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顧時衍為了這鴨子來我辦公室大鬧,我給氣昏了頭,直接承認了人是我弄 死的。
可事實上這特麼幹老子屁事!
我忍無可忍,拼命湊到顧時衍臉邊,一口就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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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衍:「?」
他被嚇得頓時松了力道:「你,你..
呵呵,噁心不死你。
在他識疑的片刻,我抹了抹嘴角,眼疾手快,直接往他臉上砸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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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大半年的舔狗,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現在顧時衍長這麼大了,也不算虐童了。
「你有證據嗎?就找老子,傻逼!」
他徹底被我的騷操作搞蒙了,捂著臉像個癡兒似的重複:「你,你..玩我?方 淮,你……」
「你什麼你?!你他媽超雄啊?一來就掐我脖子?老子大大的良民,殺錘子的人。 艸!被死對頭親了惡不噁心?對,沒錯!我噁心的就是你!..
我一頓輸出,把顧時衍那張面癱臉都搞崩了。
好半天,他才捂著被親得發紅那半邊臉,咬牙蹦出幾個字。 「你噁心其他討厭的人,也是用親的嗎?」
「是,so? 那又怎麼樣?」
重生一世,我還是改不掉口嗨的習慣。
「你,你 ….」
顧時衍一個高冷霸總,差點被我噁心到崩潰了。
最後他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的辦公桌,甩袖離去。
當天回家的路上,我讓楊秘書給我報告了下近兩年江城的形勢。
顧家有背景撐腰,在江城獨霸一方。
我那不爭氣的哥哥,天天被新上任的顧時衍變著花樣打壓。
至於我嘛,暫時還沉浸在怎樣才能把沈月白追到手,完全忽視了顧時衍這個後起 之秀,隻把他當成了情場上的勁敵。
「聽說顧總還有個白月光,自從他上任之後一直在四處找人,把江城都翻了個遍。
「可據說他給的資訊有點怪,說什麼愛吃橘子,喜歡穿騷氣的夾克,煙酒都來, 腰上有顆痣….
「聽起來有點像個男的,也不像『白』月光啊。」
司機聊八卦似的對顧時衍的資訊進行補充。
呵,他果然不是沈月白的深情男二了。
隻是我聽著有點想笑。
畢竟他的黑月光,剛剛還揍了他一頓呢。
我很好奇。
要是他發現白月光是死對頭後,會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公司要派個代表出面競標一塊地,我二哥方墨冷笑著把這位置讓給了我。
美其名曰我玩了這麼久,給我個機會磨煉下。
散會後楊秘書看著上面的競爭對手,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總,要不咱們把這專案扔給其他人吧..!
「錘子!」我把專案計畫書搶了過來,「從今天起,我要教教咱們小顧總——怎 麼重新做人!」
競標時間定在了兩天後的下午。
我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連夜準備好資料趕了過去。
會議桌對面的人穿著筆挺的西服,早已恢復了往常的冷冽淩厲,眼底薄涼。
「方淮?」
他抬頭看見來人是我,蹙眉倏地起身,徑直沖到我面前。
然後抬手..
攏了攏我的深V 襯衫領子。
「領子拉這麼開,你發騷?」
哈,我氣笑了。
當即拽下他領帶,勾唇湊近到足以呼吸交纏:「我騷給你看的啊,小古板~不、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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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是為了噁心他才這麼說的。
顧時衍也的確被我噁心到了,觸電般退了幾步,回到座位上。
我落座後,故意把領子撩了又撩,使勁往下扯。
這一舉動讓對面的顧時衍臉色僵了又僵,開始發紅,像是被誰扇了幾巴掌。
哈哈,樂!
有前世的經驗在,競標的過程也很順利。
但第一次競標失敗的顧時衍,事後沒有無能狂怒地放狠話。
他臉上甚至連一點失落都看不到,更不要說作為慘敗者的落魄。
系統安慰我別生氣,以後有的是機會淩辱他。
「嗯,對!」
所以當晚,我去顧時衍談合作的酒吧蹦迪了。
在他隔壁包廂,一口氣點了十個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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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上次給基友點男模玩,偏偏點到了顧時衍的高中同學。
我花了十萬,基友摸都還沒摸著呢。
就被顧時衍救走了。
我請問呢!
這次我給基友點了十個,讓他玩個夠。
「淮爹,你不愧是我義父!」
夏沅對我的撒錢行為感恩戴德,就差給我磕頭了。 我擺手:「好兄弟,灑灑水啦~」
前世我被男主男二聯手搞垮後,周圍的狐朋狗友都見死不救,對我唯恐避之不及。
隻有從小一起長大,家境不算富裕的夏沅把自己所有存款拿了出來,給我周轉。
後來被抓進地下室,方家人都已經放棄找我了,也隻有他還在堅持。
所以這輩子我得好好對他。
「等你玩夠了,過兩天咱們去旅遊散散心唄。」
夏沅摸著腹肌眯了眯眼:「你小子,不會真想當我爹吧?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揉了揉發酸的鼻尖:「沒,就是想你了...」
「方淮,你想誰?!」
門口一聲怒吼嚇得我虎軀一震,連忙摟了個男模的細腰抱抱。
顧時衍的臉色頓時比鍋底還沉,沖過來拽開我身上的男模。
「方淮,你都勾引了我,憑什麼還敢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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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
夏沅記得顧時衍這張臉,頓時不樂意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淮哥死對頭 啊……滾!」
別看他長得沒顧時衍高,推起人來是毫不手下留情的。
我倆合力把顧時衍推到了沙發上。
然後繼續摟著男模,端起瑪格麗特杯一飲而盡。
「小顧總,別告訴我這裏邊又有哪個是你同學。
「今晚我是花了大錢的,識趣就——」
唇瓣被猝不及防地堵住,咬開。
顧時衍竟隔著我身上的男模...親了上來!
好苦。
煙草味混雜著苦酒味,太不搭……
直到快要窒息,顧時衍才被夏沅罵罵咧咧地拉開。
門外他的私人秘書瞠目結舌:「顧總…
他說再不回去,合作就黃了。
顧時衍再次猛地拽開我身上的男模,讓我規規矩矩地在這裏等著。
臨走前,他還將袖扣取下來,狠狠地釘在了我胸前……的V 領上。
哈,神經。
狗,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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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半夜,包廂的門都沒再被打開過。
夏沅不放心我,非要陪我一起喝。
但我還是讓他和男模邊兒玩去,把他轟走了。
能有什麼事?又不會死。
反正,還有系統這個活爹幫我復活呢。
「統子,我一定要報復顧時衍。」
【嗯嗯嗯,報復他。】
「他剛剛竟然那麼噁心我,我待會兒也一定要噁心死這個賤人!」
【嗯嗯嗯,噁心他。】
....
好敷衍的活爹。
空腹喝酒,我喝得屬實有點難受。
胃疼得實在受不住了,我才放下酒杯,蜷縮在沙發邊冒冷汗。
好像,前世被毒死的感覺。
「方淮?方淮!你醒醒 . .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渾身一輕。
有人把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一路在我耳邊絮絮叨叨。
「別睡」、「醒醒」?
強光照在眼睛上。
再是被紮了幾針。
我從小就對痛感不太敏銳,能忍住的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所以周圍的人都認為我不怕痛,笑罵我是怪物。
家裏人也拿我當不會受傷的利刃使。
可偏偏今晚,心裏莫名堵得慌。
不過是被護士紮破了幾根血管,就痛得蹙眉掙扎,悶哼出聲。
然後,猝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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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進地下室那幾天,顧時衍始終沒有出現過。
但從周知夜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
比如最開始提出綁架我這個計畫的人,是顧時衍。
敲暈我將我綁到地下室的人,也是顧時衍。
找來這些折磨手段,想把我往死裏折磨的人.…還是顧時衍。
被周知夜折磨得生不如死那會兒,我還倡狂地叫罵,讓顧時衍有種就滾過來,有 種就親手折磨。
我以為顧時衍做不到,因為他連雞都不敢殺。
因為我們是競爭對手,要爭一生輸贏。
因為他曾經……試圖救過被方家掌控的我。
他是想救我的啊。
可周知夜告訴我,顧時衍很快就會弄來進口毒藥,給我個痛快。
他知道我不信,所以放了段錄音。
是顧時衍的聲音。
內容和周知夜所說一致。
苦藥被強制灌進喉嚨裏的那一刻,我想。
算了吧。
這輩子就算了。
我懶得掙扎了。
反正,死了也挺痛快的。
不會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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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背著我的人,在昏黃的路燈下顛顛簸簸。
腦袋昏昏沉沉的,胃裏也翻江倒海……有點難受。
我繼續縮在他背上,懶得動。
「醒了?」
顧時衍發現了。
我「嗯」了一聲。 「方淮,對不起。
「我以前好像,冤枉了你很多事。」
「之前酒吧裏那個男模失蹤,我後來找到他了。 「是有人故意p 了監控視頻,栽贓給你的。
「你沒有殺過人,也沒有虐待動物。
「是我錯怪你了。
「對不起。
「我知道對不起沒用,所以我會補償你。
「你想要什麼補償?」
他話好多。
從來,都沒有這麼多過。
我沒有回答。
顧時衍又說了個「對不起」。
相對無言。
走到一棟別墅門口時,江城忽然飄起了小雪。
紛紛揚揚,一片素白。
我伸手想去接,卻差點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顧時衍抬了抬我大腿,聲音比雪還冷:「接吧。」
可我不想接了。
隻是將手收了回來,趴在他肩膀哽咽。
「顧時衍 ….
「你個狗。」
24
在顧時衍家養了一周的病。
第七天,我終於能吃炸雞、漢堡、比薩、霜淇淋了!
雖然也不知道,為毛非得聽他的。
估計是他太像老媽子了,整天醫囑前醫囑後。
耳朵快起繭子了!
但這天下班回家,他給我買了杯奶茶。
……試探我?
我嚇得一頓,有點不敢接。
「冬天的第一杯奶茶,不要?」
....
食欲戰勝理智:「要!」
可自從我接了這杯……厚乳茶?過後。
顧時衍就總想撩我的衣服。
搞得我時時警惕,生怕被他看到腰。
那可是我的殺手鐧!
如果顧時衍這輩子再想殺我..
我就在他殺了我之後亮出這個殺手鐧,讓他悔恨終生。
系統突然冒出來,歎了口氣。
【寶寶,戀愛腦白給哦。】
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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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顧時衍家太危險,我還是搬了回去
這蠢貨就天天跑我家送飯,叮囑我按時吃飯。
…矯情。
兩周後,江城商圈開始人心惶惶。
因為一場商業晚宴。
方家最有望成為下一任繼承人的人,我受邀參加了那場晚宴。
與此同時。
男主周知夜,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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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夜是個怎樣的人呢?
如果說我的心有百分之五十是黑的,顧時衍百分之七十。
那麼周知夜,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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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宴會廳裏,往來人流如織。
沒有我和顧時衍的幹預,男女主很快順利地在一起了。
周知夜在三個月前從隔壁雲城過來,同時帶了一筆大生意要談。
這筆生意見不得光,所以他最開始沒有選擇政界背景出身的顧時衍。
他選了地位不太穩固,傳聞手段骯髒的我。
不出所料,晚宴開始沒一會兒,周知夜就端著一杯香檳過來搭訕。
每句話聽起來,和普通商人無異,甚至處處昭示著他作為商界新貴的超前洞察力。
可實際上。
坑早就挖好了,正等我往裏跳。
「怎麼樣?方總。」
周知夜和我碰了個杯,長袖下的袖扣不著痕跡地一閃而過。
「有興趣,和周某合作一次嗎?」
我笑了下,回敬他一杯。
周知夜是雲城出了名隻手遮天、翻雲覆雨的大人物。
系統叫我不要再冒險了。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好…」
「方淮!」
手腕被人從身後猛地一抓,杯中紅酒灑落一地。
我反手扣住杯座,淡漠抬眼。
「方淮,你不能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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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已經出口。
生意場上最講究一個信用,哪裡能隨意出爾反爾呢。
可顧時衍固執地拉住我,對周知夜表示。
「如果這筆生意非做不可,我來。
「方淮,他能力不行,容易劍走偏鋒。」
周知夜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拉扯了一番,最終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顧時衍。
他的確更中意顧時衍,如果不是忌憚他背景的話。
但如今顧時衍既然敢接,就說明他甘願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周知夜滿意地摟著沈月白的肩膀,離開了會場。
我跟上了顧時衍,大罵:「你他媽能不能別搶我生意了?
「什麼都搶,有意思嗎你?」
顧時衍突然頓住腳步。
搞得我直接撞了上去…
「 艸 ! 」
「方淮。」
單薄的身子突然被擁住,在雪中落下一片溫暖。
「我想救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29
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顧時衍以身入局後,忙碌了起來。
我想參與,卻屢次被拒之門外。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沈月白的電話。
她聲音冷靜得不似從前那個女孩,極其鎮定地告訴我周知夜這些年做了太多陰損 事。
我當然知道。
她問我:「想不想知道周知夜這次計畫的秘密?」
我說想。
她告訴了我一個地址。
讓我在今晚十點,準時到那等。
九點半的時候,我揣了把匕首就出了門。
可車子開到郊區時我才發現..
剎車,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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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度慌亂的情緒下,我還是穩住了自己,快速開到了一條幾乎沒有行人和車 流的路上。
系統也急得要命,但他對這件事無能為力。
偏偏這時,顧時衍打了個電話過來。