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做人了》, 本章共3133字, 更新于: 2024-11-21 15:59:59

正待在這片小樹林裡的顧淮在那朵他找到的白色小花前邊蹲下,顧淮倒沒想摘這朵花,他隻是想蹲下來看看而已。


這朵花的根莖受傷了,可能難以存活。


顧淮盯著這朵花根莖受傷的位置看了幾眼,他沒有治愈損傷的能力,但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對這朵花有沒有幫助。


傳遞大量精神力的話,他等會估計又要睡著了。


避免睡著的時候餓肚子,顧淮想了想,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蛋殼放到嘴邊咔嚓咔嚓吃完,然後才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碰觸這朵花的花瓣。


因為正專心傳遞著精神力,顧淮沒有發現在附近看護著他的塔克蟲族們此時忽然都高度警惕了起來。


“呲——”即使面對的是同族,這些塔克蟲族依然選擇亮出它們鋒利前臂和牙齒,對來到它們面前的那名銀發蟲族展露出警惕。


但它們面對著的是α階級的高等蟲族,絕對的等級差距使得這些塔克蟲族受到壓制,在這時隻能放任對方繼續靠近。


沒聽見任何腳步聲,顧淮好不容易給他面前這朵受傷的花傳遞完精神力,在他蹲著的視角,一雙黑色軍靴出現於他的視野。


顧淮愣了下,他抬起頭,看見一名眼睛上蒙著黑色眼罩的銀發蟲族。


這名銀發蟲族有著一副異常俊美的面貌,淡色的薄唇看起來形狀格外漂亮,即使蒙著眼睛,五官輪廓看起來也讓人覺得該是無可挑剔。


而對方現在正低頭“注視”著他,以一副冷淡神情安靜淋著雨。


細細的雨飄落在對方身上,讓那頭銀色的發被稍稍沾湿,但這名高等蟲族依然沒有動。


總不能這麼看著人淋雨吧,在有語言溝通之前,顧淮先站起身往對方靠近一步,把手上的傘舉到這名銀發蟲族頭上。  


沒有聽見聲音,也沒有看見形貌,亞爾維斯此時僅僅是能感知到顧淮的存在和靠近,隻是這個樣子而已,他那嘈雜吵鬧得令他不快的世界就又在剎那間恢復安靜了。 


亞爾維斯難以理解原因,但反映主人真實心情的銀灰色尾巴在這時再次本能地甩動了下,這條尾巴想要往青年身邊靠近,但又最終停在即將碰觸到的位置。

Advertisement


這是亞爾維斯第一次產生這樣的矛盾。


他想要看見這個人,但是又因為不想傷害他,寧願看不見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勉強趕在12點前啵啵啵,我不管,我一定是趕在12點前了


謝謝小天使們的地雷和營養液=3=


想要評論!!本章也掉落50小紅包~


☆、不做人的第六天


在這個原本以為隻有自己和塔克蟲族的廢棄行星上看見一名高等蟲族,顧淮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驚訝。


雖然顧淮也挺想有第二反應,但在給近處的那朵根莖受傷的花傳遞完精神力以後,這朵花是恢復活力了,他自己卻和預料中的一樣迅速感到困倦。


這種源自於精神上的困倦睡意沒辦法抵抗,幾乎隻在短短幾秒間,顧淮就又陷進睡夢裡。


青年往旁邊斜倒,亞爾維斯在這時依然隻是注視著沒有進行任何思考,他本來也沒有動,但身後的銀灰色尾巴卻仿佛本能地去圈住了對方的身體。


γ階級以上的蟲族在成年期進階出類人形態時會保留某一部分種族特徵,具體保留的是哪一部分因蟲而異,亞爾維斯保留下來的種族特徵是尾巴。


這條銀灰色的尾巴像是怕不小心將圈住的人的身體絞斷,一開始隻虛環住,但過沒多久又試探著不斷收緊,直到將青年牢牢圈住,這條尾巴不動了。


亞爾維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這條尾巴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在戰鬥時習慣作為武器使用,運用起來非常便利。


尾巴不會違逆主人的意志,也不應該會自作主張,但亞爾維斯發現,他的尾巴並不願意將圈住的人松開。


他應該對這種身體部件不聽從於自身的情況感到不愉快,可是他此時又沒有覺得惱怒。


通過尾巴的觸覺,亞爾維斯感觸到了被他圈住的人的溫暖體溫。


正常來說,蟲族的體溫偏低,而亞爾維斯的銀灰色尾巴完全不具備溫度。


冰冷的尾巴與一具溫暖的身體接觸,兩者溫度上過分鮮明的差異讓亞爾維斯有一瞬間產生被灼燒的錯覺。


溫暖的、柔軟的、弱小的。


假如他在這時再稍稍用力收緊自己的尾巴,現在被他圈住的人的身體就會在一瞬間被絞斷。


“呼唔……”因為睡姿並不舒服,顧淮在這時微皺起眉,發出了很輕的夢囈聲。


亞爾維斯的豎瞳因為聽見這個聲音而反射性微微收縮,這個變化被蒙於眼上的黑色眼罩掩蓋。


眼罩阻隔了視線,在眼前一片黑色的世界裡,亞爾維斯的尾巴自動自覺把圈著的青年再往他身邊移近,他向這片黑暗伸出手,輕易碰到了正處於睡夢中的人。


亞爾維斯無聲地把對方抱在了懷裡。


這樣的姿勢終於方便睡覺了,在銀發蟲族懷裡沉沉睡著的顧淮逐漸舒展開眉眼,呼吸也變得更加清淺。


在周圍看見這個過程,原本還對亞爾維斯展現出警惕的塔克蟲族們終於不再用猩紅眼睛緊緊盯視著對方。


青年既然是被周圍這些塔克蟲族保護著,那這些塔克蟲族一定找了一個地方作為巢穴,亞爾維斯在塔克蟲族們的帶領下把顧淮帶回到這個地點,然後他對自己的下屬發送了位置訊號。


接收到位置訊號的高等蟲族們爭先恐後趕到洞穴,而幾乎在各自抵達的一瞬間,這些身著黑色軍裝的高等蟲族就都把視線徹底粘在了被他們首領抱著的黑發青年身上。


王——


巨大的喜悅感衝擊著這些高等蟲族的頭腦,讓他們肢體僵硬、頭腦發木,所有的思想在這一刻都變得一片空白。


這種陡然產生的劇烈情感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泄口,在大腦裡橫衝直撞,最終有一部分蟲族士兵透過眼睛將情感宣泄了出來。


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流淌出液體,這種涼涼的液體會模糊視線,導致他們看不清正在安靜睡著的青年,這讓產生這種異常反應的部分高等蟲族此時不滿又疑惑地抬手去擦了擦。


對天性缺乏感情的蟲族來說,他們不理解眼淚是什麼東西。


由於很清楚自家首領平時甚至不喜歡有人靠近他兩米以內,更別提肢體接觸,僅戰鬥中穿刺敵人身體的時候除外,這群高等蟲族稍稍緩過神時,才後知後覺開始震驚對方此時竟然正把青年圈抱在懷裡。


但顧淮對他們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這群高等蟲族驚愣不到一秒,所有注意力又被銀發蟲族懷裡的青年攬走。


黑色的頭發看起來十分柔軟,發梢有些許凌亂,因側頭的姿勢而輕貼在白皙的臉頰上,青年的眼皮正安靜耷下著,纖長的眼睫也靜止不動。


王和他們長得不太一樣。


在青年身上,這些高等蟲族沒有看見任何保留下來的種族特徵。


他們的膚色是冷白色,皮膚有著極高防御,普通的光束武器隻能給他們帶來小小擦傷,而青年的皮膚是另一種和他們不同的白皙,看起來似乎很容易受傷的樣子。


以上是理性判斷,而非理性的感想是,這些高等蟲族此時不約而同地認為——


王……真可愛啊……


柔軟的黑色頭發很可愛,安靜睡著的樣子也很可愛,就連微微翹起的眼睫都特別可愛。


越是看著,這群蟲族的眼睛就越是發亮,最後明亮得像映入了小太陽一樣。


“首領,我們現在馬上帶王離開這個鬼地方嗎?”一名高等蟲族按捺著激動說。


不等亞爾維斯回答,作為副官的阿爾傑先一步說:“王如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可能會害怕也說不定,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等王醒過來。”


從洞穴裡隻被吃了一小部分的蛋殼看,他們的王才剛剛破殼出生沒幾天呢,還是隻幼崽。


雖然情況特殊,身體在蛋裡的時候已經被孕育成長到成年期,但確實才剛出生幾天沒錯。


幼崽是很容易受驚的,即使是蟲族的幼崽也一樣。


阿爾傑這麼一說,剛才說話的蟲族也發現自己考慮不周,更贊同前者的觀點。


亞爾維斯面無表情瞥了對方一眼,算是默許了副官的建議。


等待王醒來也是件很令他們高興的事情,這些高等蟲族開始眼巴巴守望著他們的王睡醒。


同樣是在注視著睡著的青年,在這洞穴裡的塔克蟲族們在這時本能地發出了低低的嘶聲。


即使缺乏智慧,在看見這麼多高等蟲族出現的時候,這些塔克蟲族也隱約明白……


它們看護著的幼崽可能要去其他星球了。


這些比它們厲害得多的同族會把青年帶到另一個比這裡要漂亮美麗的星球上,在那個星球,青年會得到任何一切想要的東西,會在那個星球被很多高等蟲族保護著健康成長。


而這樣子的話,青年就不需要它們了,它們沒有留在青年身邊的理由和價值。


擁有這樣的認知和理解,這些塔克蟲族才本能地發出了聲音。


因為高興於幼崽能去更美麗的星球。


因為高興於幼崽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和保護。


因為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跟朋友出門玩啦,所以更新遲了且隻有短小君(。)

潛力新作

  • 糖葫蘆與巧克力

    大冒險輸了,男友逼我去吃貧困生碗裡的飯。 「愣什麼?快去,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暴怒的樣子了。」 我這是,回到了十年前? 我來到了貧困生面前,夾了一塊腌蘿卜塞進了嘴裡。 他抬起頭,眸色陰冷。 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我將糖醋排骨、紅燒肉……全部放進了他的餐盤。 「這是吃了你蘿卜的補償,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看著將來統治整個科技圈的大佬,笑眼盈盈。 「17歲的許洵你好,我是17歲的夢瑜。」 恰好那年你自卑,又恰好那年我明媚。

    穿成作精後被反派黏上了

    穿成男主的作精炮灰女友後。 我敬業地走著劇情。每天在床上肆意欺辱男主、在床下大筆揮霍他的錢。 隻等男主徹底厭棄我,任務就結束了。 可無論我怎麼作,男主永遠都笑得溫柔繾綣。 毫不在意地任我睡、任我撈。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掉線的系統忽然發出尖叫: 「宿主你睡錯人了,這是本書最大的瘋批反派謝懷宴啊!」 我:…… 難怪他那麼淡定。 跟他一比,我這點壞就像小貓撓爪一樣輕啊! 我嚇得轉身就要跑,可一回頭就撞見了謝懷宴。 他把我扔回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 「你欺負我那麼多次,也該讓我欺負回來一次吧?」

    早死師尊求生指南

    "我穿越成了高嶺之花的早死師尊。 謫仙合該端坐神壇,不應被人拽入泥濘之地沾染塵埃。 於是我提著刀守著他,趕走一個又一個攻略者。 卻在即將離去的深夜,被他的龍尾纏上。"

    撩你入懷

    上班路上,碰到幾個長得超好看的制服小哥哥。 沒忍住拍照發給閨蜜共賞美色。 「啊!!!快看這個小哥哥!!好帥!帥到我心坎裏去了!」 下一秒,我被人按在地上。 幾個小哥哥一臉戒備的圍著我,握著我的手機讓我解鎖。 我想到剛剛和閨蜜的對話,一臉欲哭無淚。 圖人家身子判幾年啊?

  • 穿成師尊後,我和徒弟在一起了

    穿成修真界裡面的高危職業——師尊。 為了保住屁股,我決心易容成老頭子,那樣徒弟就不會惦記我了。 可為什麼到最後徒弟看我的眼神還是不對勁啊? 不是,大哥你有戀父情結啊?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後來我才知道徒弟是真龍後裔,法術的易容對他根本沒有用! 所以在我眼裡的慈父行為,在他眼裡就是打情罵俏嗎?

    燈火闌珊處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顧嘉洛在離婚窗口前分道揚鑣。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和矛盾,不過是卡在了七年之癢這一關口。 七年的婚姻,相敬如賓平淡如水的日子,我以為我們兩個人會這樣度過一輩子。 終究敗給了時間。

    伺我入懷

    與京圈太子爺熱戀四年。 他忽然發了條朋友圈:想定下來了,今晚求婚。 我難掩激動,穿著他最愛的白裙子出席。 卻撞見他單膝跪在另一個女生面前。 那女孩問我是誰。 「她啊,我資助的一個窮學生。」 「跟她談?別逗了,門不當戶不對的。」

    舍友背著我偷偷結婚了

    我和舍友偷偷戀愛五年後,他被父母催婚了。 我正忐忑要不要向父母挑明,卻看到他在朋友圈曬了結婚證。 婚禮上我僱人假扮男友,向他賀喜。 「祝你新婚快樂,錯過你,我才遇到良人。」 他卻甩開新娘的手,抓住我的肩膀質問。 「他是誰?你騙我的對不對?」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