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身份號019》, 本章共3362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0:24

其他人抱的也是這個想法。


六點的時候,他們要看看究竟是誰變成怪物打卡下班。


雖然那個神經兮兮的女瘋子是重點懷疑對象,但其他人也有可能是怪物。


不過大家心裡都不是很怕,反正他們不會說出禁忌,怪物就算在他們中間,也一樣奈何不了。


怪物有怪物的規則,不能亂來。


趴在桌上的小孫轉了轉脖子:“外面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好像是陳先生。”餘哥說,“我出去看看。”


餘哥剛站起來,就聽王浩忽然百感交集的嘆了一口氣:“上班累啊。”


小孫隨口附和:“是累。”


“現在說什麼上班累,要吐槽就回去吐,”劉柳不認同的切了聲,“上班有錢拿,有什麼好累的……”


話沒說完,小孫就沒了頭。


劉柳眼前一片血紅,他呆滯的坐著,直到臉上的腥熱流到了嘴邊才發出尖叫。


“啊!”


“啊啊啊!!!”


餘哥僵著不動,張總抱頭躲到了桌底,王姐傻了。


陳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把背上的朝簡放下來,飛速奔跑讓他兩條腿有一點軟。

Advertisement


小孫的屍體倒掛在咖啡店裡,他剛死的,血腥味還沒消散。


陳仰以為禁忌破解出來了,怪物今天不會再有工作了,現在他們確定了它的身份,它就會躲起來,下班的時間點出來打卡。


沒料到它現在還在工作。


陳仰使勁抓了抓頭,小孫不蠢,他不可能在這時候說出完整的門牌號,或者A3樓,A座。


他會死,隻有一種可能。


除了六邊形的“A”,還有第二個隱藏的禁忌。


餘哥是目睹這一切的四人裡狀態最好的,他向陳仰講述了事情經過。


其實不復雜,隻有幾句對話。


陳仰聽完臉色變了又變,他不小心咬到嘴巴裡面的軟肉,血水被他咽了下去。


“一正一反就沒事。”陳仰呢喃。


.


大家在二樓匯合,他們沒有急著討論王浩做怪物帶來了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他今天上班期間為了工作指標,又做了哪些幹擾。


走廊上靜得掉針可聞。


陳仰打量隊友們,親眼看見小孫被吃掉頭的餘哥四人癱坐在地上,渾渾噩噩的,似乎還在噩夢裡面沒出來,喬橋沒精神,李正心不在焉,潘霖遭受過懲罰猶如破玩偶,鄭之覃身上有殘留的惡欲。


啞巴在發呆。


這支隊伍現在不適合交流。


六點整,王浩像昨天的肖環嶼一樣變成一團,往門外的海水裡蹿。


陳仰不覺得恐怖,隻覺得有種稀松平常的驚悚感,他們又目送了一位怪物下班。


今天結束了,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就在陳仰這麼想的時候,蹿到門口的怪物突然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定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就……融掉了!


這一幕毫無預兆,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陳仰撓胳膊的動作僵住:“他怎麼……”


“違規了。”朝簡說。


第104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違規?


陳仰看著門口的那灘透明粘液, 腦子裡飛速運轉。


“王浩違背了什麼規則?”李正頭暈腦脹,“他吃了沒有觸犯禁忌的人?”


陳仰猛地看向他。


李正被陳仰看得頭皮發麻:“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陳仰說,“可能就是那樣。”他向朝簡投過去確認的眼神。


朝簡沒給半點回應。


陳仰便知道, 搭檔要他自己分析總結。


鄭之覃挑了挑眉,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還真是讓人驚嘆, 他心血來潮的起了幼稚的捉弄心思,老師不給學生答案是吧,那他偏要把答案遞過去。


“隻能幹擾,不能誘導。”鄭之覃一開口就成了焦點。


癱在地上的餘哥啞聲問:“誘導什麼?”


“誘導任務者觸犯禁忌。”鄭之覃看著陳仰說。


陳仰一口氣悶在了喉嚨裡, 他現在的感受就像是正在解一道題,解到一半思路明朗的時候, 突然有人把答案說了出來。


這讓他頓時就失去了繼續往下演算的熱情。


腦力都鈍住了。


陳仰沒注意到朝簡跟鄭之覃隔空甩眼刀, 他坐下來喝水,任由大腦放空。


“怪物有怪物的規則,它為什麼要犯規?”精神很差的喬橋忽然出聲。


李正見她終於肯說話了, 他趕忙回道:“可能是怕沒辦法完成工作量,就鑽空子,作弊。”


喬橋用紅腫的眼看他:“工作量?”


“指標吧,”李正思考著說,“必須吃掉幾個人。”


“如果我們很快發現禁忌, 避開, 那就不會有人死了,而我們越晚破解線索找出禁忌,就會有越多的人觸犯禁忌死掉。”


李正說:“所以怪物的工作完成度跟它自身密切相關,它要在我們查找線索分析探討的時候進行幹擾,亂帶節奏,拖延我們的進度, 甚至利用別人做擋箭牌隱藏自己。”


“怪物的工作是腦力勞動。”他耙了耙頭發。


大家:“……”


肖環嶼工作期間,規則給任務者制定的禁忌是踩水,這個禁忌容易被發覺,也容易在發覺後依然會不小心觸犯,它根本不需要作弊就能完成指標,最終順利下班了。


王浩的工作難度比肖環嶼的要大,無頭六邊形“A”雖然不容易解出來,可也不容易觸犯。


至於隱藏禁忌“上班累啊”,那是個坑,既坑怪物,也坑任務者。


.


“原來這是怪物的身份提示。”潘霖找出服務臺的視頻,畫面停在王浩的後腦勺上面,他的手抖了一下,點刪除。


“這麼明顯,我竟然都沒看透。”潘霖扶著腰往牆邊挪了挪,後背靠上去,他兩眼無神的望著頭頂的海水,“做任務太難了……”


一股灰暗的絕望從潘霖身上散發出來,迅速籠住這一片區域。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視頻裡的王浩動嘴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詞就是‘白羊’,”喬橋苦笑,“隻不過我覺得不可能就沒說。”


“我也想到了,也自動屏蔽了。”餘哥挫敗的嘆息,“都沒過腦就拋開了,之後再也沒撿回來。”


視頻是王浩發現,視頻裡是他的臉,誰能想到他發出的口型就是他自己的星座。


簡單嗎?簡單。


那為什麼沒有輕易發現?因為答案簡單到不符合固定思維。


規則太可怕了,它把人的思維模式摸得透透的。


喜歡逆行,反著來。


有時候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


可大家現在懂了這個道理,下次找線索的時候還是會被困住。


.


“視頻這條線索指明了一個信息。”陳仰說,“王浩當時不是怪物,也沒看出這是規則給任務者們的,有關他身份的提示,否則他會隱瞞視頻。”


陳仰抵在下巴上的礦泉水瓶被朝簡拿走了,他及時抓住對方的腿才沒栽到地上:“怪物隻有到了時間才知道自己是怪物,之前是不知道的。”


潘霖不知何時拿著小本子做筆記:“什麼時間?”


“早九,上班時間。”陳仰說。


走廊上一片死寂。


十幾秒後,昏暗的光線裡響起“叮”一聲響,鄭之覃點燃了一根煙。


這是四周的唯一響動。


陳仰的腦中浮現出這個任務的兩個提示,一是他們要在半棟A3樓裡生存四天,如今剛好走完了二分之一。


這二分之一的進展直接把另一個提示背後的含義推了出來。


23除23,人數除人數,等於1。


陳仰從潘霖口中得知這個提示開始,他就一直在想,“1”代表著什麼。


大家也分享過自己的腦洞,一部分認為是要他們互相攻擊,互相殘殺,個別人覺得是 1V1模式。


那兩種猜測都沒能被驗證。


陳仰有一點血絲的眼裡閃著亮光,根據這兩輪來看,“1”的意思是——不論任務者的人數怎麼變,其中都有一個人是怪物。


陳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朝簡將喝得隻剩下一小半的水丟進陳仰懷裡。


陳仰摩挲了幾下瓶身,扭頭跟他耳語:“1解得對不對啊?”


“你覺得對就對。”朝簡說。


陳仰觀察朝簡的神色:“怪哥哥解得慢了。”


朝簡無聲的扯唇笑了聲,一掌撥開近在咫尺的臉,沒用什麼力道,像摸。


周圍靜悄悄的。


手電的光打在牆上,散在疲憊的一行人中間,將他們的表情照得模糊不清。


到目前為止,算上那個不參與集體活動的女白領,存活的是十二人,明天早上九點的時候,他們這些人的其中一個會成為任務裡的第三個怪物。


過了會,潘霖聲如蚊蚋:“誰都有可能嗎?”


李正跟他同時出聲:“怪物是隨機的,還是任務一開始就定好了人選?”


這兩個問題都沒人回答。


陳仰瞥了瞥他的搭檔,又瞥了一眼吐著煙圈想事情的鄭之覃,他沉聲說:“目前還不清楚。”


潘霖就跟上學提問似的:“那明天上班的時候,是人會突然變成變異,還是說……一開始就是怪物變成人待在隊伍裡面,它以為自己是人,等到那個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就從任務者的陣營轉到怪物陣營?”


那是兩個概念,性質完全不一樣。


周圍的空氣瞬間被抽走,缺氧的窒息感席卷而來,一個兩個的開始出現呼吸困難,四肢發軟的現象。


要是後面那種情況,那昨天的肖環嶼跟今天的王浩就都不是人。


真正的他們沒來上班,或者……在任務開始時就死了?


“寶寶,愛學習是好事,但是,”鄭之覃拽起潘霖,拎小雞一樣拎著他往樓道方向走,“有問題就自己找答案,要做一個愛動腦筋的好孩子。”


潘霖掙扎了幾下:“覃哥,我要是成了怪物,你會怎麼對我?”


“你應該想,你要是怪物,你會怎麼對我。”鄭之覃走到樓道裡,把他一丟。


潘霖吃痛的慘叫了兩聲,他扶著牆站好:“覃哥,你放心,如果我變成怪物,我肯定會偷偷告訴你禁忌是什麼。”


說完就窘迫的垂下了頭,這話假得他都難為情。


真做了怪物,哪還能顧得了那些。


搞不好他為了工作指標,還會引誘鄭之覃觸犯禁忌……啊那不行,那就違規了,不能違規。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