小狗在雪地裡打滾,一身白毛幾乎跟雪融為一體。


陳仰在抓灌木叢上面的白雪,他沒戴手套,手凍得發紫,指甲都是烏的。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陳仰羨慕地看著朝簡的冷白皮:“一白遮三醜。”


朝簡:“……”


“阿仰,看招!”不遠處的文青丟過來一個雪團。


陳仰偏身閃開,電光石火間還了他一個。兩人打起了雪戰。


這樣輕松熱鬧的氛圍像是一場夢境,而且時間很短暫,說醒就醒了。


陳仰玩累了就被朝簡背上樓,文青躺在趙元給他堆的一群小伙伴們身邊,他張開手臂做出一個擁抱它們的手勢,閉上眼笑得天真無邪。


“不就是雪人嗎,怎麼開心成這個德行。”趙元嘀咕了句,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發給文青。


陳仰回家泡了一杯熱茶捂了捂手,他攤開筆記本翻到最後,補上校園那個任務的隊友們,以及死亡存活情況。


校園——


新人:曾進,楊雪,吳玲玲,黃雨,王陽,張全亮,林承業,劉小容等十四人。


老任務者:錢秦,錢漢,文青,靳驍長,白棠。


生存者:文青,靳驍長,錢秦,曾進,白棠,楊雪,吳玲玲。


陳仰寫下最後一筆就把筆帽套上,心不在焉地轉了幾下筆,他把筆記本翻到前面,一直翻啊翻,停在文青留下痕跡的那一頁。


文青的字跟他的性格相反,一筆一劃很工整,他做的任務太多了記不清楚有多少,所以他就隨意寫了十五個。


對,十五個。


因為他說要做記錄任務最多的那一個人。他的籤名是:做人最重要的是……


文青後面是趙元,他也寫了自己的任務,一共兩個,但他的風格羅裡吧嗦,兩個任務都寫了好幾頁,大半是他的心理活動。


趙元在筆記的末尾寫下的籤名是——開心。


他用籤名回答了文青。


陳仰把筆記本合上,摩挲了一會封皮,他要不要把這本子帶進最後一關?


要不還是不帶了,留給向東他們吧。


陳仰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他死在了最後一關,本子就跟他一起沒了,不如留下來,留給需要它的人。


畢竟它是現實世界的東西,能作為一個媒介讓任務者們回來後取得聯系。


房門突然被打開,朝簡闊步走進來,手裡抱著醜不拉幾的花盆。


“怎麼……”陳仰的話聲戛然而止。


花苞竟然張開了一點點,露出一線淺黃。


是黃花啊。


小黃花。


陳仰愣在了椅子上面:“這是不是說我要出發……”


“要‘被報名’了。”朝簡打斷陳仰,“你被審核的那段時間我會陪著你,最後一關不行,最後一關隻能你自己進去。”


“所有任務者的最後一關都是單人任務。”朝簡低聲道。


陳仰想問報名審核相關,但他看出朝簡的情緒不對,他就沒有問,隻是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朝簡把花盆放到桌上,他蹲下來握住陳仰的手,冰涼發白的臉蹭上去:“不著急,還有點時間。”


陳仰看一眼花苞:“花全部綻開的時候,就是我的阈值突破臨界點進最後一關的時候嗎?那我要把它帶著?”


“不用,明天丁會春會來把它拿走。”朝簡抓起陳仰的雙手,讓他抱著自己的腦袋。


“你要對我有信心。”陳仰撫摸朝簡的耳朵跟慄色發絲,“你都準備那麼久了,也對我一再考察過,沒事的,我保證。”


朝簡沒反應。


陳仰拍拍他繃緊的後背:“要跟哥哥拉鉤嗎?”


朝簡一愣,過了好半晌,他慢慢勾住了陳仰的小手指。


第161章 現實八


丁會春是在第二天下午快四點的時候過來的。


當時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陳仰站在陽臺的櫃子前整理裡面的雜物,小區裡突然傳來機車的轟鳴聲。


宛如一頭兇猛的老虎闖入這片老城區,咆哮著展示它的威嚴和雄風。


陳仰把手裡的舊鼠標墊塞回櫃子裡, 他幾個大步衝向護欄邊沿, 視線往下探去。


一輛黑色機車逆風而來, 車型的線條流暢而冷酷,所過之處泥雪飛揚。


機車停在樓下,女人摘下頭盔,揚起幹瘦的脖頸, 甩了甩一頭枯黃長發,她翻身下來, 動作瀟灑利落, 整個人像是自由旅人和囚徒的合體。


陳仰不禁感嘆,丁會春真是個奇女子。


丁會春這趟來沒帶她的長煙鬥,隻在身前斜挎了個黑包, 用來裝盆栽的,她踩著黑色皮靴上了樓,敲響陳仰家的大門。


“朝簡呢?”丁會春看了看穿一身家居服的陳仰。


“在燉湯。”陳仰帶上門給她拿棉拖。


丁會春聞著從廚房飄過來的老雞湯味道:“……他會?”


“會啊。”陳仰說,“最早的時候他確實不行,後來就會了。”


“他以前連米飯都煮不熟。”丁會春看著陳仰。


陳仰也看著她, 眼神有幾分迷茫。


“不重要。”丁會春換上棉拖, 拿掉黑色斜挎包隨意丟到鞋櫃上面,她瞥瞥用一雙琥珀色的小眼睛好奇地瞅著她的小白狗,“這就是03?”


陳仰回了神:“對。”


丁會春說:“我對狗毛過敏。”


陳仰還沒做出反應,就聽她說:“不過這感覺不壞。”


丁會春進了客廳,陳仰見她彎腰抱起小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止是幸福跟快樂感才會讓人覺得自己還活著, 難受跟不舒服同樣也可以。


.


丁會春記得朝簡笑著和隊友們打招呼的情形,也見過他斬殺怪物的狠厲,堅持背起屍變的隊友的不放棄,卻沒見過他系著圍裙切姜絲的樣子。


還別說,挺像那麼回事。丁會春在廚房門口欣賞,正當她準備拿出手機拍兩張的時候,朝簡側身看她,手裡的菜刀被他一甩,刀刃立在了砧板上面,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丁會春灰白的唇抽了抽:“您繼續。”


客廳裡,陳仰扎起腰果的袋子,他看到丁會春從廚房那邊過來,瘦得像麻秆的長腿邁得很大,像是走慢點就會被抽。


“怎麼了?”陳仰問道。


“你男朋友做飯的時候怪害羞的。”丁會春從果盤裡抓了一把原味瓜子。


“……”陳仰把垃圾簍放到她面前,坐在她旁邊陪她嗑瓜子。


聊了一會,陳仰知道丁會春以前的身份號是02117,他的一些隊友也是她隊友,譬如文青,鄭之覃,喬小姐,香子慕。


丁會春跟他們都是有過一兩次合作的普通隊友,不是交情很深的戰友,做完任務出來以後沒有交集。


“每個任務裡的成員重復的幾率不大,”丁會春說,“我們之所以有這幾個共同隊友,是因為大家都二次重置了,有過比較多的隊友。”她更改道,“除了文青,他是個例外。雖然他沒重置過,但他的任務量比很多重置過的都要多。”


陳仰點了點頭,他跟丁會春有共同隊友,然而他們卻沒合作過。他問道:“你有沒有被重置?”


“有。”丁會春雲淡風輕,“我第一次停在第三十二個任務,第二次是在第九個任務裡遭遇隊友背叛,朝簡救了我一命,之後我做了十來個任務通關。”


“有煙嗎?”丁會春緊接著問。


陳仰去拿了煙盒跟打火機過來:“任務做多了是什麼感受?”


“沒感受,吃飯喝水一樣。”丁會春撥開煙盒,“朝簡跟你說了我的身份吧,我手裡有份名單。”


陳仰的呼吸一頓。


“通關者的名單。”丁會春捏住一支煙放在鼻子前面聞聞,“具體不能說,違規。”


“其實‘阈值’這個詞也不能提,我們能告訴你也是因為找到了規則裡面的漏洞,想辦法讓那個詞躲開了它的檢測,其他的不能透露了,我不敢冒險,我還在找我的親人,需要那個身份帶來的特殊福利。”丁會春似是不太習慣抽陳仰的煙,她吸一口咳嗽兩聲,咳得脖子上的血管一鼓一鼓的,泛藍的眼白多出一抹血色。


陳仰遞過去一杯水。


丁會春擺擺手:“回歸正題,朝簡是目前的通關人員裡面,唯一一個沒重置的。”


陳仰維持著把水杯放回茶幾上面的動作,背脊有點僵,朝簡是沒死過,可他卻被命運之手拽到死亡邊緣,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拖行過無數次,最終落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一輩子都好不了。


當然,都不容易。


通關的,不通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幸與不幸。


“朝簡說最後一關是單人任務,全是幻境。”陳仰剝著瓜子。


丁會春道:“他是根據我和他小舅,以及他的情況來推測的,我們三人的最後一關都是單人行。”


“也不能說是單人行,當你進一個幻境以後,你就是其中一員,而幻境裡的人事物在那個背景下都是真的。”丁會春脫掉皮衣放一邊,露出裡面的單衣,她太瘦了,鎖骨根根凸起。


陳仰心不在焉地摳著瓜子皮,朝簡最後一關的所有幻境都和他有關,任務是一次次目睹他死亡。那他呢?


“大概會有哪些幻境……”陳仰自言自語。


“因人而異。”丁會春說,“你的人生有什麼,幻境裡就會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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