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洗好的葡萄端出來,走到陸折旁邊坐下,“大哥說我們明天回去。”
她拿起一顆葡萄,開始剝皮,“昨天救人的事情,我父母已經知道了,他們都很感謝你救了我大哥。”
紅色的皮褪去,剔透的葡萄肉顯露了出來,白皙纖細的指尖拎著,蘇瓷喂到陸折的唇邊,“等回去後,他們想邀請你去我們家吃飯。”
陸折張開薄唇,被迫吃下女孩喂過來的果子,清甜的果汁一下子在嘴裡蔓延開來,“是你父母的意思?”
“當然啊,你現在是我們家最大的功臣,是我們的貴賓,我父母說了,這次也要好好招待答謝你。” 蘇瓷把另外一顆剝好的葡萄又送到陸折的唇邊。
“我自己吃。” 陸折的唇被女孩的指尖碰到,他下意識抿了抿。
“別動,你的手受傷了。” 蘇瓷還記得醫生說過陸折的手傷差點就傷到骨頭。
陸折再次被迫吃下女孩喂過來的果子,他認真道:“我傷的是一隻手,我左手沒有問題。”
蘇瓷無語地看了面前這個大直男一眼,“這是小情侶之間的小情趣,你懂不懂啊?而且,這是我第一次喂人,你應該高興。”
陸折輕笑,“嗯,我知道了。”
他一點脾氣也沒有,“對不起,你繼續喂吧。”
陸折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休闲的黑色褲子,僵冷的臉容愈發清俊出塵。
他靠在椅背上,眸色漆黑,有幾分慵懶的意味。
蘇瓷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薄唇,上面沾了果汁,有點湿潤。
她繼續剝了一顆葡萄,白皙的手指捏著小小的果子送到了自己的唇上,輕咬著。蘇瓷靠近陸折,將叼在嘴裡的葡萄喂給他。
清甜的果汁在唇齒間溢散開來,舌尖上全是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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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沒有受傷的手下意識覆蓋在女孩的後腦勺,將人更深地推向自己。
好一會兒,陸折眸色深深,他呼吸有點不穩。
大手松開了女孩,撤離的薄唇變得湿潤,“團團。”
女孩在他的懷裡不斷蹭來蹭去,他不得不將人推開。
蘇瓷眼尾下的小淚痣分外妖娆,她軟軟地趴在陸折的懷裡,身體的異樣感突然又湧出來了。
她難受地扭動了一下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發晴期隻有三天,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陸折,“我不舒服。”
這樣的異樣感一次比一次強烈,第一次的時候還可以忽視,但前幾天,她已經很難忽視,而現在,發展成她很想做點什麼宣泄。
陸折眼底的清冷早已經擊散,他深深地看著女孩一眼,“忍一忍?”
蘇瓷輕哼一聲,“難受,不想忍。”
對於跟陸折做一些情侶之間親膩的事情,她不會抗拒,甚至因為是他,她隱隱欲試。
然而,面前的少年的自控力超強,前幾天她怎麼勾他,他都能忍下來。
想到這,蘇瓷又是懊惱又是生氣,她氣狠狠地質問陸折,“你是不是都沒有沒有情欲啊?”
陸折扶正女孩,讓兩人的身體離遠一點,“團團,不行。”
他不能給她將來,就不能毀掉她的美好。
陸折低頭,冰涼的薄唇在女孩帶著慍色的眼睛上親了一下,“團團乖,忍一下。”
少年溫柔似水。
蘇瓷抿了抿唇,體內的異樣感更加強烈了,讓人羞恥。
她忍不住又蹭了蹭陸折,甚至捉過陸折沒有受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水潤的黑眸盈盈地看著他,聲音像是沾了甜意,“不行,忍不了。”
蘇瓷隻覺得此時,的心像是被很多螞蟻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不痛,卻極痒。
她想起了孤兒院裡的那隻發晴的兔子,也想起了網上對兔子的描述,純真可愛的兔子是天生的色魔。
她有點受不了,細白的手指纏上了陸折白襯衫的紐扣,著急地想要解開。
“團團。” 陸折輕易將蘇瓷的小手握住。
他看著女孩雪白的小臉透滿了紅暈,眉頭緊蹙,顯然是真的難受。
他嘆了一聲氣,清冷的聲音有點啞,“我可以用手。”
少年黑色的短發下,耳尖悄悄紅了。
蘇瓷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陸折的意思,她勾起的眼尾染著紅意,羞恥又隱隱欲試,“好。”
能把陸折逼到這個地步,她突然有種把不沾情欲的神明拉了下來的錯覺。
兔子精褻神。
嗯,蘇瓷覺得好刺激啊。
蘇瓷湿潤的眼眸晶亮地看著陸折,催促他,“快點。”
話落,下一秒,蘇瓷愣住了。
肚子裡熟悉的下墜感傳來,她神色怔怔地看著陸折,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
陸折輕撫了一下女孩的頭發,“怎麼了?”
蘇瓷想哭,“我生理期……”
難道是因為生理期要到的原因,才會讓她還有半個月時間才到的發晴期推前了?
蘇瓷覺得肯定是這樣。
臉上發熱,蘇瓷感覺自己已經弄髒陸折的褲子。
她目光湿潤,羞恥地看著陸折,“你去我的房間,幫我把衛生巾還有衣服拿來。”
陸折已經感覺到腿上的湿膩,他點點頭。
蘇瓷從陸折的腿上下來,她身上穿著淺紫色的裙子,現在裙子上已經沾了紅色。
她的目光不自在地去看陸折的褲子,因為是黑色,隻能隱隱看到一小塊印跡,並不明顯。
蘇瓷的臉皮厚,雖然這樣的事情很尷尬,然而她調整得很快,她低聲對陸折說道:“還有內褲,你別忘了拿。”
“嗯。” 陸折起身,離開的背影有點狼狽。
換過衣服後,蘇瓷從洗手間出來。
目光不經意落在陸折的褲子上,她眼裡全是小害羞:“你怎麼還不把褲子換下來啊?”
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但到底是被她弄髒了。
“嗯。” 陸折端著一杯紅糖水過來,是他問酒店拿的紅糖。
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現在還有點燙,先放一會兒,待會再喝。”
蘇瓷乖乖點頭,看著陸折走去換褲子的背影,還沒有喝紅糖水,心裡已經灌了蜜。
……
B市那邊,蘇母知道兒子差點出事,她嚇得想要立刻趕去C市,不過被蘇父勸住了,說是隻劃傷了手臂,沒有大礙。
“這一次,還是多虧了陸折及時出現,救了致遠。” 這麼多次下來,蘇父哪怕對陸沉那隻花狐狸有意見,但對他的兒子陸折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甚至是很感激。
蘇母也聽兒子說是陸折救下了他,當時要不是陸折出現,刀子恐怕就要落在了兒子的胸口。
蘇母很感謝陸折,他救過她女兒,救過她,救過她的丈夫,現在還救下了她的兒子。
她沒有想到陸折這個少年和蘇家的緣分和羈絆會這麼深。
蘇家欠陸折的,恐怕怎麼也嘗還不了了。
“你說,這一次我們該怎麼樣答謝他?” 蘇父也是這樣的想法,蘇家欠陸折太多了,現在陸折回去了陸家,他不缺錢財,治病的事情,也有陸家安排。
現在的陸折已經不像當初一窮二白的少年。
“也不知道陸折想要什麼?” 商場上讓人心顫的蘇父,也有了頭痛的事情,人情債最難嘗還。
蘇母看了一眼沉思的丈夫,她嘆了口氣,陸折想要什麼?
他想要蘇家的小公主。
蘇父問妻子,“你有什麼想法?”
蘇母回過神來,“明天致遠和瓷瓷就回來了,也邀請了陸折來家裡吃飯,到時候我們再問問他的意思。”
如果陸折以這一次的救命之恩,要求跟蘇瓷在一起,蘇母覺得她自己很難拒絕出口。
這時,高瘦的身影從樓上下來。
蘇母看見季遲準備出門,她喊住了他,“小遲,明天晚上你還要兼職嗎?致遠和瓷瓷從C市回來,還有一位客人也會來,到時候你也回來吃晚飯吧。”
季遲點點頭,“好的,蘇阿姨。”
季遲現在打兩份兼職,白天在奶茶店裡工作,晚上在酒吧裡當服務員。
現在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開學了,季遲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賺更多的錢,畢竟開學之後,他主要以學業為主,兼職的時間會少很多。
蘇母笑道:“我問過方琴,她說你喜歡吃魚對吧,明晚我會讓人準備。”
季遲身上穿著黑色的恤衫,他長得高瘦,穿衣好看,哪怕隻是一件簡單的恤衫,也被他穿出了帥氣。
聽到蘇母的話,他客氣地拒絕:“蘇阿姨,不用麻煩,不用特意為我準備飯菜的。”
方琴的這個孩子在蘇家住了一陣子,性格安靜又懂事,蘇母看得出,他很擔心麻煩她們,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蘇母笑道:“沒關系,一道菜而已,哪裡會麻煩。”
季遲沒有再拒絕,畢竟再拒絕別人的美意,就是不知好歹。
看著季遲離開,蘇母這才對蘇父說道:“我聽小遲說他現在在奶茶店工作,這孩子成績好,在學校裡也是常常年級第一,在奶茶店裡兼職,實在太委屈了。”
季遲是好友的兒子,蘇母總想幫上忙,“我讓他去我們家的公司,找一個合適的崗位,就當作是學習,他怎麼樣也不願意,好像是很害怕麻煩我們。”
蘇父安慰她:“季遲有主見,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而且我記得他好像報了醫科的專業,去公司對他學醫沒有什麼幫助。他的經濟真的困難了,我們再暗中幫他,畢竟年輕人的自尊心強。”
蘇母笑了起來,“你說得對。”
……
蘇致遠是第二天回來B市的,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
看著走在前面的哥哥,蘇瓷悄悄拉了拉陸折沒有受傷的手,“待會我坐在你的旁邊,幫你夾菜,好嗎?”
別墅裡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柔和的燈光落在女孩的臉上,陸折清冷的眉目也柔了下來,“不用,你乖乖吃飯就好。”
她的父母不會喜歡看到他們的寶貝女兒為他忙碌。
蘇瓷抿了抿唇,敷衍地應了一聲:“哦。”
客廳內,蘇母和蘇父早已經讓人準備好飯菜了,小蘇寧和小天才知道大哥和姐姐回來,兩個小家伙乖乖地坐在沙發乖巧地等待著。
季遲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他今天拜託了另外一個員工跟他調班,所以沒去酒吧上班。
蘇致遠先走進來。
蘇母看見手臂上包扎了白紗布的大兒子,趕緊上前,著急地打量了他全身一遍,“沒事就好,你嚇死媽媽了,不是帶了保鏢去C市嗎?怎麼還受傷?”
蘇致遠笑著搖搖頭,當時事發突然,他沒有把保鏢帶上去工地,是因為他自己也有身手,也沒有想到事情突變,但最重要的是,他想把保鏢留下保護妹妹。
“我沒事,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不過這次多虧了陸折。” 蘇致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